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蘭這個風車王國攜帶郁金香王國的美譽風景如畫。
吃過晚餐唐信便向四個認識不到三天的朋友告別,感謝他們的款待,尤其還帶著他這個陌生人參觀這座城市以及周邊鄉村牧場。
翌日
唐信來到了阿姆斯特丹,國際性都。
繁華都市高樓大夏坐落有致,唐信漫步街頭,既能看到各種賣弄才藝的街頭流浪者,也能看到櫥窗中騷首弄姿的三點女郎。他走入市集,那裝得滿滿的休閑包中,有他在歐洲各國買的小禮物,都是帶給家人和程慕的。
在一間木鞋店中,唐信精心挑選了一雙可愛的木鞋。打算帶回去送給程慕,付款之後。唐信面露微笑,把木鞋塞入休閑包中,艱難地拉上拉鏈,走出木鞋店,他抬腕看表,打算直接去機場,回國。
人頭攢動,行人比肩接踵的喧鬧集市中,有一名身材魁梧的歐洲男人目光總是不經意地投向唐信的背影,悄然尾隨他。
在阿姆斯特丹的機場,唐信很快便登機,魅力十足的空姐為他放好行李後,唐信坐在頭等艙中拿出一本書靜靜閱讀。
頭等艙人不多,唐信隨意觀察一番,大致能瞧出一些端倪。
去華夏旅游的年輕夫婦,西裝革履像是商人的幾個中年男人,斯斯文文像是教授一樣的老者,還有一位衣著貴氣的少婦。
年輕夫婦談笑風生,唐信之所以判斷對方是夫婦而不是情侶,是因對方在翻閱影集,他登機時瞥了眼,里面就是兩人新婚燕爾的結婚照。
美艷逼人的少婦上了飛機就戴上眼罩,似乎要用睡覺打發將近十個小時的飛行旅程。
三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低聲談話,表情嚴肅,看起來在密談商業要事。
那頭發與胡子都已然灰白的老者翻閱一本厚厚的書籍,人畜無害的樣子。
可是唐信明顯感覺到,他無意中瞥了那老者一眼時,對方似乎眼角回望,也在觀察他。
飛機啟航。
唐信坐在末端靠過道邊上,他壓下心中的狐疑,靜靜閱讀。
在歐洲旅行,頭幾天吃什麼都覺得胃口好,新鮮有味,可後來,唐信便覺得膩歪,尤其昨天,還拉肚子,吃了些藥後身體是沒事兒了,但就是沒胃口,現在身體內十分空虛,他打算忍一忍,等晚上到家後再說,登機前,程慕發來信息,她今天要包餃子。
時光流逝,空姐在頭等艙內為旅客服務,那些談生意的商人手里端著酒杯,有時談話激動了不自覺地提高了嗓音,很快又低落下去。
唐信在飛機起飛平穩後,他要了一杯溫水暖暖胃,當其他旅客都在享用午餐時,他只吃了一個面包,然後起身去廁所,打算小便。
把書放在旁邊空著的座位上,唐信起身走向洗手間,在他要打開洗手間的門時,眼角余光看到過道上也有人起身走來,那個看似年過半百的老者。
唐信動作慢下來,輕輕推開洗手間,緩步邁了進去,而那時,他分明從緩緩走來的老人眼神中,看出了與對方年紀不相符的凌厲神采。
進了洗手間。反鎖門。
頭等艙的洗手間很大。唐信倒退三步,望著洗手間已經關上的門,他先戴上格斗手套,然後拿出先知鏡,要看一看這個老人想要干什麼。
他的確有些敏感。
而這種警惕心,唐信不認為是發神經。
一絲苗頭不對,他都會慎重對待。
收起先知鏡,唐信輕輕打開洗手間的門,然後迅速後退,一道人影在門開了一半時竄了進來。正是那老者。
對方沖進來後本想趁唐信不注意殺他個措手不及,結果進入洗手間後發現撲了個空,唐信已然倒退了數步。
看來他已經露陷了。
老者把洗手間的門關上,炯炯有神的眸子死死鎖定在唐信臉上。而唐信的反應,讓老者心中起疑。
他為什麼如此平靜?
有人沖進來,難道不應該驚訝嗎?
唐信手里拿著止步器,輕輕朝著老人按下,而後,他緩步走去,一手將洗手間的門再次關上,反鎖。
「誰雇佣了你?」
唐信冷漠地問道。
老者心神俱駭,身體不知什麼緣故動彈不得,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唐信從他袖子內側中拿出一個針頭注射器,晃到他面前,輕聲道︰「把這個扎入我脖子,會有什麼結果?」
「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害怕心髒病發,這是我的強心劑,我剛才感覺身體不適,所以唐突了你。對不起。」
唐信伸手摘下對方頭上的假發,還有花白的胡子,淡淡道︰「我看你還不到四十歲,這叫上了年紀嗎?既然是強心劑,那就讓你興奮一些。」
對方顯而易見是職業殺手。唐信沒時間折磨他,迅猛地將注射器的針頭扎入對方的心髒位置。
輕輕將注射器內的液體射入對方心房。唐信面對面凝視對方已然慘白無色的面孔,那瞪大的雙眼,似乎要迸月兌出眼眶。
不到一分鐘,對方雙眼中的驚恐消失,轉而黯然。
唐信抽出注射器,然後拿出石頭帽子戴上,他不知道這個殺手的來歷,打算下了飛機再用時光電視追尋線索。
神色如常地打開洗手間的門,外間仍舊風平浪靜,有人死在洗手間,唐信滿不在乎,反正對方喬裝打扮,來歷可疑,機務人員發現對方死亡,首先要查清的是對方身份。
唐信剛在座位上坐下,皺眉沉思,盡管他戴著石頭帽子避免引人注意,其他乘客目光來回游離時也並不會在他身上過多停留,可唐信心頭警覺,因為,石頭帽子沒有隱身功能,有人刻意關注他,搜尋他的身影,則無處遁形,而恰好,此時此刻,唐信感覺有一道目光從他身上掠過時,停留了一陣。
那名一直戴著眼罩睡覺的少婦在吃午飯時醒了過來,渾身散發著冷傲的氣息,她看了唐信幾眼後,站起身從過道走來,唐信全神戒備,眼下洗手間的尸體還未被發覺,飛機一切如常,可這位少婦的反常,不得不讓他草木皆兵。
少婦從他的座位走過,唐信扭頭看了眼,婀娜的背影消失在了飛機過道中段的拐角中,唐信心跳如雷,總覺得心頭被一股不祥的預感籠罩著。
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終究還是決定跟上去看一看。
當他經過茶水間來到機艙門稍微寬闊的位置時,看到的景象令他渾身劇震。
那位美艷的少婦只在短短時間內換上了一身緊身的黑衣,身上背著降落傘,臉上帶著護目鏡,她的側後方,在機艙門位置,安置了一個定時炸彈,她貼住角落牆邊,見到唐信出現,烈焰紅唇舒展上翹,勾勒出嫵媚的笑容,同時,按下手中的引爆器。!
爆炸聲傳來,艙門被炸開一個門大的裂口,飛機劇烈震蕩,空氣逆流,冷冽的寒風席卷而入!
此刻已是緊身黑衣的少婦被逆流氣壓帶來的巨力吸了出去,她仍有閑情逸致朝唐信揮了揮手!
唐信滿目驚愕,感覺腳下仿佛地動山搖的震蕩,手沒有扶住東西,也被狂風與氣壓卷了出去。
在他飛出去的剎那,寒冷的氣流令他臉上浮出凍瘡的青腫,他天旋地轉急速下墜中看到上空的飛機開始起火,而在他下方,那黑衣少婦距離他不遠,四肢張開,只待降落到一定高度後打開降落傘便能活命。
強忍著氣壓與空氣稀薄引起的頭疼欲裂,唐信怒吼一聲,從衣服兜里掏出了止步器,對準下方的黑衣少婦按動。
自以為完成了任務的黑衣少婦忽然身體動彈不得,維持著四肢張開的動作直至墜落地面,盡管她只要輕輕打開降落傘就能存活下來,可她,還是步入了死神的殿堂。
唐信翻個身,面朝上空,飛機起火之後不消片刻發出一聲震天的爆炸聲。
炙熱的火焰在上空燃起,仿佛要融化一切的熱浪伴隨著飛機殘骸碎片向下空襲來。
唐信目眥欲裂,匆忙卷起袖子從四次元口袋中拿出閃避披風,亂揮亂舞躲避開死神的號召。
但上空飛機爆炸的氣流沖力,令唐信的下墜速度更加迅猛。
他一邊用閃避披風躲開一切上方的怒焰墜物,一邊用眼角余光觀察周圍的情況。
當他暫時擺月兌了上空飛機爆炸後的危機後,再一轉身,下方不到千米,是一片汪洋大海。
若直接墜入海中,他也必死無疑!
五百米
三百米
一百米
死亡的腳步越來越近。
當唐信即將墜入海中時,他的身體在海面上驟然劃過一道拋物線,最終緩緩浮在半空,頭頂上的竹蜻蜓救了他一命。
而此時,面青如鬼的唐信眼神冰冷噬人,他的身體緩緩下落,腳尖距離海面還有一米時,一輛小型潛艇出現在海面上,唐信摘掉竹蜻蜓,鑽入了潛水艇中,潛艇沒入海水中,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黑海深處,以跳躍式的移動方式進行空間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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