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也是啊,大叔想得也對,萬一被人說我們沒有禮貌就不太好了。〔中文〕」阿夏微微而笑。到時候肯定有一場好戲看了。
「阿夏你真的這麼想嗎?」夏雲逸蹙眉,似乎看到了女子眼楮里一閃而逝的邪惡光芒,男子的眸子里有著冷峻的光芒。本來一直懷疑夏侯煬和阿夏之間的關系,夏侯煬竟然會提出如此的和親條件,而且在夏夏去攻打他的時候,雲羅國的軍隊反而沒有之前說的那般神勇,莫非是因為阿夏?
「阿夏不明白大叔怎麼這麼問我,我只是順你的意思罷了。」你倒好,還做出一副蠻不樂意的模樣,左右搖擺,讓她覺得這大叔的心思實在是跟翻書一樣,翻得也太快了。
果然只是順他的意思,夏雲逸的心底有抹苦澀的光芒,淡淡而笑道︰「夏夏長大之後,這心思朕是越來越猜不透了。」
阿夏嗯了一聲,瞠著清亮的眸子看著他,很認真的地說道︰「大叔你也說阿夏長大了,是比小時候想得多了點。」難道像小時候一樣任人擺布嗎?白痴才會這麼做呢,小時候胡做非為不需要理由,長大了再胡作非為的話,一定得想個十全十美的理由。否則會被人認為腦子有問題。
突然一個侍衛走過來,正要向夏雲逸回報些什麼,見到阿夏也在皇上的身邊,跪下叫了聲皇上,便用小心翼翼的目光望向阿夏。
夏雲逸臉色微微一變,淡淡地笑道︰「夏夏也去太後宮里看看太後,太後這些說惦記你了,本來想過來,只是身子不太方便。」
阿夏眨著明亮的眸子,說道︰「那我去看看太後了哦。」說完站了起來,便朝太後宮的方向而去。
這麼小心翼翼,生怕她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不過嘛,她若是想知道,是沒有不能知道的,阿夏回頭,看了看身邊跟著的幾個宮女,宇文花情沒有跟在後面,便微微地揚起了唇,花情菇涼果然懂得見風使舵。
太後宮里的宮女見到阿夏到來,臉上有著吃驚的光芒,趕緊跑了進去稟報,夏珍珠看到阿夏的到來,眸光里滑過一絲恨意,瞬間便恢復了她一貫的楚楚可憐,走到阿夏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奴婢見過皇後。」
難怪以前阿夏一直不給她行禮,對她也沒大沒小的,夏將軍也不說她,原來夏將軍一早便知道南宮夏才是真正的真命女,而自己卻一直被蒙在鼓里,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阿夏心里有些別扭,這夏小姐此時表現的如此的溫馴,跟之前的模樣大不相同,之前夏將軍不是把夏小姐養成了一個既囂張又拔扈的世家大小姐嗎?怎麼這性格變得這般的忍所吞聲。
忍氣吞聲?!果然在忍,阿夏揚過眸子,說道︰「夏小姐還是跟以前一樣對我就好了,不必這麼拘謹。」你丫一拘謹,就不知道你丫心里在謀算些什麼?
夏小姐小心翼翼地說道︰「你現在貴為皇後,而我只是跟在太後身邊的一個宮女罷了。」太後雖然口頭上說沒把她當宮女看待,但是以她現在的這種身份,被人當成宮女看已經是很大的榮幸了。
「夏小姐,你以前不是叫我南宮夏的嗎?我才不是什麼皇後,就是南宮夏!」阿夏很認真的說道。眼楮里有種固執的光芒,好像對皇後這個稱呼及其的不喜歡。
夏小姐看到阿夏此時的表情,臉上泛過一絲慶幸的喜意,看來南宮夏並不喜歡當皇後,哪有人不喜歡當皇後的,真是個沒腦子的白痴!
阿夏心里冷笑,果然是藏著狼心卻露出一副小綿羊柔弱的面容,在夏小姐的心里是非常的不服氣的,更加多的是不甘心,如果夏小姐早些知道南宮夏就是皇後的話,南宮夏怕早就活不到今了。||中文||
太後正在睡午覺,听到宮女傳報,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有些憔悴,看到阿夏欣欣而來,太後的臉上露出一片紅潤的光芒,笑道︰「夏夏來了啊,哀家正做著夢,夢到你小時候窩在哀家的懷里,听哀家講哀家以前的事情。」
阿夏趕緊上前扶住太後,扯過旁邊的被子拉到了太後的身上,說道︰「太後您小心一點,別受涼了,夏夏不知道您在睡覺,若不然就不過來打擾你了,真是很不應該。」
太後笑眯眯地說道︰「那倒沒事,反正哀家也睡不著,睡下去盡做夢。」
阿夏听到太後說睡覺老是做夢,說道︰「太後娘娘太操心了,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哀家正夢到要跟你講以前哀家和先帝的趣事呢,沒想到你就真的來了。」太後仔細地看著阿夏那張漸漸長成的絕色臉龐,眼楮里一片欣喜的笑意,目光緊緊地盯著阿夏說道︰「哀家果然沒有選錯啊,夏夏越長越漂亮了,簡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後宮粉黛無顏色。」比起那個馮貴妃,不知道要好多少倍,馮妃倍早些年前也懷過龍子,不過都無緣無故地流產了,當然是太後做的手腳,皇上敬重太後,對太後及其的孝順,馮妃縱使有萬般的委屈也只能忍著,如果馮妃居然又懷上了,太後雖然老了,但也不至于老眼暈花,好壞真假不分,一看就看出馮妃的小把戲了,這回倒是沒有拆穿,等到肚子大了,看馮妃是打算生個枕頭下來,還是從哪里弄個孩子進來,若是當真弄了個孩子進來,這滴血認親一認,便知道真與假,到時候不僅馮妃下不來台,連帶馮相也要受到牽連。
阿夏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披風披在太後的身上,漂亮的臉蛋上露出甜甜的笑意,說道︰「夏夏小時候就很喜歡听太後講故事呢,特別是太後和先帝以前的故事,夏夏每次听了都覺得很感動,先帝對太後真是痴情,為了太後連當時最大的大官都得罪了,差點兒還丟了皇位。」
太後听到阿夏這麼一說,心里很是開心,想到當時先帝對她的眷戀,簡直是像打了雞血般,說好幾都說不完,而阿夏又是特別的乖巧,听她說那些故事听得興趣盎然,听了好次,阿夏還是那般的如初見听一樣,眼楮里有著渴望的光芒。
阿夏的心里已經皺成了許多許多的苦瓜條,不過太後是她在這後宮里最大的靠山,連皇帝大叔都要對太後有幾分相讓,所以她就知道投其所好。
「夏夏真是有心,哀家記得還是小時候跟你說過,想不到你到現在還記得這麼清楚。」太後笑呵呵地說道,夏小姐雖然乖巧,但是太過于听話了,讓太後覺得身邊跟了一個善解人意的宮女差不多。
夏夏比較調皮,有時候還能惹太後高興,能把宮里的那些太監宮女弄得哭笑不得,又不敢發怒。
「當然記得啊,那些故事皇上還特意請人編成了劇本在宮里喝過呢。」阿夏臉上有著明媚的笑意。
太後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看著阿夏,說道︰「夏夏既然也長大了,這後宮的事情也應該管著了,別讓一些心懷叵測的人鑽了空子,亂了後宮的規矩啊。」
夏小姐站在旁邊端著香爐,听到太後這麼一說,心里一悸,端著香爐的手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一陣驚惶。再看看太後的目光一直在南宮夏的身上,沒有發現她此時的失態,這才稍稍地松了一口氣,臉色恭謙地站在那里。
「馮妃娘娘是宮里的前輩,夏夏有什麼什麼事情一定會讓馮妃娘娘請教的。」阿夏很認真的說道。
太後微微一笑,點點頭,贊賞道︰「卑謙有禮,不錯!」而且身上還有抹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場,這一點嘛,跟太後有些像,太後對她就更加喜歡了。
夏小姐不明白,南宮夏為什麼會讓皇上和太後如此的喜歡,都是這後宮里舉足輕重的人物,偏偏都喜歡南宮夏,要說這南宮夏從小離宮就在山野里長大,身上帶著一股粗陋之氣,琴棋書畫這種風雅之物,更是一竅不通,為什麼會讓皇上和太後這麼喜歡呢?
夏夏在太後面前那是伸縮有度的,可以囂張,但是不能在太後面前囂張,讓太後過不去,可以表面上粗陋,但是她是一個有內涵的人,當然只有太後這種精明的人才看得出來。
「太後,您最近是不是覺得便秘,有時候頭有些發暈啊。」阿夏眨著明亮的眸子,認真地對太後說道。
太後說道︰「是啊,夏夏你真是用心,就這麼看看就看出來了。太醫給哀家配了寧神安睡的方子,只是效果都不太好,睡是睡著了,不過經常在做夢。」
「呆會讓夏夏幫你去熬藥吧,夏夏離宮之後學了一些醫術。」女子臉上的笑意如此的真誠,看得太後眼楮漸漸濕潤了,憂傷道︰「夏夏啊,這些年來你是吃了多少的苦啊,讓哀家很是心痛,這下好了,終于回宮里,哀家一定讓皇上好好補償你。」
「謝謝太後了,那我幫你去熬藥了,您先休息一會兒吧。」阿夏說道,站了起來,拿過旁邊御醫開過的一個藥方看一了眼,拿到了手里,便朝門外走去。
夏小姐看到阿夏的身影離開,眼楮里有抹怒意,恨恨的,讓她覺得內心有股深深的自卑涌了上來,心底的那種自卑像火油一樣燃燒著她心里的那抹恨意。藏在袖中的手緊緊地握緊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已經嵌入了肉里,刺骨般的痛楚襲來,她咬了咬牙,淡笑著站在太後的身邊。
阿夏讓宮女端藥過來的時候,夏小姐走過去將藥碗接了過來,看著碗里熱氣縈繞的湯藥,趁著周圍的人不注意的時候將藏在手里的一個藥包打開,把藥粉放了進去,然後便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把藥送到了太後的手里。
阿夏坐在太後宮里的一棵大樹上,將事情看得一清二楚,不禁搖了搖頭,說道︰「感覺夏小姐在玩火,你覺得呢?」
宇文花情拿著鏡子正在打理他那張漂亮的臉蛋,然後很自信地把大黑痣貼在了臉上,說道︰「夏小姐那是走投無路了,從上直接掉到地上,任誰也受不了。」看了阿夏一眼,蹙眉說道︰「不過我娘子可不一樣,寧可過消遙的日子,也不願意呆在金碧輝煌的皇宮里當金絲麻雀。」
阿夏白了他一眼,想到夏小姐如今都已經冒著如此大的風險敢對太後下手,說不一定會對皇帝大叔下手呢?
宇文花情輕輕地一笑,瞟了阿夏一眼,眼神里多半的是調戲,說道︰「娘子,你在想什麼呢,你以為夏小姐這麼沒有分寸要對付太後啊,太後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夏小姐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你應該想想她這麼做是為了對付你,既除了太後,又除了你,到時候受益的會是誰,你知道嗎?」
「馮妃大嬸啊,宮里沒了我跟太後,馮妃大嬸就什麼都不用顧忌了,可是夏小姐和馮妃以前也沒這麼好啊。」阿夏無奈地搖了搖頭。
宇文花情輕哧︰「權力的利益可以讓本來水火不容的一對敵人,暫時化敵為友,一齊對付她們共同的敵人,等到他們共同的敵人消滅了,她們才會靜下來慢慢地相斗。」
「只是夏小姐想到後果沒有,她根本不是馮妃的對手,如果太後出事了,她連一個後台都沒有,哎……」
「夏小姐平時看起來挺蠢的,我看這件事情倒是不會太蠢,剛剛那藥,你不是看到她只下了一點點嗎?」宇文花情說道。
阿夏打了個哈欠,靠在了宇文花情的身上,男子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氣,不是他剛剛裝扮成女人在身上抹的脂粉那種氣息,而一種香草般淡淡的氣息,阿夏喃喃地說道︰「剛剛那個侍衛跟皇帝大叔稟報的事情,你還沒有告訴我呢?」
「你居然不管太後了?萬一夏小姐那藥粉是巨毒的毒藥呢?」宇文花情說道,想到先前偷听到的事情,心里有幾分猶豫,皇上派去的人找到了南宮曜的下落,並且還在暗中盯著,跟隨一起的還有一名男的,居調查叫趙季枝。男子淡淡地揚眉,伸手撫模著阿夏的臉蛋,說道︰「我們還是先想想怎麼能離開夏皇宮的事吧,剛剛我听到的那事只不過是一件小事罷了,皇上現在正在處理各國使臣來大夏的事宜,南宮曜不會有什麼事的。」
「真是師父啊,皇上找到師父了,正好也給師父送信了,這下我就放心了,夏小姐那藥我看過了,是一些慢性的毒性,毒性不大,長久食用才會對身體有害,我那藥水里解百毒的藥草成分,沒事的。」阿夏開心地說道。
宇文花情臉色有些不太自然,冷冷地說道︰「皇上會給南宮曜送信告訴他你沒事?!別做夢了!」為什麼在她的心里只有南宮曜呢,他用盡所有想要對她好,讓她一點一點地將南宮曜從心底移出去,可是宇文花情現在卻有些迷茫了。
阿夏瞠了他一眼,從樹上跳了下來。皇帝大叔派人盯著師父的一舉一動,師父又怎麼會查覺不到?
宇文花情的手停在半空,臉上泛過一絲苦澀的笑意,然後笑眯眯地從樹上跳了起來,跟在阿夏的身邊,說道︰「娘子,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呆在這皇宮里,沒有自由的過一輩子的。」
阿夏嘴唇輕揚,花情哥哥對她真好,而她對不知道用什麼來回報他的一份情意,女子抬眸看了一眼邊那抹隱藏在雲層里的陽光,下個月便是她十六歲的生日了,若是夏侯煬沒有將她帶出夏皇宮,她會要和皇帝大叔行周公之禮,真的當皇後了,該死的皇帝大叔,老子是要有多恨你,你才會讓老子生不如死地離開皇宮呢?
宮里的夜靜悄悄的,喬木殿里無緣無故地加強了侍衛的戒備,宇文花情抬頭瞟了一眼門外走來走去的侍衛,淡淡地說道︰「看來有人想夜闖皇宮。」
阿夏瞟了門外一眼,那些侍衛都穿著冰冷的鎧甲站在那里一臉的冷肅,手里的拿著的刀泛著寒冷的光芒。
蓮花帶著幾個宮女將殿里的幾盞宮燈吹滅,便退了下去。
宇文花情見其他的人都下去了,換上邪魅的笑意,說道︰「娘子,**一刻啊,」
阿夏看了一眼他那身標致的宮女裝,咯咯地輕笑,指著他笑道︰「花情菇涼,你不怕隔牆有耳,若被人听了去,說我斷背,喜歡女人,我這清白啊。」
宇文花情抬頭看了一眼屋頂,眼楮里有抹淡淡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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