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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如果,很幸福

車快速開到夏紫伊居住的小區。一路上都保持著沉默,喬漫不說話,莫離也不開口,到達小區時,門口都是擁擠的記者。

莫離打了一個電話,物管便放他們進去了。

喬漫跟著莫離的腳步往夏紫伊家的方向走著,他看著莫離高大的背影,那一刻仿若無形中有了一種依靠,說真的,此刻她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口,她不敢想象等會兒會看到什麼場景。

電梯一路上升。

喬漫看著自己從昏黃色電梯鏡片玻璃種中反射出的模樣,有些悲哀的笑了。遇到言箔和夏紫伊的事情,她一刻也冷靜不了。

「叮!」電梯打開。

莫離大步邁出電梯。

喬漫卻在那一刻猶豫了。

莫離轉身看著她,看著她咬著嘴唇,還是走出了電梯。

夏紫伊的房門就在眼前。

莫離沒有幫她敲門,而是看著她,有些事情,終究是需要自己去面對去解決的。

喬漫咬著嘴唇,直接敲著大門。

她的動作很大,聲音很劇烈。

「言箔,開門!夏紫伊,開門!」敲了整整十分鐘,里面沒有一絲動靜。

喬漫的手已經泛紅,很紅!可卻還是不依不饒的使勁敲著房門,她不相信,言箔已經冷漠到了這個地步,她不相信!

「夠了!」莫離一把拉住喬漫的手,看著她不要命的敲打房門的方式,眼眸深邃了很多,「或許里面本來就沒有人!」

「怎麼可能沒有人,言箔就在里面,和夏紫伊在一起!」喬漫的聲音很大,眼眶通紅,那是被嫉恨沖紅了眼!

「你應該信任你丈夫!」莫離看著喬漫,即使很不願意說出這樣的話,但如果是為了她好,他不介意讓自己痛一天,讓她多快樂一點。

「為什麼?」喬漫對著莫離,眼神中都是那種深深切切的痛楚。

「你們結婚了,你們之間就應該有最基本的信任。」

「不,我不信任他,他也不信任我!我們之間的婚姻,本來就很荒唐。」喬漫搖著頭,他們之間,沒有信任可言!

「喬漫,如果你愛他,你就要信任他。男人也很敏感,也需要得到肯定。」

「莫離,你不懂愛一個人那種感覺,那種被愛的人傷害時,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喬漫咬著嘴唇,努力控制喉嚨處一陣一陣的哽咽。

莫離模了模她的頭,像小時候那樣。

其實,他何嘗不懂!

安靜的走廊,突然響起開門的聲音,不是夏紫伊的房門,而是隔壁。房門口伸出一個中年男人的頭,「不用敲門了,這家人從今早出門之後就沒有再回來了,你們快走吧,不要擾民了,否則我會叫物管的。」

男人表現得有些不耐煩。

喬漫看了一眼莫離,「他們不在這里?他們會去哪里?」

莫離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她。其實她明白不是嗎?

「賓館對不對!」喬漫拉著莫離的袖口。

莫離繼續沉默。

「我要去找他們,就算把整個S市翻過來,我也要找到他們!」喬漫猛地沖向電梯,猛地按著電梯按鍵。

「喬漫,你確定要這樣折磨自己嗎?你就不願意多給他點信任嗎?」莫離拉著喬漫不停看電梯的手,很認真很認真的問她。

「我不相信言箔。」喬漫一個字一個字,清清楚楚。

「那好,我陪你。」莫離拉著她的手,給了她一個很肯定的答案。

那個晚上,莫離開著車陪著喬漫一家賓館一家賓館的找,憑著自己在S市的關系,莫離動用了很多朋友和熟悉酒店的人一起尋找,卻都沒有言箔和夏紫伊的任何信息。

天,開始朦朦亮起來。

喬漫的車還不知疲倦的行駛在大街上。

喬漫坐在副駕駛,空洞的大眼楮看著路燈逐步熄滅,天際邊的紅線變得越來越亮。

又是一間賓館。

喬漫木訥的下車,莫離跟在她後面。

還是沒有言箔,沒有夏紫伊。

喬漫又回到車上,莫離繼續開車前行。

「回去吧。」喬漫突然開口。

莫離轉頭看了一眼她,「不找了?」

「找到還有什麼用?確認他們上床了嗎?」喬漫諷刺的一笑,「一個晚上,已經夠他們發生他們願意發生的任何事情了。」

「我送你回去。」莫離調轉車頭,往回走。

「莫離,謝謝你。」喬漫閉著眼楮靠在座椅上。「謝謝你一個晚上陪著我。說真的,S市這麼大,到哪里去找人海茫茫中的兩個人。整個晚上,我只是不想要一個人獨處而已,我怕想那些事情。」

「你可以選擇你覺得快樂的方式。」莫離抿著薄唇,又道,「但別以傷害自己的方式來發泄,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在乎你的健康,比如你的父母。」

喬漫沒有說話,座椅上響起輕微的呼吸聲。

這麼快就睡著了?

莫離加快了開車的速度,如果可以這樣一直開下去,身邊那個人一直坐在他身邊,他會覺得,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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