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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青青原野 第143章 深山埋惡骨

「不要啊……老公……」

一個欲迎還拒嬌滴滴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听著那聲音,都能讓人渾身產生酥麻的感覺。

「老婆,這里多安靜,一個人都沒有……別怕啊,上次你不是答應我在外面來一回嗎?不能說話不算數……」一個男音緊隨其後響起,接著就是一陣‘嘖嘖’的奇異響動。

躲在灌木叢里的毛球緊張的都在顫抖的身軀听到兩個人的聲音,耳朵幾乎都要豎起來了。

難道不是陳楊?毛球極度恐懼的眼楮里露出一抹興奮之色,難道自己真的甩開了那家伙?

細細一听,外面不遠處傳來一陣悉悉索索放佛月兌衣服的聲音,接著一陣令人血液膨脹的申吟灌入耳簾,要是按照以往,毛球絕對眼冒綠光去窺探一番,可現在他臉色卻變得很難看,恨不得將那對狗男女給弄死。

他躲在這里小心翼翼的,很可能會擺月兌陳楊的追蹤,而那對狗男女的行為極有可能將陳楊那個殺神吸引過來。

毛球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對‘野戰’這種以前听著就熱血沸騰的行為感到憤恨︰他娘的,這麼冷的天不知回家去弄啊,就是要情調也不要在自己旁邊嘿咻起來啊。

在毛球心中暗恨的時候,距離他所藏身的灌木叢不遠處兩顆並列的松樹下,陳楊愜意的站在那里點上一根煙,一邊欣賞著灌木叢旁地面上激烈的‘戰斗’,一邊看著灌木叢上方溢散出來的屬于凶手的生命之氣。

或許是天氣太冷,或許是太過興奮,那個男人實力發揮失常很快就結束了戰斗,讓剛剛被調動起一些情趣的女人很不滿意,抱怨了幾聲後在男人陪著笑臉的安慰中,兩人穿好衣服下了山。

將煙頭在樹干上狠狠按了幾下扔到地上,陳楊施施然的走到灌木叢旁,他並沒有可以掩飾自己的腳步身。

對于這個槍手,陳楊已經恨到骨子里,不但讓自己暴露了一些底牌,也讓娜姐受到了驚嚇,更讓他浪費了許多時間和精力,實在該死。

所以陳楊想要在槍手臨死前,好好讓他感受一下那份緊張和恐懼。

陳楊就那樣站在灌木叢旁,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而對灌木叢里拿到極力壓抑的濃重呼吸聲充耳不聞。

「咦?這里還真是好地方,人死了葬在這里也算是含笑九泉了。」陳楊忽然用觀氣秘術看了下此地的地脈,發現地下竟有一條乳白色地脈,不禁自言自語道。

而灌木叢里額頭上不停流著汗水的毛球,听到外面陳楊的話,臉色更是慘白。一陣風吹過,松樹林中傳來一陣仿若鬼哭狼嚎般的嘯聲,也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出來吧!你不會認為我沒有發現你吧?」陳楊將第四支煙頭扔在地上踩了幾腳後回頭朝著灌木叢里說道。

神經繃緊的毛球聞言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索性豁出去站起來走出來,但那一步一顫的腿肚子無疑證明了他心中遠遠沒有外表那樣鎮定。

「噗通……陳楊,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不是有意的,我是被逼的啊……」

就在陳楊為凶手是毛球暗暗感到詫異的時候,這家伙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大聲求饒。

陳楊笑眯眯的將毛球伸過來準備抱住他大腿的手踩在地上,像踩煙頭那樣狠狠來回研磨。

而毛球這小子關鍵時候竟能忍住受傷鑽心的疼痛,一個勁的求饒,這讓陳楊眼神微縮,想不到這小子倒也能忍。

可越是這樣,陳楊絕對越不能留下他。自己年紀輕,這毛球和自己年輕相仿,誰知道以後會不會有機會找自己報仇?

在陳楊心中,毛球和孫玉絕對是不同的兩種人。後者有賊心沒賊膽,干些小偷小模的事還行,但要說干什麼大事那肯定是不行的。可毛球就不同了,從他明知道自己的厲害還敢憑借一把槍對付自己,說明這家伙做事情沒有百分百把握也會拼命的去做。

「毛球啊,想不到敢對我開槍的竟是你小子……嘖嘖,膽子很大,不愧是小春子的弟弟。」陳楊蹲體一把抓住毛球那頭不知什麼時候重新染黑的頭發冷笑著道。

「陳……陳老大,陳爺爺……我也不想的啊,都是高小兵那混蛋逼我去做的,我不答應我就要死啊。」毛球知道這個時候他只能賭陳楊年少氣盛,賭陳楊心軟繞過他。畢竟陳楊只是一個年輕人,而不是一個經驗豐富早就麻木的冷血殺手。

至于老黑?老黑的死因只不過是他大哥的猜測,這一刻毛球下意識的沒有去想,或者不敢想。

「哦?」陳楊玩味的看著毛球,他知道毛球說的或許不假,但這並不是放過他的理由。

「你給我說說高小兵現在在哪里?還有你們在縣城里主要是靠什麼的幫忙才躲過警察的搜捕?如果你的回答讓我滿意的話,或許,你還有一絲活著的可能。」

陳楊的話讓毛球放佛抓住了頻死前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他連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所知道的高小兵的事都說了出來。

陳楊眉頭微蹙,高小兵這家伙還真是狡兔三窟,在縣城里竟然有兩個住處,其中一個是‘13A’核心成員都知道的,而另外一個,則只有高小兵本人才知道。但因為前一次警察的搜捕,第一個明面上的住處已經被放棄了,而高小兵如今就隱藏在那暗中的住處。

因為大部分手下被抓,高小兵才無奈啟用毛球這樣的人,所以毛球才能知道高小兵暗中的住處,這一次毛球就是這個住處見了高小兵並接下了暗殺陳楊的活。

而關于高小兵後台的事,毛球也不清楚,畢竟他之前雖有春哥這個哥哥在,但本身並不屬于高小兵的手下,了解的也不多。可他層無意間听到高小兵和一個人打電話,听到了‘朱所’這兩個字。

「陳老大,陳爺爺,我知道的都說了,您就將我當作一個屁給放了吧。我保證立即離開白雲縣,再也不回來。」毛球眼巴巴的看著陳楊哀求道。

陳楊將腦中的信息整理了一遍,看著毛球‘可憐巴巴’的樣子,眼神一冷,沒有絲毫猶豫的雙手一擰。

 嚓!

當陳楊走到香山山腳下時,背後那座山峰上突然傳來一陣轟隆隆的震動。陳楊沒有回頭,那陣聲音就是他的手筆,一個簡易的破土祭台,埋藏了一個16歲的少年。這片松樹林,誰知道埋葬了一個人呢?即使被發現,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後了。

陳楊回到縣城,第一時間就趕去了高小兵的住處,但令他遺憾的是,狡猾的高小兵竟離開了。

不過這難不倒陳楊,他用‘生命追蹤術’一直追查到一個小區門口,看到這個小區,他不禁微微一愣。這個小區竟是他之前來過的那個小區,大門處那個看門大爺依然坐在椅子上自在的听著收音機。

五百米的距離,足夠陳楊看到高小兵的生命之氣軌跡此刻就在看門大爺之前說過的一棟警察家屬樓里,這讓本想偷偷模進去干掉高小兵的陳楊感到為難。

雖說警察家屬樓不像警察局那樣防衛嚴密,但想要溜進去神不知鬼不覺干掉一個人還是不容易的。最重要的是,陳楊知道那高小兵極有可能躲在那個‘朱所’家里。

沒有驚動那看門大爺,陳楊返回了旅館,洗了個澡後開始考慮如何徹底解決掉高小兵這個麻煩。

直接沖進去殺人肯定是不行的,而且小區里也不像野外,不好毀尸滅跡。何況誰知道高小兵躲的地方有沒有其他人,陳楊總不好為了保密將其他人都殺了,他也不是冷血儈子手。如果不是高小兵眼中威脅到了他和親人朋友的生命安全,陳楊也不會做出如此極短的報復行動。

他的眼光忽然落在被他扔在床上那個白色的坤包上,微微一笑,拿起坤包打開,先將那把烏黑的手槍拿出來。

這玩意他雖然沒有用過,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幾番折騰下就將彈匣退了出來,看到空空的彈匣,陳楊啞然一笑,這才明白那毛球為什麼要丟掉護身的手槍了,感情是沒子彈了。

把玩了一下陳楊將手槍丟在一邊,這東西即使不用,拿回去收藏也不錯。他的目光再次看向了女式坤包里。

想來任何男人面臨這種情況時,都會忍不住對坤包里面的東西感到好奇。陳楊也不會例外,別說這個坤包還是那個令他很不爽的女人的。

一個紅色的錢包,里面總共有六七百塊錢,這在當時已經不算少了。此外還有一張工行卡,陳楊將這些都丟在一邊,突然注意到還有一張一代身份證。

藍寧,女,漢族,出生于1975年5月20日,下面還有一排地址。看著身份證上比現實中顯得要‘老土’一些的女人,陳楊輕笑一聲,他倒沒想到那女人的家竟是地區的,本以為就是白雲縣的。

除了錢包外,還有一串鑰匙和其它雜物,但並沒有陳楊預期中的小內內什麼的私人物品,陳楊苦笑一聲,看來自己被網絡小說害得不輕,總老滋生了這種齷齪的心思。

將東西收拾好,陳楊將小包放進自己隨身帶的一個黑包里,退了房間他直奔醫院。

……

「該死的混蛋,可惡的混蛋……」同事老張看著藍寧雙手十指擰在一起,嘟著小嘴不停的低聲咒罵著什麼,不禁感到很奇怪。

「我說藍寧,你一個人在嘀咕啥呢?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醫院采訪下傷者了?」半響後老張終于忍不住問道。

老張人不錯,穩重老實,而藍寧又是第一次單獨下來做采訪任務,他擔心藍寧因為私事而耽誤了工作,這對剛剛進入記者行業的藍寧來說是不利的。從事任何職業,一開始的表現是極為重要的。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這就去。」藍寧一驚,連忙道歉道,可一想到自己當時氣急將包丟給那個混蛋,心中就一陣發苦。包里面雖然沒啥重要的東西,可自己下來就帶了那個包,如今她連吃飯坐車的錢都沒了,于是心中對陳楊的怒氣更是唰唰的直往腦門上竄。

別讓我在看到你,不然一定要你好看!藍寧恨恨的想到,可接著她又期望能遇到那家伙,將自己的包拿回來。

抱著這種矛盾和復雜的心態,兩人來到縣醫院。本來醫院的人一听兩人是地區日報的,都表現的很親熱,可當得知兩人要采訪之前受到槍傷的傷者,醫院出面接待的人都感到一陣為難。

那傷者可不是普通的病患,而是有身份的人,沒有得到允許,他們怎麼敢放人進去采訪?

消息很快就匯報道醫院領導那里,一名副院長很快就出面接待了二人,這名副院長先是對二人的采訪表示歡迎,縣醫院很願意地區日報做宣傳,可接著又隱隱暗示兩人,傷者不方便接受采訪,醫院可以提供一些材料。

白雲縣醫院能夠將一名中槍重傷的傷者搶救過來,如果宣傳開來絕對是全縣全醫院都長臉的好事,可宋念雲的身份從那麼多蒞臨的縣領導中就窺得一斑。于是,縣醫院就想到一個折中的方法,匿名宣傳。

第一次接到采訪任務的藍寧當然不願意弄個‘四不像’的新聞回去,她當即表示要采訪傷者,還說什麼要保證新聞的嚴肅客觀和公正等等,總之一頂頂帽子扣下來,就差表明縣醫院含糊其辭是對地區日報的不尊重,是對地區政府的不尊重。

醫院領導已經知道宋青松明確表示不接受任何采訪,當然不會妥協,否則他們下的位置就要‘被妥協’了,雙方一時間竟在這事上僵持下來。

高干病房里,陳楊的再次出現,讓宋青松等人感到奇怪。

「徐局長,我來是想打听件事。」陳楊也沒廢話,直接朝著徐長江問道,「徐局長知道縣城派出所所長是姓朱嗎?」

「對啊,你咋知道?還有,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徐長江怔了怔點頭道,接著又問出了自己的懷疑。

宋青松和徐小二也面露疑惑的看著陳楊,兩人相信陳楊來不會就是問這個問題。

「據說,這位姓朱的所長和案犯高小兵的關系很親密,而現在,高小兵很有可能就躲在他的家里。」

「什麼?」

房間里三人都大驚失色的問道。陳楊前面那句話還不會令三人趕到驚訝,可後面那句話卻實實在在的駭人了。

警匪勾結在任何地方都有,但讓犯罪分子躲在自己家里的警察,還是個所長恐怕很少很少吧?

「這個消息我已經提供給你們,至于你們去不去查證我就不管了。」陳楊看著三人不相信的眼神故作不在意的道。

其實他心中清楚,宋念雲受傷最憤怒的莫過于身份神秘的宋青松了,這個老頭大概有幾分能耐,或許可以借助他對凶手的仇恨來將高小兵逼出來。

只要高小兵沒有跑掉,哪怕被警方抓住判個幾年,陳楊也有幾年的時間緩沖找機會干掉他。如果宋青松的能耐再大一些,直接施加影響讓高小兵被槍斃,那麼也省卻了他一番功夫。

更重要的是,陳楊知道即將到來的全國嚴打,像高小兵這種身負多個罪行的人,想要活下去的機會太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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