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讀閣小說閱讀網那一夜,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個人從南方歸來,竟是累得倒在榻上便和衣而睡。
她亦和衣上塌,背對著他擠在了榻上一角,呼吸穩定均勻,卻整夜不曾合眼。
夜夜與仇人共寢,她皆是不敢入睡。一旦入了睡眠,面前出現的,便是那一抹抹的人影,爹、娘、二娘、叔叔……
一個一個的,披頭散發,血灑滿面,揪著她凌亂的頭發,質問著,為何害我如此。
為何害我如此……
明明,仇人已在身側,夜夜與狼共寢,卻傷不得他分毫。夜間,當夜色掩蓋了一切罪惡,她卻還不能取他性命。
他不能就這樣死去,他不能以一代明君之名,被刺殺而死,而坐實了她這個「刺客」的罪名。他必須身敗名裂!
而她,只能等!只能被動的等,等待那個合適的時機,讓他在頃間失去一切,江山,皇權,還有性命……
忍!她只能忍!盡管,她已听到內心的譴責,還有那心魔的吼聲。
簌簌聲起,那人已然下了榻,腳步聲漫出了偏殿。梧心緩緩坐起,眸中漫起了紅筋,卻沒有絲毫的倦意。
那個人調來的小宮婢如常在辰時進來了,侍候了梳洗又一聲不響的退出了大殿。
梧心躺回榻上,呆呆望著殿頂的雕花。只有那個人不在的時候,她才有機會讓自己入睡。
此刻的她,腦中卻是盤旋著太多的疑問,竟是難以入睡。
鳳非飛鷹傳書說,京軍投誠,突厥連秦,小心……
小心什麼,一直是心中的一個結,她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卻是無法和他聯系上。
至于前面那句,突厥連秦,又讓她的心,異常的不舒服。
突厥的大可汗,不是阿史那木罕嗎?那日,那錦囊中的便條他已清清楚楚的看了一遍,已知她便是廢後慕穎然;為何,他卻還敢造次?
二十年前的慕穎然,已能把他吃得死死的;現在的她,更已今非昔比。她本以為,他會自此偏安北漠,為何,他卻還要在中原的事上參上一腳?
這個念頭讓她感到極度不安。
是不是……突厥發生什麼事了?她卻無從得知。突厥向來神秘獨行,突厥之事總是不足為外人所道。
木罕……我該拿你怎麼辦呢?拳頭,驀然攥起,梧心冷冷一笑。我已給了你警告,可你還是不听!
中原之事,不是你所能插手的!梧心閉上了眼楮。十八年前的大仇,我還沒有和你算賬呢,新仇舊恨也就一並解決好了!也好,快點理清了你這筆帳。
阿史那木罕,你既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
是夜,那個人第一次沒有駕臨偏殿。據工人說,他首次駕臨了鄭妃新賜的紫霞殿。
在紫霞殿……那便好!梧心冷冷一笑,是夜卻沒有上塌。
反正,要睡覺的話,日間有的是時間。夜黑風高,要做一些更重要的事。
偏殿中滅了燈,殿外的守衛換了更,一切恢復了原始的寂靜。
梧心卻是不復寂靜的那一個。熟練的鑽進床底,在地上一陣模索,開啟了地洞的門,跳了下去。
縱便有人在地道中,那又如何?該知道這地道的人都不可能現在出現在地道之中,即便是出現了的人也是見奮得光的,她怕他作甚?
深深吸了一口氣,梧心在牆上模索了一通,關上了地洞口。
獨自一人往前走著,更加的小心翼翼,惟恐有什麼變卦;她忽然不習慣獨自一人。
是沉溺在他的同行避蔭下太久了嗎?梧心一怔。她是……真的,習慣了和他同行,所以獨行才變得這麼別扭嗎?
倚賴,是一樣行可怕的東西。習慣了,沉迷了,有可能便是萬劫不復。
往前不緩不急的走著,走到了那間石室里,稍為鑒定了自己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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