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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手打VIP】

看來這上半場的好戲自己是錯過了!

屋子里的人一听這個時候王爺來了,也不知道來的是不是時候,蘇妙妙卻是不管那麼多的依舊聲音冷冷的問道蘇柳氏,翠竹的事情她可知道半分?蘇柳氏一時也囈語,想在撥弄手中的佛珠才想起方才自己一用力過猛那佛珠早已經散落了滿地!而她的心中雖然慌亂,但臉上卻是依舊的面不改色說道︰

「翠竹這丫頭跟了我多年,平日都在我院子里伺候著,心性各方面都是很好的,怎麼可能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六丫頭,我知你一時傷心不已,但是也別沖動行事!這四個丫頭的也是剛剛進門,老爺見她們四人手腳也算利索,這才指了給你的生母。指不定這四人入府時都心猿意馬,動機不淺!」

四個丫頭一听,哪里還容得?偏偏蘇柳氏又是宰相府的正室,她的話有哪個丫頭片子敢駁的,何況自己還是剛剛進門不到數月的新婢子?四人又看了看蘇妙妙,頓時大聲叩著地面,一聲聲的滲人。蘇妙妙看了看四人,也不想多說什麼,這深門大宅的風雨當真是說不得的,只是淺笑一聲回了蘇柳氏︰

「大娘若不是覺得剛剛那出‘狗急跳牆’不夠精彩,還是忿恨翠竹這丫頭的那把匕首沒有插在我的胸膛?若是她心中沒有鬼,為何想對我下毒手?還是說我身上也有小蟲子,她對我持刀相向只是因為想殺我身上的這條小蟲子?」蘇妙妙的聲音帶著輕蔑的口吻,而後又繼續說道︰「大娘若是舍不得翠竹死,妙妙盡可答應再她還沒有說出事情真相的時候,妙妙絕對不會讓她死,也不會讓任何人動她分毫!要讓一個人開口的法子想必大娘知道的不會比我少吧,如果大娘親者自清,何不教幾套法子女兒我呢?」

蘇柳氏只覺得蘇妙妙的話句句透著玄機,她的面部肌肉在抽經,看了看翠竹可是她自己卻橫豎說不出一句話來。她本來已經一心想沉澱自己,替自己的過去贖罪,誰知道秦氏會忽然出現在她的院子里,還將自己和蘇志遠的對話听的一清二楚。而置于為什麼要殺秦氏,蘇柳氏已經不在多想。

一步錯,步步錯!

「妙妙,不得這麼說話!」蘇城看了看蘇柳氏,一時心里也拿捏的不準。這些日子以來,蘇柳氏的舉止行為都以往真的是大大的不同。說她會害死秦氏,蘇城當真是不信的!

蘇妙妙又是一聲冷哼︰「為什麼我不能這麼說話?在這個屋子里,難道還有誰的嫌疑比大娘更加大的嗎?」

「既然你這樣說,那便拿出證據來!」蘇柳氏也懶得耗了,她的心時刻的顫動著。殺秦氏實在是不得已的苦衷,又加上蘇妙雪在皇宮探听回來的消息,所以她才敢這樣放肆。如今蘇妙妙活著活來,她就知道事情不妙了!她看了看蘇城,莫非是蘇城飛鴿傳書讓蘇妙妙回來的?

蘇妙妙正要說話,歐陽弘忽然站了出來,走到蘇妙妙的一側,也不看眾人只是單單的看著蘇妙妙,趁火打劫︰「妙妙,如今你該如何報答我才是呢?」

蘇妙妙一時听不出話里的意思,莞爾看了看歐陽弘也懶得理睬這個人,只當作他是閑來沒事找事。繞過歐陽弘兩步正要吩咐綠珠什麼事情,只听得歐陽弘又說道︰「如今你最缺什麼,我手里便有什麼!六小姐要不要好好想想,拿什麼作為報答?」蘇妙妙的步子忽然停了下來,這歐陽弘是話里有話,他說自己最缺什麼他就有什麼?

她看了看歐陽弘,想著自己現在最缺的當然就是證據啊。當著蘇城的面,她不可能將一堆人屈打成招吧?可是她心中也疑惑這歐陽弘說的話是真是假!歐陽弘見蘇妙妙投來懷疑的目光,輕輕的回眸一笑,忽然轉身對著蘇柳氏說道︰「蘇夫人,不知道令公子蘇兄去了何處?為何這麼久以來都沒有發現他的蹤跡?他平日里可是最疼愛這個妹妹的,如今六夫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他卻一點人影都沒有,這點倒是讓人十分奇怪的!」

果然,蘇柳氏的身子忽然一震,險些沒有摔倒而去。她咽了咽口水,有些開始發慌!但是這麼多年下來,她的心中難免有寫城府,想著歐陽弘是與蘇妙妙一道前去大周的,就算是提前回來也最多是兩三日而已,即便是去查最多也是知道些皮毛,如今這樣問想必是來探口風的。

她鎮定下來,坐在八仙桌前哼了哼嗓子,這才客客氣氣的回答︰「遠兒這孩子向來心性好玩,又不喜功名,只怕是約了些友人,同往日一樣出去游玩了!」

「這倒也是!原來蘇夫人一早便知道蘇兄從無做官意向,如此一來本王心中也不再替他遮攔,倒是少了一分閑心!」歐陽弘說著,又忽然看了看蘇城的臉色,只見蘇城本來就難看的臉色,如今更加是雪上加霜。他看了看蘇柳氏,愣是讓蘇柳氏不敢抬頭看他半分!

這蘇志遠本就是宰相府的唯一男丁,如今這蘇志遠絲毫沒有做官的意向,那這宰相府的一脈之承也差不多是斷了。而蘇柳氏一早便知道,卻絲毫不提!也難怪蘇城心中不痛快!蘇柳氏心里也叫委屈,自己已經竭盡全力的督促蘇志遠了,但是兒子大了不由娘,蘇志遠雖不是蘇柳氏親生,但是也畢竟養育了這麼多年,心里頭啊不舍得!

此時門外的小廝忽然之間連滾帶爬的沖了進來,激動之余更多的難掩的高興勁。蘇城臉一黑,看了看不懂事的奴才,正準備批評,小廝口中才道來︰「老爺,老祖宗,老祖宗回來了!」

什麼!?屋子里所有的人頓時瞪大了眼楮︰老祖宗?蘇城的親娘?宰相府最大的掌權者?不是去靜養清修了嗎,怎麼忽然回來也沒有個消息?

「在哪?」蘇城騰的起了身子,青筋都要起來的。

小廝正準備答話呢,門後就出現一個老太太的側面,斑白的雙鬢銀絲寸寸,手中緊緊握著的龍頭拐杖駐在地面上發出一聲聲頗有威嚴的聲音。蘇城立馬迎了上去,也是滿臉的歡喜︰「老祖宗,你怎麼回來也不派人來個消息,這路上萬一出個閃失可怎麼好?兒子真是不孝,不孝!」

老祖宗也沒有搭理蘇城,只是走到他身邊的時候,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在地面上戳了戳。蘇城也不知道老祖宗是哪里生氣,這才剛剛進了門子,他也不敢問,隨後又跟了上去。蘇柳氏也乖乖的上前請安,老太太依舊不給好臉色,愣愣的讓蘇柳氏呆在那里,直直的給潑了一盆涼水!

倒是見到蘇妙妙,這老太太的臉色才好看些,左右一看這又才說道︰「這是我們大丫頭吧,瞧瞧生的多水靈,跟她母親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蘇妙妙微微一笑,正準備回話,蘇妙雪忽然湊了上來,不好氣的說道︰

「老祖宗,我才是大丫頭,妙雪!」說罷,蘇妙雪又湊了上去挽著老太太的手臂,一陣撒嬌︰「老祖宗,描寫可想你了!」

老太太一愣,看了看蘇妙雪又看了看依舊恬恬微笑的蘇妙妙,臉上的神色忽然變的更暗了,立馬轉身一怒︰「城兒,給我跪下!」

蘇城不知道怎麼忽然來的這出,屋子里一堆的奴才丫頭,他好歹是堂堂的宰相,這要是跪下去以後傳出去可怎麼活。蘇柳氏也看出來的,上前低聲詢問著老太太究竟是為了什麼,老太太一听就來氣,年級雖大,可這底氣可是十足的給力︰「既然你求情,那你就我跪下!」

蘇柳氏一愣,這哪里好意思跪下去,老太太眉頭一皺氣上心來手中的龍頭拐杖一仗打在了蘇柳氏的小腿上,蘇柳氏吃疼,立馬就給乖乖的跪了下去!

「你們倒是好大的本事,我來太婆臨走時候說的話都給我忘的干干淨淨的不是?都當我就快死在外面了是不是,啊!」一屋子的人一听,不論男女老沙,地位高低全部都給跪倒在地,一個氣都不敢大聲踹!不僅僅是因為這老太太是宰相府的當家人,更是她手里的那根龍頭拐杖,曾是先帝爺清賜聖物,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就連當今的皇上裴國卿都畏懼幾分。何況是一群奴才?

「母親息怒,兒子全听母親教誨!」蘇城還是頭一次見老太太發這樣大的脾氣,而且是剛剛進門。雖是不知道緣由,但也不敢妄自揣測!

老太太呼了一口氣,轉身盯著唯一沒有跪下去的蘇妙妙,臉上的神色頓時好看了許多。蘇妙妙對于這個忽然出現的老祖宗還當真的是有些驚奇,以前都是听說過些她的事情,想不到第一次見面就是這麼威嚴的一位長者,頓時她的心里也欽佩了幾分。見老太太正看著自己,蘇妙妙意識到了什麼立馬規規矩矩的做了個請安的姿勢,口中娓娓道來︰「女乃女乃!」

這老太太一听蘇妙妙叫自己「女乃女乃」頓時眼珠子那個放大,頓時心里更加痛快了,拉著蘇妙妙的手也不管眾人還跪在地上,懷著奇怪的眼神看自己,拉著蘇妙妙就坐到一旁︰「還是我們大丫頭貼心,知道我這老太太就喜歡听這麼個舒服的叫法!什麼老祖宗不老祖宗的,叫的我來太婆好像個千萬年不化的妖怪一樣!」

蘇妙雪一听老太太又把蘇妙妙叫作大丫頭,正打算說話,忽然老太太的口氣變的犀利了起來︰「你們倒是誰告訴我,妙妙這丫頭怎麼從老大變老六了?這六房又是怎麼回事?不要想著隱瞞我老太婆一分一毫,否則宰相府就沒有她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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