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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退婚的來了

咦,來得這麼快?

不就是退婚嘛,用得著如此緊張麼?

早揣模清金氏來意,也早有心理準備的水嘯,很淡定的瞅瞅滿臉怒意的二老,一點也不緊張,再說,有啥好緊張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金氏來了她接著就是。

「勞煩請左統領將客人迎入東廂房。」清澈的明眸掃過客座後,水嘯也懶得去研究鳳留行三人那表情所代表的含義,趕在二老沒出聲前對禁軍點頭示意。

如果二老一怒之下將來人轟跑,她的計劃可就泡湯了,所謂時不待人,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如今有送上來的機會,不用白不用。

稟報的禁軍本就不適應中堂內的氣氛,一听吩咐,如得赦令,抱拳一禮後轉身就開溜。

老爺子、靜王也沒阻止。

「不必奉茶。」在禁軍即將跨出門檻時,水嘯又漫不經心的加上一句。

來者皆是客。不管來者是敵是友,入門即為客,客來奉茶,那是恆古不變的道理。可是,他卻听到宅子的小主人吩咐不奉茶?

禁軍足下一頓,猛的遲滯了一下,隨即又邁著堅定的步子踏出中堂。

本該如此!

河炯輕點頭顱,心里眼里都是贊同的意思。

這孩子,怎麼也是如此記仇,跟那里人還真是有緣。

河洛圖一勾薄唇,轉眸瞧向最中間座上的人。

鳳留行揚眉,眸子里光芒流轉,一片璀璨。

水震、靜王也不說話,目送來人往二門而去,可身上卻逸出絲絲縷縷的殺氣。

唉—

「爺爺,夏爺爺,東廂就勞二老走一趟,如果金氏說要退親,二老就說作不得主,請他們來找我當面理論即可。」抬眸察看過二老的臉色,水嘯幽幽一嘆,干脆的挑明了說。

老爺子僅一孫,靜王與老爺子情深勝手足,二老對水十九的疼惜心,她早感同身受,如今憑二老的氣息,她便明白二位老人也是明了金氏來意的,只是礙于有河氏世家的客人在不好說而已。

至于她,不必忌那些,她頂著水十九的身份,年紀尚小,就算做法不對,也可用「年少無知」掩蓋過去,不怕鬧笑話。

所以,由她挑明是最好不過的事。

嘯兒竟然也明白了金家來意?!

「嘯兒,你明白?」水震心髒一收縮,眼里彌滿痛意。

靜王的視線也鎖定了老友懷中的人。

有何不明白的?離水金二家小輩成親的日子尚早,金氏這個時候來,除了退婚還能有什麼事?

更何況,早有「熱心」的家伙提前告訴她了呀,就算她想不知道金氏來訪的目的都很難。

「這是早晚的事,」水嘯撇撇嘴︰「據我所知,金氏女想嫁的人是水十二,如今我終身不能再習武,金氏以此為由來退親也是情理之中。」

她說的是真話,關于金氏十一小小姐的行為,那是有據可查,金十一與水十二之間也確是有扯不清的糾纏,她可不怕被人拆穿。

「好個不要臉的金氏!我倒要看看金好運有何臉來見我。」水震瞅一眼侍茶的綠萼,見其微微點頭認可孫兒之言,不禁心頭爆怒。

「背信棄約的無恥小人!竟敢如此欺十九兒,本王一會兒廢了他。」靜王氣沖沖的一彈身,藍袍一晃,瞬間掠至外面的廊道中。

怒,靜王幾乎是怒火中燒了。

當年水金二家的婚約,並非是水震去金家為孫兒所求,而是金氏家主金好運因水震于他有救命之恩,以報恩為名,數次三番上水宅親自許孫女予水十九為妻,當時皇甫晚、靜王都曾反對,是水震礙于情面,又為其誠意所感,才勉為其難的點頭。

他本來就因金氏帶紅綢大禮而來心中有氣,只是硬于場合發作不得,如今又听聞金氏女頂著水十九未婚妻之名,竟與水十二生出情愫,一貫雷厲風行的他哪還受得住,一火就爆走了。

呃……

大眼一瞪,水嘯有些懵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認識的靜王就是一位和謁可親、面目慈祥的老人,從來沒見過他生氣,最嚴重的模樣也僅是擰眉板臉的嚴肅樣,這會兒見著鐵血王爺的本性展露,她一時還真反應不過來。

水震一見老友爆走,立即將懷中的小孫子往座上一放,拔身一晃,跟著躥出中堂,伸手抓住靜王的胳膊,拖著就閃向書房那一邊而去。

他早修至識天巔峰,在速度上佔有絕對的優勢,雖是後動卻仍能趕上前者,並成功的將人攔住。

近二百歲的人了,脾氣還是這麼火爆。如此活一生,倒也輕松。

河炯抖抖眉,有幾分艷漾。

那種性格,如果是大世家中是要吃虧的,靜王是北溟帝國王爺,只領兵不負責外交,夏氏王室也歷來無權利爭奪,他可以活得率性。

身為修武世家一家之主的河炯,背負著太多的責任,為著家族的盛昌與長久的繁榮,行事必須謹慎小心。

鳳留行、河洛圖只淡然不語。

「小十九兒,到河爺爺這里來,讓爺爺瞧瞧長大了多少。」親家不在,河炯瞧著親家孫兒孤零零的坐在那兒,心中涌出一絲疼惜,趕緊的招招手。

「河爺爺,我姑姑、姑父、表哥表姐們可好?」水嘯閃閃眼,乖巧的跳下座,走向河炯。

在水十九祖母失蹤的那一年,姑姑曾回過北溟,當時河炯也曾與兒子兒媳一起來水宅探視過,水十九自是見過其人,因著前身的記憶,她也並不覺陌生。

「很好,四個臭小子丫頭們天天惦記著他們的小表弟呢,這次跟爺爺去蒼狼游玩可好?」曾經的小家伙從來不跟人親近,這回見人真的離座向自己走來,河炯眼楮一亮,光明正大的拐人。

去蒼狼,也許是個不錯的主意。

「好。」細細一想,水嘯欣然點頭。

不費吹灰之力的拐到人,河炯樂得老眼一眯成線,樂滋滋的等著小家伙主動的投懷送抱。

他又高興啥?

很快就要走到河炯座前的水嘯,小眉毛一糾,又想不明白了。

也就在她再次抬足的當兒,鳳留行突的抬起一只手掌,隨即,水嘯只覺身子一輕,竟好端端的飛了起來,被一股強大的拉力接著,「呼」的一聲就飛向鳳留行。

我媽呀,又是他,真是陰魂不散啊!早知如此,她就乖乖的坐那麼不動了,她不要靠近火爐啦!

水嘯驚得冷汗狂滲。

「……」河炯一睜眼,本來想搶人的,又在瞬間偃旗息鼓的沒了動靜。

河洛圖別有深意的一笑,搖扇看戲。

他都沒阻止,其他人更是視若不見,就連綠萼都任何表示。

只在瞬間,水嘯輕飄飄的飛至鳳留行身前,而鳳留行則在她還沒發出抗議時,袖子一晃,一把將人撈住,又放至膝頭坐著,形成背貼胸,胸貼背之勢。

背靠著灼灼的胸膛,水嘯全身一僵,背皮繃成鐵板,掙扎著直想逃離。

「乖,我一會兒告訴你金家人怎麼說。」鳳留行一只手圈住人的小腰,一手輕輕的揉著人的一頭黑發,直接當孩子哄。

偷听?

那她豈不是能先做準備?

水嘯立即決定暫時不掙扎了。

鳳留行暗暗一笑,揉人頭發的手一揮,中堂的大門突的向中間聚攏,「吱呀」一聲後二扇合一。

中堂的門與二門的垂花門是在一條中線上,門關上,穿二門入內的人也無法從外面的看到中堂內的情形。

應該快來了吧。

水嘯屏著呼吸,安靜的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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