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了兩伙人的戰斗陳書逸的女兒被綁了,再也沒心思討伐海盜而蕭青風只是被請來助拳的,一切都听從陳書逸安排,陳書逸說不打了,他自然也就不打了
鄭龍雖然不太在乎陳書逸家人的死活,可陳書逸提到了倭寇,所以他也答應了停手,想要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兩伙人都不打了,唐克也收回了刀劍,他現在大小也算是個高手了,總得講究一點高手風範
唐克跟蕭青風各自出手,用劍氣卷起海水,將岸上的火焰都撲滅了雙方的小嘍嘍也乖乖停下了手,白鯊寨前變得一片安靜
雙方的幾個狠角色聚在了一起,共同站到了一艘小船上面
「鄭龍,我們今天先不打了」陳書逸鐵青著臉說
「你說不打就不打了?這回可是你們先到我家門口挑釁的」鄭龍雖然不願意跟同胞自相殘殺,可今天是陳書逸發難在先,而且白鯊寨里已經死了不少兄弟
「我的女兒陳芷雲被加藤信長綁走了,他限制我在十天內去月國贖人,否則就會殺了我的女兒現在已經過去一天半了,要是我再耽擱下去,就趕不上去救我女兒了你我雙方的戰斗力相差不多,再打下去只會兩敗俱傷,不如今天就別打了,畢竟你我的最終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要對抗倭寇」陳書逸臉色雖然差,可是口氣已經算是低聲下氣了
鄭龍默然不語沉吟片刻之後慢慢說︰「罷手也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以後不再來找白鯊寨的麻煩」
「這個……好不過你得帶著人換另外一個地方安家,行義團這個名字也得改掉,不然的話我沒辦法向朝廷交代」陳書逸牽掛女兒的安危連這樣的請求的答應了
「行,等過幾天我就帶人離開這里」
「那就多謝了」陳書逸抱了抱拳,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我還有話要說」
「請講」陳書逸站住了
「我們在昨天遇到了加藤信長的弟弟加藤鹿山,把這個人擒了下來,關進了船上的牢房你的女兒被加藤信長抓走了,可以用這個人來換如果你手中沒有籌碼的話,加藤信長一定會獅子大開口,沒準會逼你做什麼出格的事你可是這一帶的水師將軍要是你听從加藤信長的擺布,後果不堪設想」鄭龍沉著臉說
「你們手上有加藤鹿山?」陳書逸聞言大喜,臉上的烏雲一掃而光
「沒錯,是唐兄出手擒下的加藤鹿山」鄭龍攤手指了指唐克
唐克不置可否在一旁觀察著事態的變化,他的心思大部分都放在蕭青風體內的身之泉上面,對他來說,這才是重中之重
「要是你們能將加藤鹿山交給我換取我女兒的性命,那真是感激不盡」陳書逸長揖到底把腰彎成了九十度
剛才還拼得你死我活的敵人,眨眼間就變成了這種互幫互助的關系,站在遠處的官兵看到將軍向敵人作揖,都驚得瞪大了眼楮
「別謝得太早我也不是無條件幫你的我把加藤鹿山交給你,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鄭龍目光一凜
「什麼條件?」
「跟我們行義團合伙借著這個機會將青門組一舉消滅」鄭龍擲地有聲地說
……
夜幕黑漆漆地罩了下來,仿佛跟大海一樣無窮無盡
唐克站在龍王號的左舷雙臂搭在護欄上,看著波濤起伏的海面,數著海面上散落的星光船內的那幾個人正在商量著怎麼對付加藤信長,各執一詞,吵得臉紅脖子粗他對此興趣缺缺,便走了出來,跑到這透氣
他之所以往這個事情上插了一腳,是因為惦記著蕭青風的復活泉他想要得到這個復活泉,可是不急于現在動手,如果現在殺掉了蕭青風,一定會打破雙方的聯盟,到時候就沒辦法對付加藤信長了就算要殺死蕭青風奪取復活泉,也得等到這件事了結再說
若是把身之泉也弄到手,唐克就擁有了六道復活泉,只剩下最難弄到的死之泉了七道復活泉集齊,到時候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唐兄可有時間?」身後傳來了蕭青風的聲音
唐克啞然失笑,他心里正惦記著蕭青風呢,結果蕭青風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有時間,怎麼了?」唐克問道
「我想問關于我體內這個水流的事情」蕭青風直言道
「你對這個泉水的事情一無所知麼?」
「嗯,一無所知」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唐克幸災樂禍地笑道蕭青風知道的越少越好,能省下不少麻煩
「好在哪里?」
「呵呵,沒好在哪里」唐克為了打發走蕭青風,敷衍道,「這樣好了,等到我們消滅青門組之後,我再把有關這泉水的事情告訴你,但是現在我什麼也不想說」
「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
蕭青風也是痛快人,既然唐克留下了話也就不追問了他沖著唐克拱了拱手,颯然離去
唐克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忽然听到龍王號的船艙內響起了哀嚎聲,判斷出這是加藤鹿山的聲音,想必一定是鄭龍他們在逼供唐克左右無事,打算過去看看他踱步走下舷梯,一路到了船艙內的牢房,這牢房由金屬打造,密不透風,在門口有兩名嘍把守嘍門見過唐克出手,知道唐克的厲害,對唐克十分崇拜,問都沒問就讓開了路打開了門
牢房里面人不多,鄭龍跟陳書逸都在里面,旁邊還有兩個人打下手,而犯人加藤鹿山則被拷在了鐵壁上估計這幫人討論結束之後直接就奔到這里來了
倭寇作惡多端,侵擾百姓,遭人嫉恨,加藤鹿山落到五洲國人的手里,自然免不了要受一番體罰他的雙臂都被唐克斬掉了,可是兩邊並沒有空著,被鄭龍這幫人用鐵鏈來了一個對穿,其中承受的痛苦可想而知
鄭龍體罰加藤鹿山除了泄憤之外還想要從加藤鹿山的嘴巴里撬出一點有用的消息出來,比如說青門組的成員構成,老巢的位置,有什麼弱點加藤信長的具體實力等等
可是不管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加藤鹿山始終都不配合,不是在那破口大罵,就是在那桀桀怪笑,實在忍不住了就大叫幾聲
「快說你哥哥的弱點是什麼」鄭龍瞪著眼楮喝問掄起鞭子抽了加藤鹿山一下,帶下一塊皮肉,幾點血花噴濺出來,落在了地上
「哈哈我哥哥的弱點就是不近,每次我們玩五洲國姑娘的時候他都不攙和」加藤鹿山笑著答道,他鮮紅的臉龐配合著這個笑聲實在是有點駭人
「還敢嘴硬」鄭龍勃然大怒,把鞭子一扔,抓起火盆里火紅的烙鐵,往加藤鹿山的胸口狠狠地燙了一下,就听滋滋一聲,加藤鹿山身上的傷口被燙焦了一大塊
「啊」加藤鹿山大叫一聲,眼楮都凸凸出來了
「你要是再不配合,我就用這個燙爛你的嘴巴」鄭龍撤回了烙鐵,烙鐵的頂端冒出一股怪味
「呵呵,這一下可真帶勁啊,就跟五洲國的姑娘一樣帶勁」加藤鹿山用狼一樣的眼楮看著鄭龍,「你還有沒有帶勁的東西,趕緊拿來用在爺爺身上,讓爺爺享受享受」
鄭龍干脆不說話了,直接開打,把這屋里各種能用的刑具都用了一遍,可還是沒能把加藤鹿山打服氣
「哈哈,我這輩子殺人無數,上過的女人無數,怎麼算都夠本了,今天就算死在這個屋里我也不在乎」加藤鹿山依然嘴硬
雖然唐克討厭倭寇,但不得不佩服加藤鹿山這股狠勁,加藤鹿山這家伙壓根就是一頭冷血的畜生,不在乎別人的性命,也不在乎自己的性命
但凡是上了等階的高手,肉身都比普通人強大數倍,普通的皮肉之苦根本撼動不了他們的精神,就算把加藤鹿山活活打死,他也是不會低頭的
「好了,別打了,再打就把他打死了」陳書逸看不過去了,抬手攔下了鄭龍,他當然不是心軟了,而是擔心加藤鹿山死後沒有籌碼交換他的女兒
「這個混賬實在可惡,他殺了那麼多五洲國的人,就算死一百次都不為過」鄭龍氣得直喘粗氣,胸口像是拉風箱似的
「這點皮肉傷是難不倒他的,還是把他交給我好了,我懂一些摧殘精神的辦法,沒準能讓他開口」唐克發話了,緩步走到前面,踩在干涸的血跡上,略微有些滑
鄭龍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沒有什麼好辦法了,讓到了一邊陳書逸听說這只是摧殘精神類的刑法,所以也沒阻攔
唐克把心靈世界內的惡魔領主巴爾叫了起來,讓巴爾幫忙施展法術,他解下了隨身攜帶的法杖,用兩手握好,往里面注入了暗影之力他閉上了眼楮,全神貫注,腦海內呈現出周圍幾人的精神波動,就像是一團團火焰加藤鹿山身受重傷,精神衰弱,火苗非常弱小,幾乎要熄滅了
唐克口中念念有詞,腦內的暗影之力猛撲了出去,將加藤鹿山的精神給抱住了,使勁擠壓
這門法術叫做痛苦術,是術士的入門級法術,並不高深,很容易學習術如其名,這門法術就是用來給人制造痛苦的,而且痛苦的程度遠肉身上的痛苦,就像是有上萬只螞蟻在撕咬渾身的血肉似的
唐克曾經用過這門法術折磨一頭巨大的海怪,結果那海怪不出三分鐘就死掉了,活活痛死了
「啊」加藤鹿山發出了一聲哀嚎,聲音比剛才淒厲了十倍不止讓人听得發毛
旁邊的幾人被聲音嚇了一跳,特別是那兩個打下手的嘍,嚇得倒退了一步,他們兩個見過很多次給人上刑了可從未听過這麼慘烈的叫聲
「沒想到唐兄你還會這種巫術」鄭龍古怪地看了唐克一眼,眼光中多了一絲敬畏他算是看出來了,敵人落到唐克的手里比落在自己手里慘
唐克專心施法,根本沒听見這句話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每一秒對于加藤鹿山來說都是一種煎熬他一直在大喊大叫,嗓子早就喊破了,嘴巴往外嘔出了血
「你願意說了麼?」唐克問道
加藤鹿山一直在叫,根本無法回答
「如果你答應跟我們配合就點點頭只要你點頭了,我就不折磨你了,畢竟你的叫聲很難听」唐克說
加藤鹿山的叫聲稍微減小了一點點,他瞪了唐克一眼卻愣是不肯點頭
明明對方沒有妥協,可唐克還是停下了法術,放開了加藤鹿山的精神加藤鹿山松了一口氣,腦袋耷拉了下去,申吟不止
「他沒有點頭你干嘛要停下?」鄭龍納悶問道
「再不停下的話,他就要被折磨死了他這個人骨頭很硬,靠折磨是無法讓他屈服的,還是算了」唐克收回法杖拍了拍鄭龍的肩膀,徑直出了牢房留下了不甘心的鄭龍跟兩個目瞪口呆的嘍
……
七天後,月國附近的海面上黑珍珠號、討賊號、龍王號以及十幾艘普通船靜靜呆在原地,等待著加藤信長的到來
月國是加藤信長的地盤,遍地都是倭寇,他們是不會答應到那里談判的,所以把談判地點選在了海上,給月國的加藤信長送了信
「倭寇怎麼還沒來,該不會是沒收到信?」陳書逸焦慮地說,在船首來回踱步,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深受煎熬一旁的蕭青風沒有搭話,默然凝視著海面
他們這伙人沒有全聚在一起,鄭龍身在自己的討賊號上,而唐克則呆在黑珍珠號上,各自都守著自己的旗艦
海面上忽然升起了大霧,這霧氣滾滾而來,猶如白色的獸群,直接把海面吞噬了
「他們來了這霧氣一定是加藤信長的‘文車妖姬’號制造的」鄭龍大喊道,所有的人都打起了精神,水手們一股腦擠到了甲板上,大氣都不敢喘
「礙事的霧氣」唐克 啷一聲拔出了刀,猛揮了一刀,斬出一團劍氣,席卷前面的海面,把霧氣統統吹散了,隱約露出了一艘船的影子
霧氣剛剛散去,旋即又生出了加濃厚的霧氣
唐克沒有再執著于驅散霧氣,而是朝著那艘船的方向用了調查術這艘船正是文車妖姬號,是一艘三階魔動船,擁有兩個能力,一個是制造霧氣,而另一個能力頗為怪異,竟然是利用船首像的頭發纏繞敵船文車妖姬號的船首像上寄宿著一個怨靈,伸出的頭發非常厲害,能夠把敵船卷住,直接擠碎
加藤信長這一次只開了一艘船過來,沒有帶多余的船,有點托大,也有點有恃無恐,反正陳芷雲在他手里
濃霧蓋住了唐克這幫人的船隊,能見度低于十米,船只彼此間只能看到點朦朧的影子
「大家要是有什麼事情就喊一聲」鄭龍喊道,周圍船上的人紛紛回應
文車妖姬號從霧氣中駛了出來,停在了龍王號前面,依稀可以看見船頭處加藤信長的身影
唐克對加藤信長使用了調查術,探出了此人的深淺,這家伙是一名七階的忍者,單體實力比他還高一頭,是個難對付的敵人與此同時,他還激活了忍者這個特殊職業,這個職業相當于盜賊跟刺殺者的混合體,頗為強悍
這次談判,唐克這方由陳書逸為代表,他沖著對面喊道︰「加藤信長你的弟弟在我的手里,我的女兒在你的手里,我們兩個做一下交換」
「可以交換,不過總得讓我先看看我的弟弟?」加藤信長不緊不慢地說,態度要比陳書逸加沉穩
「當然可以」陳書逸沖著鄭龍的船上看了一眼鄭龍點點頭,命人把半死不活的加藤鹿山帶了上來
加藤信長看到了弟弟的斷臂,瞳孔猛然縮小,眼中吞吐著攝人的寒光咬緊牙一字字地說︰「你們竟然把他的手臂斬斷了」
「比起他做過的壞事,這點懲罰根本不算什麼」鄭龍哼了一聲說
「你們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這句話可輪不到你說,如果該為所作所為還債的話,你們兄弟早就該死一萬次了」
「我懶得跟你斗嘴,鹿死誰手,等到了時候自然會見分曉」
雙方都沉默了下來,彼此惡狠狠地對視著,無形之中摩擦出了無數火花
「你的弟弟我給你看了,現在輪到你給我看看我的女兒了」陳書逸打破了僵局
加藤信長命人把陳芷雲帶來了,從表面上看,這姑娘沒受什麼損傷押人的倭寇揪下了陳芷雲嘴上的棉布陳芷雲大聲喊了聲爹
這對父女這些天飽受精神折磨,今天終于重相聚了,陳書逸倒是好些,但陳芷雲還是孩子,當時就哭了出來父女倆隔海說了幾句話陳芷雲表示自己沒有受到虐待
「加藤信長你快把我女兒放過來」陳書逸喊道
「放你女兒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加藤信長說
「你放回我的女兒,我也會放回你的弟弟,我們一人換一人你還談什麼條件?」
「一人換一人倒是沒錯,不過我給你的是完好無損的女兒而你給我的卻是殘廢了的弟弟,這公平麼?」加藤信長眼楮一眯
「這……」陳書逸無話可說了
「要不要我把你女兒的手臂砍下來然後再還給你?」
「不千萬不要」陳書逸慌神道
「那好既然你不願意,我就給你另外一個選擇首先,你要保證我弟弟的安全,在我選好的日期放他回到月國其次,你要答應我水師在一個月內不許對倭寇進行任何打擊行動,要讓倭寇在五洲國沿海隨意劫掠」加藤信長說出了自己的兩個要求
「什麼?」陳書逸等人聞言嘩然變色第一個要求倒是好辦,但第二個要求未免太過強人所難,如果水師按兵不動一個月,那麼這一個月內,五洲國這沿海一地將會變成人間煉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喪生
「不行我們不可能答應這個條件你願意交換就交換,不願意交換就算了,反正一命抵一命」鄭龍第一個跳出來反對
「哈哈,好一個一命抵一命大哥,你不用管我的死活了,我殺過那麼多人,早就夠本了我死之後,你可要替我好好招待那個小丫頭,讓她嘗一嘗人間極樂」加藤鹿山陰鷙地笑道
陳書逸打了個寒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事情要是真發展到那一步,他的女兒就必死無疑了他心中悔恨萬分,當初真不該帶女兒過來
「你們也听到了,我的弟弟根本不怕死,要是你們不答應我的條件,我不介意來一個魚死網破」加藤信長冷冰冰地說
「魚死網破就魚死網破,誰怕誰」鄭龍恨不得能跟加藤信長大干一場,他知道自己早晚還會被朝廷對付,與其死在同胞的手里,不如跟倭寇同歸于盡,起碼還能對五洲國有點貢獻
鄭龍是光腳不怕穿鞋的,但陳書逸可不同
「鄭龍,你給我住嘴,這件事由我來決定」陳書逸隔海瞪了鄭龍一眼
加藤鹿山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桀桀笑道︰「當父親的就是不一樣,你肯定心疼你女兒了?你放心,我們月國男人對待女人很溫柔的,不會欺負你女兒,哈哈」
「你給我老實點」鄭龍使勁踢了加藤鹿山一腳,把加藤鹿山這個滾刀肉踢倒在地
唐克一直在旁听著,沒有跟著瞎攙和,但現在不得不出頭了
「加藤信長你的條件我們已經知道了,但現在這種情況,我們當中誰也不能做主,必須得商量一下才能給你答復不如這樣你給我們一晚上的時間,等到明天白天的時候,我們再來這里踫頭,到時候我們再給你一個答復,你看怎麼樣?」唐克朗聲說道
加藤信長沉默了片刻,點點頭道︰「好我就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你們好好想想再給我答復不過我事先告訴你們,我開出的條件是不會改的,你們的答復只能有兩個,是或者不」
陳書逸牽掛著女兒的安危,已經亂了陣腳,也希望能有一段時間緩沖一下,好好想想對策
文車妖姬號打了個轉,退入了霧氣中,緩緩消失不見,過了一會兒,連航行的聲音都沒有了
加藤信長走後,唐克這幾人聚到了一起,開了一個議會
「加藤信長這個人的實力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厲害,他的手里還有人質,實在難辦,我們想要全勝根本不可能,必然會有所損失你們幾個商量商量到底打算怎麼辦」唐克把爛攤子丟給了另外三人
「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答應加藤信長的第二個請求,不能讓沿海的百姓當犧牲品,在這個前提下,不管做什麼決定我都答應」鄭龍把腦袋一扭,望向了別處
「不能犧牲百姓,可也不能犧牲我的女兒」陳書逸的態度也極為堅決
蕭青風是被陳書逸請來幫忙的,不方便做決定,選擇了沉默
這道題實在是太難選擇了,不管怎麼選都會導致有人犧牲,只是犧牲的人數或多或少而已
屋內幾人都不說話了,回避著這個艱難的選擇,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虛度了整整半個小時的時光
「你們誰倒是做個決定啊」唐克催促道
「要不然這樣好了,我們先假意答應加藤信長的要求,讓水師按兵不動,但提前通知沿岸居民,讓他們早早退到內陸地區躲起來這樣一來,倭寇到了岸上也搶不到什麼至于百姓的損失,我會自己出錢彌補你們感覺這個主意怎麼樣?」陳書逸干巴巴地問道,他仿佛在一個小時內老了好幾歲
「不怎麼樣,倭寇又不是傻子,如果他們沒能搶到錢,沒能殺到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甚至會惱羞成怒,變本加厲地要挾你只要你的女兒在他們手上,就別惦記用這種小伎倆來解決問題」唐克搖搖頭否決道
「那你說該怎麼辦?」
「主意我倒是有一個,不過風險很大,得拿你女兒的小命當賭注」唐克望向陳書逸,「不知道你敢不敢賭?」
「怎麼個賭法?」陳書逸的喉嚨動了動
「我帶兩個人在夜里潛入倭寇的老巢把你的女兒救出來,然後我們一起發動總攻,一口氣沖上岸,把這里的倭寇全殺光要是一切順利的話,你的女兒跟附近的百姓就都安全了,要是失敗的話,你的女兒就有危險了」
「這個……」陳書逸犯難了,他不想讓女兒承擔一丁點的危險
「其實你壓根沒別的選擇,你不可能答應倭寇胡作非為一個月,不可能置女兒的生死于不顧,所以只能選擇冒險」唐克說完,旁邊的蕭青風都跟著點了點頭,實在是沒別的路可走了
「那好就按照你說的辦」陳書逸艱難地點了點頭
「叮你激發了營救任務,任務目標為救出陳書逸之女陳芷雲,任務獎勵為6000獎勵點」與此同時,系統提示音也響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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