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翻的馬車內,張聰頭下腳上被壓在最深處,懷里還抱著蜷縮成一團,幾乎沒收到多少壓力的莉佳。
「啊,這麼多人壓在上面,如果身下是張柔軟的大床,而不是這黑 的破爛馬車就好了。」張聰心馳神往的想。
忽然肋骨發出「喀」的警報聲,他眼楮瞪起,痛苦的說︰「但這人數也太多了,就算是我這樣的純爺們也有點消受不起。By.the.way,我絕對不是什麼二十幾秒就完事的軟蛋!」
「白痴!」莉佳紅著臉低聲道。
潔茜在最上面,從窗戶爬出半個身子,喘息道︰「有時候箭的威力太大也不好!」
「威力大個屁!老子都快犧牲了,非常時刻,就算是女孩也顧不了了,趕快給老子出去!」張聰甚至無暇體味美人在懷的美妙感覺,大聲咆哮,用還算自由的腳向上猛踢,立刻引起一片驚呼。
潔茜袋鼠般從車窗竄了出去,撅著不雅的摔趴在地上,朱紅色的七分褲上印著個清晰的左腳鞋印。
「那個混蛋,早晚把他射成刺蝟!」潔茜咬牙切齒的說。
「下一個!」張聰又是一腳,這次倒霉的是夏蓮。
「喂喂,快讓開,快讓開啊!」夏蓮也飛出馬車,不巧的是和潔茜相同軌道,對準那刺頭少女落了下去。
潔茜才直起身,听到夏蓮的聲音回頭一看,大吃一驚,急忙往旁邊翻滾。
「誒?等等,別閃開了,接住我……噗∼∼」夏蓮也以同樣的姿勢摔在那,上印著個右腳鞋印。
「那死家伙,找機會暗殺了他。」夏蓮狠聲道。
「現在輕松多了,不過還是有點重。」張聰松了口氣,腳又活動起來。
「誒?我也要?」這是卡琳的聲音,跟著人就飛了出去。
「哇,不要啊。聰哥哥,我自己走,瑪麗自己出去啦!」瑪麗已不可思議的速度爬了出去。
「敢踢我你就試試!」這次是賽妮的聲音。
「怎麼會。老婆大人這麼好,我疼愛還唯恐不及呢,怎麼舍得踢你。」張聰驚出一身冷汗,急忙收回腳。
「死鬼!」賽妮在張聰腿上掐了一下,這才出去。
蓋勒絲見已經沒剩幾個人,心頭一驚,暗想︰「我可是老師,要是被學生踢出去,那可像什麼樣子?不行,絕對不行。」于是叫道︰「賽妮,等等我。」匆匆忙忙的爬了出去。
「別……踢!」瓊雙手抱著,這時馬車內已經很寬敞,她不需要手,在椅子上借力,輕松的跳了出去。
馬車內只剩下張聰和莉佳兩人。
「已經不擠了,放開吧!」莉佳道。
「哦!」張聰應聲,卻沒什麼反應。
莉佳沒有再說話,只是蜷縮著身體靜靜等著。張聰似乎良心發現,放開了手。莉佳舒展身體,正要起身,張聰卻突然緊摟住她的小蠻腰,迫使那嬌女敕的少女曲線緊貼在他胸口。
「你想干什麼?」莉佳試著掙了一下,但並未真的用力。
「我只是想試試,如果對你做‘出乎預料’的事,你會有什麼反應。」張聰道。
莉佳乖巧的伏在張聰懷里,耳朵枕著胸口,聆听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問道︰「你對里克魯出手,真的只因為他啐了我一口?」
「你想听真話還是假話?」張聰笑道。
「假話怎麼說?」莉佳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當然百分之一百二十是為了你。」張聰煞有介事的說。
「你竟然承認了是假的,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肉麻話,你的臉皮究竟有多厚啊。」莉佳噗嗤笑出聲來。
「博得美人一笑,就算是厚成二皮臉也是值得的。」張聰笑道。
「那真話呢?」莉佳又問。
「第一,那小子太囂張,竟然敢在我面前飛揚跋扈。第二,那小子太昏庸,一看就沒有治理領地的能力。第三,那小子太大膽,竟然敢啐我未來的小小小老婆。」
「誰是你的‘小小小老婆’!」莉佳羞得在張聰肚子上揍了一拳。
張聰吃痛,不得不松手,口中卻無奈的說︰「我知道這個稱呼不好听,但也沒辦法。要不排數吧,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到你這正好四老婆……好像不太吉利!」
莉佳橫他一眼,沉下臉冷道︰「尤依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警告你,不許對她下手,否則我饒不了你。」
「就是說可以對你下手嘍?」張聰道。
「哼!」莉佳不置可否的嬌哼,起身爬出窗口。
「誒呦∼手滑了!」張聰在莉佳的翹臀上狠抓一把。
「咿……」莉佳從沒被人如此輕薄過,嚶嚀一聲,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怎麼了,哪里受傷了?」蓋勒絲听她聲音奇特,擔心的問。
「那個死鬼,一定是在里面作怪了。」賽妮生氣之余,又有種好玩的感覺。
「沒,沒事!」莉佳尷尬的硬撐,低頭向黑洞洞的車里瞥了一眼,心中有氣,在就要爬出去時猛地向下踢了一腳。
「誒呦∼腳滑了!」
「嗯∼∼」仿佛是被人勒住脖子,張聰那痛苦到無法形容的悶哼聲叫人禁不住起雞皮疙瘩。
莉佳翻出馬車,張聰的悶哼變成痛苦到沙啞的嘶號。
「聰哥哥怎麼了,好像很痛苦?」瑪麗擔心的問。
「他會痛苦?踢我們的時候可不見痛苦。」潔茜忿忿的哼道。
「別管他,多半是自作自受。」賽妮醋意十足,可幻想著張聰吃癟的窘樣,又忍不住抿起微笑。
「他那是……啊!」莉佳沒想到張聰會傷那麼重,前後連貫的一想,恍然大悟,俏臉騰地紅了。
噩居高臨下,憑借那雙貓頭鷹的夜視眼看得清清楚楚,莉佳那一腳不偏不倚,正中靶心。她雖是開玩笑,但用力也不小,難怪張聰會發出那種深入骨髓的悲鳴。
「真不愧是伯爵大人,真是,呃……與眾不同!」噩撓了撓臉上的羽毛。「還是往好的方面想吧,不然繼續給他當車夫,可能會心里不平衡。」
張聰足足過了三分鐘才勉強起身,從車窗露出個腦袋,故作瀟灑的一笑,其實表情扭曲,肌肉因疼痛一陣陣痙攣的跳動,模樣有點嚇人。
「這點小場面想必大家能夠輕松搞定,不需要我親自出馬。我在這里為你們加油助威,你們就放心的去吧。」
「不需要你助陣,我一個人就能解決。」潔茜哼道,掌心的弓箭上燃起火光。
「電視里說僵尸怕火,另外的弱點還有光,河流,以及斬首。光會削弱不死系生物的力量,尸體太重會在水中沉默,淪為魚蝦的餌食,或埋進泥沙分解,但要根本殺死還是斬首最方便。沒想到這些東西真的存在,但也太缺乏美感,和我想象中的美女吸血鬼差距太大,完全提不起興趣。嘶∼∼唔∼∼莉佳那臭婆娘下腳真狠,早晚讓她知道這寶貝的重要性!」張聰痛苦的捂住受傷部位,蹲回車內。
潔茜瞄準村口聚集的僵尸,又放下弓,奇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那些僵尸很奇怪?」
「經你這麼一說,這些僵尸的速度很慢,和撞翻馬車的截然不同。」夏蓮道。
「它們這種速度,簡直就像等著被砍的雜草,根本不構成威脅。難道它們也懂策略,故意讓我們掉以輕心,等進入攻擊距離再突然加速?」卡琳道。
「那怎麼可能。就算是,相信潔茜也會把它們全消滅,雖然剛才失敗了。但那只是因為箭的威力太強,貫穿了頭骨,僵尸才會憑慣性撞翻馬車。如果有足夠的距離,一定不會失手的,雖然剛才失敗了。」莉佳不冷不熱的說,顯然將翻車後被張聰揩油的賬記在了潔茜身上。
「一時匆忙,沒控制好力道嘛,你也不用念我一輩子吧。」潔茜苦著臉道。
「啊,好無聊!我們不能殺過去嗎?」瑪麗不耐煩的看著那慢吞吞的僵尸大隊,原地轉了幾圈,無所事事,索性席地而坐。
「我們還不了解周圍的情況,在陌生的環境貿然深入敵陣是很危險的。」賽妮道。
「是我的錯覺嗎?總覺得那些僵尸有點怪。」蓋勒絲低聲道。
「很……干淨!」瓊低聲說。
「的確,和之前的僵尸比起來,這些僵尸身上沒有多少泥土,有血跡但傷口不深,而且沒有尸臭味。」卡琳驚訝道。
「莫非……」賽妮一驚,想到一個可怕的結果,立刻看向蓋勒絲。
「馬上對整個村子進行搜查,發現活著的人立刻帶到這來。」蓋勒絲當機立斷,高聲說道。
張聰忽然探出頭,叫道︰「喂,雖然不想打擾你們,但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得好像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一時又想不起來。總之你們多加小心。」說完又縮了回去。
「他是鼴鼠嗎?」卡琳皺眉道。
「又是那莫名其妙的第六感?簡直不知所謂。」潔茜哼道,提著弓打算和賽妮還有夏蓮趕去村中。
「忘了什麼?說起來在遇到那撞車門的僵尸前,馬車曾經被顛起,有東西撞了車底,聲音沉悶,不像石頭,而是更大更柔軟的東西。莫非那是……」莉佳猛然一驚,話音未落,身後襲來夾雜著濃烈尸臭味的冷風。
她回身看去,一只骯髒的僵尸撲到她頭頂,全身灰土,爬滿蛆蟲,開膛破肚,速度驚人,與那撞馬車的僵尸唯一不同之處,是生前是個女人。
「莉佳!」潔茜開弓放箭。
事出突然,她未能瞄準,箭尖帶著火焰穿過僵尸左耳,撕開它半邊臉,露出骨頭,旁邊的皮肉和毛發被引燃,閃著青色的磷光,模樣極其駭人,但還是未能阻止她的攻勢。
莉佳知道無論是躲閃還是格擋,都為時已晚,本能的閉起眼楮,可接下來並沒有被咬的痛感,反而面頰發癢。她睜眼一看,僵尸已經不見,取而代之是兩片輕薄的羽毛盤旋飄下。地面上有泥土滴滴答答落下,她抬頭看向空中,月光下噩雙腳抓著那僵尸肩膀,將它帶到十余米高的空中,向上拋起,落下時右手平揮,將僵尸的腦袋砸碎。
「謝謝!」莉佳驚魂鋪定,喘息的說。
噩微微點頭,兩翼搖晃落回馬車上。大家見莉佳沒事,都松了口氣。
「你們還在等什麼?快去村子。」蓋勒絲高聲道,同時放出魔具,制造了一個直徑超過五十米,將馬車完全包裹其中的防御光幕。
賽妮等人跑進村里,邊掃平遇到的僵尸,邊將房間逐一搜索。每個房間都是破破爛爛,地上有血跡,有些還很新。
「沒有!」潔茜叫道。
「我這里也沒有!」夏蓮焦急的說。
「你們在這把聚集起來的僵尸全部消滅,我去前面看看,也許會有人。」賽妮說完,提著雷劍向更深處跑去。
「等等,我也去!」瑪麗左臂出現一面河蚌形的長盾牌,中央燃著一團火。
「起霧了!」夏蓮低聲道。
從村子深處飄來一層霧氣,將小村包裹。
莉佳仔細檢查了幾棟房子,沉吟道︰「這太奇怪了,就算‘那些家伙’偽造了滿月,使尸體提早復活,可被復活的尸體攻擊的人不到一小時就變成僵尸,這怎麼說都太快了。」
「你想說什麼?」卡琳找了幾個房子,也是一無所獲。
「我不知道,也許真的有什麼東西在做實驗,而且從實驗效果越來越強來看,他們可能已經接近成功了。」莉佳道。
潔茜箭如雨發,很快將聚集起來的僵尸消滅殆盡,听到莉佳的話,不禁大發牢騷︰「莉佳,不會連你也贊成張聰那套鬼話吧?你可是我們的智囊,應該是理智派,怎麼變成靈感派,開始相信那些毫無根據的感覺了?」
「我不是贊成他,而是以目前的情況,我只能得出這個結論。」莉佳道。
「就算是,一定是魔族的陰謀。」潔茜咬牙切齒的說。
「也許吧,但這都不重要。想想看,只是兩個復活的尸體就屠殺了全村,但因為今晚的滿月復活的尸體還有幾十具,會有多少人為此喪命?」莉佳感傷的說。
張聰休息好了,听外面沒有聲音,想出去看看,「亞馬遜之書」卻自己跳出來,翻至第五頁。
「這是……正好用來收拾那家伙。」
張聰取出小盒,將藍色能量水晶嵌入書頁,又放入能量珠,一枚,兩枚,在他想裝最後一枚時,西面天空驟然閃亮,好像太陽乍現,連明月也被吞沒。光芒按下,雲層傳來隆隆的雷聲,跟著大地搖撼,一陣波動呈輻射式向外襲來,在地面劃出一層層宛若年輪般的痕跡。追著那地動的勢頭,刺目的強光再度出現,向外擴展,吞噬樹林,大地,山巒,村莊,也包括蓋勒絲的光幕,就像核彈爆炸,讓人一瞬間以為是末日降臨。但出乎預料,強光空有聲勢,經過後沒留下半點痕跡,只有莫名奇妙的大家,以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僵尸。不,已經不能再稱這些為僵尸了,因為他們現在不過是些普通的尸體。
「怎麼回事?喂,大家都沒事吧?」張聰顧不上放能量珠,跳出馬車。
「放心吧,大家都沒事。」蓋勒絲道。
張聰點了點頭,想起那強光,不禁問︰「剛才那是什麼?」
「很難說。暫時看不出那光有什麼作用,但應該是無害的。」蓋勒絲道。
張聰的腳跟踫到撞翻馬車的僵尸,那僵尸身上的蛆蟲都死了,身體迅速分解消失。
「哇哦,這是那道光的作用?」張聰嚇了一跳,「亞馬遜之書」踫了下盒子,頓時生出反應,放出貪婪的光芒爬向盒中。
「竟然會這樣,難道是……」蓋勒絲听到張聰的呼聲才注意那僵尸的變化,若有所思的沉吟片刻,忽然看到張聰那邊又出插曲,不禁問道︰「你沒事吧?」
「不知道,這家伙……喂,等等,你這本蠢書,到底想干嘛?好吧好吧,我給你就是了!」張聰越是想用力拉開,書的掙扎就越強,他索性將盒子倒在書上,看它想怎麼樣。
之前「亞馬遜之書」渴求卻無法得到的紫色能量水晶被光包裹,融入書皮,在中心那塊由張聰的血凝成的赤血珠上方,出現一塊美麗的正方形十面體紫寶石,45度傾斜,角對準中央,流光在水晶內閃動,宛若生命在流淌,令人著迷。借光的折射,隱約可見一條蛇形怪獸若隱若現,似有似無。
「原來是為了這塊紫色能量水晶。現在高興了吧!哈?還不夠?你這貪吃鬼,知不知道那種東西可不是隨便能弄到的。我知道,可是……好好好,我會想辦法。真是的,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吃錢?」張聰像個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語,其實是通過書皮傳來的脈動和「亞馬遜之書」聊天。
「對了,之前明明沒法吸收的能量水晶,為什麼突然可以了?啊?因為這顆珠子?這是我的血塊吧。竟然吸我吐出來的血,你這家伙真惡心。它是什麼,解除限制器?別亂起名,你也不照照鏡子,你像是那種有高技術含量的產品嗎?好好好,不問這個了,總之現在比以前更厲害了吧?沒有?什麼叫看我如何使用?我該怎麼使用?喂,你說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組裝模型還有拼裝圖呢,你這家伙竟然連個使用說明書也沒有,你對得起‘神器’這兩個字嗎!哈?明明是你沒用,竟然還敢還嘴?信不信我把你一頁頁撕了擦大便。對了,在那之前你先把我的卡片都還給我。什麼?喂喂,竟然挾持人質,你太卑鄙了!啊,不,不要!別,求你了,千萬別對關羽妹妹動手。剛才是我錯了,神器大人,你以後說什麼我都听,求你放過關羽妹妹吧。」
「張聰同學?你……沒事吧!」蓋勒絲小心翼翼的問。
張聰一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月兌離現實,眨了眨眼,故作鎮定的說︰「我沒瘋哦!我只是在和神器勾通。」
「是啊,神器使還真辛苦!」蓋勒絲尷尬的擦汗,心想︰「我是見過不少人和神器勾通,但吵架的還是第一次,還被神器威脅,是該說超神器不同凡響,還是超神器使驚世駭俗?」
張聰收起「亞馬遜之書」,收拾盒子是發現只剩下兩塊人造能量水晶,一顆能量珠,以及一塊藍色能量水晶。他想了想,將那塊藍色水晶拿出來,這才收起盒子。
潔茜她們回到馬車旁。
「怎麼樣?」蓋勒絲問。
幾個女孩遺憾的搖頭。蓋勒絲失望的嘆了口氣,雖然早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但還是有些期盼,期盼奇跡的發生。
「剛才那道光好像是聖光,將不死生物淨化了。」莉佳打破寂靜,免得那沉悶的氣氛擴大。
「淨化?所有僵尸都死了?」張聰道。
「誰知道呢。這附近是一個不剩,但‘維爾沃’全境太廣,地形又復雜,很難確保聖光能照到每個角落。」卡琳道。
「究竟是誰放出那種大規模的聖光,難道是被賞金吸引來的獵魔人?」夏蓮奇道。
「不可能。獵魔人是憑魔族的尸體領取賞金,但淨化後的尸體不是消失就是變回人類,沒法領賞金。」莉佳搖頭道。
「也許是某個神殿的大人物听說這里的情況,施以援手。」潔茜道。
「神殿?我們海神國供奉的是海神譜系的神族,並沒听說過有神官能發出那種類型的聖光。何況那麼大的範圍,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到的。」蓋勒絲道。
「神……器!」瓊說。
「我也覺得可能是某種淨化類的神器。」莉佳同意瓊的觀點。
「亂猜永遠不會有答案,過去看看怎麼樣?」張聰提議。
「虧你說得出口,明明自己只會亂猜。」潔茜哼道。
「這世上有我說不出口的話嗎?」張聰奇怪的問。
「你……厚臉皮!」潔茜知道他油鹽不進,氣呼呼的扭身不理他。
遠處火光一閃,是瑪麗跑了回來。
「喂,你們看到了嗎?剛才那個光,好厲害哦!」她咯咯笑著朝大家招手。
「瑪麗,前面的情況怎麼樣?」蓋勒絲問道。
「我們在村子那頭找到兩個孩子,應該沒受傷,至少沒有被僵尸襲擊的跡象,但情況也不太好。賽妮在照顧他們,我是來叫你們的。」瑪麗道。
大家點頭,跟上瑪麗。
「噩,你留在這修好馬車,不管去哪腳力是必須的。我把極光留下,修好後跟著它來找我們。極光,我把那四匹馬交給你,不許有半點閃失,不然回程時就由你來拉車。」張聰道。
極光本沒在意,可听到最後,竟然要它這神獸拉車,頓時打個冷戰,繞著四匹黑馬跑了兩圈,一副「請首長放心,我絕對完成任務,不讓它們受到任何歪風俗氣的侵害」的模樣。
「嗯,很好!」張聰滿意的點頭,這才跟上大家,去和賽妮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