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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別無選擇

「她就是手機妹妹?」張勝心里也十分好奇他站在女孩背後三米遠的地方舉著手機說︰「喂我看到你了你頭頂是什麼東西?」

「什麼?」秦若男下意識地抬頭看去頭上是三樓大廳懸掛下來的水晶宮燈照得大堂通明一片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東西。

張勝一見她抬頭已經確認是她他快步繞到秦若男前面笑眯眯地道︰「嗨手機妹妹……」

秦若男激靈一下頭再低下來時張勝的笑容僵在臉上嘴巴張著一只手半伸出去停在半空中。

秦若男抿了抿嘴象是想笑可是嘴角只是抽*動了幾下似笑象哭一臉尷尬那表情說不出的精彩。

她窘極了恨不得腳底下突然出現一個大洞刷地一下消失掉。她唯一還能想起來的就是掩了掩衣襟其實別在內衣上的微型對講器根本不會被人看見可她明明是來捉賊的偏偏心亂如麻像是做賊的當場被人捉住。

「你……你……」張勝先是滿臉驚訝然後慢慢變成恍然大悟的表情。腦海里手機妹妹虛無縹緲的形象和這位女警花漸漸融合起來一剎那間他便知道眼前的她就是她了。

「原來是你?」

「不是我!」秦若男臉紅紅地否認轉身就想逃走。

張勝一個箭步擋在她地面前。「啪」地一個立正大聲說道︰「報告警官1o7o向您報道!」

張勝聲音嘹亮大廳里正在用餐的客人刷地一下全部扭頭朝這兒看來。

秦若男窘得臉孔通紅。張勝卻哈哈大笑人生之快意真是莫過于此。

他惡作劇地開個玩笑便毫不見外地去拉她的手喜孜孜地往座位上走︰「來咱們坐下說。原來她便是你你便是她。」

秦若男窘得滿頭細汗偷偷看去。扮作食客的老劉舉著一杯啤酒嘴巴半張著坐在椅子上如泥雕木塑一般。另一頭兩個年輕的伙伴更是兩眼直耳機里老馬用一種機械地聲調說著話︰「小秦生了什麼事?」

秦若男做了個掠頭的姿勢。把話筒也關掉收了起來頓時和其他人失去了聯系。

靠近柱子的七號桌一對衣著打扮、相貌氣質非常般配的青年男女坐下了看起來兩個人象是一對小情侶男的滿臉是笑不斷逗著對面的女孩說話。而那女孩忸忸怩怩。滿面羞紅。

從未見過秦若蘭如此女人味的刑警小王象作夢似的對小楊說︰「楊哥怎麼回事?目標怎麼把她拉過去了?」

小楊莫名其妙地說︰「我怎麼知道照理說不能啊他們能有什麼交集?上次我們去看守所審過這小子他為了逃避審訊借傷住院還非禮過小秦。怎麼……怎麼現在……」

「啊!原來偷吻過秦妹妹地人就是他呀?」

小王羨慕地看了張勝一眼︰「嘖瞧人家那福氣。不過……秦妹妹怎麼對他這態度啊莫非是因吻生愛?」

「你少瞎扯!」

「不然為啥?你看秦妹妹那態度就跟剛過門兒的小媳婦似的那個嬌羞欲滴。」小王狠狠一拍大腿悻悻然地道︰「早知這樣就追得上我早就親了寧可被她打到住院。」

小楊用怪異的眼神瞅了瞅他。小王翻翻白眼。問道︰「楊哥你瞅我干啥?」

小楊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呸!要是這招好使。現在你得管她叫嫂子。」

「嘿嘿嘿嘿!」張勝雙肘拄在桌上不懷好意地沖著坐立難安的秦若男笑︰「手機妹妹女警官大律師n面天使、百變嬌娃啊嘿嘿嘿嘿……」

秦若男惱羞成怒杏眼一瞪惱羞成怒地嬌斥︰「那又怎麼樣?」

張勝笑道︰「不怎樣不怎樣哈哈……」

他打個響指叫道︰「小姐菜單。」

「我說頭一回听你說話就覺得特別耳熟呢這世界真小原來我們早就見過面了我卻一直不知道是你。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地審訊對象了是不是該告訴我您的芳名了呢我的女警官。」

秦若男回了他一個脆脆亮亮的白眼︰「憑什麼要告訴你?誰是你的女警官少跟我套近乎。早知是你我就不來了。」

張勝托著腮幫子滿臉「憂愁」︰「說的是啊我現在也後悔見到你了。」

「為什麼?」秦若男忍不住問道。

張勝幽幽一嘆後悔不迭地說︰「本來覺得你很丑見了也就見了。現在知道你這麼漂亮可是我們彼此卻是認識地以後你再也不會跟我暢所欲言了想想再也不能跟你說曖昧話題真是痛不欲生。」

秦若男臉紅如血期期艾艾地道︰「你……你少跟我胡說八道誰跟你聊過曖昧話題?」

張勝一臉無辜地眨眨眼楮說道︰「哦是我記錯了。有個女孩兒有一次半夜里悄悄問我那里有多大還有一次問我一夜做了三次會不會很累啊……」

「閉嘴!」秦若男漂亮的大眼楮升起一股殺氣︰「信不信我讓你再住一次院?」

張勝從善如流馬上閉嘴︰「啊……今天天氣真好。」

秦若男被他的油嘴滑舌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心里反而有種很親切的感覺因為以前在手機里兩個人就是這麼拌嘴調笑的恍惚間由于彼此身份產生的警惕和隔閡在她的心里悄悄融化著。

「你……見我做什麼油嘴滑舌沒點正經你女朋友呢?」秦若男怕他再說難堪地話。主動往正經話題上引。同時悄悄思考一個想法︰「既然他今晚是來見我的那麼甄子明應該還未和他取得聯系。他現在是千萬富翁姓甄地卻是一個通緝逃犯即便甄子明找到他他願意冒天下之大諱幫一個逃犯麼?我們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是不是選錯偵破方向了?」

「女朋友……?」張勝悵然片刻苦澀地一笑︰「我跟你說過了分手了。」

「呸!誰說她啊我是說那個……那個……那什麼一晚三次……」秦若男說著羞紅了臉。

張勝這才恍然他搖搖頭頹然道︰「她早已遠走他鄉了現在……呵呵已經有了一個很優秀的男友。也許快成婚了吧。」

「對不起我不該提這個話題。」

勝眼中的痛苦之色秦若男心中憐惜之情油然而起張勝地這個女友大概是見他入獄。這才棄他而去另攀高枝了。

老馬走到張勝背後的位置悄悄向秦若男打了個手勢示意她打開對講器。

她突然和監控對象吃起飯來同事們都莫名其妙不過現在不是詢問她的時候老馬只好示意她打開對講器。以便及時了解他們之間生的情況。

秦若男看到了老馬的示意她無奈之下只好打開對講器好在方才提起了張勝逝去的兩段感情他有些傷感情緒低落倒沒和她再開什麼過份地玩笑。

這頓飯是秦若男這一生吃得最辛苦的一頓飯她神情高度戒備隨時察言觀色。只要張勝臉上一露出輕松調笑地神色立即便緊張起來生怕他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來。

她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隨時準備打斷張勝有可能曖昧不清的話以免被同事听到。坐在椅子上腰板兒卻挺得直直的雙腿繃緊扎著馬步隨時準備制止張勝嘴里可能惹出來的禍事。由心到身苦不堪言。

「你怎麼目不轉楮地看著我呀。是不是覺得我……」張勝話還沒說完小腿肚上就挨了一腳。他正想「哎喲」一聲怪叫借勢調笑地抬眼看到秦若男的眼神便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那眼神里有一點惱羞還有一點焦慮。張勝心想他們雖說並不是第一次見面但在這種情形下相認少了手機的掩飾與媒介女孩子終究臉女敕當然覺得比較尷尬大庭廣眾之下的確不宜說些玩笑話。這麼一想那初見時的口無遮攔便收斂了些。

秦若男見他正經起來暗暗舒了口氣。

在秦若男地誘導下兩人的話題漸漸引向現在兩人此刻正說著張勝出了看守所後的事業展張勝感慨地說︰「以前……」

秦若男對「以前」二字已經產生了條件反射一听他用「以前」開頭筷尖閃電般一探張勝嘴里就憑空多了一只烤大蝦。

「來來別光說話吃菜吃菜!」

秦若男用很溫柔的語氣對目瞪口呆的張勝說同時暗暗咬牙切齒︰「好幾個同事在看著我該怎麼解釋?毀了我的形象算是徹底被他毀了!這個該死的我上輩子欠他的……」

旁邊一桌的男孩看見這情形很羨慕地對他女友說︰「你看看人家對男朋友多體貼。」

他那正埋頭大吃地女朋友抬頭看了看張勝和秦若蘭很無辜地白了他一眼說︰「我倒是想喂他吃可是人家不答應啊!」

這頓如同地獄般煎熬的晚宴終于吃完了秦若蘭如蒙大赦立即起身道︰「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張勝好笑地道︰「你怎麼像是很怕我似的哈哈放心吧我已經吃飽了不會吃了你的。既然要走我送你吧。」

「不不不不用!」秦若男連忙擺手說︰「我自己回家就好了你忙你……」

這時張勝的電話響了張勝拿起一听鐘情的聲音響起來︰「喂勝子。」

「我在。」

「嗯你今晚……過來麼?」

張勝說︰「等後天……周六吧。這兩天就不回去了有什麼事嗎?」

「這樣啊……我二叔從鄉下來了他想跟你喝酒呢。」

「你二叔?」

「是啊上次來他還跟你喝過酒呢。呵呵我家親戚多你不記得是誰了吧?二叔帶了只笨雞和野兔我炖了一大鍋菜呢。」

張勝抬頭看了秦若男一眼臉上神情不變呵呵笑道︰「哦哦我想起來了你二叔可挺能喝地。我一會兒過去吧。」

秦若男趁機說︰「你還有事呀那你忙你的我先走了。」

張勝站起來說︰「那好吧今天是我考慮不周沒定好房間。大廳里太吵了改天我再隆而重之地請你喝酒。」

秦若男一出酒店尾隨而來的老馬就追了上來︰「小秦怎麼回事?你被他現了麼他怎麼請你喝起酒來了?」

秦若男坐在酒桌旁早想好了說詞她若無其事地聳聳肩說︰「他現在達了。

想在我面顯擺一下唄。他是知道我地身份的我怕執意拒絕會打草驚蛇就跟他敷衍了事。」

老劉從後邊追了上來匆匆說︰「他剛結完賬馬上就出來了。」

「上車!」秦若男說完匆匆走向自己地汽車三個人鑽進車里看著張勝從酒店里走出來他站在門廊下點了根煙。悠閑自若地抽著煙東張西望了片刻這才轉著車鑰匙走向自己的帕薩特動車子駛出了停車場。

「小楊你們跟上去!」老馬用對講機通知另兩名刑警秦若男在一旁給坐鎮刑警隊的劉隊長打電話︰「喂劉隊我是小秦。我覺得我們耗費大量警力對張勝實施監控可能找錯對象了。從今天下午開始監控以來。他的表現非常正常到目前為止。我認為逃犯甄子明還沒有和他取得聯系。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財富他會和一個逃犯扯上關系嗎?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把重點放在……」

劉隊長打斷她的話問了幾句什麼秦若男應道︰「是的小楊和小王跟上去了……好吧。」

老馬問道︰「隊長怎麼說?」

秦若男道︰「現在逃犯還沒有一點蹤影隊長的意思是任何可能地線索都不能放棄。讓小楊和小王繼續跟著他我們先回隊里。」

張勝一路強抑著打電話問個究竟的沖動仍然保持著不緊不慢的度向橋西開區駛去。

鐘情的電話明擺著有重要的事跟他說但他一時卻想不到會是什麼機密地事以致她在手機上要說的這麼含蓄。張勝甚至懷疑鐘情被人綁架了可要是那樣對方該逼她開口索要錢財才對何必說得這麼隱秘那是完全沒有必要的。

張勝的車子駛到水產批市場門衛開了門車子停好後他問道︰「老胡頭公司今天沒什麼事吧?」

老胡頭原來是匯金公司的打更老頭總公司被收歸國有後就來

情的水產批市場。這老頭兒老實厚道而且是跟人也是水產批市場少數幾個知道張勝與鐘情之間真實關系的人這人嘴很嚴。

老胡頭笑嘻嘻地道︰「您回來了呀公司沒啥事兒鐘小姐剛才還打過電話說您一會就到我讓給您留著門兒吶。」

張勝焦慮的心稍稍放了下來說道︰「嗯好了你回屋歇著吧我今晚不走了門鎖了吧。」

「好勒好勒道兒黑您可慢著點兒。」

張勝上了樓側耳听听房中動靜然後輕輕敲了敲門門開了只有鐘情一個人站在那兒張勝松了口氣問道︰「情兒你可嚇死我了我還當你出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說那麼奇怪的話?」

鐘情向他身後看看見沒有什麼人一把把他拉進了屋急急地道︰「我看偵探片里有電話監听怕警察能听到我們談話呀事關重大怎敢不止心?」

張勝見她無恙心情放松了笑道︰「現在監听手機大概也就國安局有那本事吧?要不然所有地黑道都不用混了。到底什麼事?」

鐘情神色凝重地說︰「勝子。記得你跟我說在看守所的時候有個牢頭甄哥是你的朋友那個甄哥叫什麼名字?」

張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微蹙著眉想道︰「他說過我一直叫他甄哥。還真沒……啊!我想起來了叫甄子明對對叫甄子明。因為和香港武打名星甄子丹只有一字之差我還和他開過玩笑。他怎麼了?」

「你從城里出來的時候沒遇到路檢?」

「看到了呀不過我就這麼一個人警察車里車外的看了看就放行了。」

鐘情吁了口氣。說︰「這個甄哥越獄了現在警方正在搜捕他。」

「什麼?」張勝一下子跳了起來︰「越獄了?他白痴啊!當初不過判了三年勞改再有半年地功夫就出來了他越獄做什麼?我上次去勞改隊看他他還好好的。怎麼就……」

鐘情苦笑︰「你們男人的事我怎麼知道?」

張勝目光一轉變得銳利起來︰「甄哥在哪兒他在你這里?」

鐘情搖搖頭︰「沒有我下午見過他。他找到這里來向老胡頭打听你。听說你已經不在這里便要他來找我。」

說到這兒她唇邊露出溫柔的淺笑︰「你肯把我介紹給你的朋友知道我很開心。」

張勝苦笑道︰「我的姑女乃女乃我現在很鬧心就不要卿卿我我的啦他現在在哪兒?」

鐘情白了他一眼嗔道︰「真是不解風情。現在黑燈瞎火的急也不急在這一時。」

她掠了掠鬢邊地頭。說︰「我見了他之後听他說明身份還以為他提前釋放了。誰知道卻听說他在獄里和人沖突鬧出了人命于是趁亂逃出了勞改隊。」

這時張勝漸漸沉住了氣問道︰「後來呢?」

鐘情說︰「他……向我打听你地情況看得出。他是想尋求你的幫助。我對他說了你地情況他听了之後說。他現在身負人命案子你能有今時今日頗為不易他不想連累你。」

「他這是屁話!不是他我現在墳上都長草了。他在哪兒?」

鐘情笑笑卻難掩眼底的憂色。她希望自己地男人是個有擔當的漢子可是卻又不可避免地擔心他會受到牽連甚至重新被關進監獄。

「他說他知道這麼說你可能會生氣。他讓我告訴你他想逃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不想坐以待斃。不過他也知道逃出生天的希望非常渺茫為了一個渺茫的希望牽累好朋友不值得。他說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你現在事業有成、家中二老年事又高再說你完全不懂黑道上的事如果你不方便幫他他不會怪你。」

張勝直視著她問︰「如果我想幫他如何找到他?」

鐘情默默地凝視著他低聲道︰「勝子你決定了?」

張勝苦澀地笑了笑︰「我現在過得很好有車有房有錢有家還有一個嫵媚動人的你說實話我不想再沾違法之事地邊兒。可是……需要我幫助的人是他我沒得選擇。」

鐘情的眼簾輕輕垂了下去︰「他……搭了公司一輛運水產的車進城了他說如果你想見他一面明晚七點去斯巴達克舞城他在那里等你。」

張勝點點頭︰「躲在城外一個陌生面孔的人是無處可去的只能藏在荒郊野外而且想逃離此地更加困難。進城看似進了牢籠其實反而更安全。」

他想了想又問︰「現在家里有多少錢?」

鐘情說︰「現金不多金庫里只有四萬多塊要不我明天去銀行取些。」

張勝搖搖頭︰「不用就拿這些夠了多了他也帶不上。」

「好!」鐘情轉身走到臥床里邊靠牆的金櫃前撥動密碼從里邊拿出四萬塊現金用報紙包好系上遞給張勝︰「勝子光有錢沒用的鐵路、公路、飛機場恐怕早就貼滿了通緝令。」

張勝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明天我會再想辦法。」

鐘情擔憂地看著他忽然縱身撲進他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他抱得張勝都有些喘不上氣來。

「情兒……」

「勝子我好怕我真地好害怕你根本沒有接觸過旁門左道的朋友哪有辦法送他離開我怕你再被抓起來怕你離開我……」

「不會的情兒別擔心。」張勝輕拍她的背部柔聲安慰道︰「放心吧我不會魯莽從事。我是去救人不是想跟他一齊沉進水底。放心吧我會有辦法的。」

「嗯……」鐘情輕輕離開他的懷抱握著他的手低聲說︰「你現在就要回城麼?」

「不我今晚住這里。」

張勝親昵地在鐘情的臉蛋上刮了一下為她刮去一顆晶瑩的淚珠︰「要救他離開我自己地確辦不到不過我可以找人幫忙那個人……我晚上是見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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