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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終于和好[VIP]

她不怕死,她只怕他死……

只要他好好的,其余的,她什麼都不怕……

軒轅傾城見她要從他懷里掙扎出來,刀戟無情,眼看就要傷著他,怒意掠上眉間,聲音也亦是慍怒︰「晚婉!」

五年了,未變過,一切都還沒有變過!誰都沒有變!就連這該死的脾性也沒有變。

安晚婉只覺得自己被緊緊扼在懷中,動彈不得,眼前則是一片漆黑,感受到了器刃的冰冷,她腦子空白,忽然就使了平生最大的勁兒,狠狠的將軒轅傾城推開。

侍衛們在演這一場戲之前早已接到命令,為求逼真所以拿的都是真的長矛與戟,此刻黑壓壓的禁軍圍成一片,人擠人之間,竟有人不小心失了足︰「啊——」渾厚的聲音在殿內響起,長矛直接就朝安晚婉刺了過去。

刀劍果真無情,安晚婉看著朝自己刺來的長戟,整個人也呆了,心頭蔓延著死一般的悲戚,緩緩合了眼。傷動動是。

「晚婉!」千鈞一發間,軒轅傾城卻忽然沖了過來。

他眼中的是害怕,是絕望,瘋了般的將安晚婉拼命一護,長矛已難收,直接插入了軒轅傾城的右胸中,汩汩冒出了血,頃刻間便染紅了軒轅傾城的華服。

整個崇政殿內皆抽起了齊聲的冷氣,高坐于大殿之上的元懿帝見罷,威嚴的眸子一睨,看到插入軒轅傾城右胸的那把長矛,不由得沉了臉︰「都給朕退下!」

元懿帝所安排的事情中,本就沒有這一幕,全是個意外,此刻他擰了眉,叫來了守在殿外的御前公公︰「宣太醫。」

而安晚婉,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猜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卻在睜眼時看到了觸目驚心的一幕,發現自己正被軒轅傾城擁在身側,緊緊護住,而身上的淺色裙擺,已經沾染了大片鮮紅︰「傾城!」

安晚婉失聲尖叫間,豆大的淚珠不斷落下,已經哭得不成樣子。

軒轅傾城還猶有意識,一手緊緊按住右胸側,握在長矛之上,劍眉微斂,眉心皺成「川」字,臉上是痛苦的神色。

「傾城……」安晚婉又怕又慌的擁住他,生怕他倒下,動作小心翼翼怕扯疼他,臉上卻止不住淚。

她如小鹿般受驚害怕的神情看得軒轅傾城胸口一陣悶疼,傷口疼,心口也疼,疼上加疼︰「晚婉,別哭了……」

安晚婉听罷,哭得更厲害,他的聲音何曾這樣虛弱過,不過是一會兒,俊臉上完全血色盡失,面色蒼白得讓人害怕,一張奪人心魄的眸子攝在安晚婉身上,卻是痛中帶著喜悅。

他不合時宜的輕扯了唇畔,虛弱的笑︰「你終于認得我了?」

在這種情境下,安晚婉哪里有心思與他玩笑︰「認得了,認得了,你不要再說話了……」

她已是滿臉淚,眼淚滴到了嘴里,咸咸的,澀澀的。

軒轅傾城卻是笑得更開了,笑意直達了眼底,不過笑得太開的下場卻是扯動了傷口,疼痛忽然襲來,他置于胸側握在長矛上的手驀然一緊,臉上呈現了極痛的神色,不由得收了笑。

安晚婉將他這樣的喜悅看在了眼底,見他身子一側,似乎是疼得要站不住了,只能更加用勁了扶住他。

「你不要動了,求你了……」

軒轅傾城听罷,果然乖乖的不再動。

安晚婉看著插在他右胸上的長矛,伸出手一觸,又收回,滿眸子心疼,驚慌的想要找個人,卻一抬眸只見整個崇政殿已經空了下來,就連龍椅上的元懿帝都不知早已何時離開了。

她眸中心生了絕望,害怕得不行,只能將軒轅傾城扶到了一旁,靠在柱上︰「你在這里靠一會,我去尋太醫!」

軒轅傾城因為疼痛而失了力氣,蒼白無力的笑︰「嗯。」

雖是這樣應著,卻在安晚婉焦急轉身離去的時候,伸手拉住了安晚婉的手,軟軟的,久違的熟悉感,讓他心頭一悸,眼中有了繾綣眷戀︰「晚婉,你會回來吧。」

軒轅傾城的問話如此的不安,讓安晚婉心頭一痛︰「我會回來,一定會回來。」

她止了步,回過身,一遍遍的許諾︰「我只是去尋個太醫,你千萬不要動,就在這里,靜靜等著我回來!」

軒轅傾城身上流的血越來越多,听罷,他終于扯開了唇畔笑,松開了手,放心讓她離去。

看著安晚婉離去的背影,軒轅傾城終于緩緩的閉上了眼楮,腦袋靠在巨大的柱子上,胸口處的疼痛疼到了最後是麻木,意識也昏昏沉沉。

他知道傷口傷得不深,暫時不會要他的命,不過此刻心中的甜蜜,倒是快要了他的命。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軒轅傾城躺靠在殿內的大柱上,都快要睡過去了,才復而听到了人的聲音,其中夾雜著幾道男聲,幾道女聲,還有太醫蒼老的聲音。

安晚婉的聲音他听得最清晰︰「太醫,你快看看我夫君!」

「長矛取下來啊!」

「為何現在不能取?我不管!」

「傾城,傾城,你醒醒……」

「傾城!你醒來看看我呀我在,我還在!」

他徹底的暈了過去。

軒轅傾城只記得自己最後是喜悅的,連在夢中都是帶著笑,這些年他太累了,從未真正睡過一個好覺,此刻終于可以好好睡一場了。

安陵王因護駕而被刺客刺傷,在宮中昏迷了三天,元懿帝體恤,特命安陵王留宮養傷,還在後宮之中特僻了一處清怡宮作為暫居之處,宮妃禁止入內,閑雜人等,勿擾安陵王養傷。Pxxf。

清怡宮中,宮如其名,滿殿的清涼,殿外是綠萌萌的風景,海棠月季成堆的栽種,松柏、碧竹也隨處可見,整座宮殿皆被綠意所掩蓋著。

此時清怡宮正殿之中,燻香點著,安晚婉趴在床榻邊,殿內沒有一個丫鬟叨擾,寂靜無聲。

她衣不解帶的照料了三天,整個人眼楮都哭得浮腫了,可軒轅傾城還沒有醒過來。

最後安晚婉是累得不行了,只好伏下小憩片刻。

此刻周圍清香繚繞,躺在床榻上的軒轅傾城仿佛睡夠了,終于緩緩睜開眼。

他從昏睡中蘇醒,醒來過後入眼的便是頭頂上那旖旎的幔帳,再微抬了眸斜眼一看,只見安晚婉正趴在自己身旁,雙手交疊,整張小臉深埋在自己的臂彎里,一雙眉眼帶了幾分倦怠,幾分憔悴。

軒轅傾城深情的望著她,見她睡得安穩,自己醒了卻不舍得吵醒她,只好伸出手,輕輕模著她的發絲,一寸寸,一縷縷纏繞在他的指尖,像回到了五年前。

軒轅傾城眉眼帶了笑,相比起五年前,他倒是更喜歡這一刻。

睡夢中的安晚婉忽然感受到了軒轅傾城的動作,動了動嘴角,卻是迷糊的一聲︰「玉麟、玉染,不要鬧娘親。」

軒轅傾城手上的動作未停,唇畔輕扯,靜靜的安享這樣美好的時光。

安晚婉在夢中「唔」了一聲︰「玉染……不要玩了,娘親很累,讓娘親睡一睡。」

軒轅傾城听著這樣的夢話,心中一疼,這五年,她一人獨自帶著兩個孩子,還要處理那麼多的事情,背後肯定還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心酸。

如此想著,手上的動作放柔,眼眸里也有了心疼︰「晚婉……」

安晚婉本來被模頭,只在夢中痴痴的認為是玉麟與玉染又調皮,不由得迷糊的出聲制止,可這一刻听到了軒轅傾城那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听他聲音里帶著的虛弱的沙啞,她心頭一驚,立刻從夢中驚醒過來︰「你醒了?」

安晚婉驀的從床榻邊跳起來,軒轅傾城的手卻還在放在的腦袋上,她起來的動作來得突然,順帶也扯了軒轅傾城的手,惹得軒轅傾城的傷口也附帶一扯,疼得冷抽了一口氣。

安晚婉這才完全清醒了過來,手足無措︰「我……對不起,疼麼?」

軒轅傾城感受著她帶著幾分客氣,又幾分關懷,幾分無措的關心,抬手捂了自己的胸側,輕輕按壓住,此時那里繞著一層又一層的繃帶,白花花的捆了一片。

軒轅傾城為了緩和殿內凝滯的氣氛,輕扯了唇畔,輕笑著說道︰「都不知把我纏成什麼樣了,倒像是半個粽子。」

安晚婉沒想到他會忽然說這一句,隨著他的話語,把目光落到了他纏了半個肩膀的繃帶上,看他打著赤/身,半個膀子露在外頭,健碩的身材讓她臉一紅,有些窘迫,蹙著眉平復了慌張的心態,上前來扶他重新躺下︰「受了傷,得好好養著,等好了一些就能拆掉這些紗布了,這些天就先忍著些。」

她說話的時候,微微低著頭,臉上似有潮紅一片,扶他躺下的動作也甚是輕緩,小心翼翼的,一點勁兒都不敢使。

兩個人貼得很近,軒轅傾城似乎能夠聞到她身上熟悉的清香味,混合了清怡宮中燻香的味道,他任她扶著,听著她的話,慢慢躺下。

安晚婉扶他躺下後想要緩緩退開,卻在撤離的途中又被軒轅傾城拉住了手,她低頭,發現他的目光中似有了不同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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