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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木雨樓打心里覺得華一季花花腸子蠻多,但是和他在一起相處久了,除了他時刻可以給自己帶來歡樂,而且覺得華一季這個人本質還是不錯的,就是嘴上不饒人,能說會道的,這對于她們這些女生來說是望而遠之的,偏卻木雨樓是個表面看起來柔弱骨子里十足是個憤青,覺著天下男人一般黑,沒有男的不是或者花心的,就在于你在異性面前表不表現出來,敢說不敢說了。

如果你是好心或者的,你不說不代表你沒有,反而那些敢于說出了的人,口無遮攔,想到哪兒說到哪,只不是是把他最真實的一面展示出來,較之那些隱藏很深,不輕易顯山露水之人要好得多。總有一日,與你相處的人覺得時機成熟了,就會幻想與你有進一步的發展,這時他就會暴露他的本性,其實這是無可厚非的,天下男人一般黑嘛,只不過前後給人帶來的差距很大,讓人很難在短時間內接受。反之那些平時能說善道,毫無忌諱的人,平日里給人的感覺就是、流氓,在女生面前口無遮攔、不分場合,說得多了,還會遭致女生的一陣唾罵,卻依然我行我素,各種插科打諢,調侃曖昧,盡是些常人覺得不正經的事。

木雨樓想著華一季就是這種人,本性不壞,但是很,很流氓,別的人何嘗不是,只不是只有華一季一個人表現出來了而已。他說得多了,也會覺得無味,因為自己不會讓他得逞的,他就罷了;或者說得多了,自己就是聯想很多,雖然就一個長遠的階段看,有些事情不可避免,但是他要是說得多了,就會考慮自身的可行性和時機,不會盲目只為圖一時之快樂做些不著邊際不假思索的事,這時他考慮清楚了,也是替別人考慮清楚了,也就沒有抗拒,沒了後顧之憂,一切順理成章。

木雨樓骨子里還是個傳統型的中國女性,雖然有些小叛逆、小憤青,覺得一切事情順其自然,自己不必可以去做什麼,該做什麼時就做什麼,不可避免,也不可不做。就自己情況而言,自己並沒有想好和華一季的關系,如果到一定階段,他華一季做了什麼讓自己有理由說服自己的事,自己自然會對他刮目相看,與他的關系也會更是一層樓。

這幾日,和華一季漸漸談開,氣氛十分融洽,華一季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自顧自的經常暗示什麼,搞個曖昧,木雨樓卻不再反感,反而享受其中,覺得華一季可愛之處也就在這了,不讓他這麼說,可能就不會把兩個幾乎一無所知的人聊了這麼久,聊得這麼high。讓他說別的,繼續實行那個所謂的AA制,那等于把華一季打入冷宮,封住他的嘴,他會無話可說的,自己也不會整天笑個不停。

從高考結束放假待在家中也有十幾日了,眼瞅著高考放榜的日子就要來了,這些天木雨樓和華一季不分晝夜聊得昏天暗地,前幾日才交的話費華一季又去交了一次,兩人一直保持密切頻繁的短信聯系,幾乎都是早上起得很遲,睡到快中午的時候,起床刷牙洗臉吃中飯,回到自己的小房間,關上門,不知外界黑白的聊著,華一季經常自娛自樂發一個得意的短信過去,自己就會突然樂呵呵笑了一聲,那邊木雨樓收到短信,那效果更是別說,時而從她那屋子里傳出幾聲詭異的笑聲,有時被母親听著,對著木雨樓屋子說道︰「樓樓,怎麼了?沒事吧」木雨樓總是說沒事在看小說呢,被樂的唄。木雨樓的母親這是總對在旁邊的父親說︰「你看你女兒,自從放假回來,整天把自己關在她那小屋子里,整日也不出來走動,早上起得很遲,兩頓並一頓,晚上也不知道在干什麼,很晚了都能听到她那房間的動靜。你听,又笑起來了……」

木雨樓的父親看著電視笑著說︰「什麼叫我的女兒?不是咱兩老的嘛。孩子不是說在看小說嘛,剛考完試,難得放松你就由著她吧。非得把孩子精神弄得緊張,魂不守舍似的,我覺得挺好,像我嘿嘿。」

「你就在那樂著吧。我覺得樓樓是最像她媽我的」木雨樓母親見她父親一個勁的就知道看電視,覺得木雨樓也沒事就繼續看電視了。

華一季在家,整日無事可做,幸虧能與木雨樓聊天,才排遣這突然輕松無趣的生活。看著周圍剛考完試的同學,整日到處亂竄,今天到張三家,明天去李四家,不是喝得爛醉,就是在牌桌上通宵打牌,家里人也是不管,難得放松嘛。總是華一季覺得這高考成績一日不出,自己那顆心也就一日懸著,不敢到處亂蹦,弄得不好遲早跌得不輕。等錄取通知書下來了,一定要宴請四方,和那一幫狐朋狗友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三人成虎,亂七八糟,自己也不知用什麼詞能形容那時的日子了,只不過,現在不行,還是安安心心地待在家里陪木雨樓聊天是好,他們鬧他們的,自己可是要辦正事的,說不定還是一件大事呢想到這里,華一季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這幾日木雨樓與華一季聊天時,總是心情波動很大,因為家里人正在幫自己選專業,挑學校,華一季也沒閑著兩只手捧著報考指南,看了又看,就是覺得自己就那麼多分,可是不知是哪個檔次,選學校也就在本省和周邊省份選擇,不想太遠,也不能太近。

木雨樓卻整日在那愁眉苦臉,發的短信多多少少有點沮喪,例如︰「剛剛我和我爸看了,稍微好點的地方好點的學校都比一本線高好幾十分,我這成績高不成低不就的,也不知都該怎麼辦?想上好一點的學校可能就要去很遠的地方,要是在周邊,那可……唉,怎麼辦呢?」

華一季這是就在旁邊安慰木雨樓,也是為自己著想,他並不希望木雨樓填得很遠,雖然自己可以和她去很遠的地方,只不過現在分數不確定,而且填遠地方很難會被錄取到一塊去,便寫道︰「其實,女孩子嘛,還是填近一點好。不像我們這些男孩子跑遠就跑遠點,家里人也不會心疼的,就當出去鍛煉,你們女孩不一樣了,會想家的,也不是說我們就沒良心,我們也想,不過會克制的。我覺得還是在周邊找找學校讀吧,雖然可能上不了太好的學校……」

木雨樓這時自己也沒有主意,听听這個人說些,那個人講些,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父親在一旁听著報考指南,嘆道︰「這年頭,怎麼分數都這麼高啊?」然後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還是沒找到合適的學校,只盼著高考成績出來,再有針對性的找學校,填專業,木雨樓點頭同意,暫在幾個中意的學校前做些標記,略略掃上一眼,全是211、985的名校。

華一季也在家陪著父親看報考指南,只不過這事應該是父親陪著自己,現在卻反過來了。因為華一季只向家里說了自己考得還行,正常發揮,並沒有明確說明自己到底估多少分,這眼看著分數線就要公布了,華一季父親那叫一個急啊,可看著兒子整日就知道抱著手機玩,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知道兒子倔強,既然一開始不說估了多少分,就到分數正式出來之前他也不會說的,無奈只好拿來報考指南逼著兒子和自己一起看。

華一季發了條短信︰「我爸也來煩我了,待會再聊。」這才放下手中的手機。華一季的父親從開頭找起,說說清華北大今年在省里招多少人,好像比去年多了幾個名額,再看看華一季說︰「我們再往後面看看吧。」從清華北大看到浙大南大中國科技大,每翻到一頁,都異常的激動,口中嘀咕著「這些學校怎麼都這麼好」又看看一旁無精打采的兒子,繼續往後面翻,華一季沒告訴他估分多少,他只能憑著自己感覺找學校,因為華一季肯定對自己分數有底,翻到屬于華一季的那頁,華一季自然會提起興趣來看的。

大概快翻完理科一本學校的時候,華一季抬抬頭往書上瞅了瞅,華一季父親馬上會意,津津有味地在這幾頁範圍內尋找學校,不時指著一個學校詢問華一季覺得怎麼樣,華一季只是隨口應應「還可以還可以。」,然後他又開始找另一所學校,每找到個中意的就拿過來詢問華一季意見,可華一季就是不急不慢,似乎與他沒有多大干系似的。過了一會兒,一本學校看完了,華一季父親頓了頓,還是往後面翻了翻,華一季也往上面瞅瞅,他馬上會意原來華一季估分就在一本線附近徘徊啊,也行,雖然自己心中是希望他更高的,但是能上一本就很好了。

華一季父親也在二本學校里隨意找了幾個學校問問華一季,找的都是好地方,離家不遠的,華一季還是答道︰「還可以還可以。」敷衍了事。父親看華一季不是很感興趣,自己也大致探了個底,當下心情不錯,放下指南,出去找正在打麻將的華一季母親,便出了房間,剩下華一季一個人。

華一季見父親剛出門,便馬上翻開報考指南,仔細看了看畫有標注的學校,也看了些別的感興趣的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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