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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同桌

木雨樓出了房間去找衣服,當下心中一片混亂,找衣服也心不在焉。整個身子探在衣櫃里,翻箱倒櫃,將櫃子里的衣物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自己的裙子。口中喃喃自語說著「不要慌」「不要亂」,找了大半天,地上扔滿了各色衣物,仍沒找到木雨樓想要找到的裙子。

木雨樓母親在外面似乎听到動靜,走進來看見滿地上的衣物和滿臉通紅神情焦灼癱坐在地上的木雨樓,上前拉起來關切的問道︰「樓樓,怎麼啦?怎麼衣服被翻得這麼亂?」

木雨樓順著母親從地上站了起來,心神不寧地說道︰「我就想找我那件藍色的裙子,可怎麼也找不著」

「那件藍色的裙子,你不是叫我放在靠東邊的衣櫥了嗎?」。說著母親就到靠東邊的衣櫥幫木雨樓把裙子找來,疑惑地問道︰「不就是這件嗎?怎麼突然想找它了啊?洗澡穿著睡衣不就行了嗎?」。

木雨樓支支吾吾答道︰「我是準備著明早穿的。」

「那也不用這麼著急啊,找不到明天再找就是嘍,又不急。你看你把這衣櫃里衣服弄亂成這樣……」說著便伸手去整理。

木雨樓攔住母親,說道︰「過會兒洗過澡我來整理。」

「你啊,快去洗澡吧,這里交給你你老媽吧」說著就推著木雨樓出去洗澡,木雨樓只得應了,拿著睡衣和裙子出去了。

木雨樓對方才自己亂了分寸表示難以理解,平時自己雖然大大咧咧,不拘小節,對一些事也算上心,並不會犯一些低級錯誤,大晚上的去洗澡竟然去找什麼裙子?真是暈了好在老媽沒多問什麼,不然自己會越說越亂,肯定會被他們看出什麼苗頭來。模模自己紅撲撲的臉蛋,滾燙滾燙的,趕緊洗澡降降溫,清醒清醒頭腦。這華一季說話也太直白了,還沒和他有什麼,就對自己又是山盟海誓,又是滿腔熱血,弄得自己不知所措,也怪自己之前一條短信胡亂抒發自己感情,沒分場合和人。

稀里糊涂洗完了澡,覺得臉上越來越燙了,用毛巾浸了冷水敷在臉上絲毫不見效,反而感覺加重,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穿上睡衣拿著裙子來到了房間里,看著手機還有一條未讀短信,是剛剛自己慌不擇路,扔了手機後華一季發過來的︰「哦,行你去洗澡吧。我今晚剛吃過飯就洗過澡了,才和你聊天的。」

木雨樓看了短信想了想,過了這麼長時間,華一季腦子也該冷靜清楚了,不會像剛才那樣腦子一熱胡亂發誓,搞得氣氛那麼尷尬,還要自己找借口離開,便回道︰「剛剛我媽催我洗澡,讓你等久了啊。你在做什麼啊?」

「沒久等,剛剛沒事看看之前我們的聊天記錄,越看越沉迷其中,不一會兒手機一震你就發短信過來了,你洗澡還挺快的。」其實華一季躺在床上听著手機想想自己剛剛說的山盟海誓是不是把木雨樓嚇到了,害得她找理由去洗澡,緩和她的情緒。自己也無奈,也是肺腑之言啊,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實在無趣,又等得久了就翻看以前和木雨樓聊天的短信息,看了足有四五十分鐘。等得華一季心急如焚,不亞于上課時等著下課那麼煎熬,根本就是度日如年,還好熬到頭,木雨樓洗完澡就給自己發了短信。

「洗澡平常也是這速度,你也知道我辦事不急不慢的,就是這麼個慢性子。我媽催我洗澡,說現在蚊蟲多,洗過澡躺在床上舒服,也懶得听到她再叫我了,你也知道的如果不去的話她肯定會三分鐘叫一次,到最後還是得過去的……」

「這我都懂,同是天涯淪落人嘛……你的難處我都懂,自然也理解。反正你今晚看到要洗澡的,什麼時候洗都一樣,我肯定都要等。既然躲不過,那就要用平常心對待,不能焦慮,那不是對自己殘忍嗎?呵呵。」

木雨樓越是想掩飾自己剛剛臨陣月兌逃,越是去解釋是要去洗澡,華一季也明白,他們倆只是互有情愫,那層窗戶紙還沒有誰率先捅開,就算捅開了,還不知看到的是什麼,雙方的表現。木雨樓回道︰「呵呵。你對自己是夠好的好吧,說說看你今晚去看的日落是什麼樣的,也好彌補今晚我沒去的遺憾。」

華一季見木雨樓說到這兒,來勁了,因為自己今天切切實實看了個真切,而且早上還看了日出,二者相比較起來,更有話說,似乎又千言萬語要向木雨樓吐露,一時竟不知從何說起,寫完一句話又刪掉重新組織語言,一來二往才寫了十幾個字,見木雨樓等得久了,就打了句話過去︰「總之很壯觀今早我也去看了日出的,覺得二者區別還是挺大的。至于怎麼個壯觀法和怎麼個區別的地方實在難以用語言表達,恕我口拙……」

「你還口拙啊?能言善道,口舌雌黃,如黃河決堤般綿延不斷,滔滔不絕不過看日落就是那種說不出的感覺,這一只是我所追求的,這麼多年來一直是一覺得心情是對的,便自己親自去看,要是能說出來,听別人說不就成了,何苦自己跑很遠去哪里看呢?就是那種說不出的感覺,令人神往,牽人心弦。」

「額,夸人也沒你那麼夸的,我雖然有那麼點能言善道,但也沒口舌雌黃,滔滔不絕啊……的確這種說不出的感覺讓自己憋著也不是,要想說出來,又無法用語言表達。糾結在心中,總當一回事,所以一有機會就想再去看看,再去找找這種說不出的感覺。」

木雨樓看著短信點頭稱贊,寫道︰「人生得一知己,夫復何求?你說的話都說到我的心坎里去了,看來你不但能說,情商還挺高的,真是要對你刮目相看啊」

「你以前怎麼看我的,現在還怎麼看我吧換了個觀賞角度,對于我這麼個被觀賞者,覺得挺不自在的。還是盯著我最經常面向世人的那一面吧……」

「你就在那臭美吧,誰稀罕看你啊看你這一面已經夠腦袋疼了,要是還想多看一面,這腦袋可能就不想再待在我頭上了。」木雨樓笑著寫道。

「我有那麼恐怕嗎?試圖了解我的人下場沒那麼悲催吧。我自我感覺,帶給周邊的人大多都是歡樂啊,大家也喜歡和我在一起。水月生就是這樣的,我們在一起同桌時,天天打打鬧鬧,無所不玩,老師都拿我們頭疼沒辦法。」

木雨樓看著樂了︰「你們那時兄弟之情,還說你不令人頭疼,你老師頭不是疼了嗎?你們讓我想起一首歌《同桌的你》,歌詞大致是這樣的︰‘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

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誰看了你的日記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

誰給你做的嫁衣

music

你從前總是很小心

問我借半塊橡皮

你也曾無意中說起

喜歡跟我在一起

那時候天總是很藍

日子總過得太慢

你總說畢業遙遙無期

轉眼就各奔東西

誰遇到多愁善感的你

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看了我給你寫的信

誰把它丟在風里

music

從前的日子都遠去

我也將有我的妻

我也會給她看相片

給她講同桌的你

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

誰給你做的嫁衣

啦’,不過這好像是形容兩個女同桌的,試用你們兩個身上,還挺有趣的,呵呵。」

華一季看見木雨樓發了一大段的短信,真是佩服她的毅力堅定,寫道︰「你真是可以的,把一整首歌的歌詞都打出來了……怎麼有這麼大耐心的?還寫得這麼快?」

木雨樓笑得合不攏嘴,寫道︰「哪是啊用手機打字有那麼快嗎?我平時就喜歡听這首歌,所以把歌詞存在手機里,剛剛想到這首歌,就打開了歌詞,一骨碌發給了你,希望你看看,想想曾經的同桌。不過還是引用不恰當,歌詞表達的是兩個女生的感情,你們兄弟情義也類似。」

「謝謝啊水月生是我高中最要好的同學,我們同甘共苦過,真這是真的我想我們的情誼在那時就深深地牢固了,堅不可破,什麼樣的事情都不會動搖我們兄弟間的情義」

木雨樓看著明顯很是感動有很好奇,問道︰「怎麼個同甘共苦法?以前听到過一些,這次听你們當事人說。」

「簡單地說就是一起沉淪後然後一起崛起,這不就是同甘共苦?那次高三下學期第三次模擬考試水月生考得特別糟糕,特別是數學還不及格,趴在桌上似乎都哭了。我那次考得也不好,所以我們兩個一起奮發圖強,一起努力。因為我數學一直不錯,所以他一有什麼是不會的數學題我就教他,我們一起努力,經常下晚自習還待在教室學習,就這麼堅持了一個月,在第四次模擬考試中,我們都考到了年級一百多名,班上的人都對我們刮目相看所以我說我們同甘共苦過」

「听著就覺得好激動,好感動啊真羨慕你們的兄弟情深,不怪他……」寫到這里木雨樓又覺得自己亂了,趕緊刪掉,添上一句,「真羨慕你們的兄弟情深,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他肯定拋頭顱,灑熱血為你去辦」

「對啊後來他的確幫了我很多事,上刀山,下油鍋他都得去做」華一季得意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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