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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恰好是星期天,一大早,在鄉里學校上班的蘇涵丈夫宋明安也過來了,一向跟岳家親近的他,差不多所有的放星期都是在岳家度過。
宋明安也是個干活的好手,出生農村的他,並沒有養成什麼嬌性子,每一次到岳父家里,總是什麼事兒都搶著做。這一次放假,他也是特意沖著蘇家的田里的活來的。蘇父蘇母的年紀大了,他這個女婿距離近,總是能幫的就幫。
多了一個宋明安的幫忙,幾人確實輕松不少。不到中午,大田已經完工一半。干脆,幾人商量了一下,就讓蘇母先回家做飯。反正,有蘇父跟宋明安兩人在,這繃繩子的人也有了。倒不用擔心插下的秧走了樣。
要說起來,插秧這種事兒,也不是簡單的,它不只有行(hang)距,還有行(xing)距。一般像蘇父蘇母那樣的老手,就可以完全憑著經驗直接栽就可以了。但是加了一個宋明安,蘇父就把家中專門量行距的工具給拿了出來。
其實,這東西也簡單,就僅僅是兩個大約兩個行距長的棒子,外加一手相連的繩子。用的時候先把卷在棒子上的繩子松開,田的兩方各站一人,用棒子量出足夠的行蹤之後,使勁一插,然後插秧的時候就用腳量著,依著那緊繃的繩子直插過去就好。簡單到不行!
不過,不要看這種小工具簡單,用它插出來的秧,顯得特別的整齊。所以在清水灣,大多數人都習慣這麼做。當然,這繩子的繃法也有小竅門的,高了不成,秧苗還小,繩子繃太高,很容易插偏。而矮了,那更不行,秧苗這東西,可是水生的啊,每一個即將插秧的稻田里,全都要蓄上水,養上個好幾天,那樣水才把地浸得更好。不只是容易栽種,而且更容易成活。少了補秧的一道,也能少些麻煩。
下午的時候,蘇父跟宋明安兩人就早早的趕了三個女性同胞收工回去。反正,蘇家的田也就那麼一點,以兩人的速度,不到天黑,也完全可以把這塊大田里所剩的部分種完。至于剩下的那塊大田。糯稻跟香米稻都是分開芽的,也不知道是品種的問題,還是其它原因,現在秧苗還有些嬌女敕,想要下田,至少也要再等上兩天。
晚上,蘇家的飯菜很是豐富,不只待客必不可少的炒臘肉,還有蘇婷特意貢獻出來的一條大魚。不過,蘇家人也並不是太奇怪,清水灣水源豐富,魚什麼的,從來都沒有少過。唯一意外的,就是這魚的大小。所幸,蘇婷早已經考慮到了這一點,揪出來的魚,也是一條草魚,這東西長肉快,在清水灣,釣到的人一向也是大有人在。
除此之外,蘇婷還特意的拿出來了幾條一個巴掌長的鯽魚,這東西本來就是熬湯的好東西,更何況,還是由她夢境空間出品的。而且,為了掩飾它們,她還特意的在河邊吹著冷風蹲了半個多少時。可惜,除了拉了不少的白鰱,白條子什麼的,竟然一條令她滿意的魚兒都木有釣到。
所幸,她還有夢境空間,回來的時候倒是引得蘇母跟蘇涵好一陣夸。讓一向自認為臉皮很厚的蘇婷,都頗有些不好意思了。
「咦?姐,這魚的味道真是不錯呢!你在哪里釣的?奇怪的,怎麼跟平時吃到的不一樣?」蘇涵嘴最叨,才一開動,就吃出了不同來。
「能在哪里釣的,還不是我們平常去的那幾個地方。奇怪了,你那嘴巴咋長的?我也吃了,哪里有什麼不一樣的啊!」蘇婷掩飾性的一笑,心中卻暗自心驚。她怎麼就忘記了,她家妹子,可是長了一條叨舌頭啊!
蘇涵有些悶訥,伸手筷子,又夾了一塊魚肉仔細品嘗了一番。這味道,確實有明顯的差別啊!她家姐姐,怎麼就嘗不出來呢?
「這魚的味道確實是不錯,還有這湯,也比以前的魚白。不過這也沒什麼稀奇,以前村里有人釣到過一條大鯉魚,煮那個湯啊,那才叫美味。」相差太明顯了,蘇母也品嘗出了其中的不對來。
只不過,她對蘇婷的反應卻並沒有什麼懷疑。自家女兒都多少年不在家了,平時回來,吃魚的機會也不多,自然也就不會記得以前的魚是什麼味道了。至于外面,在蘇母也算是有見識的人,自然知道外面那些大酒店里的東西,味道肯定是不會錯的。就憑人家大師父的水平,也是非同凡響的啊!
蘇涵雖然很想據理力爭,可看到桌子上的其它幾人筷子都使得像風一般快的時候,她所有的意見也全都吞了回去。對于她這個吃貨來說,沒有什麼,會比吃更重要。
不過,吃飽喝足之後,蘇涵卻動了心思,一邊陪著蘇婷在廚房里收拾,一邊道︰「姐,你今天到底是在哪里釣的魚?要不,明天我們也一起去?正好,我家明安也好這一口,前幾天他還在說呢!這不,正好趁著機會,我們大家一起去好了。反正啊,家里的秧不也栽完了嗎?」。
「就在距離抽水台那邊不遠的竹林子外邊啊!你想去,你就自己去好了。我明天還有事情,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蘇婷暗自搖搖頭,沒有夢境空間做弊,誰跟著去也是一樣。
「有事?什麼事啊?要去哪里辦?需要我幫忙嗎?要不,明天我也跟你一起去好了!」
「不用了,事情不多,就我自己就能辦完。也不需要去哪里,在家里就可以了。其實,這不正好嗎?沒有我,你跟明安正好好好的約會一下。你們也有個兩三天沒見了嗎?據說,你們家明安現在帶的畢業班?」
「切,什麼約會啊!不就是約個魚而已。那家伙可喜歡這一茬了。一個月都三四次,我才不樂意陪他去浪費時間呢!河邊又冷又有蟲子,怪不舒服的!」蘇涵不屑翻翻白眼,他們現在都老夫老妻了好不好!哪里像她家老姐所說的一樣,傻缺的去吹冷風釣魚約會。那種事兒,基本上就是他們熱戀的時候,也做不出來的!
第二天,蘇婷的事兒總還是沒有做成的,特意打電話告訴了榕一聲,就跟蘇父蘇母一起,匆匆的趕到了老房子。
「爸,媽她怎麼了?難受得厲害嗎?有沒有去醫院看過?要不,我們現在去找醫生去?」蘇婷一家人還沒來得及踏入老房子的院子中,就听到了蘇大伯母焦急的詢問聲。幾人趕緊加快腳步,也急匆匆的看向蘇爺爺所在的位置。
蘇爺爺皺頭一眉,看到一屋子匆匆趕來的兒孫,很是沒好氣的道︰「哪有什麼大事!就只是暈車而已。你們一個二個的,都往這邊湊什麼湊,還不趕緊各自歸家去。這大農村的天,都尋在這里干什麼!」
被蘇爺爺一陣罵,才匆匆趕來的眾人,連腳都沒站穩,又不得不一一離開了老院。不過,不管如何,以自家公公(爸爸,爺爺)的語氣來看,婆婆(老媽,女乃女乃)她老人家的身體還是沒有問題的。不然,就算公公他老人家再恨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直接鎬人!
不過,蘇婷跟蘇涵兩人卻悶悄悄的留了下來。同留下來的,還有其它幾個伯伯叔叔家的女兒。蘇爺爺雖然恨活,看不得農忙的時候自家有人放著田地里的活不做去干別的事兒。但對于家里的孫女兒們,要求卻沒有這麼高。
「爺,要不,你也去睡一會,我們在外面守著,要是待會女乃她醒了,或者是想要什麼,也不至于沒人!」看到自家爺爺眼底下掩飾不住的疲憊,蘇婷不由得心疼了起來。
蘇家的家規雖然是成親了就直接分家單過。但跟兩位兩人家的感情卻並不淺!特別是這些孫子孫女們,即使兩位老人為了不造成幾個兒子們的矛盾,從來沒有提出過要幫兒子們帶孩子。但平時老人們總會想方設法的從自己嘴里節省出一些吃的東西來給孩子們留著,一旦孩子們自己去老院子玩,老人家們就沒有半分舍不得。
小的時候還不懂事,只覺得爺爺女乃女乃好,總是有吃的給她們。大了才知道,在以前那個年代,人們雖然不用顧忌肚皮挨餓的問題。但想要變著花樣弄些零食給孩子們來吃,又是多麼的為難,特別是本身除了兩塊地,就沒有什麼其它的進項的兩個老人!
蘇爺爺也沒有拒絕,他的年紀確實也大了,即使再不願意認老,身體上的疲憊,還是在不住的提醒著他,確實到了應該休息的時候了。把老婆子的一應習慣再次交待給了幾個孫女一番,蘇爺爺就去了另外一間房。
蘇女乃女乃睡覺一向很輕,他怕他去了,又吵醒了她。正好,這邊的屋子里還留著兒女未成家之前的床,這些年來,一直都有時不時的收拾一下。前幾天,家中也正好有親戚來住,現在收拾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入住。(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