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耳朵上傳來的疼痛使得吳有財漸漸清醒了過來,大著膽子在屋里瞧了瞧,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剛才、剛才是怎麼回事兒?」吳有財心里仍是充滿恐懼。
「什麼怎麼回事兒你自己听錯了而已」王淑德掃了一眼無憂「走回去睡覺」
吳有財被王淑德揪住耳朵,不得不跟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里。
「我說你快松開啊疼死我了」吳有財叫道。
王淑德又在手上加了把力氣,狠狠地擰了一下,這才松開手「瞧你這點兒出息真是個窩囊廢」
「不是這兩天真的不對勁兒」吳有財揉著耳朵分辨「剛才你不是也听見了嗎?」。
「我是听見了」王淑德經過了最初的慌亂,已經冷靜下來。
「那你還不相信?你說,這幾天的怪事兒接連不斷,是不是,」吳有財打了個冷戰「是不是真的鬧鬼?」
「什麼鬧鬼」王淑德不屑地哼了一聲「要是真有鬼,你早就讓鬼給吃了還會好好兒的在這兒胡說八道嗎?」。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回事兒還能是怎麼回事兒」王淑德冷笑著「這還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還不都是那個死孩子搗的鬼」
吳有財皺著眉頭想了想「是嗎?他一個孩子怎麼搞得出來這麼多花樣兒?」
王淑德冷笑一聲「別看那死孩子平日里不聲不響的,鬼主意可多著呢」
「可是,他到底還是個孩子,就算想得出這樣的法子,也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沒錯兒」王淑德狠狠地咬著牙「多半兒是有人在背後和他一起出的主意,還幫著他來捉弄咱們你別忘了,惦記著這份兒產業的人可多著呢」
「可是,這兩天的事兒,好像真不是人干的
「不是人干的還能是誰干的?」王淑德又擰住了吳有財另外一只耳朵「長點兒腦子行不行啊你?若真是那死鬼大嫂來報仇,怎麼不早點兒來?」
「這陰間的事兒我怎麼知道」吳有財不敢反抗,只得呲牙咧嘴地喊著疼。
「要真是鬼,她會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嗎?」。王淑德冷笑道。
「你是說……」
「你這個沒用的人家隨便一嚇唬,就把你嚇得屁滾尿流的你剛才沒听見,那裝鬼的說自己是病死的」
「這,這怎麼可能……大嫂明明是……」
「所以我才說,這根本不是什麼鬧鬼而是有人在搗鬼」王淑德的雙眼露出凶光「你給老娘長點兒腦子也長點兒膽量不要人家隨便動點兒手腳,裝神弄鬼的就嚇破了你的膽」
「這,我不是一時被騙了嘛」吳有財也漸漸相信了自己婆娘的話「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是不是該拆穿他們的鬼把戲?」
「哼不急老娘倒要看看他們還能玩兒出什麼花樣兒來只要被老娘抓住把柄,就把族里那些老不死的通通叫來,到時候給他們扣一個謀奪家產,謀害咱們夫妻二人的罪名,看他們誰以後還敢再動這份兒歪心思」
石頭自然不知道自己的二叔二嬸兒在屋里合計什麼,但他今日也是格外開心的。
「剛才是你在說話吧?」石頭抱住珠珠,滿心歡喜。
珠珠原本不打算開口,但是石頭充滿希望的眼神,使她不知不覺地就點了點頭「是的」
「原來你真的是神仙」石頭開心地笑了起來。
「我不是神仙我只是只尋常的小豬」
「尋常的小豬怎麼會說話呢上次我還看見你在飛呢」石頭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可我真的不是神仙」珠珠雖然貪戀地看著石頭臉上的笑容,但也沒忘記說出自己心里的話「做神仙沒什麼好處的我真的只是一頭小豬」
「好好好」石頭不以為然的笑著「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珠珠在石頭的懷里靠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不怕我?」
石頭一愣「我為什麼要怕你?」
「可是,我和別人說話,人家都很怕我的」
「我才不會怕你我喜歡你」
石頭毫不遮攔的這句話讓珠珠的心狂跳了許久——這是怎麼了?珠珠自己也迷惑著。
「對了你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會說話」石頭不忘叮囑。
「我知道」珠珠點點頭。
「對了,你有名字嗎?」。石頭問道。
「我叫珠珠」這句話月兌口而出之時心里竟然涌起一陣酸澀——珠珠的腦海里突然顯現出那日燦爛的陽光下玉成那張圓圓的臉「你就叫珠珠吧」
「珠珠,你怎麼了?」石頭察覺到了珠珠的異常。
「沒什麼」珠珠突然之間覺得心里很空,似乎有個無法填滿的大洞一般。
直到石頭睡著了,珠珠心里空落落地感覺還是如此強烈,直到貓叔在門外叫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兒來。
「貓叔你回來了」
「院子的門兒是誰從里面拴上的?」貓叔雖然已經變回了貓身,也沒有忘記自己剛才可是從大門走出去的。
「是王淑德」
「遭了,那她有沒有說什麼?」
「嘻嘻,貓叔,剛才你不在,沒看到我把吳有財給嚇昏了以後他們大概再也不敢欺負石頭了」
「什麼?」貓叔吃了一驚「你都做了什麼?」
珠珠把剛才嚇唬他們的事情講了一遍。
貓叔越听,臉上的神情越凝重,听到最後,長嘆了一聲「這次你可闖了大禍了」
「什麼?」珠珠不解地看著貓叔。
貓叔重重地又嘆了一口氣「你還是快離開這里,回到原來的地方去吧」
「為什麼?」
「你繼續留在這里恐怕會有麻煩的」貓叔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怎麼會呢?你不是說咱們可以嚇唬他們嗎?」。
「吳有財可以嚇,王淑德不行」
「為什麼?」珠珠一點兒也不明白「王淑德做的壞事兒可是不比吳有財少她打石頭打得最多」
「因為她是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