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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玩物妻(30)

看著兩個人離開的身影,唐影月一陣恍惚,仿佛在思考什麼,直到門關上,她的視線也沒有收回。

邵落雪和楚雲天都看到了唐影月的發呆,隱隱約約猜到了什麼,邵落雪心里咯 了一下,暗自揣測起來。

楚雲天檢查了一下唐影月的傷勢,手腕上厚厚的紗布上還是滲透著鮮紅的血跡,觸目驚心。不過這對于他一個醫生來說早就習以為常了。

早就對生死已經麻木的他心里的波動也是劇烈的,畢竟平時看到的都是別人,現在躺在病床上剛剛撿回一條命的是他的朋友,這感覺還是完全不一樣的。

「手腕在這期間不能有任何扭動,也不要用力,不然正在愈合的傷口會再次裂開。惚」

楚雲天看著那條深深地口子說道,血已經凝結成痂,變成了紫紅色。

「由于傷口很深,應該會留疤。不過做磨皮手術就可以了。」重新給她包扎好,醫院的藥和他自己的藥還是有出入的,最好不要混用。

「不必了,留著挺好。」唐影月幽幽地說道,還有一絲幾不可聞的嘆息溫。

「影月,女人最重視自己的皮膚了,留個疤在手腕上多影響美觀,以後怎麼戴手鐲啊?」邵落雪趕緊勸說道。

「姐姐,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想留著它,它可以時時刻刻提醒我,讓我長個記性,以後不會再為任何人付出真心和生命。」唐影月的心在那一刻變得無比的堅定,打定主意以後不再輕易交出自己的真心,換來別人的踐踏。

邵落雪知道唐影月心意已決,多說無益,只好由她去。只是接下來的事情才是該頭疼的。邵氏集團此次危機肯定是要解決的,越快越好。最讓人頭疼的是那個傷心欲絕的弟弟……

話說童佩佩第二天才醒來。想起在舞會上被邵雲諾放了鴿子,拋下自己走掉,最可惡的是阿晉那個***才竟然把自己打暈了,迷迷糊糊睡到現在,就氣不打一處來!

脖子後面還存有痛感,死阿晉,我一定會要你好看!還有邵雲諾,自己哪點比不上那個已經生過孩子的老女人,竟然被她迷得暈頭轉向,一心想當人家孩子的爸爸。

越想越氣,剛起床,童佩佩就憤憤地把窗簾猛地拉到一邊,赤著腳踩在地毯上。點起一支煙,夾在修長的手指上,噴雲吐霧地看著窗外。

邵雲諾,既然你這樣對我,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了,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狠毒的目光中含著詭異的笑意。

拿出手機,長長的指甲快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電話那端傳來邵子龍的聲音︰「喂,佩佩呀。」

「叔叔,你要為我做主啊……」剛剛陰狠的表情立刻換成了哭腔,听上去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怎麼了?和叔叔說。」正在辦公室里批示文件的邵子龍暫停了下來,用平穩的聲音安慰道。

「叔叔,邵雲諾他昨天把我一個人扔在舞會上,還派他的手下把我打暈了……嗚嗚……」童佩佩一面訴說著自己的委屈,一面控訴著邵雲諾的劣行。

「什麼?!有這事!」邵子龍挑了挑眉,略顯吃驚。對于他這個佷女兒的性子他是再清楚不過,很明顯,這話里有夸大的成分,不過應該也差不過。

昨晚的事情已經傳入了邵子龍的耳朵里,他早就派人監視邵雲諾的一舉一動,所以昨晚的種種,他都一清二楚。事情到了這個局面,不知道會不會朝著對他有利的方向發展。即使不會,他也會想辦法做到。

「嗯,真的,他太過分了!叔叔,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童佩佩的哭腔絲毫沒有減弱,如果她去演戲的話,肯定能拿金獎。只是陰翳的臉上沒有一點淚珠,時不時地還吸口煙,吐出一團煙霧。

「佩佩,昨晚的事叔叔都知道了,邵雲諾去找唐子墨的女兒唐影月了。」邵子龍不緊不慢地說道,目光深沉,好像是在謀算什麼?

「什麼??他竟然去找唐影月那個賤女人了!」童佩佩暴怒的聲音傳來,震耳欲聾,邵子龍不得不把話筒拿的遠一點,不想被被童佩佩的聲音給吵死。

童佩佩狠狠地說道,把手中未燃盡的香煙用力捻在窗台上。眼中含著十足的恨意。她就知道,邵雲諾拋下自己離開,肯定是去找那個賤女人了!自己哪里不好,他正眼都不看自己,反而去找一個孩子的媽!

邵子龍早就料到童佩佩會抓狂,他對這個任性跋扈的佷女兒也是沒辦法,驕縱的性子好像從小就是這樣。揉了揉太陽穴,邵子龍接著說道︰「事情的發展不一定都是壞的,起碼目前是有利于我們的。」

听到這話,童佩佩安靜下來,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詳細的經過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邵雲諾強-暴了唐影月,弄得唐影月自殺。但是已經被救過來了,人還在醫院。不過,據我得到的消息,唐影月對邵雲諾已經死心,這是你的好機會。」邵子龍老奸巨猾地笑著,眯著眼楮,厚厚的鏡片上閃過一道寒光。

童佩佩听完這曲折的經過,沉默了一小會兒。腦子飛速地過一遍情節。听到前面,她已經抑制不住想要打人,只是後面的轉折讓她又陷入了思考。

「叔叔,雲諾真的會和我結婚麼?」過了良久童佩佩終于開口問道。

邵子龍大笑了一聲,說道︰「我的乖佷女兒,相信我,他絕對會是你的人,將來也會娶你。他邵雲諾再厲害也斗不過我!」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你可不能下手太狠啊,教訓他一下就行了。」童佩佩撒嬌道。

雖然她對邵雲諾對自己的不屑一顧感到十分惱火,但是畢竟是自己要嫁的人,總不能太差,要是真的被叔叔打擊得不成樣子,那倒是有點丟面子了。

「哈哈,你還沒過門兒就已經向著他了,這我得小心了,可不能一時心軟,讓他再有翻身的機會。」

童佩佩撒嬌道︰「叔叔,我怎麼可能背棄你跟他一塊呢,你看你都不相信人家……」邵子龍一手放在口袋里,一手拿著手機,俯視著窗外的來來往往的人群,說道︰「想得到自己想要的就要跟我一起努力,現在還不到該動手的時候。我要瞅準時機,免得功虧一簣。」

童佩佩說道︰「那我現在做什麼?」

「現在是你主動出擊的好機會,不過也不要太黏邵雲諾,男人都不喜歡太過于黏人的女人。你要是喜歡他就要學會抓住男人的心。」

「叔叔……」童佩佩嗔怒道,撅著小嘴兒,一臉的不滿。她這麼優秀的女人,都是別的男人討她的歡心,只是邵雲諾不識好歹罷了。

「好了,不開你玩笑了。在我動手前給我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寧願這樣傷害唐影月也要跟你在一起,肯定有什麼計謀。這小子早就發現我了,肯定會有什麼動作,只是早晚的事。我們如果遲了一步,就萬劫不復了。」邵子龍一臉嚴肅,眼中閃過殺機。如果有必要的話,邵雲諾的命也不會留下。

「嗯,我知道了,叔叔,你放心,我會好好監視他的。」童佩佩信心十足地說道,她想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呢,邵雲諾也不會是一個例外。

「對了,你暫時先不要找唐影月的茬。」邵子龍吩咐道。

「為什麼?我一直看她不順眼,巴不得她早點消失!」童佩佩憤恨地喊道。

「他們現在已經鬧到這種地步,應該比較難以復合了。況且現在人人都知道你童佩佩是邵雲諾的未婚妻,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我不想再多生事端,節外生枝懷了我的大事就不好了。」邵子龍對執拗的童佩佩分析道。

「並且,她還有個葉氏集團的總裁給她撐腰,在這種關鍵時候,能少出點亂子就少出點亂子。」邵子龍的話里帶著明顯的警告。誰也不能壞了他的大事,就是他的佷女也不行!說白了,童佩佩也是他的一顆棋子罷了,如果夠听話,乖乖地配合就還會做個好叔叔。但是如果給他惹了什麼麻煩,他不保證童佩佩會不會成為棄子。

「知道了,這段時間我只會好好盯緊邵雲諾,盡量少找那個女人的麻煩。」

兩個人掛了電話,都兀自想著自己的心事。一場戰爭就這樣真的要拉開帷幕了……

童佩佩穿好衣服,好好地洗漱了一番,心情格外地愉悅。邵雲諾和唐影月之間鬧得越僵她越高興。本來打算去看望邵雲諾的,不過想來他心情肯定不好到了極點,自己去送上門簡直就是去當出氣筒了,還不如去打高爾夫球,免得去踫釘子。

畫了個精致的妝容,抹上亮麗的唇彩,換了套明媚的運動衣,用了點早餐,她就開車出去了。

外面的陽光比較還不錯,童佩佩的心情也是不錯的,開著車哼著小曲,很快就離開了住處。

而邵子龍站在窗邊久久不語,思考良久,眼中閃過狠厲的光芒。不僅要對付邵雲諾,還有那個孩子……他不會讓邵雲諾的兒子留在這世上,斬草除根免除後患的道理自古就有。只不過現在還是先留著那個小孩,他是用來威脅和牽制邵雲諾最好的工具。

今天的陽光有些刺眼,亮堂堂的晃得人睜不開眼。仿佛要把黑暗從每一個角落里驅趕出去,盡撒光明。

每個人都心事重重,感受著自己的感受,盤算著自己的計謀,時間從不理會人間這些恩恩怨怨,愛恨情仇,沒有任何留戀地一點點流逝,消逝在無盡的時間長河里。

昨晚從醫院被趕出來的邵雲諾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整個人沉浸在悲傷里無法自拔。神情萎靡的他看不出一點表情,沒有任何情緒地開著車。

路上行人千千萬萬,可是都是陌生的臉。車子行駛在這人潮中,流光溢彩中,淹沒在夜色中。

行駛在路上,邵雲諾整個人忽然覺得好孤單,偌大的世界竟然感覺不到溫暖和陪伴。自己愛的人五年前和五年後都再一次把自己拒之門外。副駕駛座上放著已經被摔碎的航母模型。

邵雲諾覺得胸口悶悶的,說不出話來。事情怎麼會發展到今天這個樣子!

他悔得腸子都青了,真不該這樣對唐影月,自己這樣傷害深愛的女人,竟然害得她去自殺!

想到這里,邵雲諾感到一陣後怕,害怕自己真的再也見不到唐影月,自己這樣辛苦的隱忍還有什麼意義?!既然走到了這一步,他一定要咬咬牙堅持一下,不然這樣的犧牲全都白費了。

邵子龍,童佩佩,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所有的痛苦都要你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邵雲諾青筋暴起,緊抿著唇,一拳打在方向盤上。恨恨地罵了聲︰「該死!」繼續開這車朝家駛去。

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一兩點鐘了。捧起破碎的航母模型,關上車門,邵雲諾打開門進去了。

保姆早就沉浸在夢鄉,天上只有稀疏的星星幾顆,處處透著一股涼意。孤單的感覺更加濃重了。沒有了家人,這樣一個空殼子有什麼用呢?也不過是一堆石頭罷了。

邵雲諾進了自己的臥室,鞋都沒有月兌,一下子倒在床上。一張大床擺在面前,只有他一個人睡,忽然很想念唐影月的身體,那樣的讓他迷戀,舍不得放開。

現在想起在酒吧里的情節,還是那麼的清晰。可是唐影月那張近乎絕望的臉又呈現在他面前,讓他自責又心疼。怎麼可以那樣對她呢?明明是愛,結果卻變成了傷害……

頭痛難忍,胸口一陣悶痛,怎麼都不得勁。起身,下樓,到廚房的冰箱里,拿了幾瓶酒上來,鎖上門,一坐在地上。

他也不開主燈,只開了一個床頭的小夜燈。昏暗的燈光勉強支開黑暗,投射了點朦朧的燈光。把他的影子在牆壁上拉的好長,影影幢幢的一個黑色的身影放大掛在牆上,卻顯得如此的落寞和孤寂。

一口一口地給自己灌酒,除了喝酒他實在想不出還能干什麼別的事。睡覺?本來就容易失眠的他,在這樣一個夜晚更加難以入睡了,只能靠酒精麻痹自己。人在傷心的情況下是最容易醉的,喝悶酒的人容易醉的跟一灘爛泥似的也是這個原因。

舉杯消愁愁更愁,可是目前的解藥對于他來說也只有酒了吧。

缺席了五年,好不容易老天爺又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能夠跟他們重逢,這讓邵雲諾是多麼激動!他多想好好彌補自己做一個丈夫,一個好爸爸的責任,可是世事無常,除了邵子龍這邊的虎視眈眈還有倆人越來越深的誤會。

如此難解的結,讓邵雲諾感到非常頭痛,無能為力。

處于這樣的境地,他能做的只有保護他們母子倆不受邵子龍那個老狐狸的威脅。面對這樣的情況,只能做這樣的犧牲。只是他擔心的是,唐影月再也不會回到他身邊。唯一的機會就這樣錯過了。

心中灼痛,邵雲諾還在不停地喝酒。地上不一會兒就放了好幾個酒瓶子,東倒西歪。

喝得暈乎乎的他,看著臥室的東西都有些模糊,頭有些昏沉沉的。

掃視著周圍的一切,目光最終落在身邊的航母模型上。邵雲諾的眼中含著濃濃的傷痛。龍龍對他發怒的表情還歷歷在目,那眼中分明含著恨意。

邵雲諾感到無比的失落和難受,竟然被自己的親生兒子討厭,還不讓他見唐影月,他也真夠衰的!不過,他還有什麼臉去見唐影月呢?

還好他把航母的碎片都一個不落地撿了起來,邵雲諾眯著眼楮看著這些碎片,想起了當時他們父子其樂融融地把它組裝到一起的情景。那樣的畫面真是讓邵雲諾無比的懷念。只怕是一去不復返了。葉楓不是一直在他們母子身邊麼?恐怕他會成為龍龍的爸爸吧?

邵雲諾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找到了膠水,抱起碎片,踉踉蹌蹌挪到了床頭,打開了床頭的燈,稍微明亮一點。邵雲諾拿起碎片開始一片一片地粘了起來。

這個過程是極其痛苦和磨人的,每粘一片,邵雲諾都會想起當初父子倆一起歡樂地組建航母的情景和龍龍摔壞時的情景,苦澀難言,心中抽痛不已。

影月,你醒來後,應該是恨極了我吧,不然也不會割腕自殺了……邵雲諾悲從中來,一行熱淚終于承受不住滑落下來,打在已經拼裝好的航母模型上。

重新粘起來的航母模型在邵雲諾的手中,摔裂的痕跡清晰可見,就像他和她們母子二人之間的鴻溝。

五年後的修補,不管修補的是親情還是愛情,應該都是像這個航母一樣,有著無法消除的裂痕。再強的膠水也掩蓋不了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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