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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陳闥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盡管他已經有所預料。

「是在祁山發現的。」

「諸葛亮六出祁山的祁山?」陳闥自言自語,來回走了幾步後,吩咐道︰「帶孤王去看看。」

李升的尸體當然不可能抬到王府來,這陳節辦事看來比歐昱之前老道多了,特別是一些比較黑暗的事,更是顯示出他的才華來。

陳闥跟隨他出了王府,又在外面繞了幾圈後才到一間很普通的民房,但就是這樣的一間民房,陳闥覺查出四邊布防了六道防線,都在暗處,不易覺查到,可見陳節對此事的重視,從中可看出他的謹慎和周密。

「嗯,好。」

陳節跟陳闥越久越對他敬畏,盡管這只有二字,但對陳節來講,已經是最大的獎勵了。

屋里比較暗,那李升的尸體是藏在地下室,里面很陰涼,盡管如此,陳闥下去的時候還是聞到一股難聞的尸臭味,這讓他不禁鼻子皺了皺。

陳闥仔細辨認了一下,確是李升不假。

「你如何判斷他是自殺?」

陳節不知道陳闥為何有此一問,那李升胸中插了一把匕首,而他的右手正握在匕首上,難道這不能證明他是自殺?

陳節並未回答,而是認真再查探了一遍,主人問那話的意思明顯是不相信李升是自殺,那哪里有紕漏他卻查不出來。

「你殺過人嗎?」

陳節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

「那刀刺進去的時候會有什麼情況發生?」

刀刺進去對方就死了,陳節馬上否定了自己最直接的想法。

「是血!」陳節恍然醒悟,那李升胸口的匕首上沒有血。

「嗯。還有,他握匕首的手握得不夠緊,再者,一個人自殺會那麼從容嗎?起碼要雙手握刀以增加力度和勇氣吧?」

陳節不顧那陣陣的尸臭,端子再次仔細觀察了起來。

陳闥則是把手放到李升的腳底,用道引術游走了一遍,此時,他心中已是雪亮,這李升是被人殺死在前,制造假象在後,既然如此,他身上應該還有一些迷惑別人的物件,比如什麼遺言一類的。

「把他的衣服全部月兌掉。」既為他殺,那麼定然會留下一些痕跡。

尸體已大範圍腐爛,那腐肉都粘在衣物上,當衣物全部月兌下之後,那李升的肚子里依稀可見到內髒的腐蟲在蠕動。

陳闥無視這些,道引一動就把聞覺閉上了,只見他手輕輕一揮,那尸體就翻了過去。

「有圖案。」陳節一直盯著看,李升的尸體剛翻過來他就發現了。

「你等出去。」陳闥的眼力比陳節高的多,一下就認出,這李升的背後是一副地圖,是副三國時期蜀國附近的簡易地圖。

陳節看到陳闥一臉的慎重,知道事情可能非同一般,否則也不會支開其他人,他本想留下來,可一想還是知趣地避開了,既然事情重大,還是少知道的好。

陳闥端子,那地圖上刻了八個點,其中有七個點都用篆書刻上去,分別是︰祁,鐵,武,下,定,陽,沓。中間那點沒刻,陳闥仔細回憶了一下,中間的那點應該是陰平。

八點,這地圖好生奇怪,到底李升要說明什麼問題?

陳闥來回思索了一刻鐘,仍不得要領,只好先把這地圖的事放下,他手一揮,李升背後就成了一片模糊。

至于李升的事,很可能是事前的清潔衛所為。

陳闥走出地下室,那陳節等人正在外面警戒。

「尸體就地掩埋,此事作罷,你抓緊重組龍甲衛,另外看趙海的傷好了沒有,命他全力查力清潔衛一事,你做好配合。」

既然李升已經死了,至于他是不是通敵,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李升一而再提出並且不惜性命探索的八陣藏寶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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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闥剛回到王府,那王凱親自來報,說宇文將軍、高長史在殿中等候,有緊急軍情。

宇文憲負責西邊,那意思是西邊出了什麼事了。

殿中那宇文憲與高道祥正在交流著什麼,陳闥走進時,二人馬上停止交談,站起來紛紛行了禮。

陳闥也不客氣,就主位一坐,直接問道︰「可是寧州出了什麼事?」

西邊除了寧州就是吐谷渾,那後者根本輪不到陳闥來管,所以他有此一問。

「殿下聖明。末將得到傳報,三日前,那寧州王遇刺。」宇文憲心態調整地倒很快,據說其妻豆盧氏又給他納了一妾以延續香火,最近都在調養身體。

「遇刺?」陳闥如今站在這個位置,所有的考慮點都是充滿陰謀味道的,他首先考慮的不是寧州王陳叔堅得罪什麼人,而是考慮到對方行刺的目的是不是針對他陳闥,因為這事太巧了,那李升從祁山運回,中間有三百里左右的路,起碼也得兩三天的時候,這之間難不成有些什麼聯系?

「死了?」

「寧州方面極力封鎖消息,這原因不外乎有二,一是怕擔責,二是怕亂了軍心。但不管怎麼樣,從其軍事部署來看,部分守將被換,所以,末將斗膽猜測,那寧州王恐怕凶多吉少。」

「是否已經上報朝廷?」

「主公,從赤烏傳回的情報上看,目前的消息盡限于寧州軍高層之中。」高道祥的意思很明顯,這寧州軍估計要紙里包火,那他們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如果皇帝追究,大不了他們找幾個替死鬼就行,何必如此遮掩?

「寧州軍目前的守軍主要集中在哪幾個地區?」

「寧州目前只轄七郡,皇帝西征結束後,寧州的兵力原是一萬在寧州,五萬分布在其他郡,後來……末將听說寧州四校尉被殿下扣壓,就把六郡中抽調一萬兵馬回來,如今是寧州兩萬,西河陽郡一萬,越嵩僚郡一萬,永昌郡一萬,興寧郡四千,其他三郡各兩千。」

陳闥點了點頭,當初命宇文憲守西邊,想必他也知道的,所以對寧州之事才會這麼盡心。

「目前,最大的問題不是寧州王遇刺一事,而是我們如何應對寧州六萬軍隊之事。宇文將軍以為然否?」

「殿下所言極是,這正是末將擔憂之處,這六萬兵馬現在不管在誰的手中,對我們都是不利的。」

高道祥也臉露憂色,他一身榮辱系于陳闥一人,而如今形勢,要是有人嫁禍是陳闥暗殺陳叔堅,那就等同造反,那寧州六萬兵馬直接過來,後果可想而知。

兩萬對六萬?以少勝多的戰例不少,但這肯定不適用于陳闥,因為,他消耗不起,這恐怕天下人都知道,陳闥目前的弱點很多,哪怕他的這個政治婚姻聯盟也不可靠。

陳闥不理解,包括他的謀士團在內,恐怕也沒人猜得透,對方為什麼不直接破壞他的政治婚姻聯盟,而是在他成婚之時發動,難道對方就這麼有把握?

「主人,殿外有一人稱是宇文將軍部眾,有緊急軍情稟報。」

又是緊急軍情!三人互視一眼,眼中俱是慎重之意。

既是宇文憲的部眾,那鐵定又是西邊之事,而那人跑到王府來報,定是了不得的大事。

宇文憲也不顧什麼禮節,直接小跑了出去,一會兒過後,他折了回來,口中焦急道︰「殿下,那吐谷渾攻下越嵩僚郡,現兵臨犍為、南朱提二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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