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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廢了水十二

華美水袖一滑至金飛燕的手肘處,緊盯著她手臂的眾人,視線定格。

那露出肌膚的一截白皙的手臂上,空空的,否說殷紅色朱砂色,就是淡紅色的點都沒有。

朱砂印已失,清白不在。

「噢,守宮砂沒了。」鳳留行搖著扇子,那叫個雲淡風輕,風輕雲淡的好似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之類的一樣輕巧。

金好運倒吸一口氣,踉蹌著後退,一癱落到椅子中;水澤剎時變色,一張臉泛起青色。

就算有心理準備,水嘯也驚了一下。

「小賤人,原來你竟背著我偷男人,你好不要臉!」水濤一呆後,氣得鼻子都歪了,沒風度的破口大罵。

金飛燕一轉頭,驚得全身一顫,氣息一滯,又翻眼進入休克狀態。

「不要臉的小賤人,貪我孫兒聘禮,以假耳釘亂真,還敢背著我孫兒偷人,若非嘯兒已寫休書,直接掌斃你。」水震的眼珠都氣紅了,反手一掌將人拍醒,又並指如剪,直襲金飛燕。

「噗」指風掃過,金飛燕右耳齊根離體,老爺子又掃出一掌,將剪落的一只耳朵拍砸在地面上,抬足一跺,踏成一灘血水,隨即嫌髒的將提著的人狠狠一甩,一把甩到了亞叔腳下。

亞叔一腳踏住,等著吩咐,金飛燕在慘叫一聲後又暈死過去。

水嘯看得眼楮直抽。

「濤兒,我們走!」水澤在臉色變了好幾變後,羞愧難忍,陰著臉低喝一聲,準備開溜。

帳還沒算,想跑?

「哼—」水嘯冷冷一哼︰「水二爺,你們的事都沒辦完,怎麼的就想走?」

水澤猛然頓住身軀。

水震突的一動,瞬間掠至水濤身邊,一手抓住水十二的後衣襟,一手扣住其喉管,帶著人退回小桌幾前,冷森森的鎖住水澤,蓄勢待發。

「嘯兒,你有何想法?」他只需孫兒一句話,大義滅親也在所不惜。

左護法一群人霍然大驚失色,水澤已連聲音都發不起,快快的追至到茶幾的另一端,盯著老爺子的手,身子微微的顫動著,他本想也學人去扣水嘯為人質,可離得遠,鞭長莫及,而且,鳳留行、河炯幾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水濤白著臉,雙目爆瞪。

唔,這反應,也太快了!

「我有事問問他們。」有些愕然的水嘯抹把汗,氣定閑悠的對著水澤微微一笑︰「水二爺,你今天假傳本少主的令諭,召集水家內院眾人齊聚水宅,是想做什麼呢?」

「只是讓本家人來做個見證,希望能在十九跟金氏女解除婚約後成全濤兒一片心意。沒想到金家女子如此不知檢點,此事是二爺爺失察之過,十九別放心上才好。」心中一個咯 ,水澤直覺有些不妙,立即小心的解釋。

「你孫子毀了我孫女的清白,你敢不負責?」金好運終于緩過氣來,一听那話,頓時爆跳如雷。

「不—是—我,不—是—我……」水濤怕引起人嫉恨,拼命為自己辯白。

「你敢做,卻不敢承認?水濤,你個孬種!你勾引我孫女,鼓動她以死相逼解除婚約後想甩手不管,沒門!」金好運氣得唾沫子亂飛。

「你孫女跟別人私通毀了清白,還勾引我孫子,累及我孫兒名聲,我沒找你算帳,你竟還敢有臉來鬧?」為挽回顏面,水澤也豁出去了,決定先站到兄長一邊。

「你……」金好運氣急敗壞的蹦起,拉開架式欲跟水澤理論。

如今婚書已退歸男方,再續婚約已無可能,而孫女清白盡無,無論如何也要捉住一個人將此事圓滿,水濤無疑是最後一根草,他自然不能放過。

「你們要論婚談嫁,滾回你們自家去。」水震火大的一吼,直接將人給吼得閉嘴。

「水二爺,你確認你說的是事實?」狗咬狗一嘴毛,水嘯本想繼續看戲,讓那二人咬下去,此會兒老爺子發怒,她自然也就接著論正事。

「當然如此,我疼愛孫兒之心有如大哥疼愛嘯兒你,只可憐我們一片真心竟被金氏欺辱。」水澤掩去心虛,意欲以真情打動人,從而掩飾自己的錯誤。

「言而無信,行為不端,金氏確實可惡至極。」眸子一涼,水嘯也不拆穿人的把戲,一邊隨口應著,一邊晃著小腿,在綠萼步趨步跟中,慢騰騰的走到老爺子身側。

老爺子心里明白孫兒可能是找人清帳來了,立即後退半步,將水濤面向孫子,自己全神戒備著以防人偷襲,綠萼則以身擋住小主子的另一邊;靜王微一沉吟,自門口一晃,便站至水嘯身後,隨時準備出手相護。

瞅瞅水濤,水嘯抽出茶幾上的劍,眯著眼欣賞著泛著冷色的劍身,扯斷一根頭發往劍刃上一橫,試試劍的銳利度後,劍身一指水濤面部,在他眼前來回的晃動。

驚得心髒打顫的水澤,想喝問又怕萬一嚇得人手抖毀了孫兒的臉,在一邊干緊張的暗滲冷汗;看著距自己不足半寸遠的劍尖,水濤肌肉一陣一陣的戰粟,駭得喉嚨發硬,擠出的聲音絆了數絆︰「你……你想……想干什麼?」

「沒干什麼,就是想在你身上留個記號,讓你記住教訓,以後別再搶別人的未婚妻。」她能干什麼?水嘯皺著眉,一臉的苦惱︰「刻哪好呢?臉上,胸口,或者是大腿?」

劍尖游走不停,在水濤臉上、胸口來回晃動,一干人的視線隨著她的劍移動,當劍尖指到水濤腿上時,水澤、左護法等人以為要廢其雙腿,駭得一個個連大氣也不敢喘。

「別別,別傷我的臉,再也不跟你搶女人了,真的,再也不搶了。」後悔,水濤悔了,早知如此,他絕不會為排擠人而搶金氏女,現在人是即將搶到手,卻是人個不知被誰穿了的破鞋,他悔啊。

保證有用麼?寧願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尤其是在為保命的情況下說出的話更不能相信。水嘯不屑的撇撇嘴,沖著水澤詭異的一笑,身子往前一欺近,瞬間貼近水濤身軀。

水澤心中一個咯 ,頓時心驚肉跳不停。

而水嘯在貼近水濤時,左手往前一探,將他的外袍一把撈至一邊,一招「猴兒偷桃」,竟將水十二的鳥兒連褲子一起抓住,右手長劍貼著他的腿根,一旋就旋出半個圈兒。

「嘶—」「哧—」,錦帛撕裂聲與噴血聲同時傳至人耳際。

「不—要」水澤一個狂巔,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

可惜,太遲。

在那聲慘呼聲中,水嘯手抖了抖,卻沒有遲疑,劍身一轉後,將還與水濤身體相連的肉囊袋子最後一點皮割斷,握著帶血的布團閃身後退。

呆了,傻了,一干人化為石像,張著嘴巴,連眼珠子都不會轉動了;老爺子驚得眼一爆,差點失手將提著的人丟出去。

在眾人傻愣中,水嘯攤開握著的一團布,瞧到肉囊袋子里滾出的東西,嫌惡的擰起眉,又一揚劍直劈肉袋子,劍身劃過,二只鴿子蛋一分為二,破碎成汁。

真以為她是軟柿子?敢欺上門來羞辱水十九祖孫,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敢搶水十九未婚妻,就讓他斷子絕孫。

「殘身配殘花,天造地設。」將手中的東西一丟,水嘯冷森森的瞥一眼一直當水十九是傻子般欺負的水澤祖孫,快快的退到靜王身邊。

「啊—」劍落地的叮當聲敲醒了眾的神志,水濤也終于感應到了痛,嘶鳴聲沖天爆起。

「賤婢生的小賤種,你不得好死,你天打雷劈,你死……」水澤紅了眼,騰身掠起,如瘋牛一般撲向水嘯。

凌凌殺氣之下,水嘯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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