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毫無頭緒地在漫山遍野四處搜尋,卻始終一無所獲,眼看天色已晚,只好抱著一絲希望返回了木屋。
路兒和栗子正在門前探頭探腦的張望,遠遠地瞧見他回來,趕緊站好,卻是滿臉古怪的神色。
「你們怎麼在這兒?」玉成問著話突然發覺屋里應該有人。
「是珠珠回來了?」玉成帶著幾分驚喜便邁進門去。一眼就瞧見珠珠在床上睡得格外香甜。
「太好了」玉成終于松了一口氣,還未來得及高興,一眼瞥見珠珠身上的衣著,心里不由得又是一沉。
「珠珠你快醒醒」玉成連喊帶搖,珠珠才猛地被驚醒。
「你身上的衣服,是怎麼回事兒?」玉成緊張的聲音都有些變了調。
「什麼?」珠珠茫然地低頭查看,才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的已經不是玉成的外袍,而是一套銀白色的裙子。
「我不知道銀毫說要帶我走,後來我就睡著了,醒了就看見你了」
「這個畜生」玉成突然大發雷霆,起身便向門外沖去。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珠珠被他嚇了一跳,忙跟著追了出來。
「你不能去找銀毫」門外。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年攔住了玉成。
「讓開」
「你不能去仙子交代過,要我好好照顧你」那少年正是路兒。他見玉成花費了這樣多的時間也未能找到珠珠,便知他遠不是銀毫的對手。
「玉成哥哥你為什麼生氣?」珠珠帶著幾分驚慌的看著突然發怒的玉成。
「那個混蛋居然敢……」
栗子看出珠珠是真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忙小聲提醒︰「剛才在樹林里遇見你時,你穿的可不是這套衣裳可是,剛才銀毫送你回來時,你身上的衣裳就變了」
珠珠听他這麼一說,趕緊解開衣帶︰「原來你不喜歡我穿別人給的衣裳那我月兌掉好了」
「你,你……」栗子和路兒被她的舉動驚的目瞪口呆,又趕緊轉過身去。
「不是」玉成忙制止了珠珠,又將她解開的衣帶系好。
「那你究竟為什麼生氣?」
「我,這……」玉成不知該如何向珠珠解釋。
「你是要找我嗎?」。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從屋後傳出。
「你這個畜生」玉成看清來者正是銀毫,便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
銀毫微微側身一避,玉成便撲了個空。
「你們不要打架」珠珠沖了過去攔在中間。
「珠珠你不知道他對你做了什麼」玉成雙拳緊握,一雙眼楮中似乎要噴出怒火來。
「我對她做了什麼?」銀毫一愣。看看玉成的神色,不屑地笑了起來︰「沒錯兒我就是做了如何?你若是嫌棄她,我可以立刻帶她走」
「你這個畜生我才不會讓你帶她走畜生快來受死」
「受死?你有這個本事嗎?」。銀毫斜著眼看了玉成一眼︰「今非昔比你自問傷得了我嗎?」。
「明知不能,也要為之」玉成大吼一聲,便要沖上來,卻被珠珠攔腰死死抱住。
「求求你們,不要打架」
「珠珠,你讓開」銀毫的聲音冷到了極點︰「也是時候讓這個一貫自以為是的家伙吃點苦頭了」
「不可以你不許傷害他」
「你不過才認識他一天而已,就要這麼袒護他?」銀毫的聲音有些暗啞。
「玉成哥哥說,我是修行出了岔子才不記得許多事情的,我和他不是才認識了一天」
「你就這麼相信他?你就不怕他是騙你的?」
「我相信他」珠珠答得斬釘截鐵。
「銀毫前塵往事,已如過眼雲煙」銀毫正要開口,便被玉成搶先︰「如今,我只盼著珠珠能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可是,你卻做出了這樣下作的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銀毫沉默片刻,突然道︰「珠珠,你別攔著他,我要和他談談」
「你們兩個不打架?」珠珠警惕地看著二人。
「我才不和這個畜生談」
「不談?很好珠珠,你不是忘記了以前的事?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當初……」
「你住口」玉成不待珠珠回答便打斷了他。
「怎麼?你想和我談了?」銀毫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真無恥」玉成從牙縫兒里擠出幾個字。
「我自然比不上你這樣溫潤如玉的君子不對,是溫潤如玉的上仙咦,我忘了,你可是千年寒玉,恐怕也不會溫潤,倒是寒意陡升的吧?」
「你住口」玉成瞧瞧珠珠,不得不強壓下怒意︰「我和你到邊上去談」
「你們真的不打架?」珠珠還不肯放手,她實在是擔心。
「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雖然不是什麼上仙,亦不會倚強凌弱」銀毫冷哼一聲,率先向一旁走去。
「珠珠,別怕我答應你,不會有事的」
得了二人的承諾,珠珠才惴惴不安的松開手,看著二人一前一後的走遠。
「你是在哪里找到她的?為什麼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待走了足夠遠,銀毫才停下腳步。
玉成回頭看了看,見珠珠的身影已經化作一個模糊的小點,無論說話聲多大她也不可能听到,才哼了一聲︰「與你無關」
「咦?你剛才不是說要談嗎?這可不像要談的樣子」銀毫不以為意地回身作勢要走︰「我還是去和珠珠談好了」
「你……」玉成無奈,只得沒好氣的答道︰「是淨壇使者告訴我她在哪里的」
「那麼,她的記憶,也是被淨壇使者封存起來了?」
「不錯」
「你們這些習以為是的上仙,動不動就愛做這樣的蠢事」銀毫滿是不屑地冷笑到︰「你也被封存過記憶,還變成了一個光的小屁孩模樣,感覺很好嗎?」。
「什麼光小孩?我那時被封存記憶貶下凡塵,雖是孩童模樣,也,也未曾光過」玉成被他一句話羞得滿臉通紅。
「我才懶得理你是不是光我只問你,為什麼要封存她的記憶?」
「不是我要封存,是非要如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