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登哥附身
這座小工廠佔地大約有10英畝的樣子,看樣子廢棄很久了,非但沒有任何工人,連機器都沒有,現在被一群拎著沖鋒槍掛著小甜瓜的四肢發達的棒槌鳩佔鵲巢。
沈浪的神識很輕易地就彌散到小工廠的各個角落,事實讓沈浪很失望,這個破落的鬼地方根本不是這群棒槌的老巢,大約是一個臨時駐地,因為這里的設施很簡單,沒有專門的宿舍,沒有訓練場地,沒有彈藥庫,甚至也沒有食堂,如果長期駐扎的話,這樣簡陋的條件對這些刀口舐血的棒槌們來說是絕對難以忍受的。亡命之徒之所以成為亡命之徒,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享受,他們斷然不會用這樣簡陋的條件自虐,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里只是他們的臨時駐地。
盡管如此,沈浪還是很謹慎地用了超過5分鐘的時間逐個房間逐個房間地進行了一次地毯式搜索,可惜並沒有發現菲妮克絲的身影。
沈浪有些小失望,看來只能嚴刑逼供一次了。沒有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電視電影里面經常有審訊的鏡頭,沈浪只要依葫蘆畫瓢就行了。在讓人痛苦方面,沈浪不缺乏手段,《煉骨訣》後面的醫術篇讓他獲益良多。醫術自古以來就是雙刃劍,可以減輕人的痛苦,同時也能加重人的痛苦,善良的醫生是聖人,無良的醫生是惡棍,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但是沈浪並不打算大開殺戒,因為剛才他听到了比斯利和戴維斯的談話,這伙人隸屬于什麼組織,似乎還很龐大,大約不是那麼好惹。如果這件事只牽涉到沈浪自己的話,他一定是毫無顧忌地想打就大,想殺就殺,可是這里面還牽涉到菲妮克絲,甚至林延以及幾個科學家也會牽涉在內。沈浪不可能一直呆在媚國,萬一不能對這伙人斬盡殺絕,那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後果可能很嚴重,嚴重到讓沈浪無法承受。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華國政府最喜歡的方式,「通過外交途徑解決」,做事留一線,事後好相見,說不定以後還有合作的可能性呢。
沈浪回到剛才那個房間,比斯利和戴維斯的談話還沒有結束,沈浪沒有立刻動手,想听听這兩個錘子說些什麼。
「比斯利,尾巴都掃干淨了嗎?這次行動我們一下子損失了9個人,這個損失已經足夠慘重,我可不能再讓警察抓到我們的小辮子。」
「這個……」比斯利的臉色有些尷尬,聳聳肩道,「頭兒,剛才出了一點小意外,不過我相信那個黑鬼肯定已經嚇傻了,這些天根本不敢跑出來,愚蠢的警察是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的。」
「怎麼回事?」戴維斯的面色有些不善,停止了大嚼,用一雙牛眼瞪著比斯利。
「呃……是這樣的,我和比爾雇了一個‘跑腿幫’的小黑鬼去和那個黃皮膚猴子接頭,完事之後正打算給那黑鬼一槍,沒想到竟然被一個大胡子給破壞了,這絕對是個意外,我只好打死了那只該死的大胡子,那個混蛋跟**長得很像,或許是親戚也說不定……」
「比斯利,你這個笨蛋!」戴維斯有些憤怒地道,「你以為警察也跟你一樣都是笨蛋嗎?今天晚上不要睡覺了,趕緊去把那個小黑鬼給我干掉,我不想留下任何後遺癥。」
「頭兒,明天不行嗎?」比斯利看著剩下的半只烤雞,眼楮里寫滿了依依不舍。
「笨蛋,如果你現在不去,明天早上說不定你已經戴上了冰涼的手銬了。」戴維斯有些怒其不爭的意思。
「好吧,我去,誰讓你是我們的頭兒呢。」比斯利從烤雞上面狠狠地撕下一大塊流著肥油的雞肉,回過頭去,正打算往外走,可是他忽然發現眼前閃過一片黑影,等他仔細去看到時候,差點被嘴里的雞肉噎死,大胡子?中東大胡子!
「你……」
比斯利嚇得亡魂飛冒,雖然也是殺人無數的老錘子了,可是看到這種靈異事件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對自己的槍法非常有信心,而且,他手槍里面的子彈確確實實都已經打在了這個大胡子的身上……是的,一定是打在上面了,因為大胡子的衣服上明顯有好幾個彈孔,只是……只是沒有鮮血罷了。
什麼?沒有鮮血?這怎麼可能?!比斯利再一次體會到第一次上戰場時的感覺,雙腿發軟,口干舌燥,有一種想要跪下的沖動,難道真是拉登大神附體嗎?一向喜歡造句華國猴子說過,信登哥,不流血……
「你怎麼還不走?」
戴維斯的話剛說出去半截,便看到了站在比斯利前面的大胡子,如果不是一身黑衣的話,戴維斯一定會覺得那是登哥現身了,從面相看上去,跟登哥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本……本.拉登……先生?」戴維斯支支吾吾地道,雖然他也不想這麼說,可是這個時候,他發覺自己的嘴巴指揮了大腦。在世界範圍內,登哥的粉絲還是不少的,起碼很多雙手沾滿血腥的錘子都很崇拜他,戴維斯算是其中的一個。這會兒,忽然見到自己的粉絲,戴維斯忽然有些結巴了。
「本.拉登?」
沈浪有些暈,勞資現在這副尊容真的很像登哥嗎?好吧,就算是吧,關于中東人,沈浪對登哥和阿拉法特這兩個老頭的印象是最深的,但是話說回來,中東人好像都是一副鬼樣子,就好像外國人看華國人一樣,都是清一色的黃皮膚猴子,看誰都一樣。
「比斯利,對吧?我剛才听你的頭兒叫你比斯利。」沈浪.笑著道。
沈浪剛笑了一半,就收回去了,因為他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一個大胡子,就算是咧著嘴巴笑對方也看不見,簡直浪費表情。
比斯利終于從最初的震驚當中清醒過來,立刻去尋找自己的手槍,他拔槍的速度很快,從拔槍到射擊幾乎不超過零點五秒,可是他只能听到自己的手槍里面傳來空堂的聲音,他這才想起,剛才在街頭射擊這個大胡子的時候已經把子彈打光了,此後就沒有往里面壓子彈。
「泄特!」
比斯利狂吼一聲,朝沈浪撲了過去,準備替身後的戴維斯贏得拔槍的時間,從這一點上來說,比斯利最戴維斯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夠義氣。
一秒鐘後,比斯利發現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撲居然撲空了,他對此毫無心理準備,那具狗熊般強壯的身體一下子撞在了牆壁上,發出地動山搖般的巨響。
比斯利頓時頭破血流,大聲咒罵一聲「荸薺」,不顧臉上汩汩流下的血跡,迅速轉過頭來,可是他驚訝地發現,那個大胡子已經把一把匕首橫在了戴維斯的脖子上。
怎麼可能?戴維斯難道是紙糊的娘們兒嗎?
此刻,戴維斯也是一臉的震驚,他沾滿肥油的右手剛剛踫到自己的手槍,一把冰冷的匕首就橫在了他的脖子上,入肉一分,立刻,大團大團的血珠從脖子里滾了下來,摔在地板上,散成一朵朵梅花。
好快的身手,已經超出戴維斯的想象,超人都不一定比他快,難道這廝真的是登哥附身了?!
戴維斯忽然明白過來,這這個妖孽的大胡子估計就是比斯利嘴里所說的那個中東大胡子,他根本就沒有死,擁有這種身手的人怎麼可能被輕易地殺死?
可是這個人是誰?
「我信!」
戴維斯不是不怕死,相反,他非常怕死,越是殺過人的人越怕死,因為他知道死亡的全部過程,甚至能夠感同身受,那種滋味覺不好受,死了之後也一定很不好玩。
一旁的比斯利雖然線條很粗,但是不代表他是個白痴,他的手在緩緩向後靠,因為他身後的牆壁上有一個臨時報警器,他只要輕輕一按,院子里面的兄弟就會蜂擁而至,然後把這個幽靈一樣的大胡子射成馬蜂窩。
馬上就要觸到了,就差一厘米,可是比斯利忽然發現距離又被拉遠了,起碼有三厘米,接著一股劇痛傳來,「啪」的一聲,他發現自己的一截手指頭摔在了地上,還歡快地蹦了兩下,好像在慶祝從那張大手上解月兌出來似的。
「不——」
比斯利悲痛欲絕地大吼一聲,這是他扣動扳機的食指!
開槍的習慣已經養成,即使還是同一只手,可是一旦換了扣動扳機的手指,那準星一定會大打折扣,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他引以為傲的槍法已經被廢了。
比斯利的痛吼並沒有引來任何一個人,因為這個房間已經被沈浪布置了隔離結界,就算是這里發生了劇烈的爆炸也不虞被人听見。
戴維斯艱難地把驚訝的嘴巴合攏,他發現,眼前這個大胡子根本就是自己這種層次的人所能力敵的,太妖孽了,太恐怖了,戴維斯什麼也沒有看到,大胡子似乎根本都沒有動,比斯利那蠢貨的手指頭竟然已經斷了。
還有,這麼慘厲的嚎叫,就算是一群聾子也听到了,可是現在外面的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說明什麼?這只能說明兩點,或者,外面的人都死了;或者,這個大胡子有辦法不讓人听到這里的聲音。
兩個解釋都非常恐怖,如果外面的人都死了,那麼他和比斯利也沒有理由會被放過,只不過幸運地晚死一會兒;如果這個大胡子有辦法控制聲音,那就更加恐怖了,這個人不是妖怪就是異能者,或者真的是登哥俯身了。
此刻,戴維斯的大腦超長發揮,瞬間想通了利害關節,他絕對需要配合對方的一切行動,那或許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就當是向登哥獻上忠心了,信登哥,不流血;新登哥,有妞泡!
「呵呵,現在可以老實一點了嗎,比斯利小姐?你應該向你的頭兒學習,他很懂得審時度勢,在這種情況下,怎麼做才能保證自己不受苦。」沈浪像一個在媚國生活了很多年的家伙一樣向外噴著垃圾話。
比斯利已經沒有心思理會大胡子的調侃了,因為他已經痛暈過去了,本來掉一根手指頭也不足以讓一個狗熊般的壯漢痛昏過去,可是誰讓沈浪又給他加了一點料呢,風刀里面裹著一段小電弧,那可是超過500伏的高壓,這還是沈浪大發慈悲的結果,不然一個上萬伏的小電弧甩過去,比斯利就已經成了焦炭了。
「戴維斯先生,我覺得你比你的小弟要聰明,對不對?」沈浪嘿嘿笑道。
「當然,尊敬的大胡子先生,現在是你的時間,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希望我的態度能讓你滿意。」
戴維斯嘴上說的挺溜,可是心里還是有些委屈,老子什麼時候這麼低三下四過?況且這家伙又不是真的登哥!可是他有什麼辦法,他的別墅里還有一個漂亮得令人發指的老婆,另外,他還有好幾個水靈靈的波大臀翹的姘.頭,還有瑞士銀行里面大把大把的鈔票,他可舍不得讓這些便宜了別人。他努力賺錢為了什麼?無非就是為了女人和金錢,辛辛苦苦十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戴維斯接受不了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