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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終于結束了!?(第一卷完)

薰躺在床上,肩膀上裹著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他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上的科比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外面的天氣真是不錯啊!陽光明媚,一片平和,雖然是秋冬時節,但是曬太陽最合適不過了。看著窗外薰嘆了口氣,不用上課這確實算是件值得慶祝的事,但是如果代價是身體重傷的話那就不劃算了。

他討厭去上課是沒錯啦,但是還不至于討厭到想要通過自殘來逃避學校的課程。事實上也很少有人用這種手段來逃課吧,如果真有誰那麼做了的話,那他九成九是瘋掉了。但是薰沒有瘋,腦子里也從來沒有冒出過逃課的想法學校的生活雖然枯燥無味,但是還是相當安全平靜的。對薰而言,現在學校簡直就是一座天堂。恐怕只有在學校他才能安安靜靜地過日子盡管這種平靜生活在一定程度上被某個除魔師給破壞掉了。

薰的肩膀上那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下面是一條巨大的創口,更加可怕的是那還是貫穿傷,也就是說薰的肩膀上被穿了個洞,因為這樣的原因,薰現在連胳膊都抬不起來。如果是別的還好,但是連胳膊都抬不起來的話,那麼去學校就完全沒有意義了。于是,薰只能乖乖地選擇請假呆在家里養傷。

至于是怎麼受傷的,那就值得一提了。

在昨天晚上和貓妖喵嗚的戰斗中,薰的同班同學兼青梅竹馬張婧旭出現在了本來不應該出現的戰場上。其實這沒有什麼,但是本來追殺薰的貓妖在看到張婧旭之後就立刻改變了目標,瘋狂地殺向了傻在當場的張婧旭。因為不想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薰替張婧旭挨了一刀。結果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和妖怪戰斗這種事情听起來是蠻酷的,但是實際上一點都不好玩。像漫畫里的主角那樣一邊拯救世界一邊開**那是絕無可能的。不過變成了妖怪公主之類的事情……倒是發生了。

薰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男生,但是有一天除魔師洛告訴他身為妖怪的事實之後,他就與普通無緣了。然後僅僅是不到四天而已,他就不得不躺在床上慢慢養傷。薰的真實身份實際上是妖怪,而且還是妖怪中的妖怪也就是妖怪之王的……女兒。

別看薰現在還是一副男生的樣子,但是實際上薰的本體是女性,只要等到太陽下山之後,她就會華麗麗地變成華麗麗的美少女。如果受到什麼刺激的話還會現出妖怪本體的形態。用薰的話來說就是「變成另外一個自己」。這不止是說外形的變化,還包括了性格、思維方式等內心的變化突變。接受這種事情並不是簡單的事情,但是薰除了接受以外無路可走。

事情演變成現在這樣超出了薰的認知,但是事情的結果還是讓他稍微松了一口氣。張婧旭雖然受到了驚嚇,但是在事後被薰使用妖氣迷昏,之後由洛將她送回了家。估計她醒來之後還會以為自己做了個噩夢呢。而被作為戰場的學校就有點悲慘了,尤其是教師樓,整個第五層都被洛用法術燒光了。幸而沒有什麼人員傷亡,而且估計學校肯定也有買過保險……今天中午過來看薰的林在軒跟他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還興奮不已。薰也通過他得知學校將這件事情當作普通的火災處理了,這倒是讓擔心學校追查火災始末的薰安下了心來。當然,林在軒也詢問過薰的傷情,薰只是用骨折糊弄了過去。當然不可能告訴那家伙真實情況了,真那樣的話一定會被當成神經病的,而且自己是妖怪什麼的也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就算是林在軒也是。

至于那只名叫喵嗚的貓妖……恐怕已經離開了吧……

自己是妖怪這樣的事情盡管給薰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和讓他極為頭痛的大麻煩,但是也不是沒有好處的。比方說,身上的傷好得非常快。明明昨天晚上的時候還血流如注來著,著實將流光嚇了一大跳,但是今天早上起來之後薰就能感覺傷口發癢了,這是傷口快速愈合的征兆。而且,現在如果沒有大動作,傷口也不會疼,照這樣下去的話,估計不用三天就能基本康復了。這讓薰唏噓不已,真是個很有用的特殊體質啊!本來薰還有些擔心如果不去醫院的話會不會掛掉,看來他是白擔心了。要不是因為一到天黑就會變成女孩子的模樣因為身體里壓制妖力的封印不斷崩解的緣故變身時間還在提前說不定他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房里呢。

躺在床上時間太長也會渾身難受,薰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薰感覺渾身都輕松了不少。一想起喵嗚,他就感覺難過,因為薰透過喵嗚散發的強烈怨念看到了喵嗚的記憶。那是一段很可怕的回憶,薰近乎于親身體會一般地感受到了喵嗚的屈辱和仇恨。對于喵嗚為什麼會那麼痛恨御靈師也有所了解了。

門被輕輕推開,洛用托盤端著一個蓋好的砂鍋走了進來,托盤上還放著一個小湯碗和一把湯勺。

「你看起來氣色不錯啊……」洛將托盤放在寫字台上說道。

「還好!」

「喵嗚怎麼樣了?」他問道。

「咒術已經解除了。」洛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不過,你對那只貓還真是在意啊~~」說著臉上露出了曖昧的微笑。

「……沒什麼,只是挺可憐的,真沒想到還會有這種回憶……」薰微微低下頭,黯然地說道。

「你早就看出來了,對不對?」洛拉過寫字台前的椅子坐下,看著薰問道。

「……準確點說,是‘那個我’發現了!」薰輕輕咳了一聲。

「什麼時候?」

薰想了想,「就在第一次和她戰斗的時候就發現了。」

「眼楮還真毒,第一次就發現了……」洛驚訝地感嘆道。

「……她顯得太好斗了,可是完全不像那只狼妖那樣凶狠。更像是……被人蠱惑了一樣。」薰說道,「最重要地是她的身上有和她自己的妖氣不一樣地異種妖氣。」

「驚人的判斷。」洛笑著點點頭,「流光前輩也是這樣說的。是影響心智的咒術。」

「關于施術人的情報呢?」

「應該是她的主人,具體是誰喵嗚自己都不知道。」洛無奈地說道。

「她不知道?」薰納悶兒地看著洛,「這怎麼可能?」薰覺得這實在是件荒唐的事情,竟然連自己的主人是誰都不知道。

「流光前輩的判斷是隨著咒術被消除,相關的記憶也被消除了。」

「哈啊?」薰露出了不解的神色,「這又是為什麼?害怕喵嗚泄露相關的情報嗎?」

洛點了點頭︰「大概就是這樣的原因了……」

「……見不得人的家伙……」薰低聲嘟囔著,「既然做了還怕別人知道嗎?」

「可能是在防範除魔師吧……誰都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洛淡然地說道,「這並不奇怪,只不過手法太干淨了,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一定是個很不得了的家伙。」

「這樣啊……喵嗚呢?」薰問道,「走了?」

「當然!問完問題她就自己走掉了。」

「還有小旭是怎麼回事?」薰忽然嚴肅地問道。

「為什麼她能出現在戰場上?」

「那個啊……我設下的結界只能針對普通人,可是那個女孩兒身上的靈力似乎很強。是個很有御靈師天賦的少女。」洛說道。

「這有什麼關系?天賦再強也是普通人。」

「那個少女很特殊,靈感強的夸張……不說這個了,這次是我失策。」

洛說著站起身來,她走到寫字台前,揭開砂鍋的蓋子。伴隨著從砂鍋中升騰起白色的霧氣,一股淡淡的香味兒飄了過來。

「什麼東西?」

「雞湯!」洛盛了一碗,然後端到了薰的面前,「大補的,而且用的還是烏雞!」

「……烏雞……」薰的臉上淌下了兩顆豆大的汗珠,「我現在可是男的!」

「正視現實吧,‘少年’,你的本質是女性!」洛看好戲般地笑著,將盛滿了烏雞湯的湯碗遞到薰的面前,「還要我喂你喝嗎?」

「吵死了!」薰紅著臉嚷道,「不勞你大駕!」說著一把奪過洛遞到自己面前的湯碗。

只是薰在喝了一口之後就全部又吐了出來,雙手顫抖著將湯碗放在床頭櫃上,然後沖到寫字台上抄起水杯將滿杯的水一飲而盡。

「這、這個湯……」薰看著放在寫字台上的砂鍋里面湯還在冒著熱氣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怎麼了?」洛無辜地看著薰。

「這、這個湯……這個湯……」薰後退盡量遠離那個盛滿熱湯的砂鍋,就仿佛砂鍋里裝的不是湯而是毒藥。薰咽了口唾沫,「那個湯怎麼那麼咸?」

「咸嗎?」洛困惑地眨了眨眼楮,「不可能吧~~我沒有放多少鹽啊……」

「……這個、這是你做的!!??」薰渾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當然了!」洛開心地笑了,「你不用太感謝我。我也只不過是希望能為流光前輩分憂而已……」

「感謝你?真是太‘感謝’你了!!」薰瞪著那個裝著熱湯的砂鍋咬牙切齒地低聲自言自語道。

**********

自喵嗚襲擊的那天算起已經過去三天了,轉眼間已經是新的一個星期了。傷好得差不多了的薰也來到了學校。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天之久,但是薰還恍然覺得那是昨天發生的事情。

望著窗外的天空,薰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他眯著眼楮看了一眼正在前面講解定語從句的外語老師,不禁在心中感慨著︰平靜的生活真好!雖然洛還是在擔任著歷史老師,而且還是經常引發騷動,但是學生們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薰也沒有再受到「圍攻」。

悠閑地听了一節外語課,然後就到了午休時間。

剛下課林在軒就沒有任何懸念地直奔了過來。這個長得頗帥地男生是薰的死黨,薰也理所當然地對林在軒是一清二楚的。這家伙雖然平時風度翩翩,但那完全只是偽裝,薰當年也只是看走了眼才和這個家伙交了朋友,所以現在還是會時常感到後悔。過了那麼長時間,林在軒臉上的傷已經全都好得干干淨淨了,重新恢復了風度翩翩的帥氣模樣。

「去哪里吃飯?」

「我去食堂……」

「食堂……?」林在軒撓了撓頭,「這樣,去吃牛排吧。我請客,就當慶祝你傷愈返校吧!」說著伸出拳頭敲了敲薰的肩膀。

「給我住手!混蛋!」薰一圈重重地敲在了林在軒的頭上,「傷還沒有痊愈!」

「……有什麼關系……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

「你還說!!!」薰凶惡地瞪了過去。

「……好吧!是我錯了……」林在軒的氣勢瞬間弱了下去。

「叫上小旭吧……」薰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課本的張婧旭,快步走了過去。

「去吃牛排吧!這家伙請客!」薰站在張婧旭的課桌旁挑起拇指指向身後的林在軒,笑著說道。

張婧旭抬起頭愣愣地看著薰,過了一會兒平靜地點了點頭。

張婧旭過于平淡的反應讓薰也微微一怔,平常很活潑的張婧旭今天不太對啊。而且平常一听說林在軒請客,就會非常興奮,今天……課有些不太對。

「小旭,發生什麼事情了嗎?」薰關心地問道。

張婧旭看了一眼薰,張了張嘴,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沒什麼……」她微笑著站起來,「走吧!那家伙好久沒有主動請客了,今天一定要吃個夠!」

**********

吃午飯時薰一直都注意著張婧旭,今天她安靜得有點不像話了。

拽了拽林在軒的袖子,薰低聲說道︰

「喂!林在軒,你沒有發現……今天小旭,不太對啊……」

「嗯?」林在軒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對面一邊切著牛排一邊發呆的張婧旭,笑了起來,「呵呵,春天來了吧……」

「……」薰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了起來,低聲說道,「我在說正經的事情,你給我嚴肅一點。」

「……好吧。」看到薰的表情,林在軒咳嗽一聲,挺直身子,低聲說道︰「我覺得她今天倒是挺正常的,如果她每天都這樣的話我絕對不介意追她。」

「……」薰黑著臉瞪著林在軒,看得後者渾身不自在,他只能低下頭,繼續消滅牛排。

「總感覺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薰嘆了口氣低聲說道。

「這種事情……也許是她轉性了吧!」嚼著牛排的林在軒含糊地說道。

薰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林在軒他只是單純地在胡扯而已。

嘆了口氣,薰一臉擔憂地看著對面的張婧旭。幾天前的那件事情,張婧旭肯定是看見了的。雖然薰後來將她迷昏之後,然後由洛負責將她送回了家。但是學校教師樓整個第五層都被燒毀這件事情現在已經在全校鬧得沸沸揚揚了,張婧旭也沒有理由不知道。薰很擔心張婧旭懷疑那天晚上的「夢」到底是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雖然說那天晚上張婧旭看到的的確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我去下洗手間。」林在軒忽然起身離開,留下薰和張婧旭兩個人。

林在軒前腳剛走,張婧旭就抬起頭來,有些猶豫地看著薰。

薰也感受到了張婧旭的目光,他抬起頭來迎向張婧旭的目光。

「有什麼事情嗎?」他關切地問道,「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對我講的。」

張婧旭微微一愣,臉上很快就露出了感激的笑容來。

「其實,我自己也覺得很奇怪……」張婧旭微微低下頭,臉色漸漸變成了紅色,「我說了之後,你可不能笑我哦!」說完就努力地板起臉來,但是臉頰上的紅暈卻久久沒有消失。

薰鄭重地點了點頭。

「實際上,上個星期我踫到了很奇怪的事。」張婧旭低下頭來,劉海兒掩蓋住了她的表情。

薰沒有打擾她,而是認真地听著,但是當張婧旭說完第一句話之後,他的手還是微微抖了一下。果然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在困擾她。

「那是星期五放學之後,我回家之後就一個人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張婧旭悄悄地抬起視線看了一眼薰,見後者正很認真地看著自己,連忙壓下了腦袋,就像是在害羞一樣。

「我記得我忘記了帶物理書回家,于是我就回學校去拿。但是我拿到書出來之後發現教師樓起火了。然後我就跑過去看……」

「然後我就看見了那個人……」張婧旭的頭埋得更低了,「那個人保護了我……」

哈啊?薰有些呆滯了,如果看到張婧旭現在的狀況薰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的話,薰就是個笨蛋了。也許從她的前半句話薰還判斷不出「那個人」是誰的話,後半句話就讓薰豁然開朗了。貌似張婧旭口中的「那個人」就是薰自己了……

薰不由得渾身一緊,身體也僵住了。

「雖然只不過看到了一眼而已,但是……那個人特別漂亮,而且就像個女騎士一般帥氣……」張婧旭的語氣中充滿了嬌羞。

「難不成……你……」看到張婧旭的神情之後,薰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妙。

張婧旭猛地抬起頭來,雖然她努力地繃著臉,嘴巴也緊抿著,可是通紅的臉頰和霧氣朦朧的雙眼背叛了她。

看著薰怪怪的表情,張婧旭終于忍不住一拍桌子。

「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的吧!一見鐘情這種事情也是我沒有辦法能夠控制的呀!」她惱火地說道。

薰擺了擺手,干笑著。

「然後呢。」

听的薰的話,張婧旭臉上的表情微微地緩和了些,然後重新坐了下來。

「然後我就……暈過去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躺在家里的沙發上。」

「……那可能是你在做夢……」薰小心地說,希望將張婧旭引向自己設定的方向。

「不可能的!」張婧旭打斷了薰的話,認真地說道,「我相信那絕對不是夢!」

薰的表情僵住了,果然還是她還是開始懷疑了。

「在那個時候,學校的教師樓五樓發生了火災,第二天到學校之後,教師樓果然被燒掉了。」張婧旭信心滿滿地對薰分析道,「而且我也去現場看過,雖然有處理過,但是還是能看見痕跡。跟那個你所謂的夢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符合的。」

「……」薰無語地看著張婧旭,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涼氣,看來現場還是清理得不夠徹底。

「最為重要的是……」張婧旭得意地挑起了眉毛,「我那天明明是騎自行車回的家,在那個所謂的夢里也是騎著自行車回的學校,但是……」

「……」薰仍舊沉默,但是听到這里卻已經在心里把洛罵了好幾遍,恐怕這才是最大的漏洞吧!洛那天雖然把張婧旭送回了家,可是卻沒有注意到自行車。

「可是第二天我起來之後要去學校的時候發現自行車不見了,到學校之後才在學校的車棚里找到了我的自行車!」張婧旭興奮地說道,「這些都可以證明那絕對不是做夢!」

無聲地嘆了口氣,果然是這樣。但是薰還是盡量平復了一下心情,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平靜一些。既然被她看出來了那也沒有辦法了,反正她也不知道那個「像女騎士一般帥氣」的人就是現在正坐在自己面前的男生。只要讓她不要發現這點就行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他問。

「我一定要找到那個人!」張婧旭語氣堅決地大聲說道,兩眼放出了明亮的光,類似的光芒薰在洛的眼楮里看見過。

「那祝你早日找到那個人……」薰勉強地露出一個不是很自然的笑容,心中暗暗補上了「才怪」。

「謝謝!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的!現在我滿腦子里都是她……」張婧旭滿臉通紅地低聲說著,看到薰的怪異神色她連忙低頭,「不說這些了。」

然後頭也不抬地開始消滅牛排。

等林在軒回來之後薰都還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老天,我似乎是惹上了一個大麻煩……薰在心中哀嘆著。

**********

這一天的時間薰過得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雖然薰並不反感女同性戀,也沒有歧視女同性戀的意思薰甚至在听張婧旭說對自己一見鐘情的時候有些得意但是一想到張婧旭喜歡的是身為女孩子的「那個自己」,他就頗為沮喪。

嘆著氣走出校園,薰沒有任何停留直接回家。

因為身上有傷的原因,籃球隊的訓練是沒有辦法參加了,老師也沒有為難他,在叮囑他好好養傷之後就給他批了兩個星期的假。

薰走在那天被喵嗚攔截的那個小巷里,不時地抬手看看表。時間快到了,得快點回家才行。

忽然,一股強烈的違和感……

從周圍卷起的一陣冷風讓薰打了一個冷戰。

他戒備地停下腳步環顧四周,沒有任何異常,剛才那種違和感也仿佛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般……

錯覺嗎?……薰搖搖頭,看來是今天太緊張,產生幻覺了……回去好好睡一覺吧……

薰抬起步子,快速地向前行去。

一直到了家,等開了家門進了屋里之後他才松了一口氣。

「累死我了……」薰剛剛關上門,身上就開始發出銀白色的光芒。等回過神來,薰就應經變成了女孩子的樣子。銀色的長發一直垂到腿彎之間,雙眼中溢動著曖昧的金色,胸部高高鼓起,絕對是女孩子們羨慕的形狀和尺寸。

「安全上壘……」薰將書包隨手扔在鞋櫃上,長長地舒了口氣。她換上拖鞋,解下西裝式的上衣外套扔在沙發上。

「哦!薰回來了啊~~」流光從廚房探出身來,笑容滿面地說道,「快準備一下吧!晚飯快好了……」

「我知道了……」

薰剛準備回房間換身舒服些的衣服,身後的門鈴就響了起來。

「是洛嗎……」薰打開門,「洛!你……」

薰看到站在門前的時候,頓時臉色變得異常精彩。

「喵嗚~~」一場可愛的女圭女圭臉微微揚起,朝薰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黑寶石般的眼楮里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身上穿著一身帶著大量蕾絲花邊的黑色洋裝,胸口系著一個大大的粉紅色蝴蝶結。竟然是……喵嗚!只是頭上的貓耳和身後的尾巴藏了起來。

「……你……」薰嗔目結舌地瞪著若無其事的喵嗚。

「晚上好啊!」喵嗚清脆地打著招呼,沒等薰招呼就自顧自地進了屋。

「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哼哼……我決定了……我從今天開始就住在這里了!」喵嗚興奮地撲到松軟的沙發上,在上面不斷地打著滾。

「什麼!!??住在這里?????」

「當然了!我沒地方可去嘛!你看,人家還只是個小孩子呢!你舍得讓我去當流浪街頭的貓咪嗎?」喵嗚笑嘻嘻地看著傻掉了的薰。

「嗯!有魚的氣味!流光先生又做魚了嗎?話說我最喜歡吃流光先生做的魚了。」說著已經興沖沖地朝廚房的方向跑去。

「這……」薰看著沖向廚房的喵嗚,嘴巴都合不上了。

薰感覺眼前一陣眩暈,她使勁兒地咬了下自己的舌頭,可惜的是舌尖處傳來的疼痛告訴了她這並不是在做夢。她也終于明白了剛才在回家路上某一個瞬間感受到的違和感並不是錯覺……

天吶!你怎麼這樣啊……薰在心中痛苦地申吟了起來。本來還以為總算是結束了,看來事情遠非那麼簡單。喵嗚的出現仿佛是要告訴她︰這才剛剛開始呢!

薰多災多難,充滿麻煩的妖怪生活這才正式地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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