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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近午時,越來越亮了,秋雨之後的霧氣漸漸消散,路上行人已經非常多了,方褚和小辣椒的打斗又引起許多閑人的圍觀,造成了道路的擁堵。
「哇!」
「啊!」
「嘶!」
二人的打斗過于精彩,不時引起路人的驚嘆,幾乎吸引了圍觀眾人的全部注意力,包括冷二郎和那趕車的車夫也是全神貫注的盯著他們二人,竟沒一人注意到正在悄悄靠近馬車車門的賈衙內。
馬車算不上十分豪華,白色的布簾似乎還有些髒兮兮的,從布簾的縫隙里看去,隱隱有個婀娜的身影若隱若現。
賈仁伸出手去,要將布簾掀開,一探里面到底是多麼美艷的風光。
手剛觸到布簾一角之時,里面的身影似乎稍稍動了一下,忽然,一只陽春白雪般的瑩潤小手從里面伸了出來,隨後翻轉成掌,賈仁似乎听到一聲天籟般的驕哼聲,這只白女敕的小手兒竟然打在了賈仁的手腕上。
這只小手兒明明看起來細女敕柔軟,打過來的力氣卻分明有如千斤之中,賈仁「啊」的一聲,手腕一麻,向後退了幾步。也幸虧這些日子賈仁一直跟著冷二郎習武,身手敏捷了許多,要不然這只手腕被這只白女敕的小手兒拍折了都有可能。
「麻痹,小娘皮這麼潑辣,難道想廢了爺的手不成?」賈衙內氣急敗壞,對著馬車門啐了一口,罵起髒話來。
「哼!」車里那女子雖已怒極,聲音卻還是那般動人︰「你這登徒子,來掀車門布簾想做什麼?如果再靠近一步,小心本姑娘手下再不留情。」
哇靠,听這娘們的語氣,方才還是手下留情了的,比老子還會吹牛啊!賈仁本待不理會她的警告,繼續去掀她的車門布簾,可手腕猶自隱隱作痛,心有余悸,一時倒不敢上前了。
秋雨之後的霧氣雖然消散的差不多了,但地上的積水還有許多,賈衙內瞧了瞧地面,壞腦筋一動,忽的想出一個惡作劇來,便解了自己身上的荷包,去地面裝了一袋子污泥水。
「小娘皮接招了誒!」賈衙內嘿嘿壞笑了一聲,竟將那個裝滿了污泥水的荷包朝著車內用力拋去。
車門布簾雖薄,卻不透明,車內女子辨了風聲,以為是一個厚實的暗器,伸了一只潔白無瑕,一絲塵埃不染的瑩潤小手兒出來,只輕輕一捏,便將那荷包接在了手中。
荷包是絲質的,稍稍用力,里面的污泥水便漏了出來,髒兮兮的,全滴在了車內女子那只潔白無瑕的小手上。
「啊!」
女孩兒天生愛潔,哪里經得住這麼惡心的東西,尖叫了一聲,將荷包趕緊丟開,小手兒縮了進去,隨後只見馬車一陣抖動,想來是女孩兒在尋什麼東西來擦拭。
「哈哈哈」
賈仁惡作劇得逞,哈哈大笑起來。
「啊!」車內的小姐似乎有些發狂了,氣急敗壞的喚她的馬車夫道︰「福伯,快與我殺了這個無恥登徒子!」
福伯方才看方褚與小辣椒的打斗看的入神,不由向前走出去了一段距離,離馬車有些遠了,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麼,直到听到小姐尖叫聲才注意到,正往馬車邊走來,忽又听小姐叫自己殺了眼前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且柔柔弱弱如女孩般的小公子,驚詫莫名,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福伯,你方才哪里去了,這登徒子竟來欺負我,你還不與我殺了她。」
嘿,這小姐,方才還說京城魚龍混雜,叫自己的丫鬟不要多事,誰知轉眼間,她就要殺人,女人的心還當真是變幻莫測啊!
賈仁覺得有趣,不由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小姐更加氣了,只听她的語氣都帶了鼻音,咬牙切齒的叫道︰「福伯,你還在等什麼,快殺了他。」
福伯雖然不敢殺人,但這小子年紀雖小,竟然是個壞坯子,連自家小姐也敢欺負,這還了得,打定主意要教訓他一頓,也不管京城水有多麼深了,擄起袖子便氣勢洶洶向賈仁撲來。
不想這個已經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伯身手竟然如此敏捷,賈仁雖跟冷二郎學了一陣子武,身手敏捷了許多,卻也無法躲開他,眼看就要被這老伯撲倒,轉瞬就有可能被揍成豬頭。
說時遲那時快,卻在這時,冷二郎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正好瞧見,反應過來,飛身一腳,便將撲上來的福伯給隔開,攔在了賈二爺的身前。
「呼」
賈衙內長舒了一口氣,模了模胸口,險些嚇壞了。
這邊福伯被冷二郎飛腳逼開,立馬又扎住馬步,向冷二郎近身靠過來。不想他身手也是了得,與冷二郎相接,立馬斗了起來,一時也竟也不分伯仲。
賈衙內驚的嘴巴張的老大,半天都合不上來,心想這車中女子到底是什麼人啊,就連身邊的丫鬟和車夫都如此厲害?
這時,正與方褚相斗的丫鬟秀英也注意到這邊,使了個金蟬月兌殼的身法,縱身跳到馬車上,掀開馬車車簾,向里面的女子問道︰「小姐,我方才听到你叫了一聲,發生什麼事了?」
那小姐猶自氣呼呼的,嬌嗔帶怒︰「秀英,與我殺了外面那個無恥登徒子。」
圍觀眾人這時也注意到了這邊,听了這話,又驚又疑,兩兩對視了一回,有的甚至還撓了撓腦袋,都不敢相信像殺人這般人的話,竟是這樣動听如天籟的聲音說出來的。
然而讓人更為大跌眼鏡的是,那名喚秀英的丫鬟竟然「嘻嘻」笑著應了一聲,還真跳了下來,去殺馬車前面那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小公子。
哇靠,不是吧?居然還有比自己更囂張的人,說殺人就真殺人啊?
賈衙內還未感慨完,秀英卻已經到了跟前,舉起巴掌來就打。
「完了,完了,完了!這要被這小娘皮當眾打了耳光,叫我賈衙內臉往哪擱啊?」賈衙內心里叫起撞天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