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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手打VIP】

天空一聲巨響,姐閃亮登場!

迎著眾人火辣辣的目光,水嘯的心一顆心禁不住顫了好幾顫,轉而看到自己所造成的震憾場面,又臭美了一把。

帶著美美的心情,在眾人還沒回神時,看中一處落腳點,一個飛躍越過十數丈,以一個「白鶴晾翅」的高雅身姿,飄然頓住身形。

她的腳下,是一棵十一二丈的細葉綠木,其樹因無法承受沉重的積雪欺壓,半彎了腰,尾梢搭落在另一棵針松身上,形成一個弧形。

落在樹腰弧形上的水嘯,與天空中的一紅一藍二人相距約有二千五六百丈的遠,距地面的川流等人約有二千一二百丈的距離,也剛好組成一個不等邊的三角形,而從鼠王所立身地方傾線斜至川流等人,二者之間約有三千丈。

也在她至時,一股清淡的梅花香味也飄然彌滿空氣。

香味,出現的突然,就像一陣風忽然刮至,在眨眼間就滲透了周圍的空氣,很淡很清,卻又如陽光一樣,讓人無法忽視掉它的存在。

梅香?

聞著沁人心脾的香味,陷入來人神秘血統中不可自拔的眾人恍然回神,心底又是一陣驚愕,鼻子一吸,立即尋找香源。

又是他?

自然的體香?

順香尋源,發現竟是那飄然而至的少年身上所發出,而且還不是燻染衣服後所留下的香味,竟是自人的體香,眾人再次微怔。

體香與染香是有區別的,體香是從人的毛孔中逸出體外,香氣繞空時,密度均勻,氣味濃淡統一,能持久不散;人工染香留的氣味,散到空中時濃淡不勻,也無法保持統一,會時斷是續時輕時重。

大陸上用染香的人比比皆是,但真正天生有體香的人少之又少,那樣的人也分二種,一種是天生,是血脈中所帶來的香味,還一種是以特殊的方式喂養。

這二種,無論哪種都令震驚,如果是前一種,必須是身份高貴、血脈純正的所在,那種血脈,也是人仰望的存在;後一種,則必須是擁有深厚底蘊的家族,只有如此,才能承受得住以藥物培養體帶香味的子系所帶來的沉重負荷。

有色瞳目,神族後裔,天生體香,純正血脈!

寒清安、鼠王的眼神瞬間有些凝重。

站穩,觀瞧眾人後,水嘯無奈的一撇嘴,視那些視線如無物,雙手一環胸,淡定的望向天空,一邊觀察著令自己產生出研究**的人,一邊很平靜的出聲︰「本公子只是路人而已,你們不用在意,繼續。」

她的意思就是︰你們要打就打,要殺就殺,該干啥就干啥,別愣著。

其實,水嘯也真沒有幫忙的意思,在面具人現身後她就明白,這是藍衣人與鼠王二人的戰斗,當然,就算她想橫插一足也沒可能,空戰,她鞭長莫及。

听著跟自己相似的理由,寒清安眼角一抽,無語了。

川流等人一瞪眼,怔住。

路人,又是路人!

胸口氣血一涌,鼠王氣得差點吐血。

隨著一氣生,鼠王的俊面上泛起一點暈紅,白里透紅的容顏也更顯俊俏。

感應到異樣的氣息,水嘯憋了一眼怒火騰騰的鼠王,又淡定無比的研究自己感興趣的人,將戴著面具的寒清安從頭到腳的打量一番,視線光明正大的停在對方露出一小部分的面容上,眼眸一片清亮。

寒清安露出在面具外的小半部分面容,線條柔和、形線優美;膚如凝脂,細致光潔,泛著玉石般的瑩光,薄唇殷紅似艷丹,水女敕得令人一見就有想要一親芳澤的悸動。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水嘯也不例外,也是極為愛看美男的,當然,沒別的意思,就是只純悴的欣賞而已,也沒避諱,真的是光明正大的盯著人看來著。

瞧瞧,多好的皮膚,模起來手感一定不錯!瞧瞧,多完美的曲線,摘掉面具肯定是個絕世大美男!

水嘯伸手一模小下巴,暗暗贊嘆不已。

感應到投在身上的視線,寒清安凝目回視,原本想甩幾個眼刀的,當看著那雙琉璃色的美眸,心中竟反感不起來。

那雙琉璃瞳,水靈靈的,甭說猥褻之意,就是連一絲雜質都沒有,目光清亮,反而讓人感覺很聖潔。

唉,神族後裔就是不一樣,連眼神都讓人沒法招架。

暗嘆一聲,寒清安唯有獨自抑悶不已。

鼠王谷何時成了人類的後花園,一個個想來就來?

真當他不存在麼?

玉面生紅的鼠王,才壓下一口怒氣,凝目一看,發現擅闖的二人都是一副清閑自在的模樣,根本就視自己如無物,那才抑下的怒火又「騰」的一下沖上了腦門,暗紅色的發絲根根無風自動。

真正的是怒發沖冠。

氣血翻涌,怒火中燒之下,鼠王哪還管來人是神族後裔還是人魔族後裔,狠狠的向二人一甩眼刀,猛的張口狂嘯。

「啊……呃……」聲似海嘯之音,聲波似層層海浪,轟然擊向目標。

那長長的,連連不斷的嘯音,化做滾滾驚雷,突然就轟向眾人。

一剎時,仿佛是被劈雷壁中,水嘯只覺腦子里「嗡」的一響,思維一片空白。

寒清安的眼神亦瞬間遲滯;川流與另十五人,身子如觸電般的狂顫。

糟!魔音術!

嘯音起,龍太子驚得身子一晃,差點摔倒,而亦在瞬間,那一種魔音已攻擊,電光火石之間,忙忙的閉住自己所有的听力。

飛飛亦將自己的听覺封住。

完了完了,失算了!

這一次真的玩大了!

封住听覺,腦子里仍被嘯音震得嗡嗡直響,龍太子、飛飛望著下方,急得鼻間瞬間冒出一層細汗。

痛,頭好痛!

最初的思維空白後,水嘯只覺得頭部劇痛難忍,就像是腦袋仿佛要炸開一般,痛得讓人想撞牆。

鼠王的嘯音還在連綿,那一陣陣的嘯音一高一低,直轟人的大腦,似乎不將人的意識轟的潰散誓不罷休。

寒清安強抑下亂涌著的氣血,調出源力護住全身,與嘯音對抗,同時也封住雙耳听,閉眼,憑感知留意周圍的一切變化。

「    —」川流身邊的人,有數人身子一抽,翻著白眼,相繼撲倒。

川流心中一痛,顧不得其他,強忍著震耳的魔音,艱難的抬手,封點住左手側小青年穴道,將人點暈挾在腋下,又封住近旁二人听覺。

頭痛欲裂,氣血狂涌似月兌韁的野馬想要掙出人體,雙重攻擊,水嘯有些站不穩,身子一抖一抖的晃了好幾晃。

去他個混球的!

陰溝里翻船了!

堪堪穩住身形,水嘯狠狠的一甩頭,讓自己清醒些,在視線變得清晰點時,火速坐下,集聚意念,去取右耳釘中的古琴。

待古琴應意念浮空現出,伸手抱過,橫放在膝頭,抬指一劃,指尖自第一弦劃至第十三弦。

錚琮—

一陣繁雜的震弦之音如銀瓶乍破,金鼓開聲,驟然傳響。

弦音,如狂風過境,震蕩四方。

也只在瞬間,琴音與嘯音相踫,一剎時,仿佛風雲突然靜止,聲音竟在瞬間暗啞,就如被人喉嚨,有瞬間的滯斷。

亦在此刻,仿佛和風拂過,又好似有冷水淋頭,心智幾欲被擊散的眾人只覺頭腦一輕,感知瞬間回蘇。

清醒,很清醒。

如果不是狂跳的心,還沒來得及平靜的氣息,以及頭腦袋里還留著的痛意,令人差點以為曾經什麼也沒發生。

音術!

竟是位控音天才!

聞音,寒清安驚愕的睜大了眼,也在瞬間情不自禁的解開封听。

川流等人渾身一震,瞬間站得筆直,抬首,仰望著樹梢上的白影,滿是震驚的眼里涌出高山止仰的敬畏之色。

音術?!

鼠王一驚,駭得瞬間變色。

而在他的氣息驟變,他的嘯音突的提高了一個節,變得又急又促,尖銳而凌厲。

魔音,又轟然攻擊四方。

想一爭高下?真當她是吃素的麼?或者還以為她是唬人的紙老虎?

水嘯火了,冷目一掃,雙手飛快的按上弦,快快的幾手,如蜻蜓點水,在琴弦上連連挑拔。

她本來只是想寧事息人的,竟然鼠王不肯,她也不介意拿人試驗一下實力連上二階後,音殺威力高了多少,更不介意試試新得寶琴的殺傷力。

心頭一火,水嘯的倔脾氣就上來了,琴弦一響,便再不停頓,十指翻飛,在十三弦間來回移動,似蝴蝶穿花叢,在來來回回的環繞翩飛。

琴弦動,如急雨,如狂風,似驚雷,似石裂,忽一聲金鼓音,忽一聲山河鳴,聲聲變幻,音音不同,正對上鼠王高低起伏的嘯音。

鼠王心頭一凜,想停,奈何又丟不起身為人形王者獸的尊嚴與驕傲,又思及自己實力比其高了數倍,一時好勝心起,仰首,吐出一串串更雄厚的聲調。

混帳小鼠王,不識好歹!

龍太子眼一縮,心中殺機乍起。

其實,龍太子自來鮮少動怒,自出生到現在,發怒的次數屈指可數過來,就算被封印,他也一笑置之;被丟出家族,令遠離故地,帶著守護天馬獨行異面位,他也安然處之。

這會是真正的動怒了。

龍太子一怒,利爪「嚓」的一下沒入雪團中,而他的心跳聲與氣息竟在瞬間消失,竟令人感應不到其存在。

殿下動怒了!

感應到變化,飛飛一個激靈,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同時用無比悲憫的眼神瞅瞅山谷中的鼠王。

如果鼠王贏了,那麼,鼠王谷的下場只有一個︰活谷變死谷!這一點,他可以確定不疑。

山谷內,琴音與嘯音連連不絕,在空中陣陣對踫。

聲與聲的踫撞,是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

但,威力卻比火炮更猛烈。

隨著越來越高昂的聲調,山谷上空的空氣變得凝重,氣息越來越壓抑。那種情形,就似天上排滿了座座大山,那重重高山正一點點的向地面轟壓。

在那種沉重的氣勢下,一群人感到呼吸困難,臉色一點一點的變慘白,額間汗如雨落。

隨著源力不斷涌入琴弦中,水嘯也越來越心驚。

她驚的,不是魔音的殺傷力。魔音火候還在初始之層,殺傷力跟她不相上下,可他的實力遠遠高出自己,魔音之威又超出音術本身階層的威力,她仗著手中與心意相通的古琴,還可以拼個旗鼓相當。

她驚的,是後繼之力。鼠王仗著實力高出她數階,源力雄厚,後繼之力似濤濤江水,源源不絕,令他的嘯音經久無異樣。

而她的後繼力遠遠不足,根本不足以維持長久戰,就算如今能斗個不相上下,稍稍過一會,等她源力不足,她就再無優勢。

如此長久以往,于她不利,也可以說,足可致命。

如今之計,唯有速戰速決。

明白自己的缺陷,水嘯暗自心急,悄然一巡,目光略過四方後,微一沉吟,十指突變,同點殺傷力排列第三的殺弦,劃出聲聲疾如驚雷似的急促琴音。

鼠王微一頓,嘯音爆高。

空氣突的凝滯,殺意如水,轟然四襲。

  —四海鏢局的人,雙腿一軟,相繼軟坐下。

川流晃了晃,勉強站著沒倒。

空中的一群火鼠,俱禁不住打了個抖。

此時刻,在無人留意時,退到後方,已近內谷口的部分火鼠,身子突一抽蓄,在無聲無息中伏下,口角逸出點點紅色來。

唉—

實力還是太差,做不到聲隨念殺的要求。

居高臨下的水嘯,余光瞧至被波及的一群人,暗暗嘆口氣,再瞟一眼虛空中的紅影,手劃猛劃。

咚—,一聲落弦之音,如重鼓敲響。

「砰砰」浮空著的火鼠,身形一顫動,仿佛心弦俱斷,瞬間暈迷,一大片一大片的紛紛下掉,砸地之音不絕于耳。

音醫,果然是上蒼的寵兒!

寒清安禁不住為之動容。

鼠王一驚,雙目爆睜,在看到人手指即將再次點上琴弦時,再也顧不得顏面,急急的大叫︰「請手下留情!」

嘯音霍然斷裂,唯余那急切的一聲在空中蕩起回音。

「噗 —」川流等人的心跳在猛的一蹦後,悄然停滯,就那麼高高的懸在空中。

寒清安一凜,直直的望向撫琴的人。

水嘯的手一頓,停在距琴不足一粒米遠的距離,輕輕的抬起頭,靜靜的平視虛空,沒有出聲,也沒有望鼠王。

「我認輸。」鼠王吸口氣,艱難的開口,聲音低低的。

「你沒輸,只能是說平局,你奈何不了我,我奈何不了你,」水嘯轉眸,瞥一眼摔落在地的一群口吐白沫的火鼠,輕挑眉峰,聲音不急不徐︰「如果繼續,這里沒有幾只火鼠能見到明天的太陽,僅止而已。」

如果繼續,若無人來援,她也有可能見到不到明天的太陽,當然,這一點,她是不會告訴鼠王的。

「音醫閣下,你既是路過,恕本王不送,請便。」被說中心事,鼠王也不惱,深深吸幾幾氣,下逐客令。

「這里的人,一起。」用眼一巡下方,水嘯的手指又按上琴弦。

川流一震,身子突的繃緊。

「屠殺鼠王谷近萬火鼠,他們,絕不能輕意離開。」鼠王一瞥,眼中浮出濃濃的殺氣與怒火。

一群靈階的火鼠,能拼得過人家麼?

「強者為尊,實力至上,如果是他們實力較弱些,只怕已全部葬身于此。」瞧瞧一直不吭聲當旁者的人,水嘯手指輕輕的劃弦。

輕輕柔柔的音調,隨指逸出,清脆悅耳,似細雨落玉盤,似清晨的露珠滴點在葉片上,聲入耳膜,似電流劃過心靈,帶起一陣陣的悸動。

鼠王本來想掠出的身形又定住,俊面上的神色陰晴不定。

琴音動,軟坐下的人,如打了強心劑,彈身站起;

「噓」長長的吸氣中,被鼠王嘯音震暈過去的人,吐出一口氣,翻身躍起,一個個精神抖擻。

「吱吱」口吐白沫的一只只玄獸,扭著身子爬起來,呼朋尋伴。

「你們還不走,難道還要本公子送?」抬眸觀察一眼,將鼠王的掙扎收于眼底,水嘯暗暗一笑,轉眸,沒好氣的睨著川流等人。

被突然的一聲一喝,才爬起來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齊唰唰的僵住。

「不敢勞音醫尊駕,川流與四海鏢局眾兄弟就此告退!」川流一怔,霍然回神,挾著腋下的人小青年,揚手一推,拍醒一群兄弟,恭恭敬敬的彎腰。

就算他想詢問這突然降臨的少年姓名,以期將來還以人情,可眼前的情形,容不得他多逗留。

拜一拜,川流向著眾兄弟們一招手,轉身就走。

嗯,還不錯。

水嘯默默點頭。

情知不宜久留,便借台階自下,又感激別人相助之情,尚不知來人底細,也不忘記將自己姓名留下,有情有義,至少也不枉她當鑽空子的小人一回。

對川流的反應,水嘯算是很滿意。

音醫?!

才醒來的幾人,神智還沒完全清醒,猛的打了個激靈,又在瞬間回神,跟著總鏢頭的腳步,急三火四的跑路。

「三日之後,如若還在本王領地之內,殺無赦!」鼠王微微一頓,低沉的嗓音,如雷震響。

水嘯抱著琴,不語。

川流身形微一頓,迅即又掠起。

一群才爬起的火鼠眼睜睜的看著人離開。

寒清安瞟眼遠去的人,直勾勾的看向抱琴而坐的水嘯;鼠王亦默然凝目觀察,眼神極為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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