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看著那字里行間的激動,費了好大力氣才將溫眸中的笑意忍住,他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著黎樾棠道︰「是啊,已經四個多月了呢,怎麼我沒有告訴你嗎?」
四、四個多月……
黎樾棠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跳噌的又跳了上去。
君若灕只是擺手,那蔣神醫得到示意後便又躬身行禮,在朝蘄方笑了一笑之後便朝里走去。
也許是那日沒來得及認真對待那傷口,又也許是黎樾棠的劍法有獨特之處,蘄方只能看著自己的武功好像在漸漸流失。
「皇上,今日的藥,草民熬出來了!」那蔣神醫將身後所跟醫童端著的托盤遞向君若灕方向道。
我只要人知道,君禹兒,這輩子,只能是君若灕的。
君若灕慢慢起身。
君禹兒赤luo的身體上有青紫交錯的痕跡,一層疊一層,新的蓋過舊的,舊的在還未褪去時又被新的佔據,青青紫紫,昭示著她都經受過什麼。
他為了他不停奔波不惜去做千古罪人只為換來他一世安平一聲安寧,可是他卻看不見他,他的世界里,只有,君禹兒!
他抬眸看向大殿兩側燃著的暖爐,明明燒的那般通紅,為何這殿里,總讓他有種陰寒之極的感覺?
他還記得當時他所作出的第一反應便是看向了怡清宮的方向,想著那絕食了兩日的禹兒,不知若是讓她知道黎樾棠可能會死,她會怎麼樣!
「皇上您怎麼了?可是染了風寒?」君若灕的輕咳讓蘄方瞬間緊張。
「你又怎麼知道她不願意!」因為蘄方的挑明,君若灕的俊顏之上終于出現了一絲怒色。
淡淡的,有些龍涎香的涼意,他近乎貪婪地感受著那微涼的停駐,在額間溫度恢復過來後才不舍地低頭道︰「皇上,這是屬下應該做的!」
「傳!」他沉聲道。
那修長手指的末端,在掃過眉宇間時,蘄方感受到了一絲涼意。
他沉著腳步走向內殿,那最里側的寢房里,漸漸有女子shen吟聲遞出。
「那又怎麼樣!」君若灕眼眸之中摻進了一抹偏執,幾近瘋狂的偏執,他將手中揮毫一扔猩紅著眼眸站起道︰「蘄方,我只知道,她是我愛的女人,而現在,她是我的女人!」
蘄方踉蹌後退了一步。
沉重的腳步聲在門開又關的聲音之後慢慢消失,君若灕听著那遠去的腳步聲,黑眸中的暗色,涂上了一抹悲戚。
宣德殿一如既往的陰沉,最近更是冷凝了許多,那通報的太監被那刺骨的寒意凍得打了個哆嗦,跪在地上與地面接觸的膝蓋便疼了許多。zVXC。
他進入,沖/刺,身下君禹兒因快感的滿足而越來越大聲,他抬手捂住那高亢的吟哦,繼續著勇猛的沖擊。
將一抹堅定凝于黑眸之中,黎樾棠踏出蘇慕的院落,抬頭看著冬日的暖陽,那陽光灑落在身上時,他意外覺得,今天的陽光,格外舒服……
思索間,君若灕已出聲,蘄方循聲看去,卻見從外面走進一微矮男子,在看到殿中站立的蘄方時,微微點了點頭。
他知道君若灕生氣了,可他看著那怒色,竟然有一種變態的快感,他緊握了握拳,在指甲幾近將自己劃傷之後,才一退,再一退,終是拱手道︰「屬下……告退!」
「嗯,我知道!」君若灕點頭,輕咳了一聲道︰「先回去休息吧!」
「去給她吃了吧!」
蘄方從來未如此恨過君禹兒。
我不要讓人知道,你的皇兄,為了要一個女人,每天都要給她灌入大量的媚藥!
「蘄方?」君若灕淡淡一挑眉,捏著揮毫的長指收了一分力度。
推門,進入,君若灕反手關上門,看著床榻上在被褥里翻滾的女子,眼眸,失去理智的猩紅漸漸浮上。「好,禹兒!」君禹兒靠近,身上衣物件件落地,他俊逸挺拔的身軀在覆蓋到君禹兒嬌軀上時,身下那迷醉的容顏讓他理智徹底迷失︰「禹兒,只要是你的要求,皇兄都會,一一滿足!」
「皇兄……啊……要我!皇兄求你,過來要我,啊……」
似是回到了盤古開天闢地的那一剎那,一切都處于混沌之中,什麼也看不清什麼也看不見,整個視野都是模糊整個腦海都只是一片海,奔騰不息狂潮亂卷的海。
黎樾棠眉頭一挑,墨玉雙眸朝蘇慕遞去一記警告︰「你想都別想,音兒只能是我的!」
「……」蘄方沒有說話。
黎樾棠因為腦海中蹦出的「父親」字樣,而滯了滯呼吸。
蘄方一進門的時候,也感受到了這份冷意。
「是!」小太監一听君若灕的吩咐連忙起身,如逃命一般逃出了宣德殿。這里,真的太冷了!
音兒,就讓我一起,和你迎接新的生命,屬于我們兩人的,新的生命!皇可殿讓。
服下了嗎……
「蔣神醫?」蘄方看向君若灕,那是誰,在他不在的這一個月里,發生了什麼嗎?
禹兒,不要讓我听到你的聲音!一點也不要!
「傳!」
那亮光讓他猛然抬頭,他似乎知道了,這宣德殿為何如此陰冷的原因了……
須臾,內殿的寢室方向便傳出了女子悶哼的聲音,似是在抗拒著什麼,蘄方听著那悶悶的低泣聲,有什麼,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一點……都不要!
「無礙,只是這幾日有些涼而已!」君若灕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正要回到龍案前繼續批閱奏折,門外便傳來了太監的通報聲︰「皇上,蔣神醫到了!」
「皇上,既然禹兒公主不願意,您又何須強求!」胸口泛上的血腥氣息讓蘄方久久不能平靜,他感覺到了體內真氣的亂竄,從被黎樾棠刺了一劍之後他就變成了這樣,似乎那劍將身體劈開了一條縫,而他所煉真氣會隨時散掉一般,他感覺到了身體的每況愈下。
早就知道這個蘇慕對音兒有什麼想法,沒想到他本人竟然主動承認?不,他才不會讓對方有機可乘!
他還沒有取得嫵清音的原諒,所以這個「父親」……她會允許他做這個角色嗎?
那海水掀起的巨浪讓蘄方所有呼吸都被斷在了喉嚨深處。
「能廢的,基本已經全廢了!」蘄方自然知道君若灕問的是誰,他如實答道︰「事後他被他的人救去了明醫谷,屬下已經派人跟去了,不過黎樾棠現在還沒出谷,屬下的人在那等著,一旦出了谷與他隱藏起來的勢力匯合,屬下便派人將其一網打盡!」
君若灕接下來的回答,讓蘄方徹底墮入冰窟。
「皇上,蘄總管回來了!」
他說︰「蘄方,我需要一個繼承人!而我不要,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皇上,藥已服下,草民就先退下了!」蔣神醫從內殿走出,朝君若灕行了禮之後便主動消失。
「若她喜歡,您又何必將她囚禁于宣德殿,她又怎麼會,連喝一碗藥都要被逼著才能喝下?」蘄方想著君禹兒的悶哼抗拒聲,似乎看見了,對方現在的慘狀。
只、能、是!
「她會喜歡的!」君若灕眉宇間的怒色已經清晰,他冷冷地看了蘄方一眼,還有警告意味地說道︰「蘄方,你話太多了。連日趕路想必你也累了,這就去休息吧!」
現在,他不僅是武功在流失,還有……那顆心!
「他怎麼樣了?」君若灕淡淡問著,那日他酒醉後醒來不見了蘄方,問過之後听說是南下了,他只需稍稍一想,便想到了蘄方此行的目的。
「醫、醫治好了呢?」蘄方的聲音有些哆嗦,君禹兒的丈夫黎樾棠是君若灕一定要毀掉的人,他可不認為,君若灕會為君禹兒再擇一門婚事,所以要將她的不育之癥治好。
「是的,六個月!」蘇慕點頭,錯過黎樾棠去後方的架子上拿了一味草藥放入了藥碾子中,「當然,如果你不爭取,那六個月之後……我就要考慮是不是該給音兒另外的幸福了,比如說……我!」他「毛遂自薦」道。
「禹兒她上次中毒中的太深,所以很難再有孕!」可是沒有等蘄方再問下去,君若灕便回答了他的疑問,眉宇間的坦然似乎只是在說一件再也普通不過的事情一般︰「蔣神醫有祖傳秘方,可以醫治這種病狀,所以我將他從他老家請了過來,專門為禹兒醫治!」
他要狠狠捂住那處跳動才能讓自己呼吸不那麼激烈,蘇慕的樣子讓他恨不得一拳捶上去。沒有告訴他,他當然沒有告訴他,都四個多月了,他竟然現在才知道,還有不到六個月,他就要當父親了?
「六個月……」黎樾棠眉宇有些皺了起來。
「皇上,您……」蘄方不知該不該說下去。
「很好!」君若灕眼眸中浮過一絲贊賞,他放下手中的揮毫走到了蘄方面前,在看到對方眉宇間因趕路而染上的風塵時,抬手替其拭去道︰「蘄方,這次辛苦你了!」
「皇上你……」蘄方要死死忍住,才能將那「瘋了」二字咽回到喉嚨之中,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君若灕,因為激動他人都前行了好幾步,「皇上,禹兒公主她……她是您的妹妹,親妹妹!」
「皇上,屬下回來了!」蘄方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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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想想,你要在這六個月里取得她的原諒?」蘇慕很容易地看出了黎樾棠眼眸中的想法,他一正神色,認真道︰「黎樾棠,因為上次流血太多,音兒的身子已經大不如以前,所以在生下孩子之前她都會留在明醫谷。也就是說,你有六個月的時間,來贏取音兒對你的原諒,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
而現在,她赤luo著嬌軀,精致雙眸空洞地望著前方,縴手在胸前軟雪上用力揉搓著,那一**的快感涌來時她忍不住高聲吟哦,她已經快要受不了,這熱浪的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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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真是有種越寫越變態的感覺有木有,囧!
話說,文文最近可能……快要結局了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