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寒對蘇綾是徹底無語了,她是殺手,完全是自己的克星,想擺月兌也擺月兌不了,就因為自己看了她洗澡,就對自己玩sm,罪惡啊!
第二天,羅寒去了派出所,帶著一個男人的屈辱,在辦公室里抽了一包煙,喝了幾壺茶,轉身就去了城中村拆遷的地方。
這個地方現在四處都有便衣,原先還有一些猶豫觀望的拆遷戶,在政府加大了執法的力度後,也都紛紛搬出了這里。
不過仍然還有一些人當起了釘子戶,楚秋雨感覺到了壓力,作為街道辦主任,這拆遷工作完成得是否順利,也是政績的一部分。
前面是一棟二層的紅磚房,有些年齡了,牆面烏黑斑駁,羅寒站在這棟房子前面。
「我要做什麼呢?」羅寒問自己。
這時前面一個老太太佝僂著背從旁邊經過,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小女孩手里拿著一個饅頭啃著,髒兮兮的小手已經開裂,老太太提著一個蛇皮袋,穿著的棉襖已經拉開好幾道口子,露出里面的太空棉,衣面上滿是污漬。
「叔叔!」小女孩喊了一聲。羅寒正看著這一老一少,心里發酸,突然听到小女孩對自己說話,便愣了下,然後問︰「小妹妹怎麼了?」
「能不能把你的瓶子給我!」小女孩指著羅寒腳下的一個礦泉水瓶子。
「啊……你拿去吧!」羅寒撿起瓶子遞給他。
「謝謝!」小姑娘說,老太太滿是皺紋的臉擠出一絲笑容,像一個干透了的桃子。
羅寒看著她們,突然覺得有些難過,以前的追求就是升官發財,但是現在才發現這個社會上有很多人需要幫助,他們都是弱勢群體,需要自己去救助。
羅寒記得剛當所長的時候,在東口這一帶做過許多好事,那時候是充實的,行使了一個警察的使命,幫助了很多需要幫助的人,就像東口這邊的聯防隊,都連根拔起了,記得人民群眾是拍手稱快。自從當了副所長,就月兌離群眾了。
是不是太墮落了,羅寒心里產生了愧疚感。
看到老太太邁著蹣跚的步子,帶著小姑娘在撿垃圾,手中的編織袋里鼓鼓的,羅寒走了過去。
老太太一抬頭看到一個帥小伙擋在自己前面,心里發慌,雙腳都不自然顫抖了下。
「老人家,你們住哪?」羅寒問。
「我們就住前面的巷子里!」小姑娘說。
「我幫你吧!」羅寒提過那編織袋,老太太有些抗拒,嘴里說︰「不用,咳……不用!」
「老人家,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是警察!」羅寒說。
「警察,你是警察叔叔啊!太好了!現在有壞人要趕我們走,我們沒地方去了!」小姑娘說。
「英子,不要亂說!」老太太沒牙的嘴里有些漏風,口齒不太清楚。
「女乃女乃,不是說有困難找警察嗎?這個警察叔叔是好人,會幫助我們的!」英子說。
「是的,放心吧!」羅寒提過編織袋,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渾濁的眼珠閃出一絲光。
羅寒牽過英子的小手,英子高興的把手中的饅頭塞進嘴里,腳上踢著石子,哼著小曲。真是無邪的孩子啊,羅寒被一種類似于責任的東西壓著,感到無比的沉重。
拐過一個路口,左邊走出幾個穿著干淨衣服干部模樣打扮的人,前面的就是楚秋雨,她看到羅寒牽著一個小叫花子一樣的小女孩,邊上是一個老乞丐。眉頭皺了一下,邊上一個白淨臉皮的男子說話哦︰「老太太,你不能回去那了,這里要搬遷了!」
「警察叔叔,他們就是壞人,要趕我們走的!」英子說。
「小妹妹,我不是壞人!我們是國家干部!」楚秋雨說。
「是壞人,你們要趕我們走,天氣那麼冷,我女乃女乃都要生病了!」英子說。
「楚主任,這拆遷都差不多了吧!」羅寒問。
楚秋雨似乎對羅寒不太感冒,只是嗯了一聲,羅寒對她也不待見,「楚主任,要人搬遷,還得做好安置工作啊,像她們怎麼辦?」羅寒問。
「這個不歸我們管,有民政部門呢,你是警察管哪門子閑事?」楚秋雨說。
「你是街道辦主任,你不管誰管,身為國家干部,說話那麼不負責任,有悖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吧!我是警察,就是管這等閑事的!」羅寒說。他也不顧楚秋雨的面子了,這樣的小領導,不為民干事,還目中無人,管她是不是書記的情人。看來她要說枕頭風一吹,得罪書記是免不了了。
「你是什麼東西?還來教訓我?芝麻大點的派出所所長,還以為自己是市委書記的女婿!狂妄自大!」楚秋雨說完,眼楮不看羅寒一眼,直接無視他,直接走了過去。
羅寒看著她曼妙的背影,嘴角一絲冷酷。
「楚主任,這東口派出所所長什麼來頭,腰桿子挺硬的!」邊上那個白面男子說。
「沒什麼來頭,就是一個混混!」楚秋雨說,心里卻道︰「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主任,現在還有三十幾戶不肯搬遷的,咱們嘴皮子都磨破了,這下一步怎麼辦?」另一個戴眼鏡的年輕人說。
「這些不肯搬遷的,都是無視國家的法律,沒辦法就動用武力了,通知城管隊的去強拆!」楚秋雨說。
「這個……市里下文了,不允許……」戴眼鏡的男子說。
「難道就這樣耗著,耽誤了拆遷,誰來承擔!」楚秋雨說。
「好幾戶都是低保家庭,還有幾個是殘疾人,都不符合拆遷補償和安置條件的,還有幾戶是回民,愣是守著那個清真寺,如果強行拆除的,怕出亂子啊!」白面男子說。
「這也沒辦法了!回去商量了!」楚秋雨說。
……
羅寒看到眼前的情況驚呆了,這是人住的嗎,就在牆角搭起的一個如茅房一樣的小小的如狗窩一樣的地方,里面是僅能放下一張廢舊木板搭成的小床,牆上掛著廢舊的書報,地上堆著的都是瓶瓶罐罐。空氣中散發難聞的味道。
這能住人嗎?但是毫無疑問的,她們確實是住在這里。
「老人家,你們住這多久了!」羅寒問。
「好……咳咳……久了!」老太太說。
「這個英子的父母呢!」羅寒說這話的時候,眼楮看著英子,英子蹲在地上數著那些撿來的瓶子。
「父母……噓……」老太太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羅寒蹲在地方拉起英子的手說︰「你跟我走好不好,去住大房子,去上學!」
「我不去,我要陪著我女乃女乃!」英子說。
「你女乃女乃也跟我們走!」羅寒說。
老太太看了看羅寒,渾濁的眼珠中流出淚水,順著臉上交錯的縱橫溝壑流下,羅寒心里堵得慌,就說︰「老人家跟我走吧,這里要拆遷了,去個好地方,讓英子去讀書!」
老太太搖搖頭,羅寒很納悶,搖頭?
「老人家,你不願意嗎?我可以給英子一個更好的環境!讓她接受好的教育,讓她長大成人,成為一個有用的人!」羅寒說。
「我……咳咳……不去!你帶英子走……走……咳咳吧!」老太太猛地咳嗽。
「女乃女乃不走我也不走,女乃女乃,嗚……嗚,你為什麼咳啊,你生病了嗎?」英子說。
這個時候听到了急切凌亂的腳步聲,夾雜著喧嘩,羅寒扭頭一看,幾個人從前面跑過,手里似乎還拿著棍棒。
「出什麼事了?」羅寒嘀咕。
羅寒是警察,負責這里的治安,所以他現在是不希望自己出事,局長都發話了,出事就丟烏紗帽了,到時候還說什麼副科。
羅寒感到了莫大的壓力!于是對老太太說︰「你們等我啊!我去看看!」說完也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