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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評論 9、也談黃易——愛你到地老天荒

第一次接觸黃易是在大學的時候,那時寢室的一個朋友在玩一個游戲,叫做「破碎虛空」,我也去玩了一下,開頭劈了幾下飛燕刀法,後來還沒到驚燕宮就死掉了。因為死得早,當然也不知道這其實是黃易的第一部武俠小說。

那時還有一個朋友在看黃易的《覆雨翻雲》,小本連刊的那種,我隨手翻了一下,就扔掉了。因為受金庸的影響根深蒂固,當時甚至以為那是一本下流黃書。

真正的親密接觸是在出國之後,那時學語言,時間充裕的可以用無聊來形容,加上法蘭西文化的沖擊又從某種程度上暗地里激發了潛藏已久的人文情結,于是又開始看武俠了。

有年輕的朋友向我推薦了黃易,我記起了這個人,有些不以為然。但我還是在網上搜索了一下,于是看到了《破碎虛空》,又憶起了那個未完成的游戲。

我開卷了,震驚了,沉醉了。

那是黃易的第一次,也是我第一次接受黃易的風格,不再固執金庸。

傳鷹是不可超越的,盡管越空仙去,但他的厚背刀卻一直前延後續到了如今的邊荒,可見黃老的鐘愛。

是啊,就好像人的初戀,一輩子就只有一次,終身難忘。

又好比難以割舍的鄉土之情,金庸的書劍,亦是他的第一次,他寫到的陳家洛的家鄉是浙江海寧。

接下來我便十分自然的讀了《覆雨翻雲》,全卷。

浪翻雲,覆雨劍,唯能極于情,故能極于劍,這是浪翻雲的極至,也是黃易的巔峰。

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浪翻雲的境界,是以惜惜的死造就的。

正如龐斑,他的內涵竟然偉大到了要用厲若海的死來加以烘托。

厲若海吟出杜秋娘那句「花開勘折直須折」的那一幕,一直被我認為是黃老浪漫悲情的典範。

再有赤尊信,他的靈魂的絕大部分由韓柏來演繹,就好像胡一刀的精神,盡管由胡斐來接續,但終究無法超越。

魔師和靜庵無法完成的遺憾,由浪子和夢瑤在接天之戀中敘補,這又讓我們看到了大師的寬廣。

風行烈也是一個獨特的人物,他的人格由厲若海的精神,鷹緣的眼波,靳冰雲的情絲,烈鎮北的心血浸鑄而成,沉舟側畔千帆過,由他的成長可見一斑。

真正意外的驚喜該是戚長征,開篇的時候,他和上官鷹,翟雨時一同站在浪翻雲的對面。他們的成長讓人欣喜,這是黃老在向我們灌輸一種難以言傳的積極上進的人生觀。雄關漫道真如鐵,萬里長征人終還,戚長征的戰斗史,讓我們深深體會了黃易小說的游戲精髓,刻骨銘心。

月滿攔江,在我看來是到目前為止黃易小說的極至,不曾給我們留下任何遺憾。

這和大唐不同,大唐只牽引我看到了第三十卷,見到李淵之後,我就走掉了。小時候看過一本李世民的故事,不太想破壞童年美好的回憶。

尋秦我是從電視上看的,萱萱和古天樂都演的不錯。黃易的情色風格一向受人非議,這是他的突破和創新,能否大眾化我不敢多言,但看了泥人的小說,你會覺得黃老還真的是正人君子,點到即止,至少不會出現「葡萄」「我發射了」這樣的簡單名詞和主謂句。

在我看來,破碎是黃易的初生,大唐是一個過程,尋秦是一次突破,覆雨則代表一個巔峰。

直到有了邊荒,我發現邊荒的時候,已經連載到了十卷之後,說起來真有點對不起黃老,我粗看了一下開頭,知到講的是淝水之戰這段歷史,于是我直接點到了這一章,幾分鐘草草看完以後,沒有什麼特別的感想,于是以為這回黃易是在抄襲歷史,有點黔什麼的。

誰知當我偶然間點擊到任遙追殺劉裕又為孫恩擊殺這一節的時候,我明白我錯的厲害!

于是決定跟隨大師的筆調,好好的再來一次。

還好,我趕上了,跟上了進度,不算太遲!

武俠的古典根源,一向被認為是《水滸》或是《說岳全傳》(比如射雕里就有一部武穆遺書,而很多新派的武俠寫手,也都多少願意和岳爺爺搭上點關系!)

而在邊荒里,我分明看到了邁向三國的軌跡,重溫一壺濁酒,劍影刀光,盡付笑談中。

東流逝水,而今從頭,我是欣喜于此番邂逅相逢的,不知各位呢?

十年一覺邊荒夢,贏得黃易考據名。一部紅樓,改了十年,增刪七次,曹雪芹卻撒手人寰。曲未終,人已去,何等淒涼?

滿紙荒唐,一把心酸!

無它奢望,只盼曲終人散,江湖上的人究竟能最後一次看到燕郎,黃迷何憾?

期待,邊荒若能完成,定是大師全新的涅盤。

《邊荒集》之《亂點鴛鴦譜》

應觀眾強烈要求,‘玫瑰之約‘第一期在建康秦淮河畔舉行,主持人為支遁大師。

男一號佳賓燕飛,二號徐道覆。

女一號佳賓紀千千,二號安玉晴。

在第一輪‘一見鐘情‘環節中,女一號紀千千選擇了男二號徐道覆,男一號燕飛則選擇了女一號安玉晴。

然而在第二輪的‘玫瑰問答‘中,女一號紀千千認定男二號徐道覆是一個感情騙子,而燕飛則獲悉女二號盜用他人名諱,真名其實叫任青緹,且有戀兄情結。在討論過程中,主持人支遁大師同男二號的宗教哲學觀及女二號的人生價值關產生了嚴重分歧,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討論的結果。

在第二輪的嚴重打擊下,本期最有魅力的男女佳賓燕飛和紀千千均未能在第三輪‘三生有幸‘中速配成功,引起觀眾一片噓聲。

主持人支遁大師現已被調往‘今日說法‘欄目,重點追蹤報道邪教組織彌勒教竺法慶一案。

千呼萬喚始出來,‘玫瑰之約‘第二期在邊荒集舉行,主持人卓狂生,總策劃蕭易人!

在觀眾強烈要求之下,上期最有魅力男女佳賓得以重新列席。

男佳賓名單︰燕飛,劉裕,屠奉三,拓拔儀,慕容戰,宋孟齊,高彥,龐義,梁定都,慕容垂,桓玄,司馬曜。

女佳賓名單︰紀千千,王淡真,安玉晴,任青緹,謝道韞,謝鐘秀,曼妙夫人,小詩,尹清雅。

第一輪新增了玫瑰印像,可以允許多選。值得一提的是,最佳印象小姐紀千千投出了兩票,分別是燕飛和宋孟齊,宋孟齊在首輪就送出香奈兒最新的香水no5,且暗送秋波,顯然是有備而來,志在必得。而最佳印象先生燕飛也同時投出兩票,分別是安玉晴和紀千千,特別是在主持人卓狂生問到為何會選擇安玉晴的時候,燕飛的回答是‘動人眼楮‘.一見鐘情的時候,在被高彥踢了一腳後,燕飛選擇了紀千千,而在此之前,燕飛還差點誤選了任青緹,因為任亦曾對燕暗送秋波,讓小飛有過吻的沖動。同時選擇千千的還有慕容垂,屠奉三,慕容戰,宋孟齊等人。劉裕見選擇千千的人太多,遂選了王淡真,同時選擇淡真的還有桓玄,且聲勢咄咄逼人。高彥在將自己事先準備好的花籃借給燕飛之後,便一門心思選了尹清雅。龐義毫不猶豫選了小詩,誰料小詩卻投給了高彥。梁定都選了謝鐘秀,而司馬曜則一眼就看上了曼妙夫人。

在第二輪的新增的才藝表演中,宋孟齊在慕容垂的高強度霹靂舞的影響之下不慎暴露了女賓身份,原來其真名叫江文清,卓狂生欲勸其退場,但蕭易人堅持將其列入女佳賓陣容。

此外曼妙夫人表演的泰國人妖舞蹈贏得了滿堂喝彩,尤其司馬曜被迷的神魂顛倒,當場送了一輛紅色法拉利,將曼妙一口咬定。這兩人一個是北方風塵女子,一個是南京富豪,真可謂有緣千里來相會。謝道韞的詩歌朗誦也給觀眾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可惜由于丈夫練習走火入魔,至今還未能辦理離婚手續,故一時無人問津。

在玫瑰問答的討論中,燕飛,屠奉三,慕容戰,慕容垂圍著千千打轉,尤其慕容垂,有軍方背景,態度十分強硬。同樣情況還發生在桓玄追求王淡真身上,淡真本心儀劉裕,但是桓玄的父親是高官,本身又是南方軍區的一把手,掌控著淡真父親王恭的升遷,據說桓玄和王父已私下買辦了婚姻,故此事十分棘手,未來情況撲朔迷離,觀眾十分揪心。

終于到了三生有幸,配對成功的有,司馬曜和曼妙夫人,燕飛和千千(但慕容垂威脅要動用北方軍區的軍隊攻陷邊荒集以改變已成既定事實的結果,搞得人心惶惶!),龐義和小詩(小詩的唯一要求是這輩子都要在千千家做保姆),高彥和尹清雅(但清雅的大學導師聶天還極力阻撓,因為清雅是在聶的一手挑選下進了少年科技大,聶對尹的影響里極大,隨時有可能背叛高)

在桓玄的高壓下,劉裕最後一輪選擇了棄權,小裕失落的時候,江文清對他的安慰很大,讓小裕不得不對她另眼相看。尤其是在此之前,任青緹曾極力誘惑過小裕,因任剛剛死了哥哥,幻想破滅,正處于心靈空巢期,在台上跳交誼舞的時候還主動吻了小裕,誰想不知怎麼搞的,任最後一輪竟選擇了湖南大學的博導聶天還,讓觀眾大跌眼鏡。

蕭易人邊荒點評︰

根據佳賓人事檔案考證,安玉晴的父親安世清有重大婚外戀嫌疑,故安玉晴極有可能是燕飛同父異母的妹子,可憐的玉晴還對燕飛一看就上了眼,燕飛也曾對自家妹子一見傾心,若果真如此,是否該由燕飛牽線,介紹遠親妹子安玉晴給拓跋儀做女朋友,小儀心第寬厚,武功也好,而且沒有他哥那麼心狠手辣,燕飛把自家妹子拖付給他,應該是可以放心的!

是否該由劉裕牽線,介紹慕容戰給謝鐘秀認識,梁定都的武功是否太差了點,而且氣質上不太陪得上謝玄的女兒,同時組織上是否可以考慮介紹屠奉三給謝道韞認識,說不定謝在某些方面會和奉三的初戀親人有些神似,並因此得到補償,不用單相思千千那麼苦了,屠奉三好歹也是條漢子,也該成個家了!

下期特邀佳賓,楚無暇,司馬道子,盧循。

此時邊荒熱線佔線爆滿,天地打工者第一個打進電話,狂笑道︰‘哈哈哈,還差宋悲風,該配配了。‘

燕十三亦嘆道︰‘哎!我們的佛娘英年早逝不然……‘

蕭易人當機立斷,馬上回應觀眾呼聲︰‘我已經想好了,為圓滿完成營救千千主婢的大計,決定由宋悲風出馬,負責搞定風娘!我們宋大哥是南朝第一風liu宰相謝安的首席保鏢,而風娘則是北朝第一兵法武功大家的貼身霸王花,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宋悲風為什麼神秘失蹤,說不定就是正在籌劃此終身大計喲!小三說得很對,如果佛娘沒死的話,我們還可以用她去引誘一下下孫恩,讓他的黃天大法出現致命漏洞。其實天師對佛娘還是有點感情的,孫恩他終究是人,年輕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愛過?‘

打工者點點頭︰‘他的前半生沒寫清楚不知道是否象師mm的把愛當種修煉的?呵呵。‘

這時亂世豪杰又插言道︰‘還有一位美人兒怎麼沒有男士青睞?一位先生也沒有得到女士們的秋波呢?就是楚無暇和拓拔 啊!!我提出議案,要把楚小姐許配給小 ,結合北魏各代君王好佛的未來前景,(龍門石窟啊什麼的都是小 的子孫弄的,真是太信佛了),用已經月兌離的邪教組織、但是仍然信佛的楚小姐和小 配對真是再好不過了。而小任呢,就配給小徐同志了。一位是曹魏後人的親養妹子,堂堂帝冑,自幼受到乃兄的影響,大有建安遺風;一位是河北崔家的後代,也是名門之後,兩位真是門當戶對,又一般的心狠手辣,相信一定是絕配的。‘

蕭易人長嘆收尾︰‘大家都是命,半點不由人!孫恩這個人心如豺狼,他對佛娘的那點感情是一種對獵物的感情,他一直想從佛娘手中搶奪心佩,尋太平洞極經,誰知佛娘嫁給了竺法慶之後,他們兩夫婦聯手,自己一時竟然打之不過,于是產生了一種吃不到葡萄便覺葡萄酸的心理。這也導致三佩合一的時候孫恩竟對佛娘不忍心下殺手,這一點天師自己都承認了,他的黃天大法確有漏洞可尋。其實狩獵是男人的天性,這是所有男人的漏洞,孫恩也無法避免!有其師必有其徒,天師的徒弟們其實也是同一個德性。如果曼妙不死,我會撮合她和盧循。因為盧循在邊荒中的角色定位大體相當于覆雨翻雲中的陰風愣嚴,而徐道覆則相當于小魔師方夜羽。盧循是曾經追殺過曼妙夫人的,因此很有可能產生一些戰斗情誼,可惜曼妙死了,不然真是絕好的一對,記得覆雨翻雲中陰大師兄也是和一個妖女退隱江湖,這樣多好,‘倚樓听風雨,上chuang抱佳人。‘壞人也是需要感情的,有了愛情,便可以忘掉仇恨好好的過日子嘛!彌勒教的妖女現在剩下的也不多了!楚無暇真是光彩照人,這種嬌娃,盧循和道覆師兄弟都會喜歡的,這還是內部矛盾而已。另外司馬道子也很喜歡無暇,在建康就曾經放她一馬,因此這一戀情將會非常精彩,應該在玫瑰問答中好好討論討論,無暇姑娘將會當之無愧的成為下一輪最佳印象女佳賓。如果無暇姑娘真的把芳心許給道覆或道子,那盧師兄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彌勒教里好象還有個妙音吧,她死了麼?沒有的話就嫁給盧師兄吧!妖女就應該陪魔男!還有任青緹,她也是很有魅力的妖女喲!連小飛小裕都和她有一口!其實在第二卷的時候,小圭對任後也很有意思,可謂一見鐘情,詳見‘三雄分道‘這一章。拓跋 終收止笑聲,深吸─口氣道︰‘若讓我踫上她,必會教她好看。‘劉裕怪笑道︰‘你會怎樣對付她,她也不是好欺負的。‘拓跋 道︰‘正因她不好欺負,我才要欺負她,那才夠味道嘛!‘劉裕往他瞧去,剛好拓跋 也從地上抬頭朝他望來,兩人目光接觸時有會于心的放懷大笑,充滿男性對女性的意味。任後現下雖然投奔了聶天還和桓玄,可誰敢保證她日後和拓拔圭就沒有緣分?說不定人家天生就是皇後命!‘

邊荒集是荒人們的夢想和希望!

《道覆傳說》——蕭易人

上《前世今生》

徐道覆結束了八年的留學生活,明天就要返回中國.法航的飛機將從戴高樂機場直飛上海,在此之前,徐道覆還必須從他居住的大區首府乘高速列車TGV直奔巴黎.

當徐道覆風塵僕僕的趕到車站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他必須趕上晚九點的這趟TGV,以保證在晚十一點之前趕到戴高樂機場辦理行李托運手續.

道覆的行李不少,但對于一個在歐洲生活多年的人來說,這些行李並不算多.不過這些累贅也足以影響到他的買票大計,顧此失彼的.

在進入車廂的時候,漂亮的女列車員還阻止了他一下,示意他的行李有點過多了,應當辦理行李托運,當然這就意味著要補交一部分歐元.徐道覆十分機靈,當即拿出飛機票,用流利的口語和可憐兮兮的口吻向美麗的法國女郎解釋一通,自己實在沒有時間去辦理這些繁文縟節了,飛機十一點就起飛了,您要是攔我,我可就回不去了,到時候難道到您家里過夜嗎?其實法國妞是很好說話的,尤其這話是從他徐道覆這樣的英俊小生口中說出來的.她嬌嗔之余用動人眼楮白了道覆一眼,果然就高抬貴手了.于是徐道覆的美男計再告得手,這招數他是屢試不爽的.他簡直就是天生的少女殺手,尤其是對這些浪漫熱情的法國少女,只可惜他今天確實是趕時間,溫柔一刀實在沒時間出手,八年了,他真是急著想要回家.

奔波勞碌了一整天,徐道覆確實有點累了,盡管他一向精力充沛.火車很穩,一點搖晃的感覺也沒有,于是徐道覆忘記了自己有很多行李,竟然就那麼睡著了.

睡夢中,道覆想起了自己小的時候,近鄉情怯吧,想起國內剛剛離婚的姐姐,真不知回家後該用些什麼話語來安慰她.由此徐道覆回憶起了自己的童年,自己的童年,並不怎麼的幸福健全,那時候的父親在機關做事,經常出差,也是乘火車,媽媽不在的時候,家里通常只剩下自己和姐姐兩個人,而自己和姐姐的感情,其實一向都是不怎麼好的.

道覆的姐姐叫欲洋,一想起這個名字,道覆常常會心想,其實留洋又何嘗不是姐姐從小就魂牽夢縈的希望?可惜這希望只能由他這個徐家唯一的男丁去實現,這何嘗不是一種命運?重男輕女,千古亦然.道覆從小就在父母的溺愛下長大,姐姐的童年當然是不會幸福的.

自懂事起,道覆和姐姐就展開對家中有限資源的爭奪和勢力範圍的瓜分,大至玩具零花錢,小至水果汽水.在十二歲之前,道覆在武力上是爭奪不過姐姐的,盡管背後有父母撐腰.那時道覆還小,氣力尚弱,香蕉尚未成熟,于是道覆在斗爭策略上只能托庇于父母,父母在家時,有恃無恐,格外囂張,等父母不在家的時候,道覆就變得十分老實,開始夾著尾巴做人,一切革命和陰謀都要等到父母回來之後再發動.道覆其實從小就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孩子.

而這一戰略劣勢終于在十二歲的某一天發生了根本性逆轉.那次父母不在家,道覆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在沙發上與姐姐發生了爭執,欲洋照例把道覆按在了沙發的角落里,這向來是道覆無法逃月兌的命運,已為無數實踐所證實.可是那一次,道覆不甘心,盡全力反抗,居然成功了,反將姐姐壓在了身下.他用自己的力量將姐姐的頭按進沙發的角落里,只到她羊羔求饒.那時道覆生命里第一次當家作主,那一刻的道覆君臨天下,感到了無比的征服感.

自此之後,道覆便開始在家中隨心所欲的劃分自己的勢力範圍,儼然建立起自己的小城堡來.自己的房間就是自己的小天地,不容姐姐踏足半步,父母向著自己,生命力也向著自己.母系氏族公社向父系轉換,這不啻是人類生命的必然趨勢.但十六歲那年發生的那次偶然,再一次讓道覆的心理優勢蕩然無存,崩潰的一覽無余.

道覆十六歲的時候,身體發育的愈發強壯,精力充沛,渾身肌肉勃發,十足的美男子.在學校里道覆從來就是花團錦簇的,可不知道是為什麼,道覆對那些女孩子都並不十分感興趣,只是和他們玩一玩感情的游戲,以獵取她們的芳心為樂,並不在意去佔據她們的身體.而且在十六歲之前,這種事情在學校也是jin果,不敢隨便偷吃,因此風liu如徐道覆也得謹慎從事,而且道覆向來認為,一旦讓女性對己傾心,獵取了芳心之後,這個女子便不復可愛,可棄如敝履,毫不憐惜,因為她們的心靈已經被自己所佔據,已然插上了勝利的旗幟.而姐姐則正好相反,盡管自己佔盡了上風,可是姐姐從來就沒有對自己屈服過,大家從來都是旗鼓相當,自己的心靈從未取勝.尤其是最近,在家里決定讓道覆去法國念高中之後,來自姐姐心理的壓力就越發沉抑了.

那年的某一天,道覆在家中沖涼,家中的沖涼房只有一個,既是廁所,也是沖涼房.那天道覆居然忘記了鎖門,姐姐竟然在無意間闖了進來,于是道覆發現自己暴露了,徹底暴露了,甚至還沒來得及抓起那條宜而爽以遮住自己男子漢最為寶貴驕傲的*.姐姐很快退了出去,但道覆在那一剎間失去了理智,竟瘋狂的沖了出去,他被激怒了,男性的所有驕傲和自尊頃刻間蕩然無存,他曾想不顧一切的發泄自己的憤怒,如果是其他女孩子,他定會毫不留情的用疾風暴雨般的瘋狂肆虐將她徹底zhan有和征服.可是當面對的是自己的姐姐的時候,道覆還有一絲天靈未泯,于是他將發泄的對象轉移到了客體的存在,盡可能的粉碎掉一切的東西,包括水房門口的那對暖水瓶,那本是他預備沖完涼去打開水之用的…姐姐在一片銀色的粉碎中嚇哭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媽媽回來了.道覆想姐姐一定會在媽媽面前告狀,說那些東西都是自己砸的…

桌上的菜都已經擺好了,就等爸爸回來,爸爸馬上下火車,今晚回家吃飯.道覆想著今天的舉動,開始覺得愧疚,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子,其實他本來也還只是個孩子.爸爸坐上飯桌的那一刻,姐姐欲洋果然開口了,可是內容卻大相徑庭,她緩緩說道,嫁過去的事情已經想好了,下個月就可以過吉慶酒,那邊家庭條件好,可以有余力供弟弟出國.欲洋的神色很平靜,看起來沒有一絲的悲傷.

在那一剎間,道覆感到自己永遠的失去了自己的姐姐.悔恨潮水般涌來,淹沒了一切的一切.道覆只覺淚水從眼角傾瀉如注,身子也在悲悵中開始歪下椅子,漸漸的不省人事…

神智模糊不清的時候,徐道覆好像看見另一個空間里的浪翻雲正全力展開他名震天下的覆雨劍法,對手是誰,已然看不清了…

徐道覆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還是徐道覆,不過卻置身于一個江左貴族傾輒的沒落寒門之中…

下《覆雨翻雲》

在認識紀千千之前,徐道覆將自己經歷過的女性分為四類︰

一是不獵取芳心而直接上手的,那純粹是源于性的吸引,以一夜居多。

二是在狩獵的過程中半推半就進而佔據其的,此時精神上尚未完全控制對方,交往一般不過數月。

三是在獲取了芳心之後而與其合體交歡的,此所謂水*溶,在身心上均完全掌控對方。此乃雙xiu大法也!

四是在獲取了芳心之後而故意不同其歡好,故意在精神上折磨對方,同時亦在意念上修煉自己,此所謂魔門至上之‘道心種魔‘大法也!

但在遇上千千之後,道覆終于認識到這世上還存在有第五類女性,就好像馬斯洛突然間發現人類需求的最高層次一樣欣喜若狂,那就是,‘自我實現‘.

道覆覺得,為了紀千千,他願意終其一生永遠的追逐于其裙下,無休無止的輪回下去,甚至寧願永遠也不要得到她的身體,而永遠與她進行精神上的交流和攻防游戲。

這當然不是說道覆真的就不想得到紀千千的身體,他當然要,但前提是必須和千千在精神上真正的溶為一體,要千千真正的願意敞開自己的心扉,而不是由自己強行敲開,如果千千還有一絲的顧慮和勉強,道覆是有感應的,他寧願等待,那怕是一生一世,生生世世,無休止的輪回下去,即使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也心甘情願。

道覆知道自己這回是動了真情了,善泳者溺,這是他今生的劫數,他逃不掉的,而且也不願逃避,就好像飛蛾撲火,灰飛煙滅亦在所不惜,相反,他要的就是那一剎絢爛的火花,這是愛情信念上的*。

以前都是道覆在玩弄女性,戲弄女性,欺騙她們的感情,令她們陷入萬劫不復之境,肝腸寸斷,但是要澄清的是,道覆並不是不愛她們,他也愛她們的,也曾有過美麗的心動,不能怪道覆花心,而是怪她們留不住道覆的心,或許只能怪她們的魅力都還不足以牽扯住道覆那顆博愛的心吧!

千千不同,她的魅力首次超越了道覆心靈所能承受的幅度,令他感覺到,即算自己受傷害,被欺騙,甚至遭玩弄,他都心甘情願。今生能遇到千千,這已是老天爺的厚贈了,何況還有那麼多心動的回憶,他還有什麼奢求呢?能夠相遇,別無所求了!

忘不了和千千在一起的朝朝幕幕,忘不了建康城內,秦淮河畔,隔座送鉤,分曹射覆,忘不了千千的一顰一笑,蘭麝生香,此情可待,當時已惘!

「佳人不在茲,取此欲誰與?巢居知風寒,穴處認陰雨;不曾遠別離,安知慕儔侶?」

自己後悔當初並沒有佔據千千的身體麼?不,那不是他想要的,沒有精神上的融合,徒據軀體又有甚麼意思?

千千沒有選擇自己,這不能怪她,誰叫她是謝安的干女兒,而自己是天師的弟子,哲學宗教上的差異,令他們之間的愛情沒有土壤。可是,這一切又是可以選擇的麼,不是天師,又豈會有今日的自己?

道覆永遠懷念和千千之間沒有身份絆羈時的那段交往,那時的他們,只有氣質上的吸引,才情上的交流,一切都是那麼自然愜意,無拘無束。

可如今這一切都已今生不再了,道覆知道自己不會再愛了,有過這段回憶,已足夠自己了此殘生。在見到燕飛之後,道覆更加沒有嫉妒,他為千千祝福,真心的。終于有一個人的氣質能夠匹配上千千,自己本來有機會,可惜思想根源上注定無緣的。

慕容垂擄走千千的時候,道覆曾經想再一次的為千千玉石俱焚,但最終卻沒有,並不是因為自己實力不足,而是因為精神上沒有行動的依托了,千千的心已經屬于燕飛,這件事不該由他來做,而是該由燕飛來完成,這也是所有荒人的心願。自己根本沒有權利去破壞這樣的完美,即使破壞也無濟于事。道覆不是這樣的人。

邊荒覆滅的時候,道覆終于遁破世情,決定和師傅一道投入東海,尋找太陰真水,以入仙門。黃天大法走的是太陽真火的路線,必須水火既濟,方能參悟大道。

進入仙門的那一瞬間,道覆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又一幕︰

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道覆甚異之;復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

桃花源的盡頭,紀千千正在對自己微笑。

《今月曾經照邊荒》

江北客-易水風蕭

這個月的18號靜悄悄的過了,可似乎總感到缺了點什麼,是什麼?

後來卓狂生偷偷告訴我,上個月,《邊荒傳說》曲終人散,導致伏羲村這個月的精神食糧,少了一卷《邊荒》。

于是意識到,該動筆為夜窩子寫點文字,以蕭易人的名義。

記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邊荒傳說》成了唯一的,伏羲村每月堅持閱讀的武俠。

剛開始瞅的時候,《邊荒》已經連載了十幾卷,當時漫不經心的草草看了開篇,知道是寫淝水之戰的故事,于是開始掃描,因為《大唐》我是沒有看完的,曾經始亂終棄,所以一開始對于《邊荒》,也並不曾抱有十足的信心。

當看到某一卷任遙伏擊劉裕,卻最終為孫恩所擊殺的那一節,就好像發見了卞和的石頭里藏著的玉璞,辨證了經典的性質,決定,從頭開始,細細嚼來,跟隨黃老來打這場RPG游戲。

其實人生就好比是一場RPG游戲,最有趣的日子,往往是剛開始不名一文的時候。這種有趣,在于對未知世界的好奇,亦在于,自身無匹的信心。黃老曾經說,小說的樂趣,就在于,你永遠不知道,山的後面是什麼?會拾到什麼樣的石頭或玉璞……武俠小說的樂趣,或許正是在于,提供給讀者一種攀登的願景,或者,也並不一定要攀登什麼,只是一次遠足,或者,就隨便走一走,看一看風景而已。如果在這過程中,我們捕捉到了一點兒自己曾經的影子,領悟到了人生中的一些個硬道理,那麼這本書,便算得上是值得回味的軟件娛樂了。

正如劉裕,他是歷史上南朝的第一位皇帝,可在邊荒里,我最喜歡的劉裕,不是那個九五之尊的劉裕,或者那個貴為北府兵大統領的劉裕,而是,甫一出場,那個北府兵的探子,也就是個偵察兵,最引人的一幕,在壽陽胡彬那里,一刀劈退盧循的偷襲,揮灑出無匹的信心。是啊,在人生的舞台里,誰不是一開始,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兵……小兵有小兵的信心,小兵的快樂,小兵的友情,小兵的愛情……天行健,小兵以自強不息……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可也不一定每個小兵,一開始就有著那份雄心壯志,或許一開始,他只是想,怎樣的去完成一件領導交待的任務,遠遠的,仰慕領略一下領袖的風采,于願足矣,正如謝玄之于劉裕,盡管劉裕一出場,已經是北府兵最出色的探子,但他做夢也不曾想,有一天,竟會有機會,列席北府兵最高層的軍事會議。于是在邊荒里,我們看到了,一個小兵,如何成長為一員小將,然後成為一員大將,最後成為最高的無敵統帥。

其實劉裕的第一個任務,只不過是去送一封雞毛信,謝玄寫給朱序的勸降信,當然,這件任務本身已經很有難度。

而淝水之戰的時候,劉裕的任務,也不過是往河床里偷偷鋪沙子(呵,這簡直就是最基礎的數據庫工作嘛!),墊高河床,以利于北府兵決戰時的沖鋒。或許,在這歷史的時刻,他並沒有起到甚麼扭轉乾坤的作用,可是,他實實在在的參與了,投入了,努力的完成了上級交待的任務,而且,近距離的領略到了最崇拜的精神領袖的風姿。畢竟,一開始的時候,整個建康人心惶惶,根本沒有人看好淝水之戰,幸好,他們有謝安,運籌帷幄,有謝玄,走馬淝水,有八萬北府兵,這個團結的集體,他們在一起,努力的工作,勇敢的創造了歷史。他們的信心,或許就起源于,劉裕那一劈的氣勢無匹。

燕飛也是一樣,一開始的時候,他雖已是邊荒集最超卓的劍手,可是距離超一流,還是有級數的差距。面對乞伏國仁的追擊,還要躲到水里,搞一點小伎倆,命中目標的時候,自己還要喉頭一甜,狂噴出一口鮮血,才能成功搶渡大渡河……面對孫恩的時候,更是惶惶如喪家之犬,四渡赤水,就差沒像寇仲和徐子陵那樣挖個地洞鑽進去了,簡直令人揪心……

一封信,就這樣無巧不巧的將三個人的命運糾結在了一起。一個探子,一個殺手,一個馬賊,在一間地下室里完成了天王蓋地虎的戰略會師,其意義不啻于朱毛會師井崗山,牛哄哄的說句心里話︰「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在隨後亡命天涯的戰斗歷程中,劉裕和燕飛結成了深厚的革命友誼。這種友情,彌足珍貴,人與人之間其實很奇妙,有時候只一眼,就可以惺惺相惜,劉裕和燕飛是這樣,燕飛和向雨田,同樣也是這樣……而燕飛和拓跋圭,打小就是好朋友,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好像《血色浪漫》里的鐘躍民團伙,絕對沆瀣一氣。

曾經戲言《邊荒》有《三國》的痕跡,可是作為武俠小說,可不能像《三國》里那樣,劉關張三人在虎牢關下大聲叫喚︰「呂布你放馬過來,與俺們大戰三百回合。」真是那樣子的話,諾大個中國,諸侯割據,城頭變換大王旗,得南征北戰到什麼時候去?而且馬上相逢無紙筆,招式都不好使,還要擔心坐騎,燕飛還不得累死?

于是這才有了邊荒集,匯集了所有地方割據勢力的代表,在這里,把天下縮影為江湖,從容不迫的展開一幅微型隆中對。圍繞著邊荒集,黃老為我們描摹了多次大型會戰,在這些具體戰役中,燕飛的蝶戀花在關鍵場次的關鍵沖鋒陷陣中,均起到了舉足輕重扭轉乾坤的作用。當然,在內因大踏步瘋狂促進(誤吞丹劫、學習領悟《周易參同契》)和外力強勢打壓(經典戰例諸如以弱勝強誅殺大彌勒佛竺法慶、與孫恩決戰之後李代桃僵爾後還魂)的雙重折磨下,燕飛的武技連續發生質變,級數迅速抵達了超一流的境界,與天師道鼻祖孫恩並駕齊驅。

在武學技術的研發上面,邊荒最大的突破在于對《參同契》的解讀,進陽符,退陰符,太陰真水,太陽真火,辯證產生大三合、小三合,這些個深奧的道理,俺至今也才弄了個一知半解,這里就不和魏伯陽切磋了,總之逃不掉的是,老子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邊荒的另一重大突破,在于歷史觀上的詮釋。比如拓跋圭認為,拓跋族要想入主中原,就必須徹底擺月兌傳統的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生活方式,轉變為以城鎮、田地為中心的農業經濟,同時大力推行漢化,擢用北方漢族的士大夫精英,盡快完成民族融合;而在南方,自晉室南渡以來,建康高門對寒門的傾軋變本加厲,士大夫們安于現狀,倡導清談,大多主張偏安一方,阻撓北伐,此外,荊揚割據,也是重要的歷史原因。淝水之戰後,北府兵無法乘勝追擊,亦是謝玄郁郁而終的一大主因。

幾個主要的人物身上,投射出南北朝之間運勢的變化,比如,淝水之戰前,北方苻秦的勢力空前強大,此時南方處于弱勢防御的地位,淝水之戰中,慕容垂率領的燕軍基本按兵不動,朱序陣前倒戈,北府兵大獲全勝,可是在追擊過程中,謝玄遭遇到慕容垂的伏兵,這一戰令謝玄受了嚴重的內傷,無法乘勝北伐。九韶定音劍和北霸槍的這一戰,當然是黃老虛構的,可是其結果卻清晰映射出淝水之戰後的歷史格局,仍然是南北對峙,各自陷入亂局。

先說北方,由于慕容垂的燕軍和姚萇的羌軍均保存了實力,從而成為了最強的兩股軍事力量,苻秦潰敗後,依然有一些殘余勢力苟延殘喘,而關中則有慕容沖、慕容永兄弟自立門戶。此外,趁著各諸侯在關中激戰,拓跋圭的勢力迅速崛起,成功扮演了相當于曹操的角色,參合坡一戰,頗相當于三國時的「官渡之戰」,拓跋圭開始取代慕容垂成為北方的王者,隨後逐步統一北方。

再說南方,淝水之戰後無力北伐,相反,以腐朽的司馬皇朝為代表的建康高門更加有了偏安的理由,在和平的環境中,謝安、謝玄反而受到政治擠壓,改革無法實行,建康的氣運反而轉弱,荊州軍的勢力日漸凸現。

謝玄死後,北府兵群龍無首,隊伍遭到分化,司馬道子小人得勢,而荊州桓玄的勢力急劇膨脹,虎視建康,同時南方的天師道趁勢揭竿而起,于是南方出現了新的三足鼎立的局面。隨著歷史的推移,由于石頭城的北府兵將領劉牢之如牆頭草般不戰而降,桓玄順利攻陷建康。而依托于邊荒集的劉裕,則逐漸取得了南方的人和,在鎮壓天師軍的過程中,劉裕開始漸次培養出自己的政治軍事勢力,最終成功統一了南方。

值得一提的是,在群雄割據的日子里,邊荒集的人們不屈不撓,成功捍衛了自己的世外桃源——夜窩子,形成了游離于南北之間的一股獨特的軍事經濟勢力。邊荒集當然是虛構的,可在邊荒傳說中,黃老正是利用這小小的邊荒集,駕馭著南北朝的走勢和氣數。

南方的劉裕,由于獲得了邊荒集的人脈關系、經濟支持和軍事策應,得以成功的主導北府兵,成為南方新的領袖。

北方的拓跋圭,由于邊荒聯軍北上營救千千主婢的偉大戰略義舉,得以最終徹底擊潰慕容垂,成為北方的翹楚。

貫穿邊荒的最大沖突,就是慕容垂在其氣焰最為囂張的鼎盛之際,一舉攻陷邊荒集,擄走了荒人奉若神明的千千主婢——邊荒集的人文象征,因為紀千千是秦淮第一才女,風liu宰相謝安的干女兒。

可以說,這個虛擬的邊荒集是天下人才的集散地,這些個雞鳴狗盜之輩集合在一起,在一種自由、平等、博愛的精神信念的驅使下,形成了一個戰斗力極強的團隊,幾乎無堅不摧,正是這個團隊,無數次以假亂真的改寫了歷史。

說到精神信仰的問題,關于佛門淵源,在邊荒中也有精彩論述。北方的沙彌竺法慶創立了彌勒教,勢力開始向南方滲透,企圖透過司馬道子獲得南方佛門的正統地位,而代表著南方佛門正統的支遁大師,一直以來有著謝安、謝玄的鼎力支持,于是乎,黃老才設計了謝玄怒發沖冠,斬殺小彌勒佛的一幕,以至于後來燕飛成功誅殺大彌勒佛竺法慶,正式宣告了彌勒教神話的破滅。在邊荒中,有一段謝安和支遁大師的對話,一邊倒茶,一邊深入剖析彌勒教的邪教本質,一僧一俗,兩杯風雅,十分精彩。而事實上,支遁大師是歷史上著名的禪師,有許多禪詩傳世。或許,高山流水,在黃老的心目中,烏衣巷里的詩酒風liu,謝安那份「仕就仕得榮耀,隱就隱的瀟灑」的氣度,在那段歷史的滄海橫流中,也只有支遁大師才配是最佳的知音罷!

這一遭,不復大唐的冗長,成功營救了千千主婢,邊荒便嘎然而止,一曲蝶戀花,少了一份聒噪,多的是意味深長……或許,這是黃老的最後一曲?……

若干年後,劉裕率軍北伐,在夜窩子的古鐘樓上取出卓狂生留下的一個鐵盒,上書四字——「邊荒傳說」。

憶往昔,覆雨翻雲,當時明月在,曾照彩雲歸。

那一刻,千千偎著燕飛,小聲的問︰「告訴我,什麼是邊荒的第四景?」

此時蝶戀花鳴鐘示警,依稀正是卓狂生的最後一曲——彩雲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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