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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 17、金庸不算正宗武俠

有華人的地方,就有金庸小說……

談起武俠小說,許多人月兌口而出就是「金庸」,可金庸能算是武俠小說之正宗嗎?我很納悶,游戲、影視、漫畫……到處充斥著金庸的影子,就連日本的動畫公司,也編了《神雕俠侶》的動畫片……金庸聲名如此盛大,為何?他的境界就這麼高超?我越來越懷疑……

有人說金庸十四部小說各有精彩,然而在局部或者說大體的處理上,幾乎千篇一律。金庸小說最注重的,是人與人之間關系處理,很現實,完全可以稱為「處世哲學」。人們在看金庸小說,無論從哪兒始看,都能立即溶入故事情節,因為小說本身已是社會縮影,他的小說與現實生活幾乎沒什麼區別,有一種很逼真的氛圍,能寫出這種感覺確實了不起!但未必與武俠有關……

他筆下的俠者,未必真是什麼大俠,郭靖口中的「為國為民,俠之大者」,與當代學生口中的「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本質是一樣的,口頭玩意兒,與實際行為可以分談。甚至于連郭靖本人,都像是學生規範手冊中虛擬的人物,很不現實。比較現實的幾位,如蕭峰,被人們稱為「大英雄」,可這位英雄是怎麼辦事的呢?面對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時,確實是慷慨豪邁,但面對小人物就未必了——舉個例子,在二十五回《蒼茫踏雪行》中,蕭峰親眼見到阿紫使詭計割了店小二的舌頭,他卻不過是「心下大是惱怒」,罵都沒罵阿紫一句,然後是他與阿紫師兄獅鼻人比拼內力,將獅鼻人的毒反逼回去,獅鼻人為了散毒把店小二打死,蕭峰「大怒之下,便要追出」,因為店小二之死,他也要擔點干系,可阿紫一叫「姐夫」他就乖乖回來了,因為「姐夫」二字曖mei,令他想起阿朱,于是就忘了要為店小二討公道,接著怕惹上人命官司,干脆一走了之,根本沒把店小二的死活放在心里,理由很簡單,這麼個小人物,為他報仇又能增添聲名哉?順手倒不妨一報,不順手就撒手走人,干脆極了……

金庸小說中這樣例子許多,總之只要是小人物,死了便死了,筆下的大英雄大豪杰雄絕不皺一下眉頭,但一但與自己至親之人扯上關系,這些大英雄大豪杰馬上就與仇人不共戴天,報起仇來沒十幾萬字就不能算完,洋洋灑灑,可謂大觀!這種人的感情總要先為自我著想,如是凡人,那也正常,可怎麼配稱英雄、大俠?

有些人,有些事,確實是很奇妙,比如一個平平無奇的男人,卻非要女人們認他做帥哥,怎麼辦?辦法是,他要與真正帥哥隔離,平日總與白痴丑八怪在一起,那就顯得偉大了!被女人愛上也就在所難免了……帥哥的誕生過程,便是如此。

金庸便是用這種方法來塑造大俠的,其實他筆下的大俠頂多是些身心健康,積極樂觀的男人,但因為身邊的人太變態,太惡毒,就顯是偉大了!比如甲無意看了乙顯示武功,乙怕武功外泄,不分青紅皂白就要千里追殺甲(《倚天屠龍記》中的何太沖);又如甲一句話一個眼神讓乙不爽,乙覺得尊嚴受辱,又是千方百計對甲進行惡毒報復(《笑傲江湖》中的木高峰)……反正金庸小說千篇一律,哪兒都有何太沖、木高峰等人的影子,哪兒都有這樣的情節。然後讓他變態表演完畢,再站出來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明言指出了對方變態,然後用高明武功打倒變態,不讓其繼續變態,謂之曰「俠」!如果這叫「俠」,那麼當今社會上絕大多數人都能稱俠了,就算本身不夠強大,身心的健康卻也與「俠」掛鉤……看小說的人會與主人公的命運聯系一起,于是絕大多數人都可以在金庸小說中感悟到自身的俠氣,于是就喜歡了。

許多喜歡金庸的人都說金庸才學驚世,想像力豐富。我不同意,金庸甚至沒有想像力可言,他只是有非常強的洞察力,把社會上的風俗習性觀察透了,然後虛擬時間、人物、地點,把真實的社會筆記其中,變成他自己的東西。

真理只存在少數人手里,我認為一件事物如果受到大眾的普遍喜愛,就一定是庸俗的,可惜現在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真理,只需要能賺錢的法門。真正的俠,要有「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氣概,可惜金庸做不到。我不否認金庸是成功的,是了不起的,但還是無法說,金庸就是俠!

總之一句話,金庸小說,寫的是一群擁有本事強大的凡人,強大的本事令人羨慕,凡人的個性令大眾更易接受,這是金庸成名的關鍵。

我不是罵金庸,其實我很佩服金庸,只是討厭人們一講起武俠月兌口而出就是「金庸」,更討厭現在的武俠劇、武俠游戲、武俠小說……即使與金庸無關,其創作手法也在模仿金庸,甚至抄襲金庸!如《西流後傳》中的哪叱破「珍瓏棋局」,與《天龍八部》里的虛竹的手法完全一樣;還有《趙雲之縱橫天下》的RPG游戲中,夏候淳竟可以說出「風緊,扯乎」之類的金庸術語……太多了,數不過來。

九陽村是最大的武俠網站,寫手當然挺多,我看了看,除了方白羽、燕壘生等等少數名家外,大部分的網友的文章給我感覺都是金庸式,像丹硯、jianmo、松風古琴、今天天氣他媽媽、紅素子、思影……這讓我感到很淒涼,原來我也是在模仿金庸,可是一但放棄金庸,現在的我竟然寫不了小說!

《武俠版》也一樣,整日把金庸小花絮掛在刊上,偶爾插花,來個梁羽生或者臥龍生什麼的,大體還是走不開金庸那調兒。我已經很久沒買《武俠版》了,改買《足球之夜》,前段時間心血來潮,想關注一下木老大、小似姑娘的成績,買了一期有個故事叫《瘸狐狸》的刊物,掃了一遍,本來想寫點什麼,結果發現沒什麼好說的,完全沒有亮點。想當初在九陽村有個叫「畫畫眉」的小妞,給《武俠版》每期一評,後來突然不評了,想來與我停買《武俠版》的道理是一樣的。

我最喜歡的武俠小說有兩部,馬榮成的《風雲之再見無名》,古龍的《武林外史》,只有無名和沈浪,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英雄!這樣的小說才不愧為武俠小說!

「無劍之劍,是為真劍;

無心之心,是為真心;

也許,無心成為英雄的英雄,才是真正的……

英雄。

碧世蒼茫,某代某年某月,也曾有一個令天下群豪競折腰的無名英雄。

他不堪的身世,已是久遠以前的故事。

而他坎坷半生的故事,也由他畢生的其中一個宿敵展開……」

這是《再見無名》的中開篇的一段文字,全文都充斥著高深孤傲的感覺,講述的是一個「劍中神話」的成長過程,里面有友情、愛情、歡笑、辛酸、仇恨、傲慢、自信……每一種感情,馬榮成都描寫的非常成功,雖然馬榮成其它作品很垃圾,但這一篇絕對是不可不看的經典!更重要的是,小說塑了二個真正的大俠,應雄和無名,他們的心境月兌出了凡人的境界,論內涵,絕不比金庸差。強烈推薦!

《武林外史》講述的是一個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少俠沈浪,雖然這篇小說有太多個人表演的成份,不過做為楚留香、李尋歡等名俠的前身,沈浪身上更有一種原汁原味的古龍式俠士味道,我看了五遍不止,沈浪是我夢寐追求的理想,我做人的目標!這部小說知名度可比《再見無名》大多了,看過的人應該很多,所以不必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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