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得掖縣虎出柵
何東海大手一揮,堂後轉出一人,此人身高不高,但是眼神卻是犀利異常,每個和他對視的人都像是被利刃在眼中刺了一下一般,身材勻稱,卻透出輕捷彪悍,雖然臉上帶了一點笑容,卻讓人感覺殺氣撲面,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才培養出這樣的殺氣,來到了堂前,這人也不說話,對著廳中的眾人拱了拱手,就站在那里了,明顯是等何東海介紹。15
「各位,這位就是前將軍李護麾下彪捷將軍萬海萬將軍,此次何某人手下只挑選了兩千『j ng』壯,另外三千人就是萬將軍麾下的安西軍『j ng東海一介紹完,眾人頓時都『j 』動起來,都起身向萬海行禮問好,都說久仰。
「安西軍的戰力想必各位都有數吧?許將龍雖說有一萬兵,不過真正有戰斗力的不過是許將龍的親兵三千人而已,其余的幾千人不過是農夫而已,這次就要讓許將龍將『x ng』命留下。」何東海鼓著一雙大眼掃視了一圈,見所有人都點頭認可,接著說道「各位兄弟都是萊州有名的大商人,或者是大地主,都有自己的護衛家丁,所有的船加起來可比我這獨角鯊的船多多了,所以這次是要儀仗大伙。」
何東海說道這里看了一眼萬海,見到萬海微微點頭,何東海就說道「萬將軍的部隊不過是先頭,打下了掖縣之後就會有後續的幾萬大軍前來,是由前將軍親自領軍,但打敗燕軍的名義卻不能是安西軍,而是以我們幾個出面,對外就說是受不得許將龍的『b 』迫起兵,而我就是為報大哥被殺之仇,」何東海這時臉上『l 』出了仇恨,這是真正的對燕軍的仇恨,「我們組織軍隊對萊州全境佔領,將聲勢『n ng』的越大越好,登州那邊也會鬧將起來,再向其余的幾州擴散。」
錢胖子這時『l 』出疑『hu 』的表情,這是真的不清楚,因為後面何東海說的內容沒有和錢胖子說過,錢胖子和何東海關系不錯,錢胖子就直接開口問道「為什麼不直接用安西軍的名義?我們這些商人能夠幫上什麼忙?」
萬海沒有等何東海去回答,直接開口說道「前將軍的意思就是要一口吃掉安慶緒的東路軍,如果提前暴『l 』了是前將軍到了,那麼安慶緒就必然會有兩個反應,一是馬上集結大軍,趁我軍立足未穩馬上來決戰,而就是拼命回收兵力,將兵力集中在洛陽和我們打一場攻城戰,這兩樣都不是我們所希望的,我們希望以民間暴動的民意『lu n』了山東,到時候安慶緒就只會派兵前來圍剿,那麼我們趁機一支支的吃掉安慶緒派來的軍隊,削弱了東路軍的實力之後一口吃掉東路軍,斬斷安慶緒的一條臂膀。」
萬海走了兩步,來到了錢胖子身邊,拍拍錢胖子的肩膀「錢員外,你真的不錯,心思敏捷,問題問道點子上了,你第二個問題是你們能夠幫上什麼忙是吧?」
錢胖子受寵若驚,連連點頭,身上的『f i』『r u』一陣翻滾,和只不過算的強壯的萬海比起來顯得十分滑稽,要是平時幾位相熟的朋友只怕就會笑出聲來,不過萬海大家都知道是安西軍的將軍一級的人物,哪里敢嬉皮笑臉,何況錢胖子的問題也是關系到他們自身,所以都專心的看著萬海,看萬海怎麼回答這問題。
萬海夸獎完錢胖子,抬起頭來說道「各位是太小看自己在當地的力量了,你們是掖縣萊州的標桿,中小商人都在看著你們,在你們手下吃飯的人沒有十萬人也有五萬人,所以一旦起兵,你們可以說是中堅力量,還有一個重要的地方,你們都是海邊上的商人,每人手里大大小小的船只不少吧?」
錢胖子幾個反應比較快的立時『l 』出恍然的神情,幾個腦子慢的還在一臉茫然,萬海笑著看了錢胖子一眼「有人已經想明白了,我就說細點吧,安慶緒在黃河『n ng』了一個防線,使我們要想過河比較困難,畢竟安西軍大多數是西北的戰士,水戰並不是專長,前將軍是不想和安慶緒在河上硬踫的,所以就想到了繞道,走海路,所以我們聯系了何當家的,正好何當家的非常痛恨燕軍,就這樣我就來到了掖縣。」
這下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不過還是有人忐忑,畢竟這是要去和許將龍的部隊拼命,做生意的原則就是降低風險,和部隊火並這種風險太高的事情可是不好下決心去做,萬海也料到了是這種情況,不過現階段用何東海的海上船只就足夠兩人,至于現在這些人,就是將來才用的著的。
畢竟三千人和幾萬人運送的難度不是一樣,還有後勤的保障要全靠海運,這樣何東海的船只肯定不夠用,所以萬海才邀請了這些富商過來,過來的人都有一個特點,就是都是有大批的船只,有船肯定就和何東海打過『ji o』道,所以這些人都是何東海對萬海點名邀請過來的。
錢胖子這時拿起手中的帕子擦了把汗,現在大廳中所有伺候的下人早就被攆出去了,錢胖子開口說道「那我們要怎麼準備和安西軍的合作,現在對付許將龍我們城里邊的人手不算多,和軍隊比起來我們的人手就是烏合之眾。」
萬海哈哈一笑「你們不用擔心,我們這邊不會用到你們的手下去和許將龍硬踫的,他那一萬人我們也不會想著全殲,只要打敗了就行,不然安慶緒就會害怕,不會源源不斷的派兵來給我們殺了。」
萬海這是神『s 』一正,說道「各位都是掖縣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不過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可是大事,到明日晚宴開始之前,就請各位留在何府吧,在這里休息。」
這就是明擺著怕泄『l 』消息將眾人扣下了,還是錢胖子出來說道「我們來到何府想必許將龍不會不知道,留在這里會不會引起許將龍的懷疑?」
何東海說道「沒事,前幾次我們還不也是聚到一起嗎?第一次還商量了三天,最後還是滿足了許將龍的條件,我想許將龍只要看見我們還在掖縣,就不會管我們在一起商議,他覺得我們是無法對抗他的。」
眾人都點頭稱是,于是一夜無話,第二天所有在何府的人都被請到大廳中,僕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好茶喝著,到了飯點酒菜送上,何東海卻是沒有影子,大家都知道他去干啥了,也就吹牛打屁,『h n』起了時間。
到了許將龍邀請的晚宴時間,一名隊正帶著五十名士兵直接來到了何府,點名要各位老板到縣衙赴宴,許將龍覺得這些掖縣的富戶,五十名士兵足夠請動了,也不用太大的陣仗。
何府的管事恭恭敬敬的請這些士兵進府休息,借口是各位老板們正在準備給許將龍的禮物,請這位軍爺稍後,隊正手中拿了一個錢袋子,里面全部是小銀錠,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就叫各位速度快點,就在前院『m n』房等候。
這時城外的碼頭上,一名在碼頭站崗瞭望的許將龍手下士兵突然在叼斗上叫了起來「有船來,是一艘大船。」
碼頭因為掖縣的戰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商船來了,除了海邊人家要打漁吃飯,只有漁船才會出海,所以兵力也不是太多,整個碼頭區只有一名旅帥帶領著三百兵把守,這名旅帥也不是許將龍的親信,不然也不會放到這個已經沒有什麼油水的碼頭區了。
听到手下士兵的報告,這名旅帥立時興沖沖的抓上腰刀就往碼頭區跑,這名旅帥可是高興啊,終于有商船來了,這些海上行商可是個個流油,這次一定要好好的敲上一筆。
來到碼頭,那艘船已經靠在了碼頭上,跳板已經搭起,幾個『j ng』壯的水手正在仔細的捆綁纜繩,那名旅帥走了過去,身後跟隨著五十名士兵,大大咧咧的問道「你們是那里來的船?你們船上主事的人在那里?馬上叫他來見我。」
一名水手看了旅帥一眼,拱了拱手算是打了招呼,轉身就上了船,不一會船上下來了一個身穿藍『s 』長袍的中年人,這個人身高較高,要不是穿上了一身好料子的衣服,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長年在水上的水手。
那人走到旅帥的面前,恭恭敬敬的拱手一禮「這位軍爺,不知道叫小的來有什麼吩咐?」
那旅帥冷冷的瞥了一眼,從鼻子里哼出來幾個字,這也是要給了下馬威的意思「你是那里來的?往哪里去?船上裝的什麼東西?到我這里停靠有什麼目的?」
那船長對旅帥的態度毫不介意,笑容滿面的回到「小人是從北邊收山貨的船只,是到泉州,船上裝的是收來的山貨,我們的船在海上遇到點風『l ng』,壞了兩塊帆,所以就在這里停靠一天,修理完船帆之後就馬上走。」
那旅帥只覺得這家伙這麼不識相,按住腰間的腰刀說道「現在這里已經是大燕國的碼頭了,凡是在這里停靠的船只都要『ji o』足泊費,不然船只扣下,所有船上的人都要捉拿問罪。」
旅帥圍著這人轉了一圈,說道「你說山貨,到底是什麼山貨?」
那人顯得十分惶恐,低頭彎腰說道「什麼費用我們都『ji o』,穿上是收來的貴重皮『m o』和人參等名貴『y o』材。」
那旅帥一听心中大動,皮『m o』和人參可都是值錢的東西,頓時心中起了搶貨的念頭,一把就推開了這人,旅帥當先就往船上闖去,口中說道「你這廝不老實,我要親自檢查一下是不是裝的這些貨物,要是有半點隱瞞,你就別想走了,兄弟們,給我商船檢查。」
身後的五十名士兵大聲的應是,都顯得興高采烈,在這個只能收點打漁窮人家的鮮魚的碼頭,好不容易來了艘商船,還是拉著值錢玩意,那可不是給大家送錢來了嗎?
站在碼頭上站崗的幾名士兵臉上都『l 』出了戲謔的笑容,自家旅帥是什麼德行他們都清楚,這船老大只怕是要倒霉了,不過自己也會分得一份,所有兵卒臉上都是燦爛的笑容。
那船老大連聲呼喚是不得,一邊從懷里『m 』出一錠銀子塞進旅帥手中,那旅帥正是心中火熱,那里看得上這五兩都不到的銀子,一把撥開船老大帶著士兵就沖上了甲板。
他卻沒有發現,低頭的船老大眼中盡是嘲『n ng』的表情,上了甲板之後,這旅帥環顧一看,這艘商船十分大,恐怕是千料以上的大船,甲板上卻是空無一人,旅帥手一揮,帶著士兵就往船艙中走去。
船艙通道狹窄,旅帥當先,士兵跟在後面,甲板上留了一伙士兵,那旅帥也不是全無腦子的愣頭青,甲板上的火長羨慕的看著旅帥下船艙去發財,撇撇嘴和手下發牢『s o』「旅帥真是的,這甲板留什麼人,讓我們在上面喝風,等會也不知道有我們的湯喝沒有。」
「有湯喝,還有『r u個聲音響起,船艙里面突然拋出一個圓圓的東西,丟到了火長的懷里,那聲音又道「先請你吃個豬頭。」
火長拿起懷中的東西一看,正是那旅帥的人頭,雙眼圓睜,『l 』出百般恐懼,似乎還在奇怪自己是發財來的,怎麼丟了腦袋,這火長也是個沒有上過戰場的家伙。
一顆如此恐怖的人頭在自己的面前,脖頸血『r u』模糊還在往下滴出鮮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聲超高音的尖叫,似乎海豚音都喊出來了,將手中的人頭一丟,一坐到了甲板上,襠中一陣溫熱,卻是嚇得失禁了。
他的手下比他也是差不了多少,個個臉『s 』慘白,手軟腳軟,這是船艙中涌出了一伙頂盔貫甲的士兵,當先的一個大漢雄壯無比,手中一把巨大的橫刀還在滴落鮮血,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倒霉的旅帥的血。
涌出船艙的士兵怕不是有幾百人,整個船艙頓時塞得滿滿的,一群大漢圍住了十名抖得向篩糠一般的燕軍士兵,這些士兵行動間十分矯健,馬上就分出了一批人順著甲板就下了船,隨後弩弦聲響起,碼頭上幾聲慘叫,火長知道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這火長還是有幾分急智,馬上跪倒連連磕頭,大叫「別殺我,我降了,別殺我。」
那雄壯的軍官一愣,估計是還從沒有見過這種直接投降的士兵,這軍官正是李護的手下,旅帥薩烏里,說來也奇怪,薩烏里從來沒有到過海邊,也沒有坐過海船,不過在海上卻根本沒有出現暈船的現象,一天活蹦『lu n』跳,能吃能睡,把他那些吐得昏天黑地的手下給羨慕得要死,還好路程不遠,只有兩天一夜的時間就順利的到達了掖縣碼頭,所以手下士兵的體力並沒有太多的損耗。
在船艙中那一心想發財的燕軍旅帥直接『m 』到了薩烏里的三百虎狼士兵的面前,其結果可想而知,沒有一個人有機會逃月兌,連投降都因為殺戮速度太快沒時間。
此時甲板上已經沒有剩下幾個安西軍士兵,所有的士兵都下船去清剿那名旅帥的手下去了,那船老大這時上了船,對薩烏里說道「碼頭區太大了,跑了幾十個,要不要馬上派人追殺,免得許將龍得到消息警惕。」
薩烏里無所謂的搖搖手「沒事,船隊馬上就來了,馬上清理碼頭,大軍下船,許將龍就算得到消息了又如何?難道還真的能夠和我們對抗。」
那船老大就下船安排去了,碼頭區還是住了不少的力把式,還有一些漁民,那船老大就是何東海的手下,亮出獨角鯊的大名,很快就找來了幾百人開始清理碼頭區,不遠的海面上已經出現了二十幾條大船,那是兩千何東海的人和三千李護手下的安西軍。
在何東海的人的配合下,很快五千人就在碼頭全部下了船,先下來的士兵就在各自旅帥的帶領下直接向掖縣撲去,何東海的人可不敢向安西軍這樣以旅為單位進攻,最後的人齊了才一起向掖縣殺去,當何東海的人趕到掖縣,整個城市城里城外都是一片喊殺和『h n』『lu n』。
最先出發的薩烏里直接向城『m n』沖擊,根本沒有想到會有敵人來進攻的掖縣守軍措手不及,立即讓薩烏里給突破的了北『m n』,薩烏里倒是沒有馬上沖進城去,就在城『m n』口牢牢守住,指揮手下的士兵將燕軍趕散,安西軍正軍的戰斗力可不是說著玩的,甲堅器利弩箭『j ng』準,不要說那些臨時招來的新兵,就算是許將龍直屬的三千『j ng』銳也遠遠的不是安西軍的對手。
城外的兵營得到消息前來北『m n』奪城,被薩烏里輕松的打退了一次進攻,丟下了百把具尸體退了回去,幾個校尉聚在一起商量怎麼辦,還沒商量出什麼結果,三個旅的安西軍殺來了,六千多燕軍被九百安西軍一個沖殺,就殺得大崩潰,新兵不但沒有起到作用,只看到鮮血了之後,就紛紛丟下武器開始逃命。
薩烏里一看這情況,也不出城幫忙,直接打開了北『m n』,留下五十人守住城『m n』,自己帶著剩下的士兵就往城中殺去,才走出去不遠,薩烏里就迎頭撞上了得到消息帶人前往北『m n』的燕軍主將許將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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