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天剛剛亮。他醒來時做的第一件是就是伸手向自己的褲襠模去,發現小雞雞還在,蕭寒松了一口氣,不過這下蕭寒奇怪了︰不切我小雞雞,給我下迷藥干嘛?
其實蕭寒理解錯了,那藥里並沒有迷藥,只要藥性太猛,他一下子承受不住,暈過去了。
一陣尿急,想不通,蕭寒就不去想了,起身就向茅房跑去。放完水,蕭寒回來洗刷完,剛要出門,發現秋香正站在門口。
「秋香姐,早啊!」蕭寒看著秋香叫道。
「早,我來看看你起床沒,沒想到你也起的這麼早,在宮中做執事的,起的都要比主子早。」秋香看著蕭寒說道。
「放心吧,秋香姐,我起的很早的。」蕭寒信誓旦旦地說道。自從蕭寒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的確起的很早,不過他以前的生活實在不敢恭維。
「那就好,不過以後你要起的再早一點。」秋香看著蕭寒說道,如果不是看他昨晚發病暈過去了,她早就來喊蕭寒起床了。
「還要早?天還沒怎麼亮啊!」蕭寒看著秋香喃喃地說道。
「天亮了,就不早了,那時主子們都已經起來了。」秋香看著蕭寒說道。
「秋香姐,你也要服侍皇上?」蕭寒看著秋香問道,他一直都覺得她是管後勤這一塊的。
「不是的,服侍皇上、娘娘和公主有專門的宮女和太監,我只負責宮中的一些日常事宜。」秋香看著蕭寒說道。
「公主?皇上還有公主?我听說皇上不是沒有子嗣的嗎?」蕭寒一臉奇怪地問道,他的確記得高宗是沒有子嗣的,當初蘇丞相也是這麼說的,怎麼又突然間冒出公主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皇上本來有個靜寧公主的,不知怎麼的,幾個月前,皇上出宮,又帶回來一個靜文公主。」秋香也不解看著蕭寒說道。
這下蕭寒納悶了︰歷史上說高宗得了不育之癥難道是假的?還是說這兩個公主都不是高宗生的?對,肯定是這樣,不然他怎麼沒有兒子?難道這兩個公主是娘娘們跟別人生的?而高宗不知情,還以為是自己親生的?蕭寒越想越覺得可能,也越想也越覺得高宗可憐,被別人戴了兩頂大綠帽,自己還不知情,還要幫別人撫養女兒,唉,可憐啊!
「還有,這事就今天在這說一說,以後在宮中不要提皇上子嗣的問題,知道嗎?」秋香看著蕭寒一臉認真地說道。
「這個,我知道了,秋香姐。」蕭寒點點頭說道,他以前雖然沒在古代生活過,但隨便議論皇帝的私事,那可是要殺頭的,他還是知道的。
「走吧,去我那屋喝點熱粥,一會兒我帶你去宮中轉轉。」秋香看著蕭寒說道,說完轉身就向自己的西廂房走去。
蕭寒也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面,本來他還想問︰你為什麼昨晚在我的藥里放迷藥啊?不過想一想,這話還是不要問的好,有很多事情,知道多了並非就是好事,明顯自己這事就是其中一件。
來到秋香的屋,蕭寒發現秋香的屋子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女兒香。蕭寒四處打量了一下,發現東西兩廂房擺設都是一樣的,不過秋香的屋子給了人一種溫馨的感覺,而自己屋子就沒有。
「來,坐下喝點粥吧。」秋香看著東張西望的蕭寒說道。
蕭寒依言坐下,伸手接過秋香遞過來的熱粥,他發現自己還真不像個執事的,更不像個下屬,哪有下屬讓自己上司伺候自己的?
「秋香姐,下次這種事讓我自己來就行了,你坐下,讓我給你盛粥,這樣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蕭寒看著秋香,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沒什麼的,你把我當姐姐看就行了。」秋香看著蕭寒,笑著說道。
秋香這一笑,把蕭寒看痴了,難怪古人說一笑傾城,再笑再傾一城,看來是真的。和秋香相處了這麼久,蕭寒還真沒見過想秋香笑過,真沒想到秋香笑起來會美成這樣。
看著蕭寒痴痴地看著自己,秋香奇怪了︰他怎麼了?不會又犯病了吧?
「怎麼了?難道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秋香看著蕭寒問道。
「沒,沒什麼,秋香姐,你笑起來真美!」蕭寒看著秋香喃喃地說道。
「美什麼呀,我一個小宮女有什麼美的,你還沒見到娘娘和公主,那才叫真的美!喝粥吧,再不喝就涼了。」秋香看著蕭寒說道,女人總是愛美的,被一個人夸自己美,哪怕這個人是個太監,心里還是有點喜滋滋的。
今天舌頭已經不怎麼痛了,蕭寒拿起勺子就拼命地吃了起來。
秋香看著蕭寒吃粥的樣子,發起了呆︰如果當初爹不那麼好賭,也許我現在早就成為人妻了,而坐在我對面的就不會是這個小太監,而是我的丈夫,不知他是否也會這樣吃我給他熬的粥?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
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
哪個少女不懷春?又有誰想對著青燈度過一生?秋香想了想,嘆了一口氣,也許命中注定,我就該這麼過。
舌頭不怎麼痛了,蕭寒一會兒就吃了一碗,他吃完,意猶未盡地看了看自己的碗,又看了看桌上盛粥的大碗。
秋香看見蕭寒的動作,忍不住地笑了笑,她發覺蕭寒這個小太監其實挺可愛的,他跟一般人不同,但到底有什麼不同,秋香一下子又分辨不出來。
秋香伸手拿過蕭寒的碗,又幫蕭寒盛了一碗遞給了蕭寒。
蕭寒笑呵呵地接過,也不客氣,又埋頭苦干起來。
看著蕭寒吃粥的樣子,秋香想笑又笑不出來。看著蕭寒劍眉星目,刀削一般堅毅又蒼白的臉龐,秋香發現自己是幸福的,起碼比起蕭寒來說,是幸福的。他是一個將死之人,他都能活的那麼開心,自己好好的一個人,又能有什麼不開心的?自己再怎麼痛苦,又怎麼能跟他比?
吃完早飯,秋香便帶著蕭寒在宮中轉了轉,讓蕭寒熟悉一下宮中的環境,並告訴他什麼地方能去,什麼地方不能去,這次講解要比上次詳細多了。
看到真實的地方,蕭寒記起來也容易多了。
就這樣,秋香一上午什麼事也沒做,就帶著蕭寒轉了轉,不過也僅僅轉了皇宮的一小部分,大安殿和東西兩宮都還沒去。大安殿沒批準是不準去的,而東西兩宮,以秋香的身份還是可以出入的。
听到蕭寒肚子在「咕咕」的叫,秋香也就不想帶蕭寒去東西兩宮了,先回去吃個飯,下午在說。
回到秋香的住處,來到主屋,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桌旁還站了兩個宮女,這兩個宮女長的也挺漂亮的,不過沒有秋香這麼清麗月兌俗。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秋香看著兩個宮女說道。
「是,秋香姐。」兩個宮女欠身說道,說完就退了出去。
看著兩個欠身出去的漂亮宮女,蕭寒終于明白,為什麼那麼人那麼熱衷于權利。如果自己是這個皇宮的皇帝,那麼那兩個漂亮宮女不就被自己那個,那個了嗎?不,我應該更有點品味,應該說秋香姐不就被自己那個,那個了嗎?蕭寒從兩個走出去的宮女身上收回目光,看著眼前的秋香意婬著。
秋香抬起頭,正好看到蕭寒的目光,臉色一寒,問道︰「想什麼呢?」
「沒,沒什麼。」蕭寒被嚇了一跳。
「啊,四菜一湯,真是小康生活啊!」蕭寒立馬轉移秋香的注意力,秋香姐的眼光真是太毒辣了,竟然能透過我憂郁的眼神看到我的本質。
「小康生活?什麼意思?」秋香一臉不解看著蕭寒問道。
事實證明蕭寒用的這一手轉移注意力法,還是很成功的,秋香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過來了,都說女人好奇心強,看來是真的。蕭寒看著秋香悶悶地想到。
「就是生活的很好的意思,我們家的方言。」蕭寒看著秋香解釋道。
「對了,听你的口音,應該不是京城人士,你家哪的?」秋香看著蕭寒問道。
「我家,我家住在海邊,離著很遠很遠。」蕭寒看著門外說道,的確很遠,遠的他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奧,算了,別說這個了,先吃飯吧!」秋香看著蕭寒說道,她不想勾起蕭寒的思鄉之情,那樣自己也會想起自己的過去的。
看著幾個精致的菜肴,蕭寒也不客氣,坐下就要動筷子。秋香一把抓住了蕭寒的筷子,看著蕭寒,臉色冷冷地說道︰「下次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否則我就把你趕出這里,讓你去和那些小太監住,還天天吃不到肉。」
蕭寒一臉可憐兮兮地看著秋香說道︰「秋香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真不知道,公公不把你切了,到底是對是錯,還有你不是得了那個九陰絕脈了嗎?得了九陰絕脈,不是不能那個的嗎?怎麼滿腦子還是那種思想?我看啊,你當太監也是個色太監!」秋香看著蕭寒一臉埋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