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來找你說這些,是因為我知道,你愛他,你不會看著他去死,是不是?」
「請你相信我,我今天對你說的一切,不是為了破壞你們,而是為了救他。」
小龍女的話讓岑心妍的心沉入一片死寂之中。
抱著膝蓋坐在幾寸寬的水泥欄桿上,她小小的身子凌著風,仿佛隨時會墮下高樓。
正是這種凌風危險的感覺,讓她無比的清醒,也無比的痛疼惚。
往事,如風。隨著她的清醒越來越多的浮現在眼前,從相識,到相知。太多的事值得去回味,回味得越多,越不舍得放手。
可是,就算再不舍得,但她至少知道一點︰她不想秦憶軒死。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對親情的渴望是一種怎樣的心情溫。
秦憶軒曾經親眼目睹過他母親的痛苦,所以她知道,救母親,是秦憶軒留在秦家全部的動力。
也許,從他跟著秦虯嗣回到秦家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在等待著這一天的到來。
如果沒有她,也許一切根本就不是問題。
到頭來,她還是成了多余的一個。
岑心妍久久的坐在陽台上,落日的余輝斜斜的傾灑在她的身上,讓她成為高樓之巔的一個剪影,只是在熔金的落日下,她顯得那麼嬌小,無助。
當秦憶軒在校門口久等不見岑心妍出來,最後終于在樓頂找到她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無助孤單的岑心妍。
凌亂的腳步終于緩了下來,秦憶軒眯起的妖眸中有沉光閃過,岑心妍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只有在她真的傷心難過時,才會把自己抱成一團,靜靜的一個人躲起來,舌忝舐傷口。
是因為小龍女的事嗎?
她的這種反應,是否意味著她的在意?
如果是,那他是不是該高興?
秦憶軒的腳步微頓,繼而大步上前,痞痞的叫著︰「喂,丫頭,居然要本少爺親自上來接你,小脾氣漸長啊!」
岑心妍只是動了動小腦袋,用一種陌生的目光打量著他,如果……如果從來不曾遇到過他,又會是怎樣?
秦憶軒被她的這種目光盯得不爽,于是索性手臂一伸,就勢將她抱了起來。
岑心妍沒反抗,只是脈脈的回看著他。
「看什麼看,回家!看回去本少爺怎麼收拾你!」秦憶軒手臂一緊,心中頓時被懷中的柔軟填滿,剛剛找不到她的時候,那種心焦與空洞,在瞬間被撫平。
此刻再抱著她,只讓秦憶軒一陣滿足。在這一時刻,秦憶軒只有一個念頭,不能失去她。
也只有抱著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居然在輕輕的顫抖,畢竟新年剛過,樓頂的風還很涼,而她卻穿得很單薄。秦憶軒的手臂再度緊了緊,讓她更深的陷入他的懷中。
這個男人的味道頓時縈繞著她,讓岑心妍頓時陷入一種深深的迷醉。
岑心妍沒掙扎也沒說話,反而很順從的將頭靠向了秦憶軒的肩。
該死的妖孽啥時候奪走了她的心,讓她習慣了有他的味道?
原以來這樣的日子真的可以永遠繼續下去,可是……原來……不行……
擁有他的日子,還剩下多少了?岑心妍的心口一陣悶痛,不由把頭埋得再深一點,陷入他的頸窩。
秦憶軒的眉頭微蹙,眸光微微變了變,今天的小丫頭太安靜了,不像她的性格啊!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
所以,把岑心妍放進車里後,秦憶軒突然飛來一句︰「丫頭,咱們來玩車震如何?」
岑心妍的睫毛忽閃兩下,倏然回神,一腳踹了過去︰「你變|態啊!」
在校門口玩車震?找刺激吧!
秦憶軒得意的抿唇一笑,終于正常了。
*
為了滿足某個嘴刁的小丫頭的食欲,秦三少爺只有認命的再一次穿上圍裙去煎牛排,當然,照樣還得是心形的。
岑心妍繼續沉浸在自己的小悲哀之中。
看著秦憶軒一副家居好男兒的模樣,岑心妍心頭一暖,如果說,她還有什麼遺憾,那就是秦妖孽不曾正兒巴經的對她說過那三個字。
其實,又有什麼關系呢?
以秦妖孽這麼驕傲的個性,都願意為她圍個圍裙听從差遣,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岑心妍倏然就笑了。
就在秦憶軒切牛排的時候,岑小丫頭突然粘人的纏了上來,從背後環住他的腰,說︰「你教我,好不好?」
難得啊!岑小姑娘居然也會有如此柔情似水的時候,雖然秦憶軒心中知道今天的岑心妍一定有問題,不過對于岑小姑娘的投懷送抱還是很享受的。
略帶沙啞的聲音蘊著幾分邪氣︰「好啊,一會兒教你吹|蕭。」
「吹|蕭?」純潔的岑小姑娘疑惑了,她是想說,她想學煎牛排!萬一以後秦妖孽不在身邊了,也可以慰勞一下自己的肚子,假裝他還在身邊,岑小姑娘被自己的想法感動到了,正沉醉著著,哪知秦憶軒飛來這一句……
不過,吹蕭是啥意思?
秦憶軒扭頭在岑心妍耳邊低語一翻,岑心妍頓時小臉緋紅︰「臭流|氓!」
看著岑心妍羞澀的飛跑,秦妖孽在她身後悠閑的叫︰「本少爺今日設帳收徒,牛排速成**,學費全免,欲學從速!」
岑心妍忿忿的窩進沙發里︰「不學了!本姑娘只懂吃,不想學!」
妖孽就是妖孽,她怎麼會想到舍不得他!
秦憶軒挑眉笑道︰「喂喂喂,丫頭,黃臉婆不是這麼當的!」
「誰要當黃臉婆了!」岑心妍帶著氣兒回敬。
「當然是你了!女人結了婚不就是黃臉婆了麼?」
岑心妍的心頭一陣甜一陣酸,起身哼了哼跑進房里,再探出頭來︰「誰說要嫁給你了!想娶本姑娘,下輩子吧!」
秦憶軒眉頭一挑,岑小姑娘的心里果然是藏不住事兒啊!
終于明白岑小姑娘在糾結啥了,不過秦妖孽卻不急于把決定告訴她——難得小丫頭如此自發自覺投懷送抱,就連吃牛排的時候都溫情脈脈的多看了他幾眼,就連他在晚上再三耍賴要糾|纏她的時候,她也沒忍心叫停,反而是緊緊回攬著他,小小的身子在極累之中依然不舍得停下。
看著這樣的岑心妍,感覺著她小小的身子在懷中輕顫,秦妖孽心花怒放,哪里舍得說出真相!難得的待遇啊!當然要充分享受了!
岑心妍試著讓自己坐在他的身上,很努力的學習如何在這種姿式下把握全局,仿佛把每一次都當成是最後一次,她分外的珍惜。
秦憶軒很耐心的教,他扶著她的腰,帶動著她的起浮沉定,讓她更快的適應他的節奏。
當她終于累極,在他的懷中低吟淺喘的時候,他則很有耐心的化被動為主動,開展新一輪的,全新感受的進攻。
每一次的抽|送都帶給他極度的滿意快|感,只有他的小丫頭可以讓他如此享受,他怎麼舍得放手呢?!
終于饜足的秦憶軒在岑心妍的耳邊輕輕道︰「寶貝,醒醒,告訴你一個秘密。」
累極的岑心妍哪里還顧得上他說什麼,水漾的眸子微微睜開一條極小的縫隙,半迷糊半清醒地看著他。
「寶貝,我有沒有告訴你,其實小龍女已經答應與我假結婚,等我母親放出來之後,就宣布我們的婚姻無效,也許是麻煩一點,不過卻是一個折中的辦法,你覺得怎麼樣?」
秦妖孽意氣風發的挑眉瞅著身下小臉氤氳酡紅的岑心妍,一張邪氣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別說我沒告訴你哦!
岑心妍已經沒力氣生氣了。
水漾的眸子微微一蕩,最終,還是閉上眼倒頭睡了過去。最後的意識就是︰又被耍了!
岑心妍連做夢都是咬牙切齒的!
秦憶軒則得意的抱著心愛的女人睡大覺,為了避免第二天早上有人鬧失蹤,這一夜他把她抱得生緊。
所以,第二天岑心妍的身子微微一動,秦憶軒便醒了。
憋著氣睡了一覺,此刻終于清醒的岑心妍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不由又氣又羞,該死的秦妖孽!她若不報仇血恨,就不叫岑心妍!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于是,岑心妍閉著眼思忖了一下,在秦憶軒睜開眼的時候,她不但沒怒,反而睜著可憐兮兮的眸子看著他。
「憶軒……」酥酥軟軟的聲音,柔情似水的眼神,惹得秦憶軒一早醒來,神智未醒身體先硬,小丫頭,不帶這麼勾|引人的!
小小的身體溫柔的陷入他的懷抱,柔軟的唇輕輕貼在他的胸口,輕輕一吮,某人徹底燃燒了。
岑心妍很配合的讓秦妖孽把前戲做足,就在秦妖孽整裝待發蓄勢以動的時候,岑心妍突然開口說︰「憶軒,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要求,好不好?」
水眸若春水蕩漾,小臉如春花繾綣,被灌溉得水潤潤的唇微微嘟起,看得秦憶軒心口一陣柔軟,別說是一個要求,就是岑小姑娘現在要天上的星星,秦妖孽覺得自己也會想著法兒去給她弄來。
「你說。」
「讓我再看看小諾諾,好嗎?我想他了。」岑心妍的眸光一片清澈無辜,可是細細瞅來,又仿佛跳躍著的幾分狡黠。
這個時候要見秦諾?真的假的?他們做的事兒,關那小子啥事兒啊!秦憶軒糾結了。
「憶軒,讓我見見他,再見見他好不好嘛!」連岑小姑娘都撒嬌了,秦妖孽還能不答應麼!
只是……答應了貌似更麻煩啊!秦憶軒繼續糾結。
見秦憶軒沒有馬上點頭,岑心妍的眸中開始蓄積著淚水,泫然欲泣的小模樣兒惹得秦憶軒一陣心疼。剛剛浮在心口的拒絕的理由也煙消雲散了。
「好好好,不過……不是現在。」秦憶軒擺好姿勢,準備進攻,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啊!
「憶軒,等一下。」岑心妍突然出手攔住某人的凶|器,小聲說︰「等一下,我……要在上面……」
秦憶軒妖眸一陣燦爛,小丫頭如果是孺子可教啊!
妖孽大喜,翻身送某人上去,哪知秦憶軒喜極生悲,岑心妍在這一時刻充分發揮了她的武功天份,三下五除二,趁著妖孽沒注意的時刻,一個翻身連帶一腳飛踹,成功逃離了他的掌控。
小小果|露的身影如同上好的白玉,在秦憶軒的面前晃蕩兩下,跑入了衛生間。
「我要見秦諾,沒看到小諾諾,別想我再理你!」帶著幾分得意的堅定語氣從衛生間里傳來,岑小姑娘在隱忍之後終于爆發了。
看,這就是傳說中的美人計!
死妖孽!該耍本姑娘!本姑娘不能報仇就不叫岑心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