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聰回到旅館,先打了盆熱水痛快的洗了個澡,然後換上新衣服,便開始收拾,打了個包裹,坐在門口等著。半小時後,氣喘吁吁的賽妮推門進來,手里提著兩大捆舊書。
「老婆,回來了?」張聰笑道。
「誰是你老婆!」賽妮瞪眼。
「被老板逼著買下來的?」張聰看著她手里提的書。
「你還有臉說?還不都是因為你。」賽妮正在氣頭,將兩捆書對準張聰的腦袋扔了過來。
張聰抬手接住,本想瀟灑的在空中一抖,將兩捆書輕飄飄放在地上,顯一下自己的身手,誰知這兩捆書奇重無比,他雖然勉強接住,卻沒辦法停下,被書頂得順著凳子?溜滑下去,一坐在地上。
「噗,哈哈,哈哈哈哈……」賽妮不顧儀表,捧月復大笑。
「舒心了!」張聰撓著頭站起來,心想︰「這丫頭果然厲害,只是隨意丟過來就能把我撞飛。我自己也是,身體太柔弱了。練武這東西果然就像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荒廢了五年,如今身體和六歲時差不多,要是現在遇到怒邦,結果恐怕就……哎,最近是怎麼了,因為到了異世界的關系,突然變得多愁善感了,就連做夢也總是想起以前的事。」
「你沒事吧。」賽妮忍俊不禁的問。
「骨折了!」張聰夸張的說。
「活該,誰讓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那。如果我賠不起錢被扣下怎麼辦?」賽妮瞪眼道。
「怎麼可能。舊書很便宜的,包括被你切碎,以及那些謊稱破損後賣不出去,硬推給你的,加一塊也不會超過20D。但那老板是個奸商,會把別人弄破或者收來就破掉的書也一起算在你的頭上,瞧你拿回來的這兩捆東西,大概差不多有30D。至于修補地板,需要30D左右,但老板看你那麼老實,肯定會敲你一筆,大概會朝你要50D。而你傻乎乎的,一定會老老實實的給人家,所以算在一起,會給他80D。你現在身上還有200多D,不可能會付不起的。」張聰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沒走,一直躲在外面偷看。」賽妮驚訝道。
「你是白痴嗎?書價剛進書店的時候就已經確認過了,至于地板,你才修補過一次,這麼快就忘記了?其余的部分就是人性了,像你這種直腸子大概是無法理解的吧。」張聰嘆道。
賽妮皺了下鼻子,雖然不服氣,奈何都被他說中了,無言反駁,只好哼道︰「你聰明,我是笨蛋,行了吧?坐在地上的聰明人,快起來收拾東西,我們走了。」
「已經收拾完了。」張聰起身,提起行李,還拉了拉身上新換的衣服。
「收拾完了?怎麼這麼快?」賽妮奇道。
「我猜可能會啟程,所以提前收拾好了。你叫我收拾東西不是因為要走嗎?」張聰問。
「是……但你怎麼知道的?」賽妮追問。
「你之前曾經幾次提到任務,學校,我猜你應該是接受了學校的任務,完成後還需要回去。從你不慌不忙的照顧我這麼多天,可見你的任務一定已經結束了。任務完成卻沒有立刻回學校,除了照顧我以外,原因只有一個,魔具在維護中。如今我沒事了,維護的魔具也拿了回來,以你直到不能再直的性格,當然會立刻啟程回學校。這沒什麼好奇怪的,華生。」張聰學著福爾摩斯的口吻。
「你好厲害!」賽妮是不知道那位「花生」是個怎樣偉大的堅果,但張聰的連續兩次準確到驚人的猜測卻令她震驚不已。
「這點小事對本天才來說算不得什麼。」張聰得意的笑道。
「啊,我的行李還沒收拾呢!」賽妮忽然想起來,扭身跑回自己的房間。
「哎,年輕人!」張聰站在門口幽幽一嘆。
一小時後,已經是臨近中午,賽妮否決了張聰要在旅店吃完午飯再走的請求,叫人牽來馬,把書和行李放好後,翻身上馬。
「這匹馬很值錢吧,之前如果你把馬賣了,就有錢付維護魔具的錢了。」張聰看著那匹白馬,贊嘆的說。
其實他並不懂相馬,只是覺得這匹馬高大威猛,器宇軒昂,應該是匹不錯的馬。
「那怎麼行?這是學校的馬,我怎麼因為自己需要用錢把它賣了?」賽妮道。
「這麼說,你只有一匹馬?」張聰問道。
「我離開學校的時候是一個人,當然只有一匹馬。我和某位聰明人不同,不會未卜先知。」賽妮皺起鼻子嬌哼道。
她本以為張聰會因此而消沉,卻沒想到張聰竟然高興的笑了,並以一種讓她忍不住打了冷戰的,充滿幸福的聲音說道︰「那真是太好了!」
「你想干什麼?」賽妮本能的驚覺。
「沒什麼,只是在想,如果你只有一匹馬,我們倆是不是得共乘一騎?」張聰眉飛色舞,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縫。
「是,是啊!」賽妮已經開始後悔了。
「哼哼哼哼,那我可就上去了。」
張聰那壓抑不住的笑容嚇得賽妮驚起一片雞皮疙瘩,她抱著肩膀,看到張聰伸手來抓馬鞍,下意識的一腳踢過來。
「你別上來!」
張聰完全沒有準備,這一下被踢中鼻子,仰著頭後退,鼻血流了下來。
「凶婆子,你干嘛?我不上去,難道你要自己走?」張聰捂著鼻子叫道。
「不行,你必須跟我一起走。」賽妮叫道。
「那就讓我上去。」張聰說。
「不行!」賽妮幾乎是閉著眼楮尖叫著說。
「那我怎麼走?」張聰也大聲叫起來。
「你,你可以……可以拉著繩子跟在馬後面。」賽妮隨口亂說。
「你在虐囚嗎?」張聰的下巴險些掉下來。
「算了,我不走了。反正還有些錢,可以在這旅店住一陣子。」張聰賭氣的回去。
「等等!」賽妮焦急的叫道。
「等什麼,你又不讓我上馬,我怎麼走?」張聰哼道。
「那,你,你就……上來嘛!」賽妮的口氣軟了,語氣弱弱的,比撒嬌還誘人,听得張聰骨頭都酥了,險些沒一坐在地上。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再踢我了。」張聰故作鎮定,其實呼吸已經開始急促了。
「嗯,上來吧。但是我警告你,不許亂模。」賽妮紅著臉說。
「我是那種人嗎?」張聰笑道。
「你不是嗎?」賽妮反問。
「我是!」張聰沉吟了一下,不得不點頭承認。
「我後悔了!」賽妮連忙大叫,可惜已經遲了。
張聰雖然不太會騎馬,但上馬還是很熟練,輕輕一縱身就跳到賽妮身後,兩人同時擠在一個馬鞍上,他肚子往前一頂,硬是將賽妮緊壓在懷里,跟著摟住那縴細的小蠻腰,心滿意足的將頭靠在體香撲鼻的玉背上。
「你干什麼?放開我。」賽妮大驚失色。
「放開我會掉下去的。」張聰裝可憐。
賽妮很想一巴掌將他打下去,可猶豫再三,還是忍住了,唏噓輕嘆,催馬而行。
離開小鎮,一路上二人無話,走了大半天,黃昏降至,已經可以看到前面小村的炊煙。賽妮側過頭看張聰,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趴在自己背上睡著了,立刻抖了下香肩。
「干嘛?」張聰迷迷糊糊的問。
「你別把口水沾到我身上。」賽妮哼道。
「你怎麼知道我舌忝你了?」張聰一愣。
「你什麼?」賽妮幾乎尖叫起來。
「放心,都是隔著衣服的。」張聰解釋道。
「那也不行。」
賽妮扭頭查看,因為慌張,手里的韁繩還沒松開。馬匹隨著她原地打轉,搖得張聰頭暈眼花。
「我開玩笑的,你衣服這麼薄,我要是真的舌忝了,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張聰急忙說。
「也對!」賽妮冷靜下來,這才拉住馬。
她沒想過衣服這麼薄,被個男人緊緊抱著,豈不是身體曲線都讓人家模清了。
張聰松了口氣,問道︰「到你們學校了嗎?」
「還沒,到前面的村子就差不多了。今天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換乘學校的馬車,明晚天黑前就能到達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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