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玉掐著腰,在屋中走來走去,異常的興奮。
走進大德醫館,就見一名名求符人排著整齊的隊伍,每個人都眼楮紅紅的,死死盯著前方,口中大聲督促著前面的人快點。要是排半天隊到自己沒了,回家後還不得被老父老母罵死啊。
醫館里,以前石橋村的鄉親們都已經換上了醫館發下的青色長衫,他們個個膀大腰圓,身材魁梧,走來走去,維護現場的秩序。幸虧周子玉那一次回村招了這一大批人,不然的話,這兩天大德醫館非得讓人踏平不可。
「各位,各位,不好意思,今天的安胎符已經售完,請明天再來。」
綠荷站在前面,掐著小蠻腰,聲音細細的。
「啊,怎麼這麼快就賣光了?」
馬上就要輪到的一個中年人立馬跳了起來,額頭上青筋跳起多高。
「數量有限,請明天再來。」
綠荷見慣了這樣的場面,她不緊不慢,臉上還帶著甜甜的笑容。
「哎呀,大小姐啊,我已經等了兩天了,家里的婆娘還等著呢。」
富態中年人苦著臉,一個勁地倒苦水,他從懷里拿出塊銀子,哀求道,
「大小姐啊,就給我一張吧,我加錢,兩倍的錢。」
「唉,大叔,不是我不想給你,真的是今天已經賣光了啊。」
綠荷嘟囔著小嘴,對閃閃發光的銀子看都不看,
「大叔真要是家里急,可以去請神使啊,神使的神術很厲害的哦。」
糾纏了半響沒有富態中年人只能夠嘆息一聲,慢慢走出醫館。
「媽的,怎麼有這麼多人跟老子爭呢。」
富態中年人看著醫館門外黑壓壓的人群,忍不住罵了幾句,狠狠跺了幾腳。
「嗨,老哥,安胎符真的有這麼神奇嗎?這麼多人來求?」
一個干瘦干瘦像竹竿般的人拍了拍富態中年人的肩頭,好奇地問道。
「不神奇的話,你當這麼多人都是傻子嗎?」
富態中年人差一點就求到符,心情真不爽,听到有人搭訕,語氣很沖。
「呵呵,老哥別生氣。我只是听得別人都說的神乎其神的,心里發毛。」
干瘦竹竿的脾氣很好,陪著笑。
「哎,老弟啊,我告訴你,安胎符真的是那麼神,只是,太難求了。」
富態中年人也知道將火亂發在別人身上不好,他定了定神,開始講解,
「安胎符的神效,我是親眼見過的。我鄰居張胖子張員外最寵愛的小妾難產,全縣城最好的穩婆都說了,大人可能元氣大傷,小孩想都不用想,死定了。張胖子也是死馬當活馬醫,在大德醫館求了一張安胎符。」
「你說怎麼樣?安胎符一服下,張胖子多了一個八斤的大胖兒子。你是不知道把張胖子樂的啊,當場給大德醫館送來了一個大錦旗,然後是千恩萬謝。張胖子六個小妾,生的都是女兒,只有最後這個大胖小子是男孩。有了人傳家,張胖子能夠不樂嘛。」
見到高興處,富態中年人是神采飛揚,唾沫星子亂飛。
說起來,這個富態中年人還真是一副好口才,加上他親眼所見,所以講的跌宕起伏,都很有精彩小說的架勢了。
「不錯,安胎符確實神秘無比。」
另一個親眼見過的人在一旁點頭,像小雞啄米一般。
「金台真王大神神力無邊,天下獨尊。」
這是一個瘋狂的被道一感化的信徒的聲音,他大聲怒吼,卻一臉的虔誠。
「是很厲害啊,听說,求到安胎符的人產下的都是大胖小子呢。」
另一個大胖子笑嘻嘻地道,顯然,這個家伙是被謠言迷昏了頭腦。
「真的這樣厲害啊。看來,我這次來對了。」
干瘦干瘦的竹竿看著圍過來的人的狂熱,眼楮中光芒閃爍。
大德醫館的一處房間內,淡粉色的裝飾,整個房間都充斥著淡淡的芳香。
綠荷赤著白女敕的腳丫,半截光潔的小腿散發著迷人的色彩,
「啊,啊,啊,這幾天累死了,強烈要求可惡的老板加工錢,要翻倍,翻十倍啊。」
綠荷嘟囔著紅紅的嘴唇,兩根賽雪欺霜的玉臂搖來搖去,這幾天的忙碌,可是把這個丫頭片子累壞了。
「確實太累了,我都快站不起來了。」
林蜜兒總是喜歡穿粉色的短裙,她美麗的眸子,有一種勾人的內媚。
「幸虧招了不少的人,不然的話,這兩天非得累的走不動。
一向是嚴肅的上官紅也少見的抱怨了幾句,她靠在床上,美好的身軀盡量地舒展開來。
「啊,可惡的老板來了。」
綠荷尖叫一聲。
「哈哈,三位,這幾天很累吧。」
周子玉走進來,環視一周。
沒有人說話,三個大美女每個人都送給周子玉一個大大的衛生球。
「哈哈,打起精神來嘛,這個月按五倍的工錢發給你們,到月底的時候還有獎金。」
周子玉發現冷場了,立刻甩出金錢攻勢。
「嘻嘻,五倍工錢,有獎金哦。」
綠荷第一個反應過來,這小丫頭片子是十足的錢迷,一看到銀子大眼楮就冒星星。
當然了,綠荷確實需要銀子,因為,她是個無愧的購物狂,胭脂水粉,各種花樣的裙子衣襟,還有層出不窮的小池,都是她的最愛。
「我只是過來看看,你們接著休息。」
和三人打了個招呼,周子玉出了房間。
「這個雲蜜兒好像還沒有行動,真不知道是哪一方勢力派她來的。」
听著房中依然清晰的歡聲笑語,周子玉目光如刀,眸子中冷意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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