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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亂世登場 第六十七章 楔形陣——輕騎兵建功

叛軍先前見樂安火起,知道公孫瓚必然落入自家首領的埋伏之中,不由歡悅慶賀了一番,然後才各自回到營帳中休息,只待明日整軍南下,先破薊縣,再收幽州,紛紛做起了加官進爵的美夢。

哪知此時,死神已經磨刀霍霍而來,太史慈一馬當先,率領四百騎兵闖入叛軍大營,營門的幾名守衛還未及發出呼聲,就被太史慈百步之外,一箭穿喉。

叛軍士兵被馬蹄聲和喊殺聲驚醒,紛紛穿衣而起,慌亂中衣甲不整,兵刃不全,將營中火光四起,殺聲大作,驚惶失措,亂成一團。

叛軍精銳多被張純等人帶去伏擊公孫瓚,此時營中留下的都是張純和張舉在遼西等地招募強征的新兵,只匆匆訓練了幾個月,勉強成軍,前番又被公孫瓚在石門痛擊了一頓,早已成為驚弓之鳥。

這些人先前還以為官軍中了自家彌天安定王的埋伏,明天就能升官發財,哪想到轉瞬間死神從天而降,黑暗中不知多少人馬殺入大營。

所以叛軍士卒弄清緣由之後,不是拿起武器和官軍廝殺,而是紛紛丟盔卸甲,落荒而逃。

跟隨劉嘉而來的幽州郡兵原本還有些心懷狐疑,擔心自家這點人馬難以成事,沒想到叛軍如此草雞,不由個個精神大振,如戰神附體一般,奮力向前,痛打落水狗,尤其是四處點火,鼓噪聲勢,更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劉嘉也沒想到叛軍如此不禁打,看著四處逃竄的人群,叛軍士卒不下兩萬,竟然一觸即潰,被自己一千多人獵狗攆兔子般追的東奔西走,混亂之中,不知多少叛軍士卒被自己人踩死踩傷。

劉嘉生恐叛軍緩過氣來,本著「宜將勝勇追窮寇,打翻在地踩一腳」的原則讓眾人高喊「皇甫嵩大人帶天子禁軍前來平叛」的口號,加緊追殺,務必將叛軍徹底打亂打殘。

果然,叛軍士卒听到皇甫嵩的名號更是驚恐萬分,這個殺神幾年前在河北平剿黃巾軍,殺了數十萬人,其武勇凶惡之名,直可令小兒止哭。

叛軍士卒听到竟然是皇甫嵩這個殺神帶領雒陽官軍來襲,根本不及辨明真偽,僅有的一點反抗之心也嚇得無影無蹤,恨不得爹娘多給自己生出幾條腿來,紛紛向北逃竄。

太史慈見叛軍無迎戰之心,摘下長弓,換了手中長槍,騎在馬上,開弓搭箭,八面浪射,專殺叛軍校尉軍官和意圖聚眾之人,一路下來,不知被他射殺了多少人,負在馬上的四只箭囊盡皆用空。

就在這時,忽然前方空地霍地出現數列兵甲齊整的叛軍,持矛握戟者列于前,開弓舉弩者列于後,逃潰士卒紛紛繞道而走,不听號令者盡被斬殺。

「嘶……」

太史慈不由拉緊韁繩,停住戰馬,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叛軍中還有這麼一只強兵!

張舉騎馬站在隊中,心中也是驚疑交加,先前樂安火起,說明張純日前故意放回的漢軍斥候果然起了效果,公孫瓚中計,前往樂安劫糧,落入埋伏,必敗無疑。

他得意之間,也就放松了營中警戒。

哪想到憑空多出來一只兵馬前來襲擊大營,幸虧張純等人先前多了個心眼,怕公孫瓚不去劫糧,反來偷營,為防萬一,在大營中留下三千精兵。

張舉現在想起來就一陣後怕,要不是這三千兵馬,恐怕自己今夜必然凶多吉少。

「公孫瓚已經去樂安劫糧,這些人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莫非真是皇甫嵩帶領的雒陽五校禁軍和三河騎兵?看裝束和旗號不像啊?」

張舉臉色變幻,心中波瀾不定,但見大隊潰卒已被敵人追趕著狼狽而來,不由大聲喝道︰「放箭!」

「嗖嗖嗖……」

羽箭破空而出,無差別的覆蓋在兩軍結合之處,頓時將人群射翻了大片,一陣哀鳴哭喊之聲。

孫黃二都尉正興奮的帶人追殺驅趕著叛軍,忽然听得嗚嗚聲響,頓時意識到不妙,二人趕緊停住腳步,連滾帶爬,狼狽不堪,這才撿的一條性命,再看周圍部下,足足有數十人被射倒在地,身上插滿箭羽。

劉嘉帶人沖在最後,這時也趕了過來,見到前面的情形,不由也是心中一驚。

自從靈壽一戰之後,劉嘉心中就有了陰影,那日若非被烏桓劫掠的女子相救,他已然死在烏桓騎兵亂箭之下,從那時起,他就意識到自己不再是玩戰略游戲,而是真真切切的身處殘酷戰場,會流血,會受傷,更會馬革裹尸。

所以,從那以後,劉嘉不敢再身先士卒,為圖一時之快,逞匹夫之勇,這也是他這次出征將太史慈帶在身邊的原因。

「公子,怎麼辦?」

六子在旁問道。

劉嘉深知此時絕對不能遲疑,必須速戰速決,盡快擊潰眼前這只叛軍,不然叛軍大隊人馬恢復過來,不但此番劫營失敗,自己這點人馬也會被吞的連一點渣都剩不下。

「看來只能用騎兵戰法了。」

劉嘉飛快的有了主意,他當即傳令,命令孫黃二人帶領步兵陣前于叛軍對峙,太史慈帶四百騎兵從左側用弓箭奔襲,將叛軍的陣型吸引過去。

劉嘉看了看身後的一百名系統輕騎兵,暗嘆口氣,哥又得親自出馬了,老天保佑!祥瑞御免,刀箭避退!

張舉見對方的舉動,不由冷然一笑,漢軍統帥打得好算盤,想要打亂我軍的陣型嗎?我軍人馬勝汝兩倍,分兵拒之,又有何妨?

劉嘉見叛軍陣型移動,一半人馬被太史慈吸引過去,自北向南列陣,與太史慈的騎兵對射,不由暗呼一聲,「就是此時!」

他打馬而出,身後百名系統輕騎兵緊緊跟上,向東北疾奔。

張舉見漢軍又有百余名騎兵奔出,看情形意圖繞道東側攻擊本陣,不由曬然,「雕蟲小技耳」。

說完,他又分出五百人列陣向東防守。

哪想到這百余名漢軍騎兵奔到陣東後,毫不停歇,繼續策馬前行,張舉暗叫不好,敵人竟然要繞陣自後而攻。

張舉連忙調動人馬自後方列陣,可就在他手下士卒手忙腳亂之間,令他驚恐萬分的事情發生了,漢軍騎兵竟然在急速奔馳到東北面時,迅速停馬折返方向,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轉瞬完成,不但隊形絲毫不亂,而且還迅速結成三角陣型,如一只楔子般自東北向叛軍本陣穿鑿而來。

「這……」

張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要知道比起步兵,快速奔馳的騎兵想要做到號令如一,簡直難于登天,不光騎士們要經過多年的操練和磨合,就是戰馬也要經過嚴格的訓練和培養,才能彼此心意相連,沖鋒陷陣,進退齊整。

可眼前這股騎兵,竟然高速沖鋒中動作整齊劃一,行進停止,如臂使指,百余人如同一人一般,如何不讓張舉驚得目瞪口呆,肝膽欲裂。

「這……,天子禁軍,三河騎兵也不會這般精銳吧?」

倘若此時劉嘉听到張舉的喃喃自語,非得得意大笑幾聲不可,要論精銳,別說皇甫嵩的三河騎兵,就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系統輕騎兵也要差上幾分。但要說起號令如一,協同作戰,系統輕騎兵真可謂傲視天下,獨佔鰲頭,誰讓他們本身就是一樣的存在呢?

劉嘉一馬當先,身後百名輕騎兵排成楔形,正是輕騎兵的特技——楔形陣,如同一個三角楔子重重鑿入混亂的叛軍軍陣。

「噗喀噗喀……」

「啊啊啊啊……」

伴隨著一陣兵刃入體和士卒痛呼的聲音,雪亮的刀光卷起數十個灑血的頭顱,叛軍軍陣被鑿開一塊愈撕愈大的豁口。

劉嘉深知自己人少,全靠騎兵的沖擊和速度制敵,一旦陷入敵陣必然落敗,所以他絲毫不敢戀戰,一路挑翻身前的叛軍,率騎兵貫穿敵陣而出。

張舉剛要收拾殘局,就見漢軍騎兵奔出一段距離,迅速調轉陣型,又成楔形之陣沖鋒而回,不由膽戰心驚,急怒之下,遍身冷汗,破口罵道︰「這天殺的騎兵是從哪里來的?怎生如此精銳?如之奈何?叫我如之奈何啊!」

轉眼間,劉嘉率眾騎兵再次呼嘯而至,將本就混亂不堪的叛軍軍陣更是沖的七零八落,這時太史慈也率其余騎兵殺將過來,叛軍終于支撐不住,在連番的騎兵沖擊之下,徹底亂了陣腳。

張舉見狀,只得嘆息一聲,「罷了!戰事不可收拾了。」

說完,他轉身在幾個親衛的保護下,欲打馬逃命而去。

不料,劉嘉卻已經注意到了張舉的不同尋常,心想看情狀這廝是個頭目,待我射它一箭。

他摘下硬弓,一箭射去,正中張舉後背,張舉痛呼一聲,歪身栽落馬下,後面的親衛騎士收馬不住,一代梟雄,漁陽大豪,前泰山太守,叛軍天子張舉就此命喪亂蹄之下。

劉嘉自是不知道自己已然改變了歷史,張舉這位歷史上叛亂失敗後逃出塞外,下落不明的人物,竟然被他一箭射翻,死于此地。

但他听到叛軍中有人高呼「天子死了」,然後賊兵大潰,不由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那人說的是叛軍中的天子,不由曬然一笑,「尼瑪,嚇我一跳,小小的叛軍真是自不量力,竟然還有人自稱天子,害得我還以為是雒陽的那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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