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論語•
衛靈公》
「這不是我養的牛麼!」
這樣突兀的一聲呼喊,帶著一絲喜悅,以下傳遍了整個小廣場。
幾乎所有的玩家都循聲望去。
從南邊的街角,一個玩家漸漸走出兩側屋舍的陰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當陽光灑滿那張年輕的張揚的笑臉。風塵笑的嘴角彎出一條漂亮的弧線。
午後的陽光下,風塵笑用一句挑動所有人神經的話,華麗麗的出場了
「這人是誰啊?」
「不要命了麼?沒看紅人館的人臉色都要擠出水來了麼。」
「敢觸紅人館的眉頭?莫非他以為他是風塵笑?」
風塵笑笑呵呵的走過兩旁議論的人群。那一份從容自信如天上的太陽一樣。議論吧,我的演出這才剛剛開始。他心里自顧自的想到。一看到對面紅人左羊那張寫滿暴怒的臉。風塵笑就一陣舒坦。之前的躲躲藏藏的郁結都隨著微風煙消雲散了。
風塵笑的腰間掛著他那把堅固的榆木劍+1。像走紅地毯一樣在眾人的目光中,走到了紅人館4人的近前才停住步伐。一臉淡然的望向對面的「四頭蠢牛」。
「風塵笑!~!~!」紅人左羊看到這一張熟悉的臉,立馬咆哮起來,額頭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叫我干什麼?」風塵笑一副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態度,整整衣袖淡然回到。仿佛完全不把紅人館的人放在眼中一般
這邊紅人左羊和風塵笑兩人的短兵相接,正好給半路殺出的風塵笑打了個最大的廣告。來人就是風塵笑這個消息在圍觀的玩家中立刻掀起軒然大波。
「這人就是風塵笑?」
「怪不得敢和紅人館叫板!有氣魄!」
「他真有傳說中的那麼強?」
「水品如何怎麼樣看看出手不就知道了。」
「風塵笑,真想不到你還敢出現!哈哈,我還以為只有等一轉之後才有機會找你麻煩了呢。沒想到你卻主動送上門來了!」紅人左羊一副比剛才還囂張的笑臉,充分的反映出了他目前的小人得志。又抓了白牛,又守到了風塵笑。一舉兩得啊,哈哈哈哈。
「你們抓我的牛,我能不來麼?」風塵笑繼續保持世外高人狀。
「哈哈,你的牛?別以為我們不敢在村里爆了你!找死就直說!何必拐彎抹角的呢?」紅人左羊眨眨眼楮,同時手已經放在自己的木刀的刀柄上了。那意思很明顯,一言不合,立馬動手。
周圍看著的玩家紛紛向後退去,同時不住搖頭。這個紅人館這是不講道理啊。很多人都在心中這麼想到。
「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愛信不信。反正誰抓錯了誰自己心里清楚。」風塵笑把球踢回給紅人左羊,再拋出個疑問。那意思很明顯,是你自己抓錯了,抓了我的牛。
「笑話,野外之物,先到先得,還分你我?」紅人左羊盡管有點懷疑,還是硬氣的回答道。
「昔日,烏鴉岩下,閣下是怎麼說的?這才一天你不會就忘了吧?用不用我提醒你?」風塵笑冰冷的說道。
「誰先發現的就是誰的,不知是誰那麼說的。」風塵笑繼續不屑到。
「一碼是一碼。這頭牛使我們折了4個兄弟才活捉回來的。這和你有什麼關系?」紅人左羊自知沒理,不願意在烏鴉boss的事情傷再多糾纏。抓住眼前的白牛保住任務要給的靈石才是關鍵啊。過去的可以慢慢追究,呵呵,就你一個人能斗得過我們?
「話可不能這麼說。諸位都是講理的人,難道把禮儀教化都忘得一干二淨了麼?」風塵笑眼楮微眯的調笑到。
「你說你的就是你的?你可有證據麼?」被風塵笑站在理上紅人左羊不得不開始把話題轉移到牛的歸屬上。那一絲也很明顯。如果你證明不了牛是你的,那就是我們的。總的來講,舉證的難度遠遠大于非舉證的一方。
「證明?」
「怎麼樣?沒有話說了吧。這白牛是我們拉回來的,當然是你提出證據!」紅人左羊小人得志的樣子,眼里還閃動著仇恨的光芒。
「哼,證明太好辦了。接著。」風塵笑,擺擺手取出一個水袋,托在手中
「這是什麼?」
「他手里的這個東西能證明白牛是他的麼?」
「我怎麼沒听說萬靈里面有放養這項功能。」
「唬人的吧,我猜那袋子里一定是陰紅人館的奇招。」
不管圍觀的人怎麼想,紅人左羊是沒打算接下這個不明的袋子。特別是來自和自己小有過節的風塵笑的袋子。
「這就不了?把那牛還給我吧。」風塵笑自從出現開始,一直牽著紅人左羊的鼻子。你關心什麼我就奪取什麼!這就叫做關心則亂。亂,我就是要你們亂。要不我一個人怎麼擺平你們。當然這些心思,現在的風塵笑是不會告訴別人的。
「有什麼不敢。」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紅人左羊的與其是不那麼硬氣了。難道一定要吃這一個虧?紅人左羊也很猶豫。最終還是示意紅人甲上去拿過來。
紅人甲老大不情願的上來接風塵笑手中的水袋。
啪
風塵笑所幸把水袋仍在紅人甲面前。你們紅人館防著我,我也放著你們呢!萬一你們真的不要臉到家了,上來就偷襲我呢。風塵笑自然有他的考慮。
「呼~」紅人甲是大大從了一口氣。從地上撿起水袋,晃了晃,打開看了一下。撞過頭對紅人左羊說道。
「左大,沒問題,這就是個水袋。里面應該就是水。」
「水?哈哈,你傻了吧,風塵笑。一袋子水能證明這頭白牛是你的?」紅人左羊緊繃著的神經一下有放松了。水?水能改變什麼?哈哈。
「這就夠了。」風塵笑搖搖頭。一副是你們自己人傻,沒救了的表情。
隨著風塵笑的這幾下故意賣弄,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好奇了。一袋水?證明一頭牛的歸屬?又是獨自面對對方4人,這個風塵笑到底行不行?這樣的疑問蔓延在每一個圍觀看熱鬧的玩家心理。
「你們試試往牛上澆水。」風塵笑等了一陣,補充到。
「你說什麼我們就干什麼?你當我們是傻子啊!」不等紅人左羊說話,紅人甲忽然跳出來回答道。
「不是你們自要看我的證據的麼?又出爾反爾了?玩兒不起游戲,就別動我風塵笑的東西啊!」風塵笑抓住機會挖苦道。
紅人左羊伸手攔住還想再說的紅人甲。這不正是一個澄清紅人館的大好機會麼。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麼作為。
「按他說的,往牛上澆水。你們幾個看好牛,我盯著他就行。」紅人左羊吩咐道。
紅人館眾人點點頭開始給白牛洗。
嘩啦嘩啦
隨著水越來越多,白牛的也越來越不白了白灰,被沖掉了!
風塵笑淡淡然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除了紅人左羊其他人的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終于讓紅人左羊沉不住氣了。不再看對面的風塵笑,他回過頭去。
「就這麼點事」還沒說完紅人左羊得意的神情就僵在了臉上。
白牛變黃牛了。
「那不是白牛!」也不只是哪個看熱鬧的忽然打破了此時的安靜。那不是白牛,這下所有人都看明白了。紅人館的人非說那是一頭白牛,本來無可厚非。但是這一洗就出問題了,自稱牛主人的風塵笑怎麼知道這頭牛的白色是染上去的?紅人館的左右說辭都不攻自破了。因為這不是白牛,你們口口聲聲的說是你們的白牛?
「哈哈哈哈~」風塵笑暢快的笑出聲了。紅人左羊不當演員真是委屈了他,那仿佛吃了個什麼蟲子的表情,真是太棒了。
「風塵笑!~!~!」紅人左羊一聲震天的怒吼!說別的都晚了,烏鴉岩就讓紅人左羊吃了虧,剛才又被流言蜚語弄得頭昏腦脹。現在風塵笑居然面對面的讓我們又出了這麼大的丑!為了這頭不是白牛的白牛,還折了5個兄弟!要是能吐血,紅人左羊肯定已經吐了不止一次了。當然,如果他能知道風塵笑的整體布置,連那一個靈石也不可能給他的話,估計他會吐更多更多的血
「風塵笑!我要你死!我要你死!」紅人左羊的眼楮徹底紅了。就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他的眼楮里只剩下風塵笑!只剩下了報仇!
「紅人館的各位,一起上,爆了這個風塵笑!我看他死的時候還能笑得出來!」紅人左羊的歇斯底里的咆哮著。一顆被憤怒和沖動佔據的心。一切都在風塵笑的計劃之中。什麼?你說風塵笑心機太重,不好意思。以少勝多的所有戰例中沒有不算計對手的。越是差距大的戰斗算計的成分越大。比如空城計,如果諸葛亮沒算到對手,怎麼能敢于大軍出城再進城迷惑對手呢?這樣的例子太多了,總之一句話,想以弱勝強,那其他方面你必須比對方付出的更多。
言歸正傳,話說紅人左羊一聲怒吼,抽出腰間的木制大刀腳下一蹬,就像風塵笑飛撲而來!他身後的另外三名的紅人館的玩家也一起拔出武器,緊跟著他們的老大沖將上來。
而此時的風塵笑早就退出了一定的距離,從你們開始洗牛開始,我早就知道你們會動手啦。四周的看熱鬧的人里面沒有那種大義凜然,維持秩序的好人沖出來,給風塵笑擋一擋紅人館的沖殺。有的時候拳頭大確實是硬道理,面對以重凌寡的場面,為了陌生玩家倆個肋插刀的好人畢竟還是少數吧。
所以四周的玩家呼啦一下,就像潑出去的水,迅速滲入乞靈村的大街小巷。只留下兩只眼楮繼續好奇的觀看這場弱者發起的斗牛的結果。
風塵笑既然算到對方會暴起傷人,又豈能沒有絲毫防備?
只見風塵笑面對沖過來的紅人館四人,刷的一下,右手換上借來的,小明的打鳥彈弓,左手從育靈袋中拿出幾個新放進去的石頭子彈。
「嗖~嗖~嗖~!」原地站穩瞄了一下一個彈弓三連射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