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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百煉成鋼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圓,房間中鋪上了一層靚麗的銀光。

抬起了手,上面已經結疤。

謝夢落留下的靈藥非常靈驗,而她剛才的情況也落在了葉歡眼中。

她踫到葉歡的肌膚之時手微微的顫抖,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雖然臉上的紅霞只是一閃而過,但是心跳的加速卻無法瞞過葉歡。

月神紅線在謝夢落的身上有效,但是……他卻寧可當年不用這個東西。

洛陽王,騙了他!

他在薛清影的身上看到了同樣的反應,那縷洛陽王送給他的青絲中混雜有薛清影的長發。

月神紅線使用之後,施術人會連續三天在夢中夢到那名女子的倩影。

他為什麼要相信洛陽王,周天宗輕描淡寫的回答讓他無話可說。

「雖然是我的失誤,但是你完全可以不使用月神紅線。」

又是一陣劇痛傳到了身上,傷口痊愈的時候並不好受。

冷冷的月光照在了他的臉上,那上面是一抹苦笑。

自己變了很多,很久以前的他,認為為了活下去,做什麼都可以。

今天的痛苦放在以前,恐怕早就跪地求饒。

當年,第一頓鞭子落下,他馬上就服軟,丑態還歷歷在目。

權當是對這些天所作所為的懲罰吧,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並沒有讓他感覺到了快樂。

房門被無聲無息的推開,白知霜手中拿著藥罐走了進來。

「別動,我替你敷藥。」

傍晚的時候已經上了一次藥,她來換第二次藥。

揭開了披在葉歡身上的衣物,她的手輕輕的揉著那些傷口。

「對不起,我不應該將你連累進來的……」

一滴眼淚落在了葉歡的胸口,她心中很痛。白天看到他的受苦,她只想用自己代替他。

「我不怪你,我如果早走一會就好了。」

她的淚讓他心中難受,在那個人的面前,不管受到了多大的屈辱,白知霜都不曾如此的軟弱。

因為仰面躺在了地上,葉歡不經意的看到了白知霜那微微外露的兩團豐滿雪白。

她已不是少女,堅挺的雙峰更加的高聳,多了份少婦的柔軟。

鼻中聞到了如蘭如麝的香氣,兩個人之間的情景很曖昧。

她的衣服很薄,兩個人離得又是那樣的近。

身體某個部分不由自主的膨脹了起來,輕輕的頂在了白知霜的腿上。

「對不起,我……」

他想座起來,卻被白知霜按住了︰「想要嗎?」

她的手,掠過了葉歡的肌膚。

「我……」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堅挺,在上面輕輕的套弄著。

夢想中的溫柔讓葉歡的喉結蠕動了一下,呼吸開始急促。

她解開了衣裳,月光下,潔白的**上那樣的美麗。

「葉子,如果你不嫌我的身子髒……」她低下了頭,舌頭落在了葉歡的胸口上,然後,緩緩的向著下面移動︰「我沒有什麼能夠報答你的,現在能做到,就是讓你快樂。」

手再次握住了葉歡的熾熱,她撩起了自己的長發。

那個人曾經想讓她這樣的做,但是她絕不松口。

「可是……」

突然間,一股罪惡感襲上了葉歡的心頭。

這就是洛陽王的安排,也是藍采妮找人打他一頓的原因。

怎麼才能打動女子的芳心?

在危險的時候用生命來保護她,讓她背負無法償還的恩情。

這樣,以白知霜的性格,會盡所有給予回報。

她已一無所有,唯有以身相許,更何況,她沒有義務替周峰守節,那麼為什麼不將身子交給了葉歡呢?

「我不能。」葉歡用力的推開了白知霜︰「我愛你,但是我卻不能這樣的得到你……」

「愛我,就要了我。」白知霜微微的笑著,牽著葉歡的手,探入了自己的胸口。

手指陷入了那堅挺柔軟之中,那兩顆蓓蕾已經堅硬。

「不要這樣……」

葉歡喃喃的說道,他費力的挪開了自己的手。

她愛他嗎,或者僅僅是出于憐惜?

這種溫柔,這種愛憐,比他想象中,更加的誘人。

「愛我,好嗎?」

白知霜在葉歡的耳邊低聲的說著,引導著他的手恣意的品嘗著她身上最誘人的地方。光滑如同綢緞一樣的肌膚、猶如刀削的雙肩,高聳的山峰上,淡紅色的紅豆已經堅硬。

她再次低下了頭,將葉歡的熾熱吞入。

不再抗拒,葉歡仰面躺在了哪里。

享受著白知霜的溫柔,體味著她的全部。

手捧著藥物,薛清影走到了房間前。

這些日子,多虧了他。

每天一睜開眼,就能看到他。他跑前跑後的忙碌,他見到了自己那種憨厚的笑。

閑下的時候,他會給她講一些故事,講在西方那些女子可以離婚再嫁,講能讓她開心的話。

雖然知道自己失去了貞潔,但是他從來厭惡過她。

彷佛自己是他的朋友,他的眼中總有一種為她擔憂的掛念。

彷佛,是他傷害了她,彷佛所有的錯是他的。

這也許是錯覺吧,可是,當她看到他的時候,心跳會加速,臉上會發燒,呼吸都有些不流暢。

難道,是自己的心動了嗎?

搖了搖頭,一滴淚水落下。

她已非清白之軀,兩個人完全沒有可能。就算是他不在乎,但是她在乎。

在深夜拜訪男子,這本來就不合乎女訓,但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看看他。

她放慢了步伐,想著怎麼面對他。

遠處,傳來了奇怪的聲音,但是又那樣的耳熟。

那是男人喘息的聲音,也有女子的申吟。

她看到了他和她在一起,那兩具**的身體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身體輕盈的落在了房屋上,謝夢落來到了這個院子前。

真有一見鐘情嗎?謝夢落見過,但是卻從未曾想過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藍采妮向她講述了白知霜的故事,而那名叫做葉歡的人引起了她的注意。

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的人,都是英雄。

他比絕大多數的男人都要勇敢。

隨後,她看到了他。

彷佛被雷電所擊中,那名滿身血污,卻在笑的青年進入了她的心扉。

……我只想再見他一面,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因為他的勇敢,還是多情?

她準備為白知霜盡一份心,白知霜不應該被如此的對待。

她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動心,他身上什麼東西吸引了她。

她听到了房間中的喘息聲,她看到了他們兩人在一起。

長嘆了一聲,她無力的依靠在門外,許久許久之後,轉身而去。

天已經很晚了,白知霜卻絲毫沒有睡意。

激情過後,兩個人躺在了一起。

身下的男子微微的打起了鼾,但是白知霜卻沒有睡。

「對不起,天寶,我只能用這種方法來報答他的恩情……」

心中念著那個名字,白知霜的心如刀割。

可是,她不後悔。

她沒有想到,在最困難的時候,葉歡能挺身而出,站出來幫她們。這幾天,不管她用各種辦法,冷嘲熱諷,還是直接拒絕,但是葉歡始終沒有生氣。他默默的幫著她們,彷佛他是她們的親人。

「別擔心,我不會讓人用我來威脅你的。」

他笑著對她說道,眼中有著堅定的眼神。

她曾經也懷疑過他,但是當妹妹被平安的送到了武當山以後,卻已完全信任了他。

損害自己最好的辦法,就是在自己面前侮辱自己的妹妹。

洛陽王沒有必要將如此重要的籌碼放走,只要扣住明雪自己就無計可施。

但是,這件事情遲早要被查清的,加上一些的流言。

今天周欣風走了之後,葉歡就很危險了。

關于她和葉歡緋色的謠言會傳遍整個洛陽城,周峰那個人絕對不會請輕饒了葉歡。

她知道,他一直喜歡著她,三年以來,她曾經多次的拒絕過他。

既然這樣,為什麼不讓他留下遺憾呢?

雖然在偶爾有一種錯覺,他和周峰很類似。

可是,這種感覺已經被她排除。

身邊的男人微微一動,他也在看著她︰「知霜,嫁給我,我們以後……」

「不要說了……」她捂住了他的嘴︰「答應我,找一個地方藏起來,等我,好嗎?」

她並沒有屈服,當安置好一切的牽掛後,她會為那些死去的人復仇。

也許兩年,也許三年,但是總有一天,她會將受到的屈辱全部奉還。

有夜晚,有白天,他行走于光與晝之間,分裂成兩個人。

錦衣玉帶,昂首挺胸的走入了洛陽府,他是周峰,洛陽王現在最寵愛的兒子。每一個人都想巴結他,他被大家所羨慕。

「五公子,王爺在長風樓上等著你。」

一步步的走向了高樓,他看到了洛陽王。

「峰兒,如何,我完成了我的承諾。」

很久以前,當洛陽王化身為呂青青的時候,曾經如此的對葉歡說︰「我幫你得到白知霜。」

那時候,他以為這只是一句笑談,但是現在卻發現那是魔鬼的惡作劇。

是的,一切的一切都在洛陽王的手中操控著。

但是,這又怪誰?

今天他來,已經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是不是很憤怒,或者是想要拔劍殺我,或者告訴我,你不干了?」他望著葉歡,笑的就像是狐狸︰「前天你在周欣風的面前,有求死的念頭,這很不好。一個人不管怎麼樣,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活著,就有一切。」

洛陽王的手劃過了面前書,上面有一句話。

古之所謂豪杰之士,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

「你希望自己是一介匹夫嗎?」

他望著葉歡,笑容中充滿了譏諷。

「別跟我提什麼交易或者價錢,我並不需要這種東西。」

揮了揮手,他讓葉歡來到了自己的身前。

「你是不是想揮劍向我,是不是想一死了解?」

他的目光看著葉歡,彷佛能透視他身體的每一處。

「一怒拔劍,為什麼拔劍,為什麼要憤怒?你做好了準備了嗎?你有一怒拔劍的資格嗎,你有快意恩仇的可能嗎?」

他就站立在那里,望著葉歡,等著他的動作。

許久許久之後,葉歡手一松,一把匕首落在了地上。

他連討價還價的籌碼都沒有,洛陽王完全看透了他。

他身上還有怯懦,還有幻想,還有一些別的,讓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東西

「想一想,如果你死了,那麼白知霜怎麼辦?她的下場會更慘,現在,至少她還有一點希望。我從來不是什麼壞人,我會給你幫她的機會。」

望著洛陽王,葉歡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他說的對,他就是那一籠的螃蟹,誰也逃不掉。

三天後,洛陽王宣布了一系列的任命

他封第二子周感成為世子,並報于朝廷。而原本嶄露頭角的五子周峰卻沒有提起。

據說洛陽王要將一身的武學傳于周峰,因此上這些天他在閉關。

那個人消失在眾人的面前,但是只要洛陽王願意,周峰上位輕而易舉。

讓一個人成長,需要多大的代價?

「我用九十七條人命和你對賭。」

洛陽王控制白知霜憑著兩點,白明雪以及白玉樓的家眷。

如今白明雪已走,但是轉移九十七人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是,白知霜認為,這些人必須走,一旦洛陽王不想玩貓抓老鼠的游戲,那麼這些人將會萬劫不復。

「要將這些人送出洛陽府,你需要和洛陽府的各個方面打交道。」洛陽王知道葉歡的行動,但是他卻只是在觀察︰「你要將這些人組織好,考慮隨時發生的意外,還要瞞過監視的人,並抹去雷泰陽等人幫你的痕跡。這不是游戲,沒有重新開始的可能。一旦被下面的人發現異動,那麼他們的人頭就會落地。」

最終,葉歡完成了其中的所有工作,做得甚至超出了洛陽王的期望。

「謝謝你,葉子……」

她跪倒在他的面前,羞紅的臉上充滿了誘人的嫵媚。

被翻紅浪,白知霜與他纏綿一宿。

這是洛陽王在鍛煉他的組織力和交往的能力,葉歡贏了這一局。

九十七人離開了洛陽入川,將在那里開始了新的生活。

讓一個成熟,需要多大的壓力?

他已沒有幻想,活下去只是為了贖罪。

晝夜輪回,光明與黑暗的交會,他分為兩人,葉歡和周峰。

她們痛苦,而他,卻更加的痛苦。

彷佛被用劍頂在了腦門上,那是比死還要可怕的恐懼。

摟住了她的腰,他立在她的身後。

手沿著那盈盈一握的細腰向下滑動,然後向著左右延伸。

柔滑白女敕的肌膚就像剛剝了皮的蛋清,她將所有展現在他的面前。

白知霜已非少女,她是味美多汁的水蜜桃。

手握住了她胸前那對高聳,他的身體向前送去。

「我愛你,知霜。」他再也不會求洛陽王,也不會埋怨自己︰「我是如此的愛你,知霜。」

他低下頭,吻著她的耳垂,吻著她的背,感受著她的柔軟,感受著她的美麗。

「我願意為你做任何的事情,知霜。」

他和她做著最快樂的事情,但是兩個人的心卻在地獄中煎熬。

讓一個人堅強,需要經過多少磨難?

這兩個月,就像是一場無法醒來的惡夢。

他在地獄中行走,卻無比的期盼光明。

如果有機會重新開始,就算是在陽光中化為灰燼,他也絕不猶豫。

長長的出了一口粗氣,葉歡將最後一點**的快感激射而出。

身下的白知霜的臉頰上紅艷如霞,更襯托出肌膚的雪白嬌潤。

她那雙筆直修長、豐膩圓潤的**還緊密的纏繞在葉歡的腰間,是那樣的用力。

也許是因為過大的壓力,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她都不會拒絕,甚至主動向他求歡。

她是那樣的熱情,彷佛想將兩個人融在一起

她已一無所有,能做的只是讓他喜歡。

但是,他和她卻是更加的痛苦,就像是那兩只樓在一起取暖的刺蝟一樣。

有夜晚,有白天,有光明,有黑暗,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

他和她,享受到了這段黑暗時光中唯一的點點溫暖。

外面已是五月了,整個洛陽城到處都是綠色。

可是,陽光很少能射進這座幽暗的院落。

「葉子,你有空多看看清影她……或者……」

下面的話,白知霜沒有說出來。

也無法說出。

來到了薛清影的門前,葉歡輕輕的推開了門。

她愈發的瘦了,彷佛盛開在懸崖上的幽幽白花。

「你要吃飯,不然容易累倒的。」

「活著,又有什麼意義?」

她望著葉歡,只是在苦笑。

薛清影的父母和白玉樓的情況不一樣,他們是絕不會離開洛陽城。

她的父親花了三十年時間,才成為了六品官,整個家族都依靠著這個官職,薛永安希望在族譜中寫上一個光輝的名字,而不是蒙羞。

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薛清影自己惹下的麻煩,怎麼能將家人牽引進來?

她勸說父母的時候,臉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母親的眼光也變得清冷。

她卻無法對父母發火,這個時代父母永遠是對的。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任何人都認為她是錯的。

「葉歡,不用擔心我,我會安心的做周峰的妾,但我不會出賣你們,就算是你們殺了他,我也不會阻止。」

她背對著葉歡,身子在瑟瑟的發抖。

走前一步,就能將她摟入懷中。

可是,葉歡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轉身而去。

下午,當葉歡再次來到宅院之時,那里多了兩個人。

「這兩位是?」

「我是蜀王的使者,需要你的幫助。」

說話的人白眉黑衣,手足欣長,眼中有著紫色的稜光,給人冷漠無情的印象。

他是飛天虎,蜀王手下十二星宿之一。

蜀王和洛陽王小時就不合,曾被洛陽王一刀差點捅死,長大後更是鬧得你死我活,兩人之間的恩怨天下皆知。

「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洛陽王派來試探我們的?」

飛天虎笑了笑,將幾封信放到了葉歡面前。

「你們!」

葉歡站起了身子,心中怒氣翻騰。

他們將白玉樓的子弟送到了蜀地,就是因為那是洛陽王勢力不及之處。

信上告訴葉歡,他們在那邊很好,蜀王府的人幫了他們不少忙。

「我怎麼能相信,你們是不是在騙人?」

「我以孔家的聲譽擔保,只要你們不出賣我們,不管事情成敗,我們絕不會騷擾他們。」

說話的是另一個面容清矍、眸蘊神光的老者。

「一拳九鼎」孔天池。

一拳指的是他的大正神拳修煉到了極點,殺人往往只要一拳,甚至有九鼎之力。

當然,九鼎還有另一個含義,那就是他從來不說假話,一諾千金。

他已經五十六歲,一生中從未有過騙人的記錄。

甚至有一次,他的兒子被人扣住要他說一句假話,但是他寧可事後追殺那些人千里,也沒有讓聲譽受損。

信守諾言本來就是一種力量,讓別人信服的力量

「你們想要做什麼?」

「殺洛陽王!」

這些年,明玉之所以能掌控天下,正是因為有洛陽王全力支持。

洛陽王曾經縱橫塞外,內政武略無一不通,他養有數十萬雄兵,洛陽府內高手如雲。

這樣雄厚的勢力支持明玉,讓明玉有著和任何勢力叫板的實力。

如今天子身體日漸不行,欲將大權傳于太子,奈何明玉勢大,難以成行。

而天下八王,畏懼明玉的手段,寧可讓太子繼位,也不願明玉繼續獨掌大權。

「現在,天下之人,都欲除洛陽王而後之,甚至包括明玉。」

十年前,天子病重,命懸一線,太子年幼,明玉根基未穩,于是邀請洛陽王入京震服天下。

其時洛陽王也有雄心壯志,想要再上一層,明玉承諾,全力助周天宗。

但是,洛陽王卻沒有想到,他被明玉出賣。

京城一戰,當他和忠于皇家的勢力拼得兩敗俱傷之時,卻被明玉背後偷襲,狼狽的退出了京師。

明玉成了最大的贏家,三十萬御林軍,十萬京師禁軍,六部尚書之位,以及大內十三衙門,都落于她之手。

不過,周天宗逃回洛陽之後,卻沒有揮軍緊逼長安。

他與明玉講和,兩人互相依靠,明玉執掌天下大權,而洛陽王的封地大了一倍。

「你們認為,周天宗不會含恨在心?」

如今廟堂上,雖然明玉一手遮天,但是天子畢竟掌握大義,如果周天宗反戈一擊,太子絕對不會吝與給洛陽王封賞。

「更何況,誰也不知道洛陽王能活幾年。」孔天池的笑容有些冷,說出了一個大秘密︰「周天宗此人天縱奇才,幾達天下無敵之境界。京師一戰,他深陷重圍,手下武士覆滅,還相繼中了明玉的天下封指,大宗師狄自昆的先天無形劍氣以及苗疆的金蠶蠱,但就算是這樣,他也奇跡般的逃出了京師。任何人受了這種傷,都是當場斃命,但是他卻一年一年的活了下去,還越來越精神。

「不過,現在擊殺洛陽王卻沒有那樣難。京師一戰,洛陽王一身武功廢了六成,那些傷勢被他死死的壓制在體內,而且一旦他耗費大量真氣或者是受了重傷,就必死無疑。」

孔天池沒有說這個消息的來源,葉歡也知趣的沒有問。

「那麼,你們要我干什麼?就讓我們幾人去刺殺洛陽王嗎?」

「不,我們希望你為蜀王府辦事,洛陽王死後,洛陽必然動蕩不堪。我們需要借助你的實力,來掌握豫州勢力。」

他們沒有看上葉歡的武功,但是卻需要像葉歡、白知霜這樣的地頭蛇來為他們服務。

葉歡突然感到了一股無力感。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除了那些大門派和世家之外,普通人難以逃月兌這張羅網。孔天池不怕葉歡和白知霜出賣他們,因為誰都能看出他和她與洛陽王之間的仇恨。

將一塊令牌放在了白知霜的面前,孔天池留下了聯系的方式。

「只要周天宗不在,那麼你們就可以揚眉吐氣的做人了。」然後,孔天池誠懇的對著葉歡說道︰「你是一個好男兒,我很欽佩你,和我們一起干,你將前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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