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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風起于青萍之末 第十一章 一劍光寒十四州

左慈抬起手,豎起中指,指了指上空︰「此乃天意!非我所能揣測!你這徒弟,我收定了!」

秦煌心中猶如一口銅鐘被撞響了!天意!天意!他忽然想到,為什麼會是自己去解救那個大**?地球上人這麼多,為什麼會是自己?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古華夏族位面,為什麼會是這里,而不是其他地方,其他朝代,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被安排好的,還是統統都是巧合?那些神仙鬼怪,究竟是否存在?

如果是被安排好的,那又是誰安排的?天麼?天又是什麼?鴻鈞?盤古?

秦煌心中一團亂麻,無比糾結!

卻見左慈,一巴掌拍在秦煌的額上︰「霸先,鎮定!」

秦煌回過神來,看著他,仿佛看見了指路明燈。站起來,長身一禮︰「還請仙長開解。」

左慈微微一笑,掃視了眾人一眼,然後閉上眼楮,輕聲說道︰「人,乃天地寵兒,一出生,就受到天地眷顧!但是,也接受了天地賦予他的使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命運。運乃天賜,命乃自爭。成蟲成龍,皆在己心。就譬如,皇帝下了一道詔令,讓你殺妻斬子,這是你的運,但你是選擇恭順還是違背,都是你的命。故而,天意命我收你為徒,而我見你後,我選擇一定要收你為徒。至于你是選擇同意還是反對,都由得你!」

秦煌默默的品味他這番話。確實,人的出生,就已經受到了天地眷顧,與你一同出世的億萬兄弟姐妹,為何獨獨只有你能成形出世?而有的人,出生就天生健康,有的人,出生就天生殘疾。這是你的運,但這絕不是你的命!殘疾人也能活的比健康人更精彩!

掌控不了自己的運,那就掌控自己的命!

選擇權全在于你自己!不知道是誰選擇了我秦煌,給了我這番機遇,這是我的運,但我的命呢?我是利用這扳指和如意當一個普通人,賺點小錢養活自己就好,還是利用它們在不同的位面賺取財富,做一個富商豪賈,繁衍家族,又或者經營自己的勢力,成一方諸侯,又或者重立文明,再造華夏……

這些都是命,都是自己的命,不過,出發點一為己,一為家,一為國,一為族,如是而已!

秦煌第一次真正的認識到自己應該擔負起的責任與使命。他不由得對比起兩個位面來。三國位面,華夏族人民不聊生,食不果月復,衣不蔽體,流離失所,哪有絲毫華夏的風儀?而地球的華國,種種污染,資源匱乏造成的生態危機;精英和五毛的沖突,皇漢和滿遺的沖突,貧富差距,還有那些分裂分子,以及國際上的沖突,這種種社會危機,都是一點即著的火藥桶,又豈是真正意義上的華夏復興?

華夏!「華者,人取精粹廣納之意,物取絢美繁盛之相。夏者,家繼禮法聖賢之學,國從利益相承之出。」秦煌記不起自己在什麼地方看到的這兩句話,但是至今猶歷歷在目。

中國有禮儀之大,故稱夏;有服章之美,謂之華,可現代地球的華夏族人,包括他自己,還記得這些麼?

秦煌也想起了自己的夢想,那個埋藏在他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復興華夏,復興華夏!此事,舍我其誰?

想到這里,秦煌只感覺到自己整個人的精神都好似升華了一般,神清氣爽,一種使命感,責任感,油然而生!

他第一次心悅誠服的跪在陌生人面前,低下了自己的頭顱,三叩九拜,「徒兒秦煌,拜見師尊!」

左慈大笑︰「好好好!我生平共收了三個徒弟,一個叫趙雲趙子龍,一個叫夏侯蘭,你是第三個。」

秦煌好氣又好笑的問道︰「那不知師傅能教我什麼?」

左慈站起來,鄭重的說道︰「我的槍法傳給了子龍,兵法傳給了夏侯蘭,唯有劍法無人繼承,昔年南華真人說劍,我也剛好有此三劍!」

「天子之劍,以燕溪石城為鋒,齊岱為鍔,晉魏為脊,周宋為鐔,韓魏為夾;包以四夷,裹以四時,繞以渤海,帶以常山;制以五行,論以刑德;開以陰陽,持以春秋,行以秋冬。此劍,直之無前,舉之無上,案之無下,運之無旁,上決浮雲,下絕地紀。此劍一用,匡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劍也。」

「諸侯之劍,以知勇士為鋒,以清廉士為鍔,以賢良士為脊,以忠聖士為鐔,以豪杰士為夾。此劍,直之亦無前,舉之亦無上,案之亦無下,運之亦無旁;上法圓天以順三光,下法方地以順四時,中和民意以安四鄉。此劍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內,無不賓服而听從君命者矣。此諸侯之劍也。」

「庶人之劍,蓬頭突髻垂冠,曼胡之纓,短後之衣,瞋目而語難。相擊于前,上斬頸領,下決肝肺,此庶人之劍,無異于斗雞,一旦命已絕矣,無所用于國事。」

「不知此三劍,你學哪樣?」左慈問秦煌道。

屋內眾人皆默默的看著秦煌,看他如何選擇。

秦煌思索一陣,突然開口︰「我選擇庶人之劍!」

此言一出,呂布譏笑,王越嘆息,賈詡若有所思,而貂蟬沉默,只有左慈與秦煌面不改色。

秦煌說道︰「庶人劍,能存己身,非天子不能學天子劍,非諸侯不能學諸侯劍。我若為天子諸侯,劍已在手,又何必去學?道長若為我師,請授我庶人劍法!」

左慈開懷大笑︰「好好好,你已得劍之三味。這《太玄劍典》也合該你學!第一步還須得我祝你築基,引劍種。然後你自己苦練,歷納元,餐霞,闢谷,結丹,元嬰五境,元嬰一成,可稱人仙,到那時,恐怕你已功德圓滿,其後的境界就不是我能窺測的,到時候你自有緣法!」

秦煌有些疑惑︰「師傅,難道這《太玄劍典》里沒有之後的境界麼?」

左慈搖了搖頭︰「沒有!據傳這《太玄劍典》乃是太始之時傳下的劍圖,我偶得此物,窮極一生,只推斷到元嬰之境,至于以後的路,就要靠你自己去走。現在,你還不要這麼好高騖遠。不過,你已經開口叫我師傅,是否打定主意拜入我門下?」

秦煌大聲答道︰「是!」能教出趙雲這般徒弟的人,當我師傅恐怕是綽綽有余吧!秦煌心中暗暗歡喜。

呂布听到這里,再也不耐煩了︰「仙長,你要收徒弟教徒弟能不能換個地方?我實在是心癢難耐,想和王大俠切磋一二!」

王越見呂布無禮,眼一瞪︰「你這廝,怎麼如此無禮。你不必與我相爭,馬戰我不如你,步戰你不如我,那不知你我切磋,是以馬戰勝,還是以步戰勝?我的名號乃是天下第一劍客,不是天下第一!和我比,拔劍吧!」

呂布頓時啞然,惡狠狠的盯了王越一眼,一言不發的站起來,掉頭就走!他拿手的功夫,馬上方天畫戟,還有一手超凡的弓術,若說劍術,只能說是一般,如何能與王越這享譽宇內的前輩比劍!

左慈嘆道︰「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呂布啊呂布,本來我還想指點你一番,既然你不識趣,我也懶得管你了。霸先,且帶我去你的住處,我先與你築基!」

秦煌點了點頭︰「既如此,文和和子凡也一起隨我去見見司徒吧。」

賈詡卻搖頭道︰「主公,我與文和還有任務。你先去吧,打探到了消息,我再來司徒府叨擾!」

秦煌想起,董卓的行蹤還沒有打探到,點頭同意了,與貂蟬,左慈三人離開了酒樓,回到了司徒府。

王允此刻也不府中,貂蟬將秦煌和左慈引到靜室,自己就離開了。左慈自懷中掏出一張獸皮,遞給秦煌︰「這就是太玄劍圖。」

秦煌接過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小人。

「師傅,這是什麼意思?」秦煌委實搞不懂。

左慈這才教秦煌導引之術,引氣入體,然後又手把手的教了秦煌所有的基本劍勢,如拔劍,撩劍,削劍,截劍,刺劍,再教了秦煌身法,步法。又命秦煌每日抽時間,勤練不止。等到百脈暢通之日,就可以開始參悟真正的太玄劍圖。

「這些是我平日參悟的心得,你可以參考一下。」左慈說完了這些,又拿出一本小冊子甩給秦煌。

「霸先,義父讓你隨他去拜見幾位大人!」這個時候,貂蟬敲響了門。

「既然王司徒喚你有事,你且前去。」左慈微微頷首,吩咐道。

「是,師傅。」秦煌告退,然後跟著貂蟬來到了前廳。

「霸先來了,來來來,我為你介紹一下諸位賢達!」王允笑容滿面,站起來為秦煌介紹道︰「這是司隸校尉黃琬黃大人,這是執金吾士孫瑞,這位是護羌校尉楊瓚,這位是國舅伏完。」

「王大人,你這記性可不是很好,你忘了,如今,士孫大人已經高升為左僕射,楊大人也已經被擢升為尚書!」伏完笑道。

「哼,國難當頭,有什麼高升不高升的!司徒大人,你不是說有俊杰要介紹給我們們,難道就是眼前這位年輕人?」楊瓚面容悲苦,看著秦煌,若有所思。

王允點了點頭︰「正是此人!這是我偶然認識的一位俊杰,叫做秦煌秦霸先。王甲,去,傳我的命令,封閉大門,閉門謝客,就說今日我與幾位知己飲宴。」然後他又讓秦煌入座。

秦煌一拱手︰「見過諸位大人。」然後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豎子無禮!」楊瓚冷哼一聲,斥責道。

秦煌知道,自己所知的古代禮儀,無論表達得如何到位,都與這些人心中的禮儀之道有著差距,他干脆不去辯解,而是舉起青銅酒爵,向王允遙遙一祝︰「司徒大人,不知讓我前來,有何貴干?」

王允臉上笑容不變,揮了揮手,讓無關人等退出去,等到大廳里只剩下六人,這才開口說道︰「今日請諸位前來,不是為了別的,直說一件大事!那就是——誅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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