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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簡憶暈暈乎乎的從夢里醒來時,陽光已經從酒店的窗簾縫中透了進來,唔,第二天已經來臨了嗎?

可是她明明記得,當她回到這里洗完澡出來後,一個黑影竄了過來……

想到那一幕,她的心又跳的激越起來,伸出手,卻在不經意簡踫到一個硬物……

「啊——」

這是什麼?惚!

她的床上是什麼?!

一條腿?

一條胳膊溫?

外加被子里還有一個人!

她猛地跳將起來,將雪白的被子嘩啦悉數掀開,某只惡魔終于哼哼唧唧的睜開了那眯成一條縫的鳳眸,「喂,某人,你還讓人活嗎?呼——」

說完又趴了下來,像是累了千年!

簡憶真抓狂了,淚水橫流,「我不讓你活,那你讓我活了嗎?昨晚是不是你,啊,是不是你啊,你想嚇死我就算了,還在我房間呆到現在,你讓你哥還有那個死阿蘭怎麼想,他們回去告訴蘇紫,我不被打死就要被罵死,萬一又在公司里八卦,你讓我以後怎麼做人,程亦軒,你個惡魔,你給我醒醒,喂,喂,喂——」

床上的人又開始打起了輕微的鼾聲,簡憶瘋了!

她這是在干什麼,所有的理智,所有的鎮定,遇到這個惡魔,就悉數瓦解了,這,這叫什麼事!

好吧,你不走我走,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呼啦跳下床,簡憶隨意將頭發挽起,剛想穿T恤,沒成想身體卻被一只大手撈了去!

柔荑使勁扳著他的手指,她氣急敗壞的叫道,「你就折騰,折騰吧!蘇紫不會饒了你的,還有你們的孩子,你怎麼有臉面對他們,程亦軒,你醒醒吧,我早就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

身後的人一個字也沒回答她,反而將她攬緊,口中喃喃自語,「真是個傻瓜……」

她傻?!

是,她是傻!

輕抬起腿,她照著他那半抬起的腿就是一踹,再踹,她踹踹踹——

「你就當死豬吧,我告訴你,本小姐對你沒有興趣,從來就沒興趣,我在意的是蕭烈,你懂嗎,給我滾——」

床上的程亦軒像是依然在沉睡,只有他自己知道,在她說出那個人的名字後,鳳眸輕輕揚起一條縫,哼,蕭烈?

他只不過是秋後的螞蚱,日子長不了!

腦海里一時風起雲涌,她居然敢說對他不感興趣?!

在他對她開始眷戀不舍時,緊緊跟隨時,她居然敢說這種話?!

一個翻身,他瞬間就將站的筆直的人兒放倒在酒店寬大的床上,他今天就要證明,她絕對是對他感興趣的,哼,女人,往往最是自負,也往往最愛自己騙自己!

簡憶被他狠狠壓著,她的眸子里並未顯出慌亂,勾著食指,她笑得花枝亂顫,「我說程總,你是不是被我刺激到了,要不,你勇猛一個給我看看,說不定不如我們家烈呢,他的那個,可不是一般的大,還有啊,他的那個時間特別長……」

輕輕說著,她的表情像是回味極了那種感覺,一陣熱血翻涌上頭頂,程亦軒刷的一下,就將被子悉數扯落地面。

「嘿嘿,你這麼說,難道已經和他在一起過了?那要不,也來試試我,到時候你給它們打分,看看到底誰才是勇猛無敵,怎樣?」

簡憶在心底哀嚎,媽呀,他是不是真要抽風抽死了,怎麼還要用別人剩下的?

面上依舊笑著,「好啊,不過我覺得你蠻喜歡吃剩菜的,你說我們家烈剩下的,你好像也不嫌棄啊,而且頗有點樂此不彼的感覺呢?」

簡憶說著,笑著,沒有注意到她的旗袍紐扣已經松至胸口,下擺的紐扣本就開至大腿,現在這一掙扎和狂笑,淺紫色襯著那白皙如凝脂的肌膚,讓她像極了暗夜里的罌粟,酥胸微微敞著,那忽隱忽現的溝壑隨著她的呼吸而急促的上下浮動,擠壓……

鳳眸里火焰竄的很高,此時又被這樣極致誘惑的刺激,程亦軒再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也不打算和身下的女人貧嘴了,俯子,他準確無誤的襲上了某人的菱唇——

啃噬已經完全不能讓他釋放心中的那股子***動,只有狠狠的廝磨她的唇,蹂躪她的豐盈,他才稍微有那麼一點存在的感覺,大手每到一處,他自己就先哼哼出來,像是撫模到了最柔美的緞子,讓他的身體感官悉數感受到了那種愉悅,那種頂端的快樂,唇和舌並用,依然不能撬開她那整齊的貝齒,氣得他七竅生煙,渾身輕顫……

「給我,給我!姓簡的,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給我——」

可是她始終不哼一聲,雙眼望著房頂,仿佛就像一具尸體,怎麼也捂不熱!

大吼一聲,他終于狠狠的下了決心般咬了一口那柔美的唇瓣,簡憶終于吃痛,啊的大叫一聲,雙手用力推開了他的身體,翻身就跨了下來,準確無誤的坐在了他的身上,張開嘴就瘋狂地咬住他的唇,眼神里是異樣的血紅,像極了漫天的晚霞,妖異的掛在天邊,映著人們的臉頰!

「你這個惡魔,把我騙的那麼慘,居然還想來佔便宜,你不是口口聲聲深愛你的蘇蘇嗎,你這樣,又算什麼?婬棍還是種豬?!」

程亦軒隨便她怎麼咬,怎麼撒氣,隨便她怎麼發怒,怎麼施暴,不但不阻止不呼痛,反而還低笑吟吟的看著她的暴行,唉,某人現在的樣子,才是真正的她呢,不過他自己呢?!

看起來,他是不是太寵著她了?

當初,老爺子和他說關于成立珠寶公司的事時,他是有著顧慮的,但是他提到了某人,還有她曾師從劉珍的事情,呵,英國皇家首席珠寶設計師,她怎麼有這個牛叉,能跟在她後面學習的?!

這半年來,「執手一生」當真沒有讓他失望,業績不僅超過酒店收入,還讓嘉華名震全球,執手一生,果然還是這個名字起的響亮!

這四個字,其實和她有著莫大的關系,還記得第二次他們騎行群組織活動,他和她落在了最後,只因她的腿受了傷。

記得他當時開玩笑說,你看你這樣懦弱,以後誰要你啊?她橫起麋鹿眼,我要的男人,必須不能嫌棄我怕疼,這樣我們才能執手一生呢!

呵,執手一生,從那一刻起,他才真正了解到了這四個字的含義,那一刻,她的眸子里散發著信任,依賴,互相扶持的光芒,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在他眼里閃著光!

可是後來……

蘇蘇說,她很適合,是個完美的工具,呵,他真的把她當工具了……

可是心,為什麼會不忍,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煩躁,為什麼只想為她騰出一片淨土!?

某人還在他嘴上努力,他卻被她咬的火苗騰起,「憶兒,磨人精……憶兒……給我好嗎?今天就給我好不好?」

不管嘴上掛了多少彩,他的心還是避免不了的渴望更多,沒想到小獵豹听到他這句粗嘎的請求,嚇得倏然就停住了嘴,仰起伏在他身上的頭,她的表情似哭帶笑,異常滑稽。

「你,你是瘋子,你是受虐狂,你,你是變態——放開我,你放開我,我怕了你,從今天起,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從今天起,我永遠不會出現在你面前可以了吧?只求你饒了我,好好過你的太平日子去吧——」

她還想繼續表態,程亦軒可不耐煩了,身體騰地坐起來,雙手撐在床上,他們凝望對方的姿勢瞬間就變得異常曖昧,簡憶迅速低下頭,雙眼直發花,大腦一片混沌……

「我真的……不想打擾你們,房子,支票,還有孩子都還給了你了,我什麼也不想要,只想好好地為自己的夢想沖一把!」

「那就讓我幫你,助你一臂之力,有什麼不好?」

程亦軒此刻也是無比正色,她的臉上泛著異樣的紅,哦——原來她一直以來的抗拒,是不想繼續被人看輕!

「我自己努力就行,程總,你讓我下去,我,我想走了,你們可以繼續在這里游玩幾天,我還有課程,工作室的課程,孩子們都在煙市等著我呢……」

程亦軒氣急,坐在他的昂揚上,她居然滿腦子想的都是夢想和學生!

「你不能專攻珠寶設計嗎,還非要繼續教繪畫干什麼,不累嗎?」

簡憶垂下眼眸,仿佛很是傷懷,「我只是怕蕭烈的父母看不起我,我只想做點成績出來給他們看看,我簡憶,也是不簡單的,也是可以讓人仰望的,程總,謝謝你也支持我的這個夢想,因為我知道程叔叔和你商量過!」

程亦軒苦笑,程總?程叔叔?

她還真把她自己當成一個感恩的人了!

思忖良久,他終于點點頭,抬起邪肆的眼楮,「如果我現在撤資,你說你的夢想會不會破滅?你口口聲聲提起蕭烈,你知不知道他是我最討厭的人?」

簡憶驚呆了,「我,我以為我和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和他才是真正要在一起的,雖然現在他們兩個老人是接受了我,但我知道,他們心里不甘心,所以我要繼續努力,我要得很多很多獎,我要高高站在世界的巔峰,讓他們都來仰望我!難道,我的這個夢想,有錯嗎?」

「哈哈——」

程亦軒推開身上的女人,狂笑著站起身來,是的,她不過分,絕對的不過分,原來,她已經愛的這樣深了,可是,他程亦軒,又算什麼?!

「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幫你實現這一切!」

簡憶懵懂的抬起眼,「可以,你說,只要不是再次代孕,什麼我都可以答應!」

程亦軒慢慢踱至窗口,將窗簾刷的拉開,襯衣袖口扣緊,他才緩緩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朝陽下燦爛無比的小臉。

「做我的情人,你願意嗎?」

簡憶的臉瞬間蒼白,音色也跟著抖了起來,「為什麼,別的不可以嗎?」

程亦軒失笑,「那你說別的是什麼?」

囁嚅著,簡憶還是娓娓道來,「比如秘書,比如出去替你擋酒的公關,比如我可以為你創造更多財富,比如還可以是你忽然有一天要被暗殺時的擋箭牌,除了情人,我什麼都願意做!」

「那,妻子呢?簡憶,如果我讓你做我妻子,你願不願意?」

如五雷轟頂,簡憶已經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象,妻子,他居然說妻子?

想起那個溫婉飄逸的女人,那個對自己常常露出微笑的女人,那個說,我就是不要和他的孩子的女人,她的頭要爆炸了,唔——

他們之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他怎麼這樣說呢?

驀地低下頭,她承認,這一刻,她有點心動,但是她不能動搖,否則,功虧一簣!

「程總,你總是喜歡這樣對待我嗎?當初我們剛認識時,你說,憶兒,做我的妻子,于是我幸福的答應了,可是到最後我得到了什麼?代孕?工具,甚至被你用手指奪去了我的初夜!現在呢,我什麼都沒有,也不能為你做什麼,你現在又來和我說這句話,呵呵,其實我現在是連人家想來騙我的資格都沒有了!所以,請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時候不早了,你們如果有事,我想先回煙市,我還有學生!」

程亦軒听她這樣說,不禁冷笑,「簡憶,你做了那樣的事情,還想全身而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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