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酒宴已經接近尾聲,太妃卻一直在品著香茗,遲遲不令司禮太監宣布散席。下面陪侍著的眾誥命貴夫人們也是一個個若有所思,或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對望,或獨自一人愣神發呆,或心中忐忑表情各異。
坐在貴妃中間的賈元春,坐在貴夫人們上首的賈母,誥命夫人們中間的王夫人、邢夫人、尤氏,更是心下忐忑,暗中念佛不止︰「阿彌陀佛,保佑薛家無事。」
然而,在一個個小道消息傳來之後,說聖上如何盛怒,此案如何難斷,百官又是如何勸諫將嫌疑者盡皆下獄拷打等等等,關心薛家的賈府貴夫人們一個個嚇得面如土色,漸漸也認清了此次薛家在劫難逃的事實。
可正在眾貴夫人們狐疑之際,卻又傳來一個驚天消息,竟然說是榮國府賈寶玉剖鼠糞智斷了此案,包括老太妃在內,在場皇妃誥命們一片嘩然。
賈母、王夫人等賈府的貴夫人們,包括賈元春忽听此消息,簡直有種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都是驚喜萬分,一時皆喜形于色,賈寶玉是賈家的孫子,賈家的貴夫人們自然是與有榮焉,便是已入宮中為貴妃的賈元春也是面上有光,興奮不已。
老太妃听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智斷鼠糞案,簡直比听說書還有味道,大贊不已︰「這孩子果然聰明,我听這事還以為只有書中才能有呢,不想賈老太君就有這麼一個孫兒。」
賈母听得老太妃夸贊自己的孫兒,一時飄乎乎的,恍如夢中,喜得滿面紅光,忙忙向太妃謝恩。直到散席,賈母等賈家的誥命們都是暈乎乎的,都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出的宮,如何回的家了,只記得回家見了寶玉之後,一定要狠狠夸贊他一回。
經此一事,賈元春也明顯感覺到了,宮中其她貴妃,包括皇後在內,都對她熱情了許多。賈元春心里明白,這都是因為自己那個正得聖寵的弟弟的原故,心中對賈寶玉更是又疼又愛了,時不時就要在聖上面前提起幾句,使得康正帝對賈寶玉的印象就更深了,就是想忘掉,經不住身邊人不時的提起,他又哪里忘得掉?
原來在很早之前,賈寶玉就已經教了賈芸一招,那便是讓他培養出一些臥底。這些臥底通過各種各樣的身份掩飾,混入丞相府做下人,或看門護院,或干些粗活,總之平時與下人沒什麼兩樣,這些臥底一般挑選新加入黑手黨的成員,甚至有些人只有賈芸一人認識,可謂極其隱蔽。
當然這些都是賈寶玉通過前世看的無間道啊之類的警察臥底片中學到的,他毫無保留的都教給了賈芸,賈芸十分精靈,竟然還經過自己的思考,加入了一些自己的理解,更加完善了一些,倒是當真培養出了一些優秀的臥底,賈寶玉便將這些臥底取名為「地下黨」。
曾今朱元璋的錦衣衛滲透到了每個大臣的家里,甚至哪個大臣晚上說了什麼夢話他都能知道,賈寶玉的地下黨雖然沒有這麼厲害,可是他監視的人這一天見了哪些人他還是了如指掌的。
又因為賈寶玉早已分析出範源不會通過戶部下手對付薛家,所以他便特別關注宮中出來的人,整日派了許多人在皇宮四門盯著,只要有人出來,便緊緊跟著。
皇天不負有心人,果然見一個從宮中出來的黃門官進了範府,又通過早已經混進範府做下人和丫鬟的地下黨,範源和那黃門官商議的計劃,卻是被賈寶玉早就知道了的。
賈寶玉靈機一動,心想與其告訴薛家早做準備,破壞他們的這次計劃,暫時保得薛家周全,倒不如將計就計,在他們實施陷害手段之後,自己出面揭穿那黃門官,通過那黃門官再把範源牽連出來。可誰曾想到這個黃門官竟有些骨氣,在事情敗露之後,便咬破早已藏在嘴中的毒囊,自殺了。以至于賈寶玉的計劃變成竹籃打水一場空,這也是賈寶玉萬萬沒有想到的,賈寶玉不由在心里暗嘆︰「不虧是宰相啊,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能讓那黃門官為他如此賣命,此人不好對付啊,看來以後自己一定要步步小心,否則一個不慎,死了都不知道人家使了什麼手段。」
提前知道了範源計劃,而後又將計就計,反而對範源倒打一 ,要成功的話最要緊的便是不能走漏了風聲,讓範源有了準備,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于是賈寶玉便連寶姐姐也沒有告訴,誰想不但打到範源,卻反而因此差點葬送了寶姐姐的性命。
乾清宮宴散,賈寶玉也下了值,一邊往侍衛處走,一邊想著,搖了搖頭,心道︰「範源當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啊,我百般算計,卻還是叫他全身而退了。」
隨即又想︰「我那傻乎乎的寶姐姐啊,還差點因他而送了性命,幸好我早有計較,想著要先去寶姐姐面前表現一番,這才及時趕到,要不然寶姐姐要真傷了半根毫毛,我可真不與那姓範的干休,管你是不是宰相,老子還是穿越人士呢,就不信玩不死你。」
正因為如此,賈寶玉之前才對薛寶釵說都是他害的。
賈寶玉把這些話都跟她說了,寶釵還猶自不信,可如今呢,事情都已解決,還由不由得你不信?
寶玉笑著走進了侍衛處,不想在文華殿當差的範世杰和胡珀二人也恰在這時回來了,他們還並不知道乾清宮發生的事。
範世杰以為此時薛蟠都已經被關進天牢了吧,見了賈寶玉還不使勁兒得瑟,一臉鄙夷道︰「怎樣,你如今可知道俺不是好惹的了吧?趁現在給俺賠罪還來得及,如果你主動趴下來舌忝俺的鞋子,俺倒是可以考慮饒過你。」
範世杰心想賈寶玉這廝應該已經知道薛家倒霉了的事吧,看他還敢在俺面前囂張?
本以為賈寶玉從此肯定會忌憚自己,就算不向自己低頭,肯定見了自己也會繞著走。不想事到如今,賈寶玉居然還是那樣一副倨傲的樣子對著自己,氣就不打一處來,開始聯合起胡珀二人對他冷嘲熱諷。
「有的人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死到臨頭了還不知,偏要裝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見到薛家倒了,他其實心里不知怎麼害怕呢,以為裝出這樣一副樣子,俺就不知道了嗎?俺就是要讓他知道知道,得罪俺的下場是什麼。」
胡珀不知乾清宮方才發生的事,對範相對付薛家的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了,自然要親近親近範相家的公子了,當下立馬附和範世杰道︰「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哪根蔥,竟然敢和範兄作對,這不是找死嗎?」
對範世杰和胡珀這二人的丑態,賈寶玉心中發笑不已,也不理他們,只是搖頭笑著,收拾了一陣便出去了,他可沒時間跟這兩白痴浪費時間,他還要去梨香院看看寶姐姐呢,寶姐姐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不知她再見自己時,又會是怎樣一副表情?
咦?這賈寶玉當真是不正常了嗎?在得知薛家的下場之後,竟然還是這樣一副樣子對待自己。範世杰怎麼也想不明白,只好把賈寶玉當成是失心瘋了。
賈寶玉已經走出門去老遠了,可範世杰和胡珀依然不肯罷休,甚至追出去了幾步,在賈寶玉身後大聲嘲諷︰「看來這人知道得罪俺的下場之後,嚇得失心瘋了。」
「那是,得罪範兄的下場可不就是這樣」
二人正說的起勁,劉阿斌卻忽然一臉沮喪的回來了,他听見範世杰和胡珀諷刺賈寶玉的話,忙過來拉住胡珀,搖了搖手,叫他們不要再說了。
胡珀驚訝的問道︰「阿斌,你是不是也失心瘋了,我說我的,你不幫著一起說也便罷了,還來攔我,莫非也失心瘋了不成?」
範世杰也跟著說道︰「是啊,莫非你是心太軟,覺得賈寶玉太可憐了,不忍俺們說他」
「哎呀,不是。」原來劉阿斌在保和殿當差,回來時已經听說了乾清宮發生的事,回來听見範世杰和胡珀竟還豪不知情的數落賈寶玉,慌忙過來把他們攔住,附在他們耳邊,將事情都說了一遍。
範世杰和胡珀听了便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呆了。
想想方才自己二人還豪不知羞的去數落人家,卻原來人家心里一直在鄙夷自己啊?不對,或許說賈寶玉連鄙夷自己二人都是不屑的。
範世杰和胡珀臉上都如大姑娘似的,頓時羞得通紅。從背後看著那個漸漸遠去的修長背影,範世杰、胡珀、劉阿斌突然對他有種怎麼看也看不透的感覺,心中不由漸漸升起一股寒意。
此時王星也已當值回來,他也听說了乾清宮之事,先前對賈寶玉惋惜的情緒一掃而空,心里暗嘆自己果然沒看錯人,一路欣喜的回來,見到範世杰三人站在門前發呆,便問了一句︰「見到賈寶玉了嗎?」
不想這一問卻如一顆定時炸彈一般,將範世杰三人轟了個外焦里女敕,忙忙進屋收拾了東西,匆匆離宮回家去了。
留下王星在後面看著這三人狼狽而逃的模樣,大是不解。
當一個人絕望、無助、甚至想以死來逃避的時候,有人卻在這時給你帶來了溫暖,帶來了希望,並且最終幫你月兌離了困境,你再面對他時,會是怎樣?
梨香院中,一身白衣勝雪,衣袂飄飄,容華絕代的寶釵此時的心里,卻不知為何,是從也未有過的羞意。
此時,薛蟠已經被放回了家,寶釵也早已听說了寶玉智斷蜂蜜案的全部過程,她的小臉兒有些發燒,她的眼角兒是無法遮掩的笑意。
寶釵無可厚非是堅強的,如果薛家倒了,她面臨的是沒入官妓的下場,是不可以忍受的屈辱,一個可以為了保住清白而自盡的女子,這或許也是一種堅強。她有她的堅持,保得清清白白便是她的堅持!
不過寶釵此時卻完全不這樣想,她在為自己遇到絕境時第一件想到的是自盡,而不是盡力想辦法力挽狂瀾,感到羞愧不已。
寶釵自小就比她的哥哥薛蟠要強的多,在大人們眼里,她端莊賢淑,明理董事,是人人夸贊的好孩子,甚至比一般男子那也是不知強了多少倍的。
雖然寶釵心性平淡,但這又何嘗不是另一種高傲的表現呢?她從小在人人夸贊聲中長大,雖然不容易看出來,但是在她的心底深處,她其實是無比高傲的。
習性高傲的寶釵雖然面上對人和和氣氣,似乎對誰都很好,可是在她的心底,其實是沒有多少人讓他看得起的。包括她的哥哥薛蟠,包括賈家的這些男主子們,甚至包括以前的賈寶玉,在她看來也不過只是渾渾噩噩,無所作為的無用之人而已。
她熱衷于仕途經濟,她曾不止一次勸過寶玉要對仕途經濟上心,因為她是個女子,她無法施展心中的抱負,她便想將自己的抱負寄托在了賈寶玉的身上,讓他來替自己完成宏願!寶玉說她是個巾幗,她何曾不是一個不輸須眉的巾幗呢?
寶釵是個滿懷抱負的巾幗,然而此時她卻小女兒姿態盡顯,那一種嬌羞怯怯,又豈是言語可以表達?
一個女子,再堅強的女子,再比男子強了多少倍的巾幗,她也還是一個女子,她終究需要一個溫暖的肩膀。面對以前那個善解人意,卻軟弱無能的寶玉,她或許會喜歡他,但她不會幸福,因為她心中那從小養成的高傲心性,因為她心中那比男子還要偉岸的抱負。
然而現在的寶玉,他不僅繼承了以前的寶玉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而且他還變得如此能力出眾,值得信賴,值得依靠。想起在他懷抱中時感覺到的溫暖,寶釵的臉色慢慢爬上一層紅暈,牡丹花開似的美麗,動人心魄;想像著他在當今皇帝和滿朝文武面前,不卑不亢,慷慨激揚,談笑間智斷蜂蜜案,寶釵眉宇間盡顯欣慰,讓人迷醉!
想到他所做的這一切卻都是為了自己,寶釵的心都要醉了!臉色是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羞意!
「小姐,二爺來了。」鶯兒脆脆的聲音在窗外響起。
「啊!」
寶釵何曾有過幾次這樣的慌張,寶釵又何曾有過幾次這樣的羞赧?
「別讓他進來。」此時寶釵的心里,時時都縈繞著寶玉那個俊俏的身影,卻不知為何,反而不敢見他了,寶釵的小心肝兒如小兔子一般,上躥下跳,始終不得平靜。
「寶姐姐!」
是他溫柔聲音!
「啊!」寶釵愣了愣神,卻忽然輕呼一聲,去將門關上了,背靠在門上,臉上一朵牡丹綻放,鮮紅艷麗,任由他如何叫門,卻無論如何也不肯開。
「哎!」寶玉嘆了一口氣,卻怎麼也想不明白寶姐姐為何又突然不想見自己了。女人心海底針啊!寶玉終于還是搖了搖頭,離了梨香院,往自己院子去了。
今夜,本被一層迷霧籠罩,顯得陰森神秘的月色,突然明亮了起來,迷霧散去,漸漸闌珊,月暈兒也顯得格外的紅潤。
天色這麼晚了,林妹妹應該睡下了,況且今天一天都是和林妹妹膩在一起的,寶玉便決定早點回自己的院子,也不再去林妹妹那兒了。
洗漱了一把,襲人為寶玉更了衣,關了門,輕輕合上了窗,二人便各自往各自的床上去睡了。不久,襲人的小床上就傳出那一絲若有若無,溫柔而均勻的呼吸聲,顯是已經睡熟了,而寶玉躺在床上卻想著事情,久久也不能入睡。
範源果然不可小覷,他先是制造了一個假象,人人以為他會從戶部入手對付薛家,虛虛實實,他的觸手竟然是已伸進了宮中,讓人防不慎防啊!不僅如此,範源竟能讓宮中之人對他如此忠心耿耿,也叫人匪夷所思,他輕輕這麼一謀劃,又能這麼輕描淡寫的置身事外,這要有何等能量,才能做到如此游刃有余啊?而且這事有可能還是他都沒怎麼謀劃過的,就像小孩子玩過家家似的,玩笑般就能讓薛家灰飛煙滅,如果不是自己兩世為人,見識高于這個時代的大部分人,又早有了準備,要不然豈能在他手上走過一招?這當真是個不好對付的對手啊!
「呼!」一陣秋風,將輕輕合上的窗戶慢慢推開,外面的月色正闌珊可愛!
「嗯!」那囈語般的嬌吟,襲人輕輕挪動了一子,小床上發出窸窸窣窣的細細響聲。
許是窗外的秋風吹的有些涼意,賈寶玉怕她著了涼,撥開床帳,爬了起來,本想去把窗戶關上,可無意間,卻見到襲人一只嬌女敕雪白的小手,從她那張玲瓏小巧的繡床的紗帳里伸了出來,寬大柔軟貼身的衣袖只搭在了肩上,被從窗口漏進來的細細秋風,微微吹起,肩下整條白膩的玲瓏小手都露了出來,白花花晃得寶玉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
經過片刻的平靜,賈寶玉笑著搖了搖頭,走了過去,打算把她果-露的小手放進紗帳里。輕輕將襲人的手抓在手上,手心中卻只是柔膩,有點微微的涼,又有點淡淡的溫,這是怎樣一種感覺?賈寶玉方才平靜一點心,又升起一股綺念,明明是充滿涼意的秋季,小月復卻漸漸有一團火起。
寶玉晃了晃腦袋,好讓自己清醒一些,深呼了一口氣,慢慢握著襲人輕柔的手腕,掀開紗帳,就想把她的手放進被里去。可紗帳方一掀開,寶玉卻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襲人卻是蹬了被子,半個身子都露在了外面,一身單薄女敕黃的小衣褻褲,微微有些透明,高聳的胸前一片鮮紅的小肚兜兒,渾圓的大腿處一片鮮女敕的雪白若隱若現;鮮紅的小肚兜兒小小的,似乎不能完全把那兩團軟弱罩住,邊邊角角處又隱隱有些白女敕的顏色。
握著襲人白膩而果-露的小手,看著那小肚兜的邊邊角角處隆起的白女敕,賈寶玉不覺心里癢癢的,輕聲吞了一口唾液,小月復下那團火卻反而燒得更旺了。
窗外月色闌珊,月暈兒越來越紅潤!
寶玉眼前似乎變得朦朧起來,襲人嬌美的容長臉兒有些紅暈,眼楮輕輕合著,似乎在微微的顫動。
「嗯!」一聲嬌吟,柔若細絲,纏綿而婉轉。
就是這樣一聲輕吟,將賈寶玉的理智完全泯滅,瞳孔放大的瞬間,他再也忍耐不住,慢慢將自己顫抖的手伸了過去,伸到襲人的腰間,輕輕地,輕輕地握住襲人單衣的一角,慢慢地,慢慢地,往上掀開。
白雪般的肌膚一點一點暴露在空氣中,鮮紅的小肚兜兒隨著單衣的掀起,慢慢有了些褶皺。襲人的單衣被掀到了那兩團柔軟處,被它們的高聳給阻擋了下來,再不能往上掀動一點。
寶玉的手觸到了其中一團渾圓的柔軟,便如陷進一團棉花之中,久久不忍拔出來。漸漸的,寶玉的呼吸有了些急促,心情有些急躁,急不可耐的去解襲人單衣上的扭子。
顫抖著雙手,要解開那細細的小扭,卻費時許久,終于扭子一松,心底也隨之一松。寶玉將襲人身上的單衣慢慢向兩邊撥開,那小肚兜兒的鮮紅便鮮亮的展現在自己眼前。
小肚兜兒很薄,很小,似乎不能完全把那兩團柔軟包裹,邊邊角角處隱隱露出那一片片的雪白。在小肚兜兒的正中間,有兩顆微微隆起,小小的圓圓的,寶玉仿佛能看到它們是紅紅潤潤的,不由呼吸更加急促了。
終于,又一次咽下一口唾沫之後,寶玉慢慢將那兩團柔軟上面的一片鮮紅也掀開了。這是兩個幾乎完美的圓形,圓形上面是兩顆鮮紅鮮紅的水晶小葡萄,看起來是那般的美味,那般的鮮甜,寶玉忍不住就俯下了身子,慢慢去將其中一顆輕輕的含在了嘴里,輕輕的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輕輕的合攏雙唇吮了吮
那是怎樣的一種味道?柔柔的,軟軟的,膩膩的,甜甜的
「嗯!」
是一種什麼樣的奇怪感覺,原本睡夢中的襲人,被胸前一片麻癢的感覺慢慢撓醒。輕輕睜開朦朧睡眼,依舊那般迷離,眼兒中像要滴出水一般,模模糊糊,只見黑乎乎的一束,是人的頭發,埋在了自己的胸前,上下蠕動。
襲人只覺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胸前一片麻麻癢癢的感覺,不由讓她訝異的驚呼了一聲︰「啊!」
這一聲,卻又如九天玄女的呼喚,呼喚著賈寶玉抬起了頭來,飛快的吻了下去,吻住了襲人那鮮艷欲滴的紅唇。
「嗡」的一聲,襲人全身都麻了,睜著朦朧的眼楮,說不出的迷茫。過了許久,她才漸漸反應過來,也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竟微微抬起了雙手,想去把壓在身上的寶玉推開。
「二二爺」
嬌柔的低吟,柔弱無骨的小手推在自己的胸前,一個誘惑著自己靠近,一個阻擾著自己靠近,卻渾如欲拒還迎,更加撩得賈寶玉欲火焚身,緊緊的壓了上去,舌頭也伸進了襲人的小嘴兒里,糾纏了一陣,終于把襲人躲躲閃閃的香舌噙住,用力的吮吸起來。
「嗯嗯」
襲人全身軟成了一灘水,推著寶玉的一雙小手兒,早已沒了絲毫力氣,輕輕顫抖的雙眼,慢慢的合上。
襲人的香舌,軟軟的溫甜,濕濕的滑膩,寶玉含住,便再也不願放開。直到襲人喘不過氣來,骨頭也渾如化水了一般,這才輕輕把頭抬起來。
只見襲人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著,眼皮輕輕合著,微微顫抖,臉色已是一片潮紅,呼吸漸漸深沉。再把頭低下一點,卻又見那兩團柔軟上面的鮮紅小葡萄,隨著襲人胸前的起伏,一縮一縮,仿佛在招呼著寶玉,讓寶玉不由自主的又把其中一顆含在了嘴里。
「啊!」又是一次嬌吟,但這次襲人很快用貝齒咬住了下唇,不讓聲音發出。
月色闌珊,透過被秋風吹開的窗戶,照了進來,秋風習習,本應寒意襲人,房中卻一片溫熱。
寶玉輕輕的吮吸著襲人兩團柔軟上的兩顆美味的葡萄,慢慢的便迷失了。雙手幾乎不受大腦控制的向下探去,輕輕握著了襲人單薄的褻褲一角,慢慢往下捋。
襲人飽滿的翹臀慢慢展現,寶玉一手便握了上去,似乎深深陷進了一團棉花之中,無與倫比柔軟的感覺,不由自主的讓他慢慢揉捏起來。
「啊!」
襲人雙腳輕輕顫抖著,慢慢伸直了一些,即使貝齒咬著下唇,卻依舊忍不住發出輕呼。隨後,襲人便將自己的一根蔥管兒般細女敕手指伸進嘴中,用力咬住,這才不讓輕吟聲發出。
賈寶玉身下那根火棍,卻已是滾燙無比,堅硬無比,寶玉嘴中含著一顆葡萄,一手模在一團棉花里,另外一只手便將自己的褻褲退了下去,身下一涼,那團火熱掙月兌了束縛,便扭動著朝著一處泥淖伸去。
「啊」
隨著一聲長長的輕呼,賈寶玉身下的火熱終于埋進了一股溫泉之中,緊緊的濕滑包裹著它,讓它不由自主便輕輕動了起來,每一次滑動,帶來的卻是一陣全身心的舒爽。
「啊!」
襲人的小葡萄微微有些發硬,面上一片潮紅,雙眼早已朦朧濕潤,紅潤的嘴唇即使咬著一根手指,卻依舊忍不住要發出輕聲的嬌吟。
襲人的身腰是那樣的柔軟,好像隨著每次的沖刺,都要折斷了一般,她的臉上看起來是那樣的痛苦,卻分明又有些享受,她的眼中已噙滿淚水,看起來是那般的可憐,她的手指伸直嘴里,卻依舊發出輕微的嬌吟,看起來又是那般的壓抑。
壓抑、痛苦、欣慰、舒服的樣子,竟然也能同時在一張臉上看到,賈寶玉不由童心大起,一邊沖刺著,一邊將自己的一根指頭撥開了襲人伸在自己嘴里的小指兒,便代替襲人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指伸進了她的嘴里。
襲人的小香舌舌忝在自己手指上的感覺,溫暖濕潤,不由也慢慢動了起來,一伸一縮,看起來反而像是襲人在含著他的手指吞吐一樣,讓人浮想聯翩。
忽然,賈寶玉又惡作劇般的把自己的手指從她嘴里抽了出來,襲人嘴里一時沒了阻礙,竟發出一陣較大聲的嬌吟。
窗外月色闌珊,月暈紅潤一片,似乎也在為它所見的情景羞的不行。門外是酣睡的秋紋麝月等丫鬟,門內卻是這樣一副香艷之圖,時不時還傳出去一陣靡-靡之音。
「啊!」襲人迷蒙中終于警覺,忙把雙手捂住了嘴,不讓靡-靡之音發出。
賈寶玉一邊沖刺著,享受著身下溫濕滑潤的快感,一邊卻還不放過襲人,又拿手去把襲人的小手兒撥開,襲人早已一絲力氣也無了,被他輕輕一撥,兩手便松軟的癱在了床上。
寶玉便又將手指兒伸進了襲人的嘴里,享受了一陣襲人舌尖的滑女敕,趁著襲人動情不覺之時,又突然把手指抽了出來,時不時便惹得襲人又是一陣嬌吟。襲人拿手去捂時,他又去撥開,把手指伸進去,如此一二再,再二三,窗外月色闌珊,窗內靡靡之音,寶玉卻是樂此不疲。
也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月色都已是紅潤一片,仿佛出浴的美人臉上能擠出水來一般,一圈濕意迷蒙。
「啊」
隨著寶玉和襲人同時一聲長呼,泥淖之中流出一股溫熱的溪水,火熱之中噴出一股濃郁的白漿,二人都如浴溫泉一般,全身輕輕飄飄,說不出的舒爽。
月色依舊闌珊,靡-靡之音卻已消散,惟有秋風習習之聲,間或夾雜著起伏不定的大口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