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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大唐有女初長成 第六十九章 心事

秋高氣爽、碧空如洗,一座座巍峨挺拔的宮殿雕龍盤鳳,氣勢恢宏,金紅色的琉璃瓦在陽光下光芒璀璨、不可逼視,昭示著皇家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桐葉金黃、楓葉搖紅、松柏蒼翠、落英繽紛,隨著秋意漸濃,合璧宮里的景色也變得五彩絢爛,美不勝收。

面對如此美景,太子李弘臉上卻毫無表情,他那雙漆黑的眸子也如同古井深潭般平靜無波。

「關于永佳郡主的傳聞就這些了?」他背對著站在身後的葉無雙,說話的聲音也听不出任何喜怒來。

「是的,太子殿下。」雖然太子沒轉身,可是,葉無雙回答這句話是卻不知不覺垂下頭,把眸子里的一絲笑意掩蓋下來。

「這個永佳,離開洛陽城不過半年的時間,卻惹這許多閑言碎語來。那些心術不正的人為何就不放過這個女孩子?」葉無雙稟報上來那些關于張瑩的傳聞,李弘雖是一副喜怒不行于的樣子,可他心中卻波濤洶涌。

短暫的沉默過後,葉無雙又稟告道︰「殿下,最近洛陽城的街頭巷口也開始流傳永佳郡主是妖孽的傳聞……」

葉無雙本想看看知道這個消息後李弘會作出什麼反應,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李弘听了這句話後只是面無表情地向她揮了揮手,然後說道︰「知道了,你下去吧。繼續留意永佳的動向,有事向吾稟報。」

「無雙遵命。」葉無雙躬身施禮後,就低眉斂氣地退了出去。

走到合璧宮的陰影里,她那低眉順眼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殘忍狡詐之色。

「我現在要隱藏好,斷不可向上次那樣因為利用她的謠言而暴露自己。要選擇最好的時機給她最沉重的打擊,把她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千倍萬倍還給她。我那個安插在你身旁的人也快開始行動了,張瑩你不會永遠都這麼幸運,咱們走著瞧。」

「永佳是妖孽的傳聞在外面傳得沸沸揚揚,難道母後和父皇不知道嗎?他們那麼寵愛這個義女應該不會坐視不理吧?如果吾這個義兄搶到父皇、母後前面幫助永佳解決這個難題,借以拉近和她之間的距離,將來她會不會為吾所用?」

想到這,他對門身旁的內侍吩咐道︰「去把左諭德,潘大人請來。」

半個時辰之後,左諭德,潘葛就隨著內侍進了合璧宮。

就在太子李弘同潘葛商議如何消除關于永佳的謠言時,大唐朝的大*OSS武則天也在和張瑩的母親王婷也在談論這件事。

其實,關于張瑩的謠言,唐朝的兩個BOSS皇帝夫婦並非一點耳聞沒有,只是前些時候,這兩夫婦對權利的角逐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兩個人都希望用瑣事去分掉對方手中的權勢,鞏固自己的地位。可是因為這夫妻二人心有靈犀,誰都看清楚對方的用意,誰都不接受對方的擺布行事。

因此,這兩夫婦對永佳郡主是妖孽的謠言也就先放置一邊。這次角逐的結果的皇帝李治棋差一招,皇後武則天又成功分掉他手中的一部分權利。李治現在變成閑人一個。

作為母親的王婷听到關于張瑩的謠言後寢食難安,她伺機進宮,把人們對張瑩的詆毀同皇後武則天哭訴了一番。

武則天好言寬慰王婷一番,並承諾她一定要把這件事的主謀找出來,還張瑩一個公道。

王婷走後,武則天命暗影把那些詆毀張瑩的傳聞稟報給她。

這些謠言讓她又想起當年李治染病,她協助處理政務,卜世仁提交奏折影射她的妖孽,要謀朝串位的話來。

「瑩瑩前世是本宮的女兒,這一世她還是本宮的女兒,詆毀她就是詆毀本宮。一定是有人見到本宮與陛下分庭抗禮,又借著這從前詆毀瑩瑩是妖孽的奏折對本宮含沙射影。」想到這,她碩大烏黑的眼眸里殺機立現。

「暗影去查一下這些詆毀永佳郡主的謠言究竟出自何處。把那個罪魁禍首給我找出來。」武則天對著空曠的宮殿角落里輕輕說出這句話。

「屬下謹遵娘娘懿旨。」一個男子跪在大殿陰暗的角落里。

「對不起,瑩瑩前些時候是母後疏忽,才讓你受那些謠言的困擾。等著母後一定要把那些妄圖加害我們母女的人繩之以法。」望著大殿外五彩斑斕的景色,武則天心中暗道。

此刻,她還不知道張瑩現在不但已經消滅了那些詆毀她的謠言,而且還有效地消除了那些謠言附帶著的不良影響。

只是杭州城離洛陽城比較遠,那些消失在杭州城里的謠言此刻還在洛陽城的大街小巷轉播。

「只要把杭州城的謠言消滅掉,遠處的謠言也會慢慢消失的。」不是張瑩對自己的策略有信心的,主要是她明白,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而謠言這種東西最能最好地體現這四個字的真正含義。

消滅了自己的謠言,張瑩在開心之余也有些遺憾,因為自從範氏蓄意傳播她是妖孽的謠言後,作坊的生意被拖累得大不如前。

如此一來,張瑩又把自己的精力和腦力花費在作坊的經營策略上。而她完全忽略了杭州城里那個正在和她鬧別扭的好友——裴耀的存在。

與張瑩相反,那個和她鬧別扭的裴耀只要一個人閑下來的時候的心里總是時時浮現出她的影子。而且令他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那個可惡的丫頭看到我時當我是空氣,對我不理不睬,我還想她做什麼?」甩甩頭,裴耀想把張瑩從自己的內心趕出去。

可是,張瑩那張明**人的臉,張瑩那美麗的笑,張瑩和說過的話還是不停浮現在他腦海里。他對自己一點辦法沒有。

而且裴耀越是這樣克制自己別去想她,可就越是著了魔似的想她,而且想到她時,他的心跳加快,連帶著呼吸都變得急促。

「我這是怎麼了?和撞了邪一樣?張瑩那麼可惡,我的情緒為什麼要受她影響?」裴耀開始思索起來。

就在他限于冥想時,外面的門 當一聲響,接下來,傳來侍劍的聲音︰「公子,夫人派魏嬸嬸來看你。」

魏氏原來是裴耀母親紀敏陪嫁丫頭,後來做了裴耀的乳娘,除了祖父母、父母外,她是裴耀最親近的人。

一听魏氏來了,裴耀急忙從座位上跳起來。風風火火地迎了出去。

只見一個年紀在三十七八歲左右,穿著一身淡青色衣裙,圓臉盤,大眼楮的婦人,在一個小丫鬟的陪同下從外面走進來。

「耀兒,多日不見,你好嗎?一個人在外面可住得習慣?」看見裴耀魏氏眼楮里很自然地流露母愛的光輝。

魏氏的第二個兒子夭折時,裴耀剛好出生,所以在她眼里裴耀就象她的兒子一樣。

裴耀扶著魏氏坐下道︰「乳娘放心,我一切都好。」

「少爺你怎麼不實話實說?難道你這兩天沒因為和永佳郡主鬧別扭,弄得自己魔怔了一樣?」侍劍端著茶湯從外面走進來時,隨口說道。

裴耀橫了一眼侍劍,怒道︰「侍劍,你是不是又欠了?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然後,他轉頭對魏氏說道︰「乳娘,你別听侍劍亂講,我是堂堂鎮遠侯的長孫,豈能和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

「少爺,你別生氣,小的也是關心你嘛。」侍劍嚇得縮了下頭,對魏氏說道︰「魏嬸嬸,你好好勸勸少爺吧。」說完,他急忙躲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魏氏和裴耀。

見裴耀一臉囧相,魏氏也沒好再繼續追問裴耀和永佳郡主鬧別扭的事情。

她命人抬進來兩個箱籠,里面放著裴耀的母親紀氏和祖母鄭氏給裴耀準備的衣飾、文具以及其他日常用品,每一件都盡顯奢華。

看到這些禮物,裴耀只是笑了一下,倒也沒顯現出多高興。

魏氏從小看著裴耀長大,對于他的個性還是很了解的,每次有不開心的事情,裴耀的神色總是淡淡的,她不由得開口問道︰「耀兒,你有心事?」

「我沒有心事。」裴耀躲避著魏氏投來的目光,他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听起來正常。

接下來,他又說道︰「我只是看到侍劍很多時候表現得很異常,替他擔心。」

裴耀說了個謊,臉上盡量裝出很自然的神情,心中卻暗道︰「侍劍,既然你小子非得把我和張瑩吵架的事情告訴乳娘,那就別怪我拿你說事。」

「原來你在擔心侍劍?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心事呢?」魏氏听了裴耀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

然後,她又問道︰「侍劍那孩子平時看著挺機靈的。他能有什麼事?」

「他……」看裴耀臉上的表情,似乎他是下很大決心後,才說道︰「乳娘,你有沒有象中邪了一樣,控制不住地想過一個人?而且想起這個人的時候心跳會加快,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呵呵……」魏氏笑了︰「公子,你別擔心侍劍,他沒事的,不過是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裴耀瞠目結舌地問道︰「乳娘,你怎麼說侍劍有心上人了?」

「一個人只有在思念心上人的時候才是你說的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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