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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軒是為了煙市城東的A地塊來的,今夜他本可以直接回去,卻在這雨夜鬼使神差的去了執手一生。

當他看著嬌小的人影素面朝天的從公司走出來,仰望著雨簾的那一刻,他忽然之間就像被定住了身形。

她的身上就像是有一種魔力,像粘膠,像蜘蛛的分泌物,牢牢地將他的視線牽引,他想看看在這里,她到底是怎樣生活的。

從公司出來跟到地鐵站口,他終于忍不住了,這麼大的雨,這麼深的夜,她居然敢一個人走在那幽深的地鐵站里,甩了車門,他一個箭步就捉住了她。

呵,那一刻她的眼楮里閃動的是什麼惚?

一半是驚喜、一半是火焰,他的心,徹底亂了……

湊近她耳邊,他心有些醉,在這音樂回響的狹小空間里。

「拿著麥的是土管局一把,那邊幾個是市委的幾個領導,都是祖宗!溫」

簡憶緩緩點點頭,微微坐的開了點,興許是這里面太熱,他呼吸吐納間的熱氣燻得她直冒汗,「請你離你的公關遠一點,否則沒人願意搭理我,到時候你的一片苦心就要白費了!」

借著昏暗的燈光,程亦軒熾烈的眸子忽然就落在了她的胸襟處,喉間瞬間就被一陣翻涌而上的熱浪卡住,「一點也不知道注意身體,這麼大的雨,就該打的……冷不冷?」

一句輕輕的問句,帶著體溫的薄西服就落在了簡憶的肩頭,她剛想拒絕,就見到他熾烈的目光直直地射向她的胸……

低下頭,她驚得差點叫出聲,先前和他在外面的爭執和推搡,讓她的裙子幾乎半濕,特別是胸口,被打濕的頭發浸潤,再加上棉布的質地特別吸汗吸水……

那弧度,那麼飽滿、誘人,帶著夏日獨有的魅惑,讓兩個人一下子陷入局促。

「程總啊,你這可不地道,把這個超級大美女帶來就在這兩兩相望啊,哈哈,給我們介紹介紹,是哪里來的妹妹?」

「就是就是,是不是弟妹啊,大家玩笑可不要開過了啊!」

大家一陣哄鬧,音樂聲也輕緩了下來,原先還在吼著的男人也醉醺醺的湊了過來,對著簡憶就是一陣肆意的打量,「這妞夠正點,程總,我要她,今晚我就要她!」

此話一出,大家一起大笑,幾個小姐也掩著嘴竊笑,其中一個中年男人一陣推搡,就將醉醺醺的他推出老遠!

他不但沒惱,順勢還睡倒在寬大的沙發上大笑,「你們這幾個沒良心的,不就是程總的馬子嗎,開個玩笑要緊了啊,兄弟,你不要多心啊,我就愛開個玩笑啥的,哈哈,不過真心佩服老弟你啊,美嬌娘,絕對的美嬌娘啊,這樣,我們哥幾個讓程總的美嬌娘來一首歌怎樣,啊?」

這下幾個男人一致哄鬧起來,紛紛叫好,其中一個還拿著撥浪鼓使勁拍,搞得那叫一個人聲鼎沸!

程亦軒自始至終一直看著局促不安的女人輕笑著,那俊逸的面容千年不變的清冷也在此刻完全柔化,看的那一群窩在邊上的小姐們個個痴迷不已。

「要不,就讓我們聆听一下?」

簡憶看看自己身上還披著他的大西服,頭發因為多還沒有干透,就飛快地搖搖頭,她可不願意這樣上去獻丑!

程亦軒卻已經站起身,直直朝著點歌台走去,負責點歌的小姐痴痴地望著他,等著他說出歌名,沒想到他又像想起什麼似的折回身,一把就將沙發上做鴕鳥的某人拖了起來!

「喜歡什麼歌?」

簡憶死死扣住寬大的西服,哀求似的看著他,「我真的唱不好,你該知道我喜愛畫畫……」

「我想听,憶兒,唱一次給我听听,你唱的好不好不是由你說的算,懂嗎?」

簡憶頓時灰飛煙滅,「那……那就曖昧吧……」

唔,她不要活了,怎麼一出口,他的表情那麼怪?!

隨即他又笑起來,「那麻煩小姐,曖昧,某人是搞美術的,今天可真是獻丑了,大家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嗨,兄弟,到這里來玩就是圖個開心,哪里有獻丑一說啊,見外了啊!」

「就是就是……」

程亦軒被那一群男人哄鬧著去,各人手執一杯洋酒,仰脖而盡,爾後,超大的屏幕上就出現了王菲的身影……

一個男人怪叫一聲,「哇哦——我最愛的菲菲——我愛你,我愛你——」

他還想繼續站起來吆喝,隨即又被一群人打壓了下去,簡憶忐忑地拿起麥,再次在暗光里搜尋著那一雙鳳眸的支持,仿佛四目相對,她輕輕咳了一聲,「我不太會唱,獻丑了……謝謝大家。」

程亦軒一聲輕笑,一群男人又如夢初醒般猛烈的鼓起掌來,先前那個醉醺醺的土管局長還惡作劇的將手放在嘴邊,打了個響哨,搞得簡憶差點想瑟縮進西服里。

簡憶輕啟唇︰眉目里似哭不似哭……

呼,粵語!

真是痛苦!

還祈求甚麼說不出

陪著你輕呼著煙圈

到唇邊講不出滿足

你的溫柔怎可以捕捉

越來越近卻從不接觸

LaLa

茶沒有喝光早變酸

從來未熱戀已相戀

陪著你天天在兜圈

那纏繞怎麼可算短

你的衣裳今天我在穿

未留住你卻仍然溫暖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間

望不穿這暖昧的眼

愛或情借來填一晚

終須都歸還無謂多貪

猶疑在似即若離之間

望不穿這暖昧的眼

似是濃卻仍然很淡

天早灰藍想告別

偏未晚

音樂聲畢,隨著一聲啪啪的掌聲,一群男人悉數都像如夢初醒。

醉酒的局長第一個痴痴呆呆的望著程亦軒,只見後者的鳳眸熠熠發光,像是兩個星辰籠罩著那個美嬌娘,「程總,美嬌娘舍不得你走吧,我看今晚你就別回海城了,這歌唱的……唉,心酸,心痛,心動啊!」

程亦軒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那好,今晚不醉不歸,醉了也不歸!」

牙齒狠狠咬著,他快要爆炸了,這小女人,披著他的西服,卻唱著這樣傷感纏蜷勾魂的歌曲,今晚,他勢在必得!

就在這時,點歌小姐適時地放了一曲舞曲,輕緩迷離,程亦軒倏然起身,又執起一杯酒,一仰而盡後走上前就攬住了簡憶的腰,另一只手抓起麥,音色低啞,仿若醉意深重。「今夜我就不繼續陪各位領導了,請大家一定暢飲,各位公主也要好好服侍一番,告辭告辭!」

「哎,不是說好不醉不歸的嘛!哈哈……我們懂得,我們懂得,去吧去吧,美嬌娘在懷,君子也難耐啊……哈哈——」

一群人奢靡放蕩不羈的樣子讓簡憶不自覺的摯眉,程亦軒還是輕笑著,攬住她的肩就順著小姐開啟了的包間門走了出去,還未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就被他攔腰抱起,順勢就按在了過道的牆上……

指月復重重撫上她的菱唇,程亦軒嘶啞著嗓音,無比低沉魅惑︰「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是故意那樣唱的……小妖精!」

簡憶抬起眼,「什麼?我故意唱什麼,哈!」

突然間回過味,她大笑一聲,倔強邪肆,飛揚的卷毛帶著不羈,「那只是一首歌,程總,你太多心……唔,唔……放……」

性感的小嘴還在不停的說著,卻冷不防的被男人霸道的含住,簡憶驚得開始拼命捶打起程亦軒,控訴的眼神里全是驚異和不甘,可是他的唇卻在一遍遍的舌忝舐著,裹舌忝著,死死的掌控著主導地位……

「你就是故意的,還不承認,我讓你不承認,讓你不承認!」

一遍遍肯定著他自己那無聊的猜測,牙齒和唇並用著對按在牆上的簡憶一頓猛刷,簡憶驀地就虛軟了,這男人,簡直就是洪水猛獸,一遇到這種事,他就如此來勁!

手還在繼續捶打,卻是越來越無力,漸漸地,垂到了他的肩上,而後竟然環住了他的脖子……

鳳眸里漾滿了驚喜,他放棄了剛才如野獸般的攻擊,只用柔軟的薄唇輕輕掃描著她的唇形,甜美,柔軟,讓人顫抖,他的昂揚又蓄勢待發起來,硬邦邦的頂住她那柔軟的地方,柔情萬般的親吻著她的眉、眼、細長雪白的頸,甚至是若隱若現的豐盈,最後又一次像卷起殘雲般含住她的小嘴……

他的舌頭在她的小嘴里進進出出,只為挑起她的欲-望,二人漲得通紅的臉昭然揭露了兩個人的動情程度,仿佛以往那麼多的愛恨情仇都在今夜灰飛煙滅,程亦軒瘋癲了,低吼一聲,他抱起她就走進了電梯,門嘩啦一下關起時,以為能暫停片刻的簡憶,又一次被他壓在了電梯壁上……

她像一灘水的身體讓人著迷,顫抖,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一看見她,就有那種沖動,任憑蘇紫和外面的女人如何挑-逗,都無濟于事,這個小妖精,今夜的她,更加讓他著迷瘋狂!

簡憶仰著頭,任他欲取欲留,這是最大的限額了,再往下,她已經不敢想,腦子里忽地跳出來蕭烈那斯文的笑臉和向南邪肆的面容,呵,她以前是個壞女孩,現在更是個壞女人,一味的只想著自己的仇恨,她是真的離好女人的標準越來越遠了……

程亦軒到最後還是被簡憶轟走了,因為簡墨翰的一通電話,深更半夜一個女孩子不歸家,也沒有一通電話,怎麼不讓他心焦。

電話那頭很安靜,他當然不知道那是在車里,他的大女婿還壓在他小女兒身上肆意妄為的親吻著,從舞魅里出來,一直到車里,兩個人幾乎是掛在一起的,甚至好幾次,程亦軒差點被她模到要xie掉——

她是妖精,這是程亦軒在還有一絲清明時,心里清楚的意識到了今夜的簡憶不同以往的地方,可是他怎麼還心里歡喜不已,雀躍的想迎合,想將自己送給她,任其灰飛煙滅,無所畏懼!

這一刻,他那所謂的還債,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

簡憶,這個小妖精,她截取了他的神志,他的精力,他的所有沖動的細胞!

他想,這也許就是愛——

追逐著她時,他雀躍,恨著她時,他痛不欲生,看見她對著蕭烈笑,對著他撒嬌時,他恨不得將她剁碎,他想,那是嫉妒吧?!

到了現在這一刻,他深深意識到了他這樣瘋狂的不妥,為了她,他一次次的騙蘇蘇,將她藏在地下室,帶著她來煙市,不管到哪都想拖著她!

即使孩子們都這麼大了,他怎麼還是放不下!

裹舌忝著她的玲瓏耳垂,粉嘟嘟的質地讓他輕顫,這種身體的渴望在簡墨翰電話來時,達到了極致,按住她想點開手機的手,他顫聲說道︰「別接听……憶兒,別接……」

簡憶的頭和身體被他按在懷里無法動彈,呼吸不暢的她急需這通電話,先前她發給悠悠的短信就如石沉大海,剛才他差點就褪下她的小可愛,一顆心隨著他的動作忽上忽下,無法言說那種恐懼!

即使是玩,也要適可而止不是嗎?

「是爸爸,對不起,我不能不接!」

「可是——可是我難受——憶兒,我好難受——」

菱唇勾起一抹看不見的嗤笑,「我該回去了,爸爸身體不好,你是知道的,軒……這樣叫你,可以嗎?」

程亦軒點點頭,捉住她的柔荑放入嘴里輕輕舌忝舐,甚至于還咬了一口,「隨便你叫什麼,我愛听,愛听——」

呵,猥瑣!

「可是,我怕有一天被你家蘇蘇打耳光呢!」

程亦軒猛地一把抱住她,「瞎說什麼,她怎麼會那樣呢,她的膽子很小,憶兒,我該拿你怎麼辦?那麼多年,唉……我怎麼沒有早一點遇到你,這樣我就不會傷害你,就不會逼著你做那些你不愛做的事……」

是嗎?

簡憶泫然欲泣,內心卻像爆炸般的炙烤著,如果有來生,她會不會還會選擇這個無辜的人,可是不選擇他,她怎麼實施那計劃,沒有他這堅實的後盾,她簡憶再牛叉,也無濟于事啊……

所以說到底,到底是誰在傷害誰呢?

「其實之前我對你們那樣,都是逼不得已,因為我恨你,恨你和蘇紫利用我,我是那麼那麼的喜歡著你……我以為你對我是真心的,沒想到……呵呵,今夜我終于把心里的話說出來了,軒,好好和蘇紫過日子,只要你知道我還愛著你就夠了,不管我和蕭烈做什麼,都是為了氣你,是,我是卑鄙,利用了蕭烈,可是我很苦,心里很苦,我恨死你們了!」說著,她的淚就滴了下來,程亦軒從來沒見過倔強的簡憶落淚的樣子,心里酸澀著,他只能越來越緊的抱著她,用肢體語言訴說著心里的愧疚和不舍,天知道,他早就後悔了!

在老爺子說她貪財時,他就想彌補,在她堅決什麼都不要時,他的心都在滴血!

二人在黎明到來前道別,簡憶最終還是把他送去了酒店,堅決沒隨著他進去,也沒允許他送她回家。

她不願意再給第三個熟識他們的人看到,如果可以,一切就悄悄的進行吧!

可天總是不隨人願,一個月後的周一下午,她的辦公室就來了一位貴客!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她刻骨銘心恨著的蘇景,蘇氏的掌門人,她的大仇人!

蒲逸鳴笑著給他們做了介紹,她裝作一臉敬仰的看著老賊!

「原來是蘇董,上次我在醫院,也沒仔細看您,幸會幸會!」

蘇景陰鷙著眉眼,看著酷似詩詩的女孩,桀驁不馴的發質像極了那個該死的簡墨翰,膚如凝脂、比起一年多以前,她似乎滋潤了不少!

是得滋潤了,都能和他的首席設計師平起平坐了,都成了嘉華的搖錢樹了,還不得滋潤了嗎?

「簡設計師既然已經知道我是誰,那想必該知道我此次來是為何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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