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早就做好迎接丁弈到訪的準備,在他敲響院門後,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帶著歡快的笑容迎了出來。
「丁弈,魂皇被你殺死了嗎?」螳螂一邊帶著丁弈向室內走去,一邊隨口發問道。
「當然死了。」丁弈見到螳螂總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原因不光是螳螂與自己同族,而且還因為兩人曾經共患難。
「那你的實力呢,有沒有到達入微巔峰。」螳螂有些小緊張,期盼的看著丁弈。
「那到沒有,估計還得一段時間。」丁弈笑著回答道,心中升起了一道暖流,螳螂之所以問他也是對他的關心。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成竹在胸了。我相信,你再過一段時間,一定可以到達這個境界的。」螳螂依然是笑顏如花,善解人意的說道。
「我也確信這點。」丁弈回答著。
螳螂並沒有把丁弈引入室內,反而帶著他走進了花園內。在爭相怒放的百花叢中,已經擺好了一個桌子。上面擺放著幾道精美的菜肴和兩幅精致碗筷,更有一個白色的瓷制酒壺,在瓷瓶前還擺著兩個小小的瓷杯。
「來嘗嘗我的手藝,看看這段時間有沒有進步。」螳螂向桌上前一指。
她的動作又讓丁弈想起了兩人在伊登星球的事情,他每天去黑柳林中練功,到晚上回到屋子時。螳螂早已準備好了一桌雖不精美,但卻很有食欲的晚餐。
那段時間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最平常安靜的日子。而現在,這種感覺又回到的他的心中。
他看了看桌上的菜肴,又看了看螳螂,極為自然的一笑︰「謝謝你,只一看就知道一定很好吃。」
「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是訓練營考核的時候了。到時候,又當有一場拼死搏殺。我明天就得閉關了,在此祝我們兩個都成功。」螳螂坐下之後,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白色的瓷瓶。
一股濃香從瓶口飄出,那種味道濃郁悠遠。丁弈禁不住失神叫道︰「白酒。」
「沒錯!」螳螂點了點頭︰「只有我們家鄉才會生產的白酒。」
清澈透明的酒液倒在白色的瓷杯中,酒香四溢。
丁弈並不是好酒之徒,但看著眼前的白酒依然十分激動。所謂是月是故鄉明,能喝到家鄉白酒對于一個游子來講,比什麼禮物都好上十萬倍。
「我敬你。」丁弈舉起手中酒杯,向螳螂示意之後,一飲而盡。
白酒微辣入喉,化成一道暖流,把丁弈燙的極為暢快。他失神的看著酒壺,上面沒有標簽,他也喝不出來這是什麼牌子。但這種感覺,卻讓他極為舒服。因為他喝的不是酒,而是對家鄉眷戀和對親人的思念。
看到丁弈激動的表情和微紅的雙眼,螳螂感同身受的嘆了一口氣︰「此間雖好,只要你能始終站在所有罪犯的至高點,就萬物不缺。人活一世,爭的不就是外物嗎?但千金萬金,又怎抵家鄉之水。」
「古人曾道,家書抵萬金。有朝一日,我們一定要回地球,回到中國看看。看看我們的家鄉,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丁弈听到螳螂的幽嘆,極為贊同。
「沒錯!」螳螂接著又給丁弈把酒滿上之後︰「總有一天,我們會回去的。所謂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就算有再多困難,只要我們心事通達,也能斬出一個未來。」
「對」丁弈與螳螂踫了一下酒杯︰「我們將來一定能夠光明正大的回去,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擋不住我們。」
「說的好!」螳螂把杯中酒干完之後。從左手尾指上纏著的銀絲中取出了一個光子芯片,平放到丁弈的面前︰「此法名乘雲斬風,是我替你兌換的。等你到了入微巔峰之後,就可以修行了。這段時間,請多保重。」
「那我就收下了。」感受到了螳螂眼中的期望,丁弈自然不能拒絕她的好意。點了點頭,把光子芯片收到空間腰帶中。
「像這樣的一個花園,得多少點數才能兌換。」丁弈接著指著園中盛開的鮮花道。
「花園並不在兌換範圍內,而是獎賞給獄霸的莊院自帶的。你有事嗎?」
听到螳螂的回答,丁弈皺起了眉頭。他的院子太小,還不到十平方米,想要種植魂巢的話,恐怕不夠用。原打算去兌換一個花園,卻沒想到原來這是一個福利政策。
「螳螂,我想在你的花園里種點東西。」丁弈想了一下,魂巢之事,對他事關重大,還是只能麻煩眼前的這個俏佳人。
「魂巢?」
丁弈並不吃驚螳螂怎麼會知道魂巢,對方既然知道定魂木芯,想必也應當知道這伴生的寶貝,便點了點頭。
「種植是可以,但是我怕養不活。因為這個星球是金屬星,這些泥土是從外面運來的。厚度不過一米。」螳螂突然站起身來,雙目藍光迸發。
藍光在空中優雅的轉了一個身,化成一只巨大藍色手掌,狠狠向地上抓去。只一下就把地上抓了一個直徑約有五米的大坑,露出暗紅色的坑底。
看到坑底的顏色,丁弈馬上就想到了在他剛下宇宙飛船時所見到的暗紅色山脈。以及在成為一星囚徒時,安放到脊柱後方的磁力芯片。
「不知道金屬算不算是一種能量。」
丁弈自語一句,還沒等向曲師發問,就听到曲師震耳欲聾的聲音︰「小子,我們這下真是發大財了。金屬當然是能量了,整個星球都是他娘的金屬,這得種出來多少靈魂呀!」
聲音在丁弈的腦海中久久回蕩,把丁弈震的一陣發麻。但當著螳螂的面前,卻不好表現出來,只能強自鎮定道︰「金屬應當也可以種植魂巢的。」
螳螂抿嘴一笑︰「既然可以,那這個花園,就改姓丁了。」
看到螳螂的笑容,丁弈很有些發毛的感覺,不知道她是不是發現了曲師的存在。但此一時、彼一時,以他和螳螂的關系,就算發現了曲師的存在,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想到這里,膽子也大了起來。殷勤的給螳螂把酒杯滿上,這才端起酒杯︰「借花獻佛,謝謝你了。」
「太客氣了。」螳螂還以微笑的把酒干掉之後,兩頰抹上了一層玫瑰的顏色。
兩人這頓飯吃了足有一個小時,一整壺的白酒都被兩人喝掉。而後螳螂收拾完在碗筷之後,又回屋在光腦上把整間屋子授權給丁弈,使他享有和自己一樣的權利後,這才去練功室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