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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城以盛產名貴牡丹而出名,城名也此而來,整個城內的居民無論貴賤都種有三二盆花,處處可見牡丹花的身影。這里更是牡丹的聚集地,在這里,只有你不認識的,絕對沒有別處有這里沒有的,其隸屬城公家所管的一處牡丹園更是將各色品種收羅一處,即能供人觀賞又可研發新品,同時給大陸各處提供種子與幼苗。

眼下正是六月時分,按理本早過了牡丹花的花期,而因牡丹城位處蒼狼帝都之西北方,氣溫與北溟相近,花期也遲後了些,這個時候正趕上牡丹盛開,空氣中飄浮著濃濃的花香味。

河氏世家的車隊入城後車速不算快,坐在車內,從窗子中可看見大道二邊樓廊上主人擺放的牡丹盆栽,還能偶爾窺到某些院牆內叢叢簇簇的花樹。

聞著花香味,看著道旁閃過的奼紫嫣紅,水嘯原本的倦意消失殞盡,兩眼霍然賊亮賊亮的,滿腦子就思索著一個事兒︰如何收購到大量的牡丹。

知道牡丹是啥?牡丹花根是現代所謂的「丹皮」原始源料,在神降大陸,牡丹根能入藥,連葉子、花枝都是上品藥材,她這位未來的丹師、醫師見著牡丹花,自然而然就想到它的價值上去了。

別怪她不惜花,這是身為醫師、丹師的自然反應,但凡見到可入藥的東西,首先想到的當然就是如何物以致用,而不是觀賞,她雖還沒到親自煉制丹藥的那一天,有道是未雨先綢,如今到牡丹的老家來了,她能不心動麼?

她心情一好,便撲閃撲閃著大眼楮四處觀望,那模樣頗有幾分小狐狸的樣子,鳳留行、三從、阿六主僕三人瞧到後,腦子里閃過一個想法︰有誰要倒霉了!

他們可沒忘記當初在水宅時,小家伙在金氏女、水澤祖孫沒入上房前也露出過與此相似的表情,之後,就是金氏女與水十二倒了大霉,雖然說那跟他們月兌不了關系,可最主要的還是小家伙的本人意願。

外面的人是不知道車內的人在想啥,入城後便抄近路趕向河氏家,因是最熱的午後時分,大街上車馬來往較小,車隊一路暢通,半個時辰後便到城東。

轉過數條街,又穿過一條專用的通道後便到達河氏世家居地,從外看,看到的只有河氏圈護族地的外牆,牆高約三十來丈,有正、側三門,牆厚約十五六丈,門上是城樓,門前是一片可容納五六十輛馬車的廣場。

馬車沒有停留,入正門後沿著寬得可容十輛馬車並行的大道飛馳,同時,在進入河氏族地後,河洛圖、河炯二人所乘的馬車一左一右的將鳳留行坐的馬車夾在中間,後面是的馬車沒有變動,仍保持著原樣。

在急聘了一個時辰,將無數院落、樓舍拋于身後之後,馬車進入一處其牆比河氏外牆更高大的院中,在金壁輝煌的建築群中穿行了約小半個時辰後,馬車終于減速,不疾不徐的緩緩行向前方一處巍峨如宮殿似的建築。

隨著越來越近,水嘯的眼也越瞪越圓。

前方的建築,紅柱璃琉瓦,牆壁、柱子、檐脊上處處描金繪彩,在陽光下炫著點點彩芒,那氣勢,比北京故宮的建築有過之而無不及。

最讓她驚訝的是建築前方的情形,此刻那里密密麻麻的聚了一堆人,與之前所經之處的平淡無奇形成強烈的對對,正沖擊著的人眼球。

那群人至少過千數,分左右而立,左方是男性成員,老老少少都有,最前方一位年約四十的男子,面相與河炯七分相似度,淺色錦衣上繡著牡丹暗紋,氣質沉穩如水。

他,即是河炯的長子,也是牡丹城的城主——河遠望。他身後的人群中亦有許多人與河炯相貌有些相近,相似度從三分到六七分不等,那些是河炯的兄弟、兒女與佷子女以及孫輩們。

右邊是女子,站在與後方相距約三步之遙的是一位給三十出頭、端莊大方、儀態萬千的年輕少婦,她身穿紅色流雲煙紗,袖口衣領處繡著梅花,雲鬢梳成時下流行的仙女望雲鬢,右邊插著一支連珠綴式步搖,其他地方點著幾支花勝。

這一位,正是河氏現任內管家,統管著整個河氏所有帳務的首席媳婦,河炯ど子河遠瞻的夫人,也就是水震老爺子的愛女—水雲珠。

在她退後的一步處,陪站著三位女子,左方也是位梳著偏雲墮的已婚發形的中年婦人,同樣是身著正紅衣裙,她是河遠望的夫人海氏。

右邊站著的二位少女,淺綠衣裙,一位約二十出頭,明眸玉面,靜如處子,柔如春柳招人憐;一個看起來尚未成年,身材還沒成形,杏眼鵝形臉蛋,顯得極為活潑。

這二人,正是水雲珠的二個女兒,河可盼,河可依。後面的則是河氏世家的女系子孫與媳婦們。

按理兒在這種場合中,除了管家族內務的首席媳婦與即是城主夫人又是家主長媳的海氏,其他人只能按長幼有序的規矩站立,那是沒有二個小姑娘站前方的份兒的,今日則屬特殊情況,早早有家主傳書許可,河家二小姐妹才得了殊榮,位置僅次于母親。

此刻,站成標準的淑女式的河可盼、河可依可沒管有沒招人恨,也沒管有沒被人暗中甩了多少眼刀子,二人一門心思就在駛來的馬車上,眼里滿滿的是期盼與掩不住的喜悅,如果不是奈何于場合的限制,她倆早撲出去了。

凝望前方的水雲珠,手心微微見汗,自她出嫁到如今,父親母親兄弟們還沒來蒼狼河氏做過客,當她接到公公傳書知道父親攜佷兒將至時,她禁不住喜及而泣,現在,即將就要見到父親佷兒,她突的有些緊張了。

近親人更怯。

馬車越來越近,水雲珠手心已被汗滲濕。

珠兒,他的掌上明珠,所幸一切都好。

與河炯坐在一起的水震,透著車窗看著女兒仍然嬌艷如舊的容顏,眼眶微微發熱。

姑姑,那是姑姑!

瞧著與老爺子有八分相似的水雲珠,一股親切感自心底深處涌起,如涓涓細流流向全身,水嘯頓覺全身舒爽,萌生出一種想要沖出去的沖動。

那是水十九的感情,是水十九潛藏在靈魂深處,對親人的依戀與依賴感,她繼承了他的一切,他的喜悅,也是她的喜悅。

在水嘯激動的情緒中,在水雲珠、可盼可依的期盼中,在近千余人的凝望中,三輛馬車在距約三丈來遠時,終于收足停下。

「河氏子孫恭迎少主寶駕親臨!」等著的男子不約而同的以右膝著地,伏首跪迎;右方的女子們則曲膝,行半跪的福禮。

聲音整齊劃一,高呼聲直沖雲霄。

噗—

沒思想準備的水嘯被那驟然的一招一驚,一口氣沒順過來,被重重的嗆了個正著,立馬就鼻涕眼淚亂齊出,好不狼狽。

------題外話------

某嘯很不小心被嗆了,咳咳,禍源由此橫生啊~

羅嗦,有木有?那是有滴的吧,表拍,某相思抱頭鼠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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