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指揮羅爹將兩個布袋的東西倒在盆里,全家人坐在一起進行分揀。
盤波螺撿了大約五六斤,香波螺也有十七八斤,海虹也有10來斤,海星有幾十個,海參也有10來斤,今天可算是大豐收。可全家人都不知道怎麼吃。
妞妞挺起小胸脯就開始現場解說,香波螺要小火燒開滾三個開就可以,盤波螺可是要到火燒三個開,海虹煮熟了開蓋就可以了,如果可以都稍微放點鹽。之後指著海星說「爹,這個海星曬干後可以漚肥,比其他的肥料都要足。
大家看著講的頭頭是道妞妞,滿臉都是傾佩的表情,志軒說「妹妹你咋懂的那麼多」
妞妞一臉不好意思的說「我也是在得病那幾天做夢夢見一位白胡子的老爺爺講給我听的,我才知道的,他還講了一些論七八槽的,等以後遇到時我再教你們」。
全家人開始總動員,李氏領著大妞去煮海鮮,做飯,羅爹和志軒則被指揮著剝海參,逸軒曬海星,羅爹和志軒爺倆一邊剝海參一邊听小女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爹,把肚子里的髒東西擠出來」
「對,就這樣,爹,盛這東西不能用有油的盆子,不然海參會化了,煮它用沒有油的鐵鍋煮」。總算看著海參煮完腌漬好。羅爹看著小女兒邁著小腿又扭搭到了廚房。
今天的晚飯很豐盛,玉米面貼餅,粟米粥,李氏還炖了一缽的肉,煮的海鮮。
很長時間沒見油水一家人吃的大呼過癮。妞妞拿起一根針挑香波羅吃,又香又鮮。沒污染的海貨就是鮮,其實香波螺和盤波螺比較起來的話,妞妞還是更喜歡香波螺,別看只有小手蓋那麼大,大師味道卻比盤波螺香多了。盤波螺肉比香波螺大,有些人愛吃,但是妞妞還是更愛小的香波螺。一家人波螺問題進行了比較,逸軒,大妞比較喜歡香波螺,其他人則鐘情于盤波螺,畢竟肉多還好挑不是。
一頓飯結束,餅子吃光,肉吃光,海虹吃光,波螺還剩一大半。看著還剩下的波螺,妞妞的小腦瓜又開動了。「爹,娘,你們說波螺好不好吃。「好吃」大家一口同聲的回答。
李氏瞧著女兒靈動兒狡黠得目光,李氏猶疑的問「妞妞,你是想……」沒等李氏說完,妞妞就給了肯定的回答「對,我想能不能賣錢」一家人听完,都陷入了沉思。
志軒首先打破了這份平靜「妹妹,這東西好吃是好吃,就是吃起來太費事。咱們鄉下人哪有那功夫挨個挑啊。」大家听了也不約而同點點頭。「不過,要是有錢人家,沒事干的人,吃這個倒是不錯。
大家眼光一亮是這個道理。這時候羅爹開口了「要不咋們試一試,賣不出去,也沒什麼,反正也沒有本錢。」一家人認為這個可行。
一旁的妞妞想起今天撿的海菜來,「姐,你今天撿的海菜喂雞吃了嗎?」。
大妞搖搖頭「還沒來的急,等會我去喂」
妞妞搖搖手「千萬別,咱們今晚用海菜包包子,明天讓爹一起帶到鎮子上賣。」
「妞妞啊,這雞吃的東西,人能吃嗎?
「那當然,不僅能吃,還大補呢,經常吃海菜不得大脖子病,小孩子還長個」,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都是白胡子的老爺爺說的」
「娘,我要吃這個包子,我要長大個保護妹妹」一旁的逸軒也來湊熱鬧
被妞妞說的意動的一家人,齊動手,就這陽光的余暉,在院子里開始翻撿海菜,將上面的髒東西揀出來,根部剔除,大妞還撿了不少的紫菜正好可以混同包包子。
「娘,你去把海豬的肥油煉出來,這東西得擱葷油,油脂喇剁碎擱餡里,家里有蔥姜,大醬嗎?」。
「有,這些都要用嗎?」。
「對啊,要不然不好吃,今天晚上咱們把調料剁好,面和好,明天早點起來在剁餡,早上蒸「為什麼不晚上把餡和好,明天還能快點」一旁的大妞不解的問
「餡和好,一個時辰不蒸的話,會發苦,不好吃」
「妞妞,娘見波螺太多在廚房里還留著一些波螺沒煮,」
「沒事,明天讓爹一起賣,現吃現煮更好吃,記得把怎麼加工告訴爹,還有煮好的要是在加熱的話,只能煮一個開就行,煮大了,肉該挑不出來了「
「行,晚上娘會囑咐你爹的」
第二天妞妞還在睡夢中,就被大妞月兌出了被窩,娘倆不知道怎麼和餡,只能把小閨女叫醒。
逸軒也跟著爬起來。
一家人一通忙活,分工合作,總算是吧130個包子蒸好了,一家人嘗了包子,都說好吃,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包子,逸軒自己個就吃了三個大包子,小肚子撐的一鼓一鼓的。羅爹和志軒帶著110個包子和其他東西就出發了。致軒背著簍子,羅大成挑著擔子,爺倆一大早就向城里進發。致軒邊走邊和羅大成說話「爹,咱們的包子能賣出去嗎」
其實羅大成心里也沒有底,他還從來沒有賣過這東西,「致軒,你說包子好不好吃」
「當然好吃了,我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包子,而且娘做包子是油水放的也足,跟那些賣兩文錢的包子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過我倒是擔心別人會舍不得多掏那三文錢。」
「兒子,別悲觀啊,掏得起咱這包子錢的人還大有人在呢,你就等著瞧吧,我還就不信了小小的包子還能難倒我羅大成。」
父子兩個是緊趕慢趕終于來到了縣城。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致軒就問「爹,咱們該在哪兒賣才是?」
「咱們先上市場上賣,不行的話再換地方」羅大成這話說的很沒有底氣。
父子兩在市場上找了個空地放下了擔子,爺倆也不知道怎麼賣啊,以前買東西只是在那蹲著等著買家來買,可這附近賣東西的人那都是叫嚷著賣,「爹咱不能像以前那樣等著,咱也得叫著賣」致軒對羅大成建議道。
「賣包子了,白玉翡翠包子5文錢賣了,好吃的包子賣了,白玉翡翠大包子,天上有地下無的包子5文錢賣了」沒等致軒反應過來,他爹已經開始叫賣了。致軒也跟著叫賣起來。
市場上賣東西叫賣,可羅大成的叫賣卻讓人覺得那麼的別扭,什麼叫天上有地下無的,較真的人在什麼時代他都有,這不人就來到爺倆的攤前,羅大成見對方一副管家模樣的裝扮,一看應該是有錢人家的,「客官,你來點包子?」樓達成殷勤的招呼道。
「我說賣包子的,你的包子真有你說的天有地下無這般好吃?如果不好吃你該如何」
致軒一听這話就不願意了「客官,包子好不好吃,你得先嘗過才知道,好吃你付錢,不好吃,我和我爹立馬走人,不過還有一條,你得說真話,你看成嗎?」。
「行啊,拿包子來,我倒要看看是什麼包子敢如此叫賣」
兩人的對話吸引了市場上過往人的圍觀,其實在哪個時代都不缺少看客。
羅大成拿出一個熱乎乎的大包子遞給對方,來人也不客氣,拿著包子就咬了一口,本來還打算奚落一頓這對父子兩,誰知道包子入了口,他就再也舍不得張口說話了,一個大包子他三口並作兩口的吃下去了,包子吃完了,沒等致軒開口,對方就說「好吃,太好吃了,給我來五十個包子」對方遞了255文錢,羅大成把包子包好遞給對方,「客官,你拿好,我們這兒還有好吃的波螺你要不要?」對方听了了也很感興趣,包子都那麼好吃,其他的估計也差不了多少,「成啊,拿來我嘗嘗,好吃的話我全要了」
羅大成遞過來一把煮熟的香波螺,給對方拿了根針教他如何挑著吃,對方吃了一個沒嘗出味來,一把的波螺肉下了肚,才說「又香又鮮,好吃,多少錢賣,我全包了」
羅大成將煮好的波螺裝起來,又將還沒有煮的另裝了一包說「客官,總共15斤,150文,有一些還沒煮,現煮現吃會更好吃」說完又將怎麼加工告訴了對方,那人點了點頭說,「行了,我知道了,要是府里的小姐少爺吃得好的話,我明天還來找你買。圍觀的人本來是看熱鬧的沒想到那人竟然買了那麼多的包子,有些人的心開始蠢蠢欲動了,獵奇的心理讓大家你一個我五個的不大會功夫包子搶光了,還有一些人沒有買到的,還有買了一個吃完了還想再買的,可惜賣沒了。有人就問」老板,明天你還來不,包子太好吃了,我還沒有吃夠,要不我上你家買也成」。羅大成沖周圍還等著買包子的拱了拱手「各位客官,首先我得謝謝大家的捧場,明天我還在這里賣包子,想吃包子的,請明天到這里買,今天的包子已經賣光了,大家請回吧。」
爺倆收拾好東西,揣著鼓鼓的一包錢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