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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雪山學藝 020--代父提親

把那兩柄長劍丟棄在深澗里之後,天已經快亮了。木其然運轉內息,展開輕功,往家中飛掠而去。期間,越走就越讓他驚訝,那股剛從傲紅映身上導引而來的陰涼內息,原本並沒有多少,但跟他原來的純陽內息結合後,竟然讓他的內功運轉更加快捷,更加圓潤。原本他的純陽內功運轉之時,只會感到渾身暖洋洋的,如今,在溫暖中竟然夾雜著絲絲清涼,讓木其然感覺更加舒暢。除此之外,他原有的純陽內功,似乎也在那股陰涼內息的刺激下,增進了不少。按照如今的情形,要突破春陽決的第六層,根本就用不了一年時間了。如果能多采幾個武功如傲紅映般的女子的話,想必要一舉超越師傅白門松也非難事。

體內前所未有的舒暢,讓木其然忘卻了剛剛殺人所帶來的陰郁情緒,奔掠中,幾乎忍不住就要狂嘯起來。

第二天,木家的生活又恢復了平靜,而朱煙玲表面上看來,也已經漸漸忘卻碧潮島弟子所帶來的擔憂了。木其然吃完早飯之後,原本還想邀她們母女到街上逛逛的。來黃家寨已經有一段時日了,朱煙玲除了在過年前出去過一次之後,便一直留在木家深居簡出的,木其然還真怕他們會悶出病來。可朱煙玲說什麼都不願出去,說是她怕冷。這跟她女兒不久前所用的借口居然一模一樣,看來白清婷的內向跟其母的深閨也是有關的。

木子模自從兒子那次跟他說幫他提親後,便顯得渾身不對勁,仿佛總是坐立不安的,木其然自然知道,他這是心里著急,但又不好意思開口,于是整個人的行為就變得莫名其妙起來。一向知書達禮、溫文儒雅的他,有時候竟然對長工啊三也發起脾氣來。讓這個在木家幫佣也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實人變得誠惶誠恐起來。

木其然也知道他著急的原因,自己當初跟師娘說起要回家過年,順便過壽的時候,說是正月初十前後便會動身回去。秀才老爹這是怕他一旦走了,這事就會有始無終。

木其然也明白,這件事還是盡早跟朱煙玲說明的好,也不用她老是當自己是女婿看待,還不時的制造機會給自己和白清婷獨處。

大年初七這天早上,木其然好不容易發現朱煙玲正一個人獨自在小院中賞雪,于是趕緊也迎了出去。

「朱姨,早啊!」

「其然,你也早啊!是不是要出去了?」朱煙玲看來心情還不錯。

「不,我是看你在這,特意過來的。」木其然知道內向的白清婷一向很少出門,來到木家之後,自其母當面提親的事後,她一看到木其然便會臉紅耳赤,而見到木子模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因此更是連房間門都很少出,沒事就會躲在房間里做些女紅打發時間。而朱煙玲雖然有江湖背境,但嫁人之後,也是一心相夫教子,不太出門了。在木家,她們母女兩總是形影不離,很少有機會能夠見到朱煙玲獨處的,因此,今天難得見到朱煙玲一個人在,他不得不把握機會,長話短說了。

「哦?你有事找朱姨?」朱煙玲美目流轉,疑惑地看著木其然。

「朱姨,你覺得黃家寨這里怎麼樣?」

「雖然我很少出去,但經常听三哥說起村中的事,覺得這里地方雖然不大,人也不多,但因為離成都城不遠,卻不顯偏僻,而民風也很淳樸,應該是一個適合居住的地方。」朱煙玲不愧是走過江湖的,謬謬幾句話,便把木其然心中所想,說了出來。而她口中的三哥,自然是長工啊三了。

「那,朱姨,你有沒有想過要長居此地呢?」木其然努力讓自己將要說的話婉轉一點。

「其然,你是不是考慮好我之前跟你說的事了?」朱煙玲一喜,還以為木其然終于答應女兒的婚事,在向她提親呢!

「呃!不是的朱姨,其實,我對清婷妹妹,就好像親妹妹一般,並無非份之想。」木其然一陣尷尬,想不到一開口,朱煙鈴又想到了這件事。

「你,唉!算了,這事也勉強不得」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她也知道木其然對女兒似乎沒有那個意思,因此並沒有太過失望。

「朱姨,明天我的生日過後,我就要回雪山派了。我在雪山派學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下山,以後,還想出去闖蕩一翻,恐怕短期內也不會回來定居的了。若然娶了清婷妹妹,只會負了她而已」

「唔,我明白了,那你剛才問的」朱煙玲既然知道木其然和女兒不可能了,那麼她們孤兒寡婦,跟木家非親非故,也不便長居于此了,想起他剛才所問,不禁疑惑起來。

「咳咳,是這樣的,不知道朱姨覺得我爹如何?」

「啊?其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爹自我娘去世後,便獨身至今,他雖為一介文弱書生,但卻是一個至情至聖之人,那怕我在山上學藝多年,也一直未曾續弦再娶。直到他見到你。」木其然看的肥皂劇不少了,此刻聲情並茂,把自己的秀才老爹夸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也不知道人家听了會不會心動?

「其然,別說了!我我從來沒想過這種事。」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她又如何不明白?只是,陡然听到木其然說出這樣的話,朱煙玲不禁臉上一紅,心中慌亂之下忙背過身去,制止他說下去。

「朱姨,我也明白,女子都把貞潔看得比性命還重要,所謂的三從四德其實在我看來,實在是可笑之極。唉!想出這翻話的人著實害人不淺。我還以為朱姨是江湖兒女,不會在意這些虛名。」木其然觀察著朱煙玲的反應,發覺她並不如自己原先所想的那般抵觸。

「這跟虛名無關,而是,我心中只有亡夫,根本就放不下別人。其然,你不必再說了。」朱煙玲依然背著身,輕聲道。她對這個件事,實在沒有心理準備。以往,她師兄洪威曾多次糾纏于她,也只是惹她厭憎而已。想起那木子模,他雖然與洪威不同,但她心里還從來沒想過要與他發生些什麼。

「死者已矣,朱姨,你如今年紀還輕,怎麼不為自己想想,為清婷妹妹想想呢?而今,你們可謂是舉目無親,難道你真忍心讓清婷妹妹跟你一起,漂泊江湖?」

「唉!也正因此,我才想要把清婷許配于你,希望你能照顧她,可惜」想起女兒,那可是朱煙玲如今唯一的牽掛了。

「清婷妹妹年紀尚小,未必能分得清好惡,何況朱姨你可曾問過她的意願?」

「這個」朱煙玲一楞,對于這個問題,她還真的不曾想過。在這個時代,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當事人的意願反而沒有人會在意的。而且,白清婷也從沒表示過反對。

「朱姨,我自小喪母,見到你,就如見到娘一般,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留在這里。但卻不能因此而昧著良心,娶了清婷妹妹,從而誤了她的終身。」木其然說到這里,又嘆了口氣,這才道︰「所謂男兒志在四放,我在山上學藝,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藝成下山。之後,還想到江湖上闖一翻事業,但想到爹一人孤零零一個守在家中我實在是于心不忍。如果朱姨能留下,那該多好啊!」

「其然」朱煙玲心下感動,她也想不到木其然會說出這麼一翻話出來。但對于他提出的事,還是接受不了,于是轉過身,搖了搖頭道︰「你可以幫你爹再找一個人啊!必定比我還好!」

「可爹只屬意你一個,朱姨,你也是過來人,應該知道感情的事是非常微妙的。如果你當真對我爹全無好感,其然絕不勉強,如若如若你也覺得我爹是個可付托終生的人,或是你對他有丁點好感的話,那就請你留下吧!」

「不」

「要不這樣。」木其然不等朱煙玲拒絕,馬上道︰「你先留在這里一段時間,就當代我照顧爹好不好?等夏天,我再趕回來,如果那時你還是要走,我親自護送你們去遼東。」

朱煙玲還有個堂弟在遼東,這事木其然早就知道了,只是值此嚴冬,書信難通,于是托人送信這事就拖了下來。加上朱煙玲也不想去到那邊寄人籬下,因此希望女兒能嫁于木其然,那自己也就順理成章留在此地了。至于她自己原本所居之處,早在他師兄的脅迫下變賣了。

「朱姨,今天天氣這麼好,不如我們叫上清婷妹妹和爹,大家一起在村里四處逛逛,午飯就到村里的‘黃四酒館’里吃,你說好嗎?」木其然不想讓朱煙玲有開口拒絕的機會,因此忙岔開話題。

朱煙玲輕輕地點了點頭,沒再多言,而木其然,也飛快地跑回去找爹和白清婷去了。

這一天,他們四人少有地一起,在這個古樸的村莊里閑逛了起來。因為明天是大年初八,正是木其然的生日,因此在逛街時,其余三人都各挑了件禮物送給他。中午時候,四人果然在那家名為「黃四酒館」的小店里吃飯,在木其然的著意營造之下,氣氛良好,大家的心情都似乎不錯,推杯換盞之間,其樂融融。外人看來,還真像一家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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