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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風流衙內還看今朝 第四十五章 “初吻”

大街上,賈寶玉領著冷二郎等離了吳澤的宅子,後面拖著一車子衣食,緩緩往賈府方向走去,路上行人見了紛紛側目,心中納悶,不知這富家公子是玩的是哪一出,沒事領著一幫子家奴拖一車衣食在大街上閑逛做什麼?

賈寶玉搖了搖頭,心里卻在發笑︰這個吳澤原則性也太強了些

賈寶玉離開吳澤院子,那書生卻是死活要他把這車衣食拖回去,並且振振有詞道︰「無功不受祿,待我在政老爺身邊做事之時,二爺給的薪餉必不會推辭。」

雖說吳澤講原則,有風骨,不容易輕易折服,但也並不像賈政那般迂腐滿嘴聖人之言,完全不知俗世,在有些方面吳澤還是很知道變通的,這從他門上的那副有趣的對聯就可以看出,而且吳澤外方內方,很能堅持原則,不像賈政外方內圓,面上一副道貌岸然,大義凜然的樣子,其實耳根子極軟,家奴在他面前訴訴苦,他就完全不能禁了。吳澤和賈政一樣都深受儒家思想影響,滿嘴道德大義,二人在一起定能相得益彰,而且吳澤堅持原則的性格又可以彌補賈政耳根子軟的缺陷,是賈政外任時不可或缺的助力。

浙江布政司府衙在杭州,方褚和賈芸早已打點行裝,領了些黑手黨和地下黨的精英入杭,近日回報賈寶玉,說是已經打開了一些局面,請教父放心。暗處有黑手黨和地下黨作為眼線,明處又有吳澤照料,雙管齊下,也算做足了準備了,接下來便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

回了賈府,那車衣食便叫錢二處理,賈寶玉自回了大觀園。

目今盛暑之際,又當早飯已過,各處主僕人等多半都有些困倦,整個大觀園花香怡人,夏蟬鳴叫,唯獨不聞人聲,賈寶玉輾轉四顧,不覺又來到瀟湘館。

在外面敲了門,等了半晌也不見人來開門,賈寶玉心中就納悶了,平時來,瀟湘館的丫鬟們可是搶著來給自己開門的,怎麼今兒個倒半天沒人來。

又等了一會兒,紫鵑才出來開了門,笑道︰「二爺可算來了,再不來,姑娘以後可不準你再踏入瀟湘館的門呢,也不準我來給二爺開門。」

這話把賈寶玉驚了一跳,昨兒來看林妹妹時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又鬧別扭了,忙問紫鵑道︰「是不是姑娘身子又不大好了,心情煩躁,怪我來遲了?」

紫鵑笑道︰「你便每日一刻也不離瀟湘館,姑娘還總能找著使小性子的時候呢,何況你都半日沒來了。」

賈寶玉心中有些甜蜜,林妹妹如今可是越來越依戀自己了,每日不來哄哄她,她就會變著法兒和自己使小性子。不過,林妹妹再使小性子,可還從來沒有過不準自己進門的時候,不由有些奇怪,問道︰「這才好像不同于往日,怎麼還不準我進門?」

紫鵑捂嘴輕笑了兩聲,嫵媚的白了他一眼,嬌聲道︰「這還不怪二爺太出眾,惹的京城許多大家族里的小姐們茶飯不思的,明兒個老爺就要離京了,今日二爺不在家,可不知有多少戶人家上門提親呢。」

濮山詩會之後就有許多大家貴族上門提親,那時候林妹妹可不知和自己鬧了多少回別扭,如果不是老太太以自己年齡還小為由全部拒絕了,林妹妹可不知會愁成什麼樣。好不容易消停了一段時間,可如今賈政放外任,很多人家的閨女可不小了,就想趁這機會一錘定音,要不然等賈政外任回來總也得幾年,說不得機會就錯過了。

這次可不同于之前,每戶人家可都是誠心誠意,卯足了勁兒的,賈政那個優柔寡斷,耳根子又軟的老繡花枕頭別一時把持不住,當真答應了一戶人家,這時代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答應下來可就是不能再反悔的了,怪不得林妹妹這回和自己鬧這麼大別扭呢。

「發什麼呆,這麼熱的天,毒日頭底下,曬壞了可如何使得?快進來吧,姑娘身子又有些不適了,你不來我本來還要去找你的。」紫鵑從門里出來,把正皺眉的賈寶玉拉了進去。

沿著抄手游廊邊往林黛玉屋子里走去,賈寶玉邊問︰「昨兒還好好的,怎麼今兒身子又不大好了?」

紫鵑道︰「想是為這事氣的,一個人坐在後花園里哭了半日,那石凳子冰涼的,想是涼了,又開始咳嗽了。」

哎,林妹妹這病弱的身子啊,簡直快成賈寶玉一塊心病了,讓他為此終日愁眉不展的。

一定要想辦法為林沒滅把病治好,賈寶玉在心里暗自下定決心。

「嗯 嗯 」

方一進門,一股藥香撲鼻,能听見林妹妹輕輕的咳嗽聲。

「姑娘,二爺進來了。」紫鵑朝里喊了一聲就帶上門出去了,留下寶黛二人獨處。

黛玉坐在床上,本不曾哭,听見寶玉來,由不得傷心了,止不住滾下淚來。賈寶玉見了,心疼的不行,忙笑著走近床來道︰「怎麼哭了?誰得罪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出氣。」

「嗯 嗯 」

黛玉只顧拭淚,並不理他,輕輕咳嗽了兩聲,便把頭扭了過去。

賈寶玉嬉皮笑臉挨著床沿上與她對坐,伸手去扳過她的香肩,柔聲道︰「你若生氣,只顧打我罵我都行,可就是不能不顧自己的身子,如今雖然天熱,可妹妹一向身子就弱,怎麼能在外面石凳子上坐半日呢?」

黛玉一听寶玉關心纏綿的話語,便再撐不住,哭道︰「你只管做你的官,忙你的大事去,又來做什麼?」

林妹妹身子穿著半透明錦絲薄衫,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她里面裹著乳白的絲質小衣,小衣緊緊的纏著她婀娜的身姿,將胸前那對玲瓏裹的更加嬌俏誘人。粉女敕的小臉兒梨花帶雨,看起來好不可憐,好不可愛

賈寶玉心疼極了,卻反而把平時哄林妹妹的本事都給丟了,只是那般不知所錯的望著她,眼中盡是焦急,滿臉不知所措。

黛玉哭了一陣,見寶玉只是扳著自己的肩膀,再沒有其他反應,便含淚偷眼去瞧,見了寶玉的樣子,心里便升起一股暖意。

想起賈寶玉在濮山上,面對全京城的達官貴人卻也從容不迫的樣子,再見他面對自己時不知所措的樣子,林黛玉只覺得不管受什麼委屈也沒有關系了,只要他在自己身邊,一切都無關緊要

林妹妹輕聲抽泣,哭累了,全身都軟了下來,腦袋似乎沒了半分力氣一般,加上肩上賈寶玉溫熱有力的大手撫模著,黛玉慢慢沉醉,意識漸漸模糊起來,不知不覺間,慢慢靠近了賈寶玉的胸膛,在他懷里香香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賈寶玉腰都有些酸了,卻不敢亂動,低了頭,看著自己懷里嬰兒般帶著淚痕睡過去的林妹妹,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是什麼感覺?或許這種感覺叫幸福

又過了許久,賈寶玉實在撐不住了,慢慢將林妹妹秀氣可愛的小腦袋托起,輕輕放在了枕頭上,接著蹲下了身子,輕輕抬起林妹妹的秀足,也輕輕放上了床,拉過蠶絲錦被,為她蓋了半個身子。

林妹妹睡著的樣子極美,嬰兒般均勻的呼吸,嬰兒般粉女敕的小臉蛋,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精致的耳垂瑩潤泛光,櫻桃小嘴兒輕輕抿著,鮮紅的唇瓣看起來十分美味。

看著,看著,也不知看了多久,賈寶玉慢慢迷失,不知什麼時候,卻也倒在林妹妹身邊,沉沉睡了過去。

屋外艷陽漸漸西垂,照著大地火紅一片,偶爾幾束殘陽灑在瀟湘館,映著綠竹泛光,透過西紗窗,屋子里一片綠紅的倒映,靜謐中是無限暖意

賈寶玉沉睡中只覺有人在身邊輕輕的蠕動,意識漸漸蘇醒,不過全身實在乏力,眼皮兒也不願睜開,只是慢慢轉了個身子,側身繼續躺著。

鼻子上、臉上忽有一股暖暖的帶著溫香的熱氣輕輕撲來,讓人迷醉。

好像有一只柔女敕的小手輕輕推了自己幾下,賈寶玉能感覺到自己整個身子都輕輕晃了晃,反而感覺到更舒服,更加不願睜開眼來。

囈語般的聲音,賈寶玉耳朵上一癢,熱熱麻麻,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襲上心頭。

輕輕睜開眼楮,眼前是林妹妹星眼微餳,桃腮帶紅的誘人可愛小模樣兒,不由便笑了起來。

林妹妹羞的臉兒通紅,比出水芙蓉還要水女敕誘人,便轉過身去,倒下用手帕蓋在臉上。

笑了一陣,賈寶玉猛的發現自己正和林妹妹枕在同一個枕頭上,並排躺在一起,林妹妹裹在被子里,自己壓著被角躺在外面。賈寶玉竟然同林妹妹同床共枕睡了一覺

要是換著以前,林妹妹定會又羞又氣,哭著就把自己趕出去,可林妹妹卻只是轉身平躺了下來,用手帕蓋在臉上遮羞,也不哭也不鬧,就這麼靜靜的,靜靜的繼續和自己躺在一起。巨大的幸福感,幾乎就要把賈寶玉給沖暈了。

聞著身邊的幽香,感受著林妹妹身子的柔弱,賈寶玉不自覺慢慢撐起了身子,慢慢轉向了林妹妹,頭在空中滯了一會兒,望著林妹妹平躺時誘人的柔媚曲線,被白色半透明手帕蓋著,只顯出端麗輪廓的絕世姿容,賈寶玉似乎全身都失去了知覺,唯獨剩下的便是只能看見林妹妹絕世之美的視覺,只能聞到林妹妹身上淡淡甜香的嗅覺。

手帕蓋在她唇瓣上的部分都已經濕了,賈寶玉不由靠近了一些,能清楚的感覺到那股濕熱的芬芳。

賈寶玉視線漸漸模糊,被那股芬芳牽引著,不覺便將自己的嘴唇蓋在了上面。

林妹妹身子明顯輕輕顫了一下,卻沒有吱聲,只是那般靜靜的躺著,躺著,嬌柔的身子微微顫動。

雖然隔著手帕,賈寶玉卻能清晰的感覺到林妹妹唇瓣的柔軟,香滑

一股濕熱的芬芳穿過手帕從黛玉嘴中,傳到寶玉唇上,溫溫麻麻,柔柔膩膩

「嗯」

囈語般的輕吟,溫柔的香甜,賈寶玉徹底迷醉其

賈寶玉在迷醉中,慢慢將右手伸進了被子里,抓住了林妹妹柔滑的一只小手兒,輕輕從被子里拿了出來,放在錦被之上,緊緊握在手中,又慢慢將左手也伸進了被子里,把林妹妹另外一只小手兒也拿了出來,放在被子外面,輕輕握在手中。

隔著手帕,賈寶玉同林妹妹鼻尖靠著鼻尖,嘴唇靠著嘴唇,溫香,甜膩

四只手緊緊相握,放在被子上面,賈寶玉失去雙手的支撐,整個身子都輕輕壓在了林妹妹弱柳般柔女敕的小身子上面,隔著薄薄的被子,能清晰的感覺到林妹妹微微顫抖著的身子是那般柔軟嬌女敕,好像一用力就會被壓碎了一般。

林妹妹十五六歲了,胸前的兩團柔軟雖然依舊玲瓏,卻嫵媚動人。

雖然隔著被子,賈寶玉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胸前這兩團玲瓏的柔軟,手中感受著林妹妹粉女敕小手兒如嬰兒般的柔女敕膩滑,嘴唇不自覺便隔著手帕在林妹妹櫻桃兒小嘴上輕輕吮吸起來,美味香甜,比世間最沉香的美酒還要醉人。

「二爺,老太太派人來喚二爺用飯了。」

紫鵑嬌女敕的聲音如黃鶯兒般動听,但此時賈寶玉听來,卻比夏蟬還要擾人心煩。

隨著「吱呀」一聲門開的聲音,賈寶玉忙從黛玉細女敕的身子上爬了起來。正在這一瞬間,紫鵑已經進來了,笑道︰「怎麼還發呆呢,老太太喚你用飯呢。」

說著,紫鵑再看黛玉,只見黛玉平躺著,臉上蓋著手帕,手帕上面是濕濕的嘴唇印兒,只當是黛玉自己的嘴唇印兒,也沒多想,又見黛玉的雙手半握著,放在錦被外面,怕她著了涼,便走了過去,笑道︰「怎麼睡著了,手還放在外面?」說著便幫林黛玉把雙手都放進了被子里。

「咦?」紫鵑感覺到林黛玉身子在輕輕顫抖,不由疑惑道︰「難道當真是涼著了?」又轉過頭來問賈寶玉︰「什麼時候睡著的?」

賈寶玉尷尬的笑道︰「我也不知呢,她蓋著臉,我也看不真切。」說著就邊往外走,邊道︰「我去了,林妹妹今兒個病了,就不要叫她一同去老太太那里用飯了,有什麼想吃的,吩咐廚房做了來就是。」

看著賈寶玉出去時有些不自在的身影,紫鵑有些疑惑,便叫了幾聲︰「姑娘」見黛玉不答自己,便只好替她牽了牽被子,又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黛玉一個人躺在床上,微微顫抖的身子,胸前開始起伏,嘴唇開始大口喘氣,小臉兒上的手帕被吹起又落下,吹起又落下絕世容顏忽現忽隱,忽現又忽隱

「吃完了飯就出去,老爺叫你會客。」賈寶玉來賈母房里吃了飯,賈母對他道。

賈寶玉心里一驚,還以為是老爺已經答應了某戶人家的親事,這是要叫自己出去見丈人呢,臉色就有些難看起來,問道︰「會什麼客?」

賈母見他的樣子,知道所謂何事,不由笑了起來,滿臉慈祥道︰「傻孩子,我不答應,你老子怎麼敢輕易答應,放心吧,你若看中哪家丫頭只管同我講,若是你不中意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

賈寶玉突然就有些感動,面前這個鬢發銀白的老人,不光是賈府至高無上的當權者,其實也只是一個疼愛孫子的女乃女乃啊

「謝謝老祖宗」這句謝謝卻是出自真心的。若是以前的賈寶玉此時肯定已經滾進了賈母的懷里,可現在的賈寶玉畢竟不是親孫子,怎麼也不能親密到那樣一個程度。

為此,賈寶玉其實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好像剝奪了眼前這個慈祥的老人含飴弄孫之樂,賈寶玉不覺臉色露出了些歉意。

賈母就是一樂,把他摟進了懷里,笑道︰「好孩子,看來是長大了,也知道體諒大人的難處,不過你放心,婚姻大事關系著我孫子一輩子的幸福,我怎麼會草率呢?你也不用為難,一切听我的就是了。」

賈寶玉心中一酸,慢慢躺在了賈母懷里,眼楮就有些朦朧。

來到榮禧堂,賈寶玉只見賈政同一個白面無須,相貌堂堂的文士對坐相談。這人賈寶玉沒有見過,可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眼熟。

「寶玉來了,快過來。」賈政與那人談笑正歡,見了賈寶玉,忙笑著揮手叫他近前來。

賈寶玉向前對賈政施禮,卻發覺那文士一直在微笑著觀察自己,那眼神簡直能發出光來,讓賈寶玉只覺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

「這是傅通判,快快行禮,他今兒個可是特意來看你的。」賈政指著中年文士道。

傅通判何許人也?賈寶玉低頭細細一想,猛然記起︰這人不是御姐傅秋芳的哥哥嗎?

他特意來看自己?他妹妹倒是和自己打過交道,可他嘛,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吧,來看自己做什麼?

賈寶玉按下心中疑惑,換著一臉的笑容,忙來給傅通判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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