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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皇甫天賜臉色一黑,心里對她的說法感到有些不認同,不悅地隨手將她甩落在地,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她,輕笑,「對!由始至終,本王都沒有愛過你!」

這一句話,像是一把利刃生生挖開她的傷口,不顧她的痛苦吶喊,非要把某樣東西從她體內一點、一點地剝離,她痛得無力,痛得麻木,痛得想要暈死過去……

她斂眸,掩飾了所有的傷痛,裝作若無其事地別開頭,倔強地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脆弱。

「畫中的女人才是本王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妨告訴你,本王尋覓她多年,就連攻打花舞國也是為了她。」皇甫天賜向所有畫像環顧一周,眸中染滿了濃濃的愛戀,那是霓裳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的深情,他的語氣也是溫柔得宛如浸了蜜糖,忽然,他冷冷地盯著她,話鋒一轉,「上官霓裳,她的美好不是你隨便能夠踫觸的,你連她的一根頭發也比不上!」

「既然如此,你還留著我做什麼?」霓裳冷笑,對他的深情繾綣十分不屑,「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折磨我,倒不如趕快去找到她,好跟她雙宿雙棲!」

除卻巫山不是雲——

除了畫中他所念、鐘愛的女子,再也沒有能進駐他內心的女子了……

死心吧!

上官霓裳,永遠不要再想過去的花舞國,也不必再回憶那個虛情假意的天賜哥哥,他不值得你愛他,與其說他死了,倒不如說他從未存在過……

皇甫天賜一愣,驀然間,覺得眼前的霓裳變了個人似的,變得孤傲清冷了些,宛如屋外正芳香吐蕾的梅花,驕傲得讓人不敢靠近,又嬌女敕得令人憐惜不已。

「說得真好,還算你有些自知之明!」男人倏然俯身,一指抬起她的下顎,幽深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瞅著她,想要在她眼中找到往日對他的愛戀,可惜,毫無發現,「不過,在沒找到她之前,若是身邊能有只寵物來玩弄一下,本王又何樂不為呢?」

霓裳微微一怔,隨即嫣然一笑,燦若生花,以進為退激將計︰「哼!你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也不過如此,想要懷里抱著一個、心里想著一個,難怪她會離你而去!」

「不知者不罪,你胡說一句,本王可以大度不與你計較!但是——」皇甫天賜眸色一暗,轉而瞥向了她的右手,正是方才拿著燭火那只手,也是被燙傷的那只手,「你毀了本王的畫,定要給本王一個交代!」話落,長臂一伸,探了過去……

只是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腕,骨節便即刻錯位——

「啊——」

少女慘痛欲絕的聲音響徹整座梅苑,幾乎顫落了那滿園的芬芳,轉眼間,雙唇染上了雪的顏色,她不再痛呼,堅強地咬著下唇隱忍一切。淚珠滑過她絕美的臉,仿佛滴落在皇甫天賜的心頭,瞬間澆熄了他的怒火。

皇甫天賜見她的發鬢被細密的汗珠沾濕,不禁一愣,她正梨花帶雨,可憐得像一只受傷的小動物,「滴答滴答」聲,冰淚石落了滿地,惹得他心里滋生了莫名的不忍……

她的手腕月兌臼,痛得鑽心,終于明白為何向晴的腳再也無法跳舞了,原來人的身體是這樣脆弱的。

是尊貴高傲的公主天性使然,她不指責咒罵也不鬧騰,下唇慢慢滲出了血絲,像是在雪中緩緩綻放的一朵紅梅,柔女敕得扣人心弦,皇甫天賜眸中閃過復雜的精光,最終還是任由她收回手。

他起身,邁步,出門,獨獨留下一個殘忍無情的背影給她,她不再看他一眼,只是小心翼翼地捂著手腕,轉而低低抽泣。

斷斷續續的抽泣聲是對他的控訴,一直縈繞在他心里,揮之不去,甚至……揪痛著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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