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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03 亞馬遜之書(一)

「咚咚咚……」木槌輕巧的擊打,靈巧的手嫻熟的將一塊塊木料完美的壘好、固定,然而木工絲毫不為自己杰出的手藝感到自豪,反而淚流滿面。

「快點干,別偷懶!」一位中年大媽氣勢洶洶的監工。

「是∼」木工小姐有氣無力的回答。

被拉做苦力的正是那位野蠻的金發美少女,她現在修補的是旅店一樓的天棚,二樓的地板。

昨天,在抓狂的美少女打算「斬草除根」的時候,錯誤的估算了自己招式的威力和這家旅店的承受能力,最終釀成大禍。

她雙手緊握劍柄,將右腳重重踏地的同時,用劍柄尾端猛砸向床上的張聰。張聰千鈞一發翻身滾到地上,險險躲開,美少女的劍柄轟擊在床上,喀的一聲將床板折斷,連著下面的地板一同開了個窟窿。

「哇哦,你闖禍了!」張聰幸災樂禍的說。

「還不都怪你!」美少女也是一時氣急,喪失了理智,現在是追悔莫及。

忽然,腳下傳來細微的碎裂聲,她低頭一看,剛才跺腳的地方,地板從腳下開始龜裂,並迅速向外擴散,崩壞。

「糟……」

轟隆不等她說完,已經和破碎的地板一起掉到樓下。

旅店大廳,正在打掃的肥胖老板娘提著掃帚笑眯眯的走過來。

「對不起!」美少女不好意思的說。

「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你……」和顏悅色的老板娘瞬間變臉,厲聲叫道︰「給我補好就行!快起來,你這個懶鬼,干活,給我干活去。」

于是美少女就像個被婆婆欺負的童養媳,開始了一整天辛苦的工作。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張聰嘿嘿壞笑,一臉幸福的欣賞著美女勞作的模樣。

「你還有臉說?這都怪你,過來一起做!」美少女氣道。

「怎麼怪我?是你砸壞了床和地板,我可是受害者,差點就被你‘斬草除根’了。何況我有傷在身,沒法做體力勞動,你總不會殘忍到連傷患也要壓迫吧。」張聰裝作吐血的吐出幾口唾沫。

「你少騙人!」美少女叫道。

「別廢話,快干活!」老板娘叫道。

「是!」美少女苦著臉答應。

「別只是動嘴,給我動手。」老板娘叫道。

「對不起!」美少女可憐巴巴的說。

「哼,現在的小孩子,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只有臉蛋的花瓶了。動不動就叫我大媽,大嬸,大姨,甚至還有不長眼的叫我婆婆。老娘有那麼老嗎?老娘今年才三十六歲,都是因為要照顧這家店,沒日沒夜的干活,風吹日曬,才會變成這樣。難道老娘不想每天對著鏡子化妝打扮,考慮怎麼呵護皮膚,怎麼修剪睫毛?可老娘得工作,不然就沒有飯吃,老娘也是沒辦法的。不然你們也來試試,我保證,只要工作三年,你們這些細皮女敕肉的小丫頭也會變成我這種歐巴桑。對,沒錯,讓你們都變成我這樣,看你們以後還有什麼臉說我。哇哈哈,啊哈哈哈……」老板娘越說越起勁,樣子有點癲狂。

「我可沒說過你啊!」賽妮低聲嘀咕。

「更年期?」張聰撓了撓頭。

三天後,旅店的地板修好,老板娘來做最後的檢查,但即便是挑剔的她也找不出問題,最後只得哼哼著走了。美少女松了口氣,坐在新換的床上,忽然想起張聰也在床上,急忙警惕的跳起來。

「干嘛,好像防賊一樣防著我,好像我是變態似的。」張聰苦笑道。

「你不是嗎?」美少女哼道。

「我是!」張聰爽快的承認。

「不知羞恥!」美少女見他竟然全不在意,不禁心中有氣。

「說我?你也好不了多少吧。」張聰笑道。

「我怎麼了?」美少女瞪眼道。

「以你的身手根本不需要理會那老板娘,可你卻心甘情願的听她使喚,在這做了三天的木工。難道你是那個嗎?那個……呃,受虐狂。嗯,雖然我沒有那方面癖好,但看在你這麼漂亮的份上,可以忍耐。」張聰道。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誰需要你忍耐。再說我也不是受虐狂,只是盡我應該的義務而已。」美少女臉紅道。

「義務?」張聰奇道。

「弄壞了人家的東西理應負責,你連這麼簡單的道理也不懂嗎?竟然還說要用力量去壓迫別人,真是不可救藥。崇尚暴力的人最終只會被更強大的力量擊潰,我等磨練身手是為了貫徹信念,捍衛尊嚴,而不是為一己私欲胡作妄為。」美少女昂首道。

「也包括‘斬草除根’?」張聰嗤之以鼻。

「那,那,都是你的錯。你這種色鬼,婬賊,社會的毒瘤,被除掉是為全世界造福。」美少女紅著臉道。

「說那麼多大道理,其實你就是沒錢吧,不然只要賠錢就行,根本不用自己動手幫人修。」張聰說道。

「誰說我沒錢,只是這次出來沒帶太多而已。父親一向很嚴格,零用錢每個月只有那麼點,這次維護魔具又花了不少,加上買衣服,點心,給大家的禮物,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剩下的錢請醫生給你看病後,就只夠幫你租這個房間,所以才沒法賠償的。」美少女紅著臉低聲嘀咕。

「這房間是你特地為我租的?」張聰奇道。

「廢話,不然你早露宿街頭了,還能在這好吃好喝,安穩的睡大覺?」美少女瞪眼道。

「你就沒想過把我丟到街上,再用省下來的房錢賠償?」張聰奇道。

「那怎麼行,醫生說你有內傷,心肺都很弱,如果露宿街頭,可能會死的。」賽妮驚訝道。

「……」中了你那招「斬草除根」也會死的!

張聰撓了撓頭,忽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賽妮被嚇了一跳。

「雖然你凶巴巴的,原來還這麼關心我。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可以哦,是美女我就喜歡。」

「你還想再死一次嗎?」美少女咬牙切齒的抽出劍。

「冷靜,你也不想再補一次地板吧。」張聰連忙道。

「哼!」美少女嬌哼著收起劍。

張聰松了口氣,靠回床上,看著那美少女,忽然問道︰「之前你好像在那兩只大老鼠那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現在才想起來是不是太晚了。」美少女哼道。

「那能不能告訴我,救命恩人的大名?」張聰問道。

「什麼救命恩人,說的那麼夸張,其實心里沒有半點感謝的誠意吧。」美少女白了張聰一眼,但還是低聲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賽妮?安琪爾!」

「賽妮什麼?」張聰愣了一下,憋住笑。

「安琪爾,怎麼了?」賽妮紅著臉問。

「就你這凶婆子,還Angle?」張聰哈哈大笑。

「不許笑。」賽妮羞道。

「好了好了,我不笑。總之謝謝你救我。」張聰擦著眼角的笑淚。

「你呢,叫什麼?」賽妮問。

「鄙人姓張,單名一個聰字。」張聰起身,好像唱戲般拱起手,一躬到地,用京劇的腔調唱道︰「小∼姐∼小生這廂有禮了!」

「你有病嗎?」賽妮古怪的看著他。

「不懂國粹。」張聰搖頭嘆道。

「你叫‘聰?張’嗎,奇怪的名字。」賽妮低聲嘀咕。

「不,我叫張聰。」張聰糾正。

「和我們這的名字結構不同,衣服款式也從沒見過,你果然是外地來的亞人種,剛才殺死骨尾獾的力量,雖然沒看清,但應該是守護神吧?只有神器才有守護神,可神器使在各國都會被任命為貴族,作為國家資源保留,就算流放,也會先沒收神器。難道是潛逃者,或是偶然激活了失落的神器的未登記神器使?」賽妮一邊想一邊自語。

「等等,你說什麼,我都糊涂了。什麼是亞人種,我可是如假包換,DNA純正的人類,不是什麼半猩猩半猿人的東西。另外神器,是傳說中神使用的那種很囂張的東西?我可沒用那種寶貝。」張聰連忙說道。

「你在說什麼傻話?之前那本發光的書,難道不是神器?而且連亞人種也不明白,莫非是激活神器時頭部受到沖擊,記憶混亂了?」賽妮奇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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