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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賢榜貼了三日,報名的人數比預料中的多的多,想不到在這信息不發達的社會里,還有此效果。事實上,劉奉是真的把招賢榜貼到涪陵郡的各個縣了,要是陳闥知道他貫徹的這麼徹底就不會那麼想了。

新的王府雖然還未全部完工,但單單就那些主體建築就讓很多人驚嘆不已了。為了顯示隆重,陳闥把考校之處放到了王府,這臨時收拾一下,一兩千人倒也不顯得擁擠。

考校分文武,文的方面陳闥親自去安居閣把高道祥三人請了過來,以劉奉為主官,武的方面當然是以方貴仁為主了。本以為雲瑤不會來,想不到還是來了,陳闥只得把她安排在文考上,與高道祥一起充當劉奉的副手,而馬岳果然如陳闥所料,一把張耀介紹給他認識後,兩人一拍即合,談武,比武,喝酒樣樣合拍。

至于陳闥,他並不知道怎麼考校,反正交給他們就行,他自己則是悄悄帶上歐昱,檢查王府的地下工程。

這地下工程是陳闥第一次來看王府時突然起意,讓歐昱督造的,據歐昱報說,這入口有三處,都在王府,出口也有三處,一處巴郡,一處烏江渡口,一處就在涪陵城的福康樓。

陳闥進入地道一看,光線雖然昏暗,但通氣良好,只是有些濕氣。通道每隔百丈即有大的貯藏室,那里可以長期貯藏一些淡水及一些不易變質的干糧,以備不時之需。

走了一段,陳闥還是挺滿意。

「那些人可都妥當安置好了?」

「大人放心,卑職按照大人的方法,從別處運來民工,蒙其雙眼進入涪陵郡,一段工期即換一批人,他們只知道挖過地道,卻根本無法得知是在哪里。」

「很好,這幾個月你與張耀都很辛苦。」陳闥與歐昱再次鑽出了地道,衣服雖然沒髒,但明顯有一層水漬。

「這防塌雖然做了,但防潮的話得想想辦法,不然一段時間後必然有水。」

「卑職已經測過防水了,防水不成問題。至于防潮,卑職想防效古法,以粘土涂之,再進行窯制,如此一來,不但堅固也利于防潮。在貯藏室可再鋪上米糠及木板,如此一來當萬無一失。只是這時間上恐怕……」

「無妨,徐徐圖之。」

「殿下,可找著您了。我家將軍讓我來請您過去。」原來是方貴仁的親兵。

「方將軍找我何事?」

「這個……」

「嗯?」

「我家將軍說,今日盛舉,殿下應在場以示隆重。」

「哈哈,這個方將軍。走吧。」

那親兵見順利完成任務,撥腿就跑,把陳闥歐昱扔到了後面。二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陳闥苦笑一聲,道︰「這個二愣子。」

這個考校之處並不難找,武考在外面,文考在里面,不遠處圍了一大堆人,想必就是武考現場了。

外面人山人海,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了,陳闥與歐昱正處于長身體階段,自然身體不會太高,只听見里面喝采聲不斷,卻看不到是什麼個情景。

「大人,請跟我來。」

陳闥以為歐昱有什麼好辦法,沒想到是讓他跟在後面擠啊,這出一身大汗又在無數人的白眼下,兩人終于硬是擠到了最前頭,這還未站穩腳,一聲大大的喊叫聲震住了全場。

「涪陵王殿下到!」

陳闥尋聲望去,可不是那個二愣子嗎?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哪個到底是涪陵王,陳闥無奈,只好硬著頭皮走向主席台。

「原來這個就是涪陵王啊,難怪他剛才擠的時候我就感覺特別親切。」

「切,這有什麼,剛才我感覺有人在擠,轉身一看,發現此人氣宇軒昂,我就趕緊讓了讓,他還朝我笑了笑,沒想到是涪陵王當面啊。」

……

看來靈覺太好也不是怎麼好事,陳闥越听感覺臉越紅,待走到方貴仁旁邊,正要松口氣時,只听方貴仁打趣道︰「殿下果真是愛才心切啊,這後頭有通道不走,卻是在人才堆里擠。」

陳闥轉身一看,可不是,通往主席台這邊剛好有一條士兵把守的通道,寬敞的很。

陳闥心里是咬牙切齒,轉頭尋找那二愣子,卻好像憑空消失一般,不見人影,只好在主位上坐下了。

下面眾人一看真是殿下來了,激奮的很,維護秩序的士兵制止多次才安靜了下來。

「殿下不講幾句?」

陳闥沒好氣地看了一眼方貴仁,心想,這大家都知道他來了呀,還說什麼。不過想歸想,知道方貴仁這是為他樹立賢名呢。

「諸位。」這兩字含內力而發,自然比那二愣子高明了許多,場面一下靜了下來。

「承蒙陛下厚愛,封我為涪陵王,允我開府之權。招賢榜貼出短短三日,今日就能有如此眾多的英雄好漢文人才俊前來應征,足見我陳國國力之鼎盛,人才之濟濟。然,王府職數有限,不能全納諸位以效朝廷,只好擇優錄用。」

「但是,今日我在此保證兩點︰一經錄用即兌現招賢榜上的承諾,保證招賢榜永遠有效;二是暫時未錄用的,此行所費之盤纏,一切由王府承擔,凡今後報名有入選的一律照此辦理。當然,未錄用的可以申請加入郡兵,每月發軍餉一貫。今日,是諸位一展全才的最好時機,請全力施為,讓在場的數千兄弟共同見證你的才學吧。」

陳闥話語這落,下面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就連方貴仁也鼓起了掌。

所謂財大氣粗不過如此,陳闥是見到赤烏的財神王凱後才有此豪氣,不然看他去哪里拿錢。

不過,陳闥的一番話還是起到了很好的效果,看大家都興高采烈的,還真的有那種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感覺。

陳闥興致勃勃地看了幾場,結果發現大都不經看,好多就像是農民在打架一般,毫無章法不說,力道上更是無從談起。

方貴仁見陳闥似乎有些厭倦,問道︰「殿下可是覺得看不下去了?」

「嘿嘿,也還好。」陳闥臉皮再厚也還是有些發燙,這大家這麼忙說白了還不是為了他嗎?他倒好,正主兒都堅持不了,那其他人怎麼看待?

「殿下可記得陳勝吳廣否?當初就是這些農民舉著鋤具,扛著木棍把強秦給打垮了。」方貴仁看陳闥一臉愧色,也不好說得太難听,語重心長道︰「殿下真要著眼于長遠,還得靠這些人哪。」

陳闥這才真正領會到方貴仁讓他來的目的了,這一番說辭讓他羞愧的無地自容,知道方貴仁還是留了幾分薄面給他,不然何止如此,當下一抱拳,沉聲道︰「多謝方將軍教誨,闥定會牢記一輩子。」

方貴仁欣慰地笑了笑,心道,孺子可教,這仁義之心倒是有,只是這臉皮還是不夠厚,日後還得多加磨練才是。

陳闥本是心智極堅之人,既然知錯,那改正就是相當的徹底,這一坐下去,愣是把全場的每個細節都記在了心里,包括誰叫什麼都一清二楚。方貴仁估計也料不到,正是他的一席話,陳闥從此把這個習慣一直保留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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