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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原來是你

新年後香港各大報紙登載了一份尋人啟事尋人啟事上沒有詳細說明秦司令的身份和姓名但是注明了他當初的家庭和所在地以及兄長的姓名這份尋人啟事在各大報的醒目位置表引起了一陣騷動按照報上留下的地址有數百人打來電話認親可想而知有些人見尋親者如此氣勢一定財大氣粗這是混水模魚來了張勝沒想到還有這種效果于是專門安排了一批人負責接待和甄別工作。

與此同時國內《財經時報》、《證券報》等主要報紙以醒目的大標題在主要位置登載了一條重要消息「深圳勝文重金收購凱旋股份」副標題是「深圳勝文國際投資貿易公司借殼上市凱旋股份舊貌換新顏。」

消息公布時秘密進行的收購工作已近尾聲。

凱旋股份是一家上市企業旗下有兩家加工廠四家貿易公司還有一家四星級酒店光固定資產就有四個多億如果算上所持有的凱旋公司的股份市值剝離債務後總資產過十個億經與市政府討價還價收購價定為六個億。

這筆錢張勝拿得出來但是他不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任何一家大企業都會充份利用他的每一分資金去創造更大的利潤誰也不會把多達數億、十余億的流動資金閑置在那兒沒有用處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錢會惹人生疑。

更重要的是如果這樣做一旦被徐海生獲悉必定會重新評估他的實力那會令他非常被動。

時至今日只要他能把文哥的資金消化完畢全部漂白轉到他的戶頭上。他的實力就將越徐海生但是那只能讓他的實力和地位凌駕于徐海生之上。卻不能讓他消滅這個毒蛇般的對手。

資本市場地戰爭雖然殘酷卻有一條公平原則那就是你可以挑戰但是我可以不應戰。張勝就算資金實力越徐海生一百倍對方不肯與他對壘他能強迫對手和他做對手盤嗎?

所以。他必須不斷壯大實力讓徐海生感受到他成長度的威脅。與此同時他又得隱藏真正地實力示敵以弱讓徐海生覺得可以把他打敗。這樣徐海生才會放手投入資金與他在資本市場上較量一番。等到對方投入全部兵力已經無法抽身時才是張勝撕去偽裝露出鋒利的獠牙的時刻。

因此為了成功收購凱旋股份既能顯示出他在資本市場的擴張度引起徐海生的警覺。又不讓他覺自己的真正實力張勝煞費了一番苦心。

利用凱旋股份入不敷出已經連續兩年虧損今年地情況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有進一步惡化、馬上面臨退市風險的現狀市政府方面迫切需要一個新的領導人入主來扭轉局面的現狀張勝通過談判一番唇槍舌劍迫使對方同意了他的分期還款計劃。

張勝一共吃下了凱旋股份4o%地股份。收購價值近六億。根據合同分兩年四次付清。第一次是一億五千萬這筆錢一到位合同就立刻生效張勝已成為凱旋股份的新主人。

成了凱旋股份的掌舵人之後他就有權對凱旋做大手術了。這位新任董事長立即大刀闊斧地改革起來先就是資本置換。

通過那些資深注冊會計師們的努力張勝把凱旋股份旗下兩家嚴重虧損的加工廠以比實際價值高十倍的價格賣給了他旗下的另一家企業勝文國際投資。接著把凱旋旗下四家貿易公司合並重新注冊成立了一家由他完全控股的新公司「四海貿易」。

由于這家新公司實際上已經成為原凱旋股份地總公司于是以十倍價格出售那兩家加工廠的利潤收入以及原凱旋旗下仍在盈利的四星級酒店的收入在財務報表上便合並記入這家公司。這一來凱旋一下子就從連年虧損中翻過身來。

還是原來那家企業只不過合並合並換個牌子「凱旋股份」變成了「四海貿易」盈利就從虧損四毛二變成了盈利兩毛三每股淨資產增加了4o%。

在此之前羅先生等人已經在二級市場上悄悄吸納股票而這一段時間里凱旋公司也配合布公司有退市可能地風險提示緊接著又連續布了些因債務訴訟纏身的利空消息凱旋股份從三元多的價位一路狂泄到一塊多的市價配合羅先生等人順利底部吸籌。

等到消息在市場上流傳開來人們紛紛追進四海貿易股票的時候張勝手里地市場籌碼開始逐步派一筆巨額利潤已經到手。

事實上這還沒完因為有利潤收入就可以轉配和增新股張勝控制地董事會已經放出風去將在近期召開股東大會商議轉配增6ooo萬股新股的問題。

此時四海貿易地股價在市場炒作下已經攀升到17塊錢在二級市場上張勝賺了三個億。增新股的配股價是9元錢等到股東大會開完新股一配又將是五億四千萬的進項。

收購凱旋股份張勝一共投入一億五千萬。通過他的人他在二級市場上賺了三個億;通過配新股他將融資五億四千萬。三個億再加五億四千萬扣去前期投入一億五收購凱旋股份等于一分錢沒花還立即淨賺七個億。

這就是運作用收購來的企業付清收購的債。

這就是金融雖然還沒有創造一分錢的價值卻融來了億萬財富。

「各位經過數月的辛苦我們終于功德圓滿得成正果了。來咱們干一杯!謝謝大家。」

張勝家里正在舉辦一場酒會參加者是所有參予收購凱旋股份運作的高級管理人員。張勝舉著杯。開心地對大家說。

「過幾天我們去香港。大家到《蘭》去見識見識。」

小會議室內張勝對羅先生等幾個極親近的朋友笑著說。

《蘭》是香港的一個秘密會所名不見經傳就連八卦周刊也從來沒有報道過關于那里的只字片語。

這個會所只在上層社會人物中口口相傳。會員的展也是通過這種方式。張勝剛剛取得會員資格按照規定他最多可以帶四個朋友進入會所。

與這個會所相比那些公開地夜總會哪怕是最有名氣檔次最高級的。也不過像是一些大排檔這里地消費水準極高但是能成為這里的貴賓絕對物所值《蘭》的主人身份神秘人脈極廣常在級富豪間穿針引線幫助聯絡。

一個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怎麼衡量?

翻翻你的電話本就知道了。

你的電話冊上都是些什麼人。都是些什麼檔次地人就代表著你有多大的實力你有多大的能量。所謂赤手空拳一切靠自己。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只有井底之蛙才不需要伙伴和朋友你想擴大你的勢力、你的影響你就得不斷接識比你強大地人並最終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

經常出入于《蘭》的人有擁有龐大艦隊的船王、有出身名門的地產大亨、有控制著輿論喉舌的傳媒巨子、有國際金融領域的投機大鱷。這些人誰都不比張勝錢少。甚至比他還要多得多。成為其中的一份子意味著更多地商機、更大的市場。張勝自然極為開心。

听說要去香港最神秘的會所《蘭》見世面鄧先生幾個人都興奮起來以他們的財力、勢力一直也沒有機會去見識那個神秘之地地。《蘭》就象是華山論劍的千仞之巔只有夠資格的人才能收到它的邀請函能夠進入《蘭》就是一種炫耀的資本。

給身邊這些人鼓足了勁兒大家紛紛到一樓大廳去參加慶祝舞會了房間里只剩下張勝和羅先生。張勝地臉色沉了下來︰「羅先生現在已經過了很久了明天我就將召開記者招待會宣布我地婚事。我的新娘呢?」

羅先生有點尷尬︰「張先生我已經……通知了大小姐也提起了你地擔心。不過……大小姐說這件事你不必擔心不會有人懷疑你和她的交往過程她保證……天衣無縫。」

張勝微微眯起了眼楮︰「哦?大小姐這麼有把握?我在深圳的一舉一動都落在許多人眼中。在這里這麼久我就從來沒有和大小姐同出同入過她明天從天而降突然變成我的新娘你說不會有絲毫破綻?她要是有只手遮天的本事還需要我做甚麼?」

羅先生苦笑道︰「張先生說實話我在社會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是在您和大小姐面前終究不過是個只供差遣的人你們之間的事我實在是沒有能力過問。大小姐她……她……嗨明天一早你就能見到她等你見了她你自然什麼都明白了。」

張勝長長地吁了口氣淡淡地道︰「算了我不逼你了她不著急我有什麼好著急的。那份合同已經擬好了麼?」

羅先生松了口氣忙道︰「擬好了。」

「嗯」張勝點了點頭還是難掩心頭不悅。他對那位遲遲不露面的大小姐已經煩透了雖說不是夫妻卻要共同生活一年時光如果對方這麼難接觸那日子一定不好過。

「老總客人們都請您下去跳舞呢」洛菲穿著一件漂亮的白色百摺裙就象一位小公主似的飄了進來笑盈盈地道。

羅先生趁機告辭轉過身時沖著洛菲使個眼色洛菲會意地眨眨眼。

「唉算了我沒興致。」張勝有些疲憊地靠在沙上閉上眼楮假寐。

「哇。一下子賺了那麼多錢好多人都在羨慕你。一件賠錢的買賣硬生生讓你搞成大賺特賺的生意敬佩得不得了呢怎麼反而不開心了?」

洛菲明知故問還走到他身邊很乖巧地給他做起了頭療。

「老總什麼事不開心。不會是……是我惹你生氣了吧?」

張勝笑起來︰「怎麼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呢?菲菲現在越來越乖象個小淑女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

洛菲在他身後扮個鬼臉皺皺鼻子道︰「真的假的?我有那麼好嗎你不是誑我吧?」

「當然不是。我從不編瞎話。」

「那……你肯答應我不管我做什麼你永遠不生我的氣麼?」

「呵呵你呀你能干什麼讓我生氣地事?這麼狡猾順桿爬呀討免死金牌嗎?」

「你答應了?「那有什麼問題我答應……」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啪、啪、啪!」這句話說完。張勝就很有默契地舉起一只手洛菲的手落下來和他三擊掌。

「嘻嘻那我就放心了。」洛菲得意洋洋地說。做為報答。她更賣力地為張勝按摩起來。

洛菲十指縴縴很有藝術感是雙適合彈鋼琴地手做起按摩來也似模似樣。

張勝很舒服地閉著眼楮頭隨著她手指的動作輕輕搖晃著︰「菲菲。你不懂。錢賺的越多位子坐得越高。勞心費神的事便也越多。我這人挺沒志氣的你別看我在拼命的撈錢那是既在其位要謀其政罷了多少人指著我吃飯呢。

其實……我真想急流勇退把我地錢搞一支信托基金再與人合伙投資一部分當一個真正輕閑的人。我去過《蘭》在那里我才知道真正的貴族真正的上流社會他們怎樣活著。他們過得很自在從不把賺錢當成自己生命的主題。

他們把祖祖輩輩積累下地財富交給一個合格的總裁去管理或者建一支信托基金而他們自己更注意和家人一起快樂地生活。去勒圖凱打高爾夫、去馬來西亞潛水、去日本泡最好的溫泉、去西屬加納利群島游泳、去阿拉斯加釣鮭魚、去非洲打獵、在自己家里種菜、親手去修剪自家門前的橡樹……」

他拍拍洛菲的手感慨地說︰「他們真正看透了錢的本質不做錢的奴隸我也好想過那種日子。」

「你還這麼年輕不想建立一份霸業?」

「他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酒鋤作田。把一生最美好的時光浪費在賺錢上怎麼比得上和心愛地人遨游天下長相廝守?象我現在這麼忙父母親人都沒有時間經常相伴有什麼意思?」

張勝笑起來︰「當然要是我還要靠上班來維持生活這麼想是不切實際只是我已經具備了這樣的條件想為自己活著而已。什麼成就、霸業**無止境真要無休無止地追求下去什麼時候才是頭?等到我想退出來按自己的方式生活時已經年華老去那還有什麼意思?」

洛菲想起自己的父親聰明一世終不免一場牢獄之災張勝所想未嘗沒有道理不禁輕輕嘆了口氣微笑著說︰「能知足方能長樂老總正是諸事順利、鋒芒畢露地時候卻能這樣想才是真的智者。也不知哪個女孩子有這樣的好福氣能嫁給你與你長相廝守。」

張勝也想笑笑卻實在笑不出來他想起了鄭小璐想起了秦若蘭又想起了鐘情、若男和那個難相處的周大小姐忍不住長長一嘆心中千回百轉卻難再說一字。

張勝西裝革履地站在寬闊的後台工作間里抬腕看看手表微帶慍怒地道︰「我們尊敬地周大小姐呢?9點半就要召開記者招待會了她不會姍姍來遲吧?」

這里是租用地新聞布會場前邊是一個T型大展台後台是模特們換衣服的地方所以地方非常寬敞。

「大小姐馬上到馬上到。」

羅先生側耳听听前邊傳來地記者們的嗡嗡低語聲。急得滿頭大汗他掏出手機。正想打個電話邊邊的側門忽然開了一個女孩用優雅清脆地聲音說︰「對不起我來晚了讓您久等了。」

張勝抬頭望去只見一個優雅的身影從側門姍姍而入。就象一只高貴地天鵝靜靜滑行在碧綠如鏡的水面上。

一眼望去一種嫵媚端莊、秀逸典雅的氣質撲面而來。隨後張勝才注意到她的穿著勻稱而略瘦的身材一雙法國式的縴秀長腿輕盈地邁動。身上只有一件乳白色地連衣裙象流水似的輕輕律動裙擺在膝彎以上。

裙子質料極為高貴柔軟、貼身面料隱隱泛著柔和的白光。裙裝的線條柔和而簡練沒有任何點綴只在那細得難以置信的縴腰間有條同色環形地腰帶狀縫合線如此簡潔的時裝卻在高貴寧靜中把她柔美干練的女人味兒完美地表現出來。

衣服只是一件道具。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的步態她舉手投足都有一種歐感的貴族味道能把古典與時尚、典雅與自然融為一體。形成如此獨特氣質的女孩張勝只在少數幾部歐洲歷史大片中見過那是一種貴族式的優雅。

正如人類地五官都是眼耳口鼻組成卻有人美若天仙有人丑若無鹽。同樣只是站立行走。小小的差異和不同。你便能感覺得到完全不同的氣質有些人真的能甫一見面。便讓你有種貴不可言地優雅感覺的。

張勝臉上的神情由不悅變為驚奇他想象過周大小姐的樣子也想象過如果她美麗甚至如同有名的影星一樣相貌唯獨沒有想到她地氣質竟是如此高雅不俗。

周大小姐娉娉婷婷地自那側門走進來皎潔如同一輪明月散著淡淡清輝相信身材最火辣地模特也無法與她競爭男人的目光。如果她身旁走著一個頂級模特那就象一輪太陽人們第一眼總是會注意到太陽地光輝但是馬上就會把目光投注到那輪明月上。

能讓他注目欣賞舉杯相邀能給人神秘和美麗之感的永遠只能是天上的明月。男人並非只能欣賞**之美而是能夠表現出那種秀外慧中氣質獨特的女人太少。

「張總我來了。」洛菲淺淺一笑神態從容羅先生吁了口氣悄然退了出去。

張勝目瞪口呆地坐在那兒好半天才象觸電似的一下子跳起來指著她驚駭地道︰「你……你你……洛菲?」

洛菲微微一欠腰就象一位晉見國王的貴族優雅而從容︰「是的洛菲周洛菲您的……妻子。」

張勝象一位老年痴呆患者神情呆滯目光茫然過了好半天他才回過神來帶著一種被蒙騙的驚怒說道︰「原來是你我說你怎麼不擔心別人會懷疑我們從未接觸。你……竟然是你……」

「噓」洛菲豎起一根縴秀的手指觸在唇邊眼楮里帶著一點調皮的笑意︰「一位紳士不該向女士這麼大吼大叫的你說過永遠不會生我的氣不許賴皮。」

她眨眨眼有點狡黠而得意地笑。

張勝呼呼地喘了兩口大氣震驚的感覺一時還沒有消失。

洛菲一身乳白色的簡潔裙裝微笑著站在他面前就象一位氣質典雅的公主她在耐心地等著張勝適應她的新角色。

好半天張勝臉上的表情才慢慢平靜下來開始仔細地打量她。她手里提著一只Laddior手袋小羊羔皮的絎縫菱形稜格不懂行的人看著和批市場上3o塊錢的皮革手袋沒什麼區別但是那是通過95道工序制成的極品戴安娜王妃用的也是這個牌子。

提著手袋的柔軟領口微微外翻露出特殊的乳白色修飾花紋張勝去《蘭》的時候曾經在一位船王之女的袖口上見過類似地花紋所以他知道那並不是花紋。而是繡成花紋的法文。這是法國巴黎一家古老地服裝店為客人量身訂做的衣服沒有牌子。只有袖口繡上服裝主人姓名的字母。

周洛菲一頭s波浪狀的秀乳白色貼身裙裝的領口是桃心狀的秀氣地小腿下是一雙巴黎風格的高跟鞋質感純粹透著學院氣質。她全身上下沒有一件飾但素潔中卻不失高貴。

她是洛菲。卻又不是洛菲她的相貌依稀帶著洛菲的影子但是那氣質卻使她月兌胎換骨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張勝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她同那個帶著謙和的笑容提著暖瓶滿大戶室地給人倒水的女服務員聯系起來;無法把她同那個和他視頻時趴在桌子上懶洋洋地打呵欠的可愛鄰家小女孩聯系起來;無法把她同那個穿著和小甜甜布蘭妮一樣性感的皮裝大跳電臀熱舞的小野貓聯系起來;

她……月兌胎換骨。成了一個淑女一個絕對有貴族風範的高貴淑女。

文哥如果看到這一幕一定非常欣慰他的心血沒有白費他的女兒真地被他打造成了一個貴族淑女。

把女兒送到法國學習起因于文先生同一位法國生意伙伴的往來。那位生意伙伴沒有他有錢但是兩個人的接觸使文先生很快把他當成了好朋友。和這個人交往他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自身地氣質和談吐也會不知不覺地變得優雅起來他喜歡這樣有品味的朋友。

有一次去法國的時候他去這位朋友家做客。那是鄉村一棟略帶古堡風格的三層小別墅在十幾畝修葺整齊的綠地地映襯下顯得有些矮小和老舊。連接這座普通民宅與遠處高公路地是一條彎曲而漫長的柏油馬路。

進入「古堡」一眼就能看到樓梯間和過道地牆面上掛著家族的族徽、祖先的畫像、古老的盾牌、長劍還有各種服飾和人物儀態的老舊圖樣。他的朋友告訴他這些圖樣是他的家族一代代傳下來的。是他們從小言談舉止的禮儀規範。從他咿呀學語時。這些圖樣就是他的啟蒙讀物。而他的兒子女兒從小也要學習這些東西。

文先生不解地問他。圖上的很多服飾打扮早就過時了這樣世代相傳有什麼意義呢?

「氣質」他的朋友毫不猶豫地回答︰「外在的東西永遠都是變化的再流行的東西也會有過時的那一天唯有氣質來自于數代的積澱和修煉歷久彌新。」

做為一個貴族他已經沒落了歲月的變遷讓他們失去了原有的財富與社會地位但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依舊令人動心那是再多財富也買不來的東西。

文先生心有所悟回國後就把他的女兒送到了法國在一所名不見經傳的古老貴族學校接受教育。

他的女兒在那里學習現代知識同時也學習古典禮儀包括擊劍、馬術、高爾夫;包括音樂、雕塑、繪畫、舞蹈。洛菲還要參加各種社交活動賽馬賞花、網球高爾夫看畫展听音樂在社交實踐中提升禮儀素養和優雅風度。

在歐洲人眼中貴族可以沒有政治修養沒有生意頭腦但不能沒有文學藝術修養這正符合文先生的想法。

文先生是一個很傳統的中國人骨子里是有些重男輕女的他不認為女人有能力掌控一個龐大的家族勢力也不願意自己的女兒去做那樣辛苦的事成為一個沒有女人味整日周旋在銅臭之中的女人。他希望將來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女婿而他的女兒將成為這個龐大家族的合格的女主人。

在這種氛圍內燻陶培養出來的少女即便她現在出現在倫敦或巴黎真正的上流人士社交酒會上那衣著打扮、談吐氣質也是無可挑剔的難怪張勝一見驚心只覺那種氣質優雅到了極點卻無法用語言形容其中萬

「你跟了我很久了從我自溫州回來……」

「是呀」洛菲溫柔地笑象個初次見面的淑女彬彬有禮︰「家父那時。就看中了你的誠實和正直……」

「咳你們二位……談好了嗎?記者會要開始了。」羅先生從門口探進腦袋。有點心虛地笑道。

「我們馬上就出去!」張勝板起了臉瞞著他的人這家伙也有份的。

「好好。」羅先生答應一聲嗖地一下縮回了頭去。

張勝緊緊領帶扭頭指著她道︰「你……」

洛菲已翩然走到他的身邊。款款自然、落落大方地挽住了他的手臂眨眨眼笑道︰「演出開始了我地先生。」

張勝的火氣被這溫柔如水一堵便再難出來手臂在空中僵滯片刻。他哼了一聲手指在洛菲鼻子前頭點了一點很沒有底氣地嘟囔了一句︰「回去我再跟你算賬!」

「嘻嘻……」這次地笑聲有些調皮可就少了點淑女的味道。

新聞布會上張勝正式宣布與周洛菲小姐訂婚並將于一個月後正式成婚。

目前張勝是深圳身價最高的單身貴族尤其在他成功運作。成為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之後更是身價倍增。以前雖有一些小報提過他有一位神秘女友不過相信的人並不多以致一些八卦小報因為他單身且沒有緋聞。曾暗示性地說他是個

想不到他的神秘女友突然浮出水面鑽石王老五宣布訂婚了一時間不知多少上流社會屬意于他地年輕女子摔碎了一顆玻璃心。

同時這樣一位年輕富豪女友既不是節目主持人、電視明星、著名模特。又不是強強聯姻的其他富豪之女。這令記者們大感興趣新聞布會後的酒會還在進行當中。一篇篇麻雀變鳳凰的傳奇報道已經在他們的醞釀之中。

「哈哈張先生保密工作做地真好啊原來你的女友就是洛菲姑娘你做生意夫人做秘書這夫妻店開得佩服佩服。裘老板舉杯笑著又湊到他跟前說︰「張先生好眼力呀平時瞧著洛菲姑娘很是平常想不到談吐氣質如此出眾大家閨秀絕對的大家閨秀這樣的女人才拿得出手才好娶回家做老婆。」

張勝淡淡一笑向遠處的周大小姐瞟了一眼。她正站在一群到賀的富豪妻子女伴們中間淺笑言談從容淡定。

一只高腳杯擎在她的手里杯里是小半杯香檳她的拇指、無名指和小指握住杯腳下方中指扶著杯腳食指輕搭在杯腳與酒杯連接處雖是隨意地站著手指仍然伸直手指與手腕呈現著優美地曲線如同鶴立雞群。

「她的確是一位貴族」張勝在心底輕輕一嘆卻又有些悵然若失曾經可愛的鄰家小妹突然變身成了一位高貴優雅的淑女竟然她象一只丑小鴨突然蛻變成了一只美麗地天鵝可張勝依然惜嘆于熟悉的她的消失。

「早在我從溫州回來時她就潛伏在我身邊了從那時起文哥就決心讓我幫他辦這件事了?好縝密的打算、好深沉的心機!還有她從小養尊處優地一位大小姐我真想不到她做侍候人地活一干就是幾年居然沒有半點破綻。人心、人性、人生啊……」

「小張恭喜恭喜真是一對璧人呀」孟副市長笑吟吟地舉杯走過來張勝忙放下感慨滿臉笑容地迎上去……

酒會結束這對迅被上流社會承認為珠聯璧合的未婚夫妻乘車返回園山別墅。

張勝一上車便靠在椅背上微微閉著眼楮。

車子走了好久洛菲有些沉不住氣了她輕輕扯扯張勝衣角靠近了些輕輕喚道︰「喂!」

「干嘛?」她一靠近張勝嗅到她身上一縷淡淡幽香極高地品流。

「累了?」

「嗯!」張勝嗯了一聲一語雙關地說︰「身子累心更累呀。」

「哦那你休息。」

說完便沒了聲息張勝好奇地睜開眼一看只見洛菲靠在座位上學著他的樣子閉眼假寐。只是姿勢不盡相同她的雙膝並著雙足挪向外側有3o度角的傾斜一雙手搭在手袋上頭微微側著從這個方向看過去波浪狀的齊肩秀遮住了容顏只看到秀氣的鼻子和下巴。

「裝模作樣!」張勝哼了一聲。

回到了家兩個人站在屋子里怔互相看看時表情都有點古怪。

早上出去時他們還是張總和小菲現在回到這幢房子他們突然變成了未婚夫妻那種戲劇性的變化讓兩人一時之間都有些不適應。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里漸漸露出有趣的笑意終于忍不住相視一笑。

這場婚姻本來就是游戲是一場為資產轉移打掩護的游戲對方是誰並不重要。那個人是洛菲未嘗不好至少這幾年相處兩人之間情誼非淺在這場各取所需的交易之後周家的掌門人是他情如兄妹的朋友總比形同陌路的第三者好得多。至于一個無害的隱瞞又有什麼好追究的。

張勝因為她如此巨大的變化形成的陌生感消失了開始變得坦然起來他已經找到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定位︰一如既往。

「陪著他們一遍遍地說著同喜同喜弄得我口干舌燥去幫我沏杯茶。」

張勝盡量用今日以前一貫的口吻對這個原來的下屬加妹妹如今又冠以未婚妻稱號的周家大小姐說。

「我……去?」

洛菲好象還沒從少***身份里清醒過來她指指自己的鼻子然後低頭看看自己拎著的Laddior手袋由巴黎那家專為貴族定制衣服的裁縫店最出色的設計師dIana為她個人專門設計、剪裁、手工制作的這件絲制外衣和鞋子有點傻傻地看向張勝︰「你……還當我是你秘書?」

張勝正解著西裝扣子听見她問乜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絲邪氣的笑容︰「或者?你喜歡以另一種身份對我盡另一種義務?」

他說著同時向洛菲慢慢靠過去臉上帶著危險的神氣。

「呃……張總您坐。我去沏茶……」他一面逼近洛菲一面退後。

陪著笑臉把這句話說完她便立即轉身一溜煙地逃了。

張勝放聲大笑起來︰淑女是扮給外人看的家里要是真的擺一個高貴的淑女那日子沒法過啦。洛菲這丫頭很好她還是原來那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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