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可是冬掌櫃?」禮貌的打聲招呼,老人家打開半掩的門,放我們走了進去。
「隨便看」冬掌櫃是個少言寡語的人,他說完就走進里屋。
酒樓的場子看起來挺大的,就是太陰森,可能窗戶很久沒有開的緣故。但是,我發現,桌椅沒有一絲灰塵。連茶具手掠過,那指尖都沒有污漬。
「喝茶」冬掌櫃出現,上了一壺茶。
「謝謝」茶聞起來很香,但我不是品茶的人,所以喝不出這是什麼茶。
「雪山茉莉」阿簡優雅的品一口。
我驚了一下,阿簡竟然懂得品茶?
和空見我二愣子的模樣,嗤笑了下︰「二殿下什麼都會,不比有些人。」
懶得跟他斗嘴,我觀察冬掌櫃去。
「好眼光」冬掌櫃眼神動容,然後看著我︰「看好了?」
直接,我喜歡「看好了,我很滿意,不知價格方面?」
「五千兩」
「什麼?!」我和和空同時開口。
和空猛的喝掉杯中的茶「你這是打劫!」
「不二價」冬掌櫃絲毫不松口。
這讓我感到好奇,這樣一個看起有點陳舊的酒樓,菜單十年不改,酒水讓客人不知味,是什麼原因讓他這麼堅持?
「好」我點頭,他抬頭,一絲贊賞從他眼中閃過「什麼時候交易?」
「你瘋了?」和空比起五根手指,不停在我面前晃動。
「就今天吧!」我的提議,顯然在冬掌櫃的意料之外,他小小吃驚一下,然後,從櫃台端來文房四寶。
「什麼?!」晃動的手指停住,他激動的站起,膝蓋磕在桌下,茶水被晃出,沿著桌子流下。他一陣吃疼。
「悠著點,磕壞了你賠啊?」這可都是錢呢。
「你會不會做生意啊?一下子就把五千兩發出去了,那之後你準備怎麼辦啊?」和空似乎很容易動氣,阿簡在一旁只用大眼楮看著。
「有失就有得,這世上不放棄一樣東西怎麼換來好的收成。」要不是心里有計劃,我當然也不會這麼貿貿然的就把這家看起來壽命將盡的酒樓買下來。
和空見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沒再說什麼。靜靜的喝起悶茶來,我則和冬掌櫃簡單簽訂了一份小小的協議,協議內容是冬掌櫃寫的,只有兩條︰
第一,不可亂改菜單的價格。
冬掌櫃說,很多老街坊家世並不富裕,要滿足他們。
我表示這沒問題,我本來也沒想開什麼五星級大酒店之類的,平民化很好。
第二,要無條件召回以前在酒家干活的人,不能開除任何一個人。
這條,我很疑惑,但是壓住沒有問出口。因為冬掌櫃的眼神是很認真的,讓我的話扼殺在搖籃里。
而我提出的兩條內容其中一條就是想要簡單的裝修一下酒樓,冬掌櫃先是很激烈的反對。後來,經過我軟話的攻擊,才從他嘴里套出。
原來這酒樓是他跟他老伴一起看著裝修的,冬掌櫃的老伴一年前病逝了,他答應過老伴,絕不動酒樓的任何一處。
要不是幾個月前同時好幾家酒家開張,生意一下子清淡,到現在的下滑,為了支付員工的工資,他也不會賣掉酒家。
想必那幾家酒家都是被百家拍賣會影響出來的產物吧。
「冬掌櫃,我答應你,只是簡單的裝修一下,絕對不改變酒家的本質」
他愣住,沒有回我,我又叫上一聲,他才回神「你能做到?」
我微微一笑,低頭,讓阿簡代筆寫上第三條,注明絕不改變酒樓本質,阿簡寫的很用心,他的字寫得很漂亮,讓人一看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